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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60-66

    第六十一章

    一回到重华楼,宁嘉徵立刻唤出“牵机”来,方要开始练剑,蓦地被嬴西洲扣住了右腕。

    嬴西洲眉眼严肃,端详着宁嘉徵道:“嘉徵,你伤得不轻,必须歇息几日。”

    “我才不要歇息。”宁嘉徵矢口拒绝,后又粲然一笑,“西洲不是帮我治过伤了么?”

    “吾是帮你治过伤了,但你还是歇息几日为好。”嬴西洲心疼地摸了摸宁嘉徵的脑袋,“嘉徵,乖些。”

    “不乖。”宁嘉徵正色道,“我想与西洲并肩而战。”

    嬴西洲规劝道:“欲速则不达。”

    “好吧,那我答应西洲,明日再练剑。”宁嘉徵乖巧地收起了“牵机”。

    嬴西洲牵着宁嘉徵的手,回到房间,变出热水来,继而颤着指尖解下了宁嘉徵斑斑驳驳的血衣。

    入目的胴.体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嬴西洲心脏发紧,吐息滞塞。

    “一点都不疼。”宁嘉徵安慰道。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疼。

    嬴西洲默不作声,直至确认所有的伤口不论深浅皆已长出了血痂子来,方才舒了口气。

    尔后,他用热水绞了帕子,为宁嘉徵擦身。

    床笫之间,宁嘉徵素来热情且大胆,不过眼下他却有些害羞,尽管嬴西洲瞧来丁点儿邪.念也无。

    擦拭罢,嬴西洲取来干净的衣衫,为宁嘉徵穿上了。

    宁嘉徵一眨不眨地望着嬴西洲,陡地被嬴西洲一按后腰,身体便自然而然地扑进了嬴西洲怀中。

    他将下颌抵于嬴西洲肩上,低声问道:“西洲将我剥得身.无.寸.缕,竟什么都不对我做?”

    “吾乃是凶兽,并非禽兽。”嬴西洲环着宁嘉徵的腰身,柔声道,“很疼吧?”

    “已经不疼啦,多亏了西洲。”日头从窗扉透入,加之嬴西洲的体温,令宁嘉徵整个人懒洋洋的,他半阖双目,伸手勾住嬴西洲的后颈,引着嬴西洲在房间里绕圈圈。

    “不疼了便好。”嬴西洲亲了亲宁嘉徵的眉心,“上床歇息可好?”

    “好。”宁嘉徵利落地跳到了嬴西洲背上,由嬴西洲背着,到了床榻前。

    被嬴西洲小心翼翼地放下后,他摩拳擦掌地道:“西洲且快些变回本相。”

    “吾并不是嘉徵的宠物。”说归说,嬴西洲仍是变回了本相,趴于床榻之上,任由宁嘉徵蹂.躏。

    宁嘉徵一本正经地道:“西洲不是我的宠物,而是我未来的夫君。”

    宁嘉徵并非没唤过自己“夫君”,但不是为了气奚清川,便是因为自己变作了奚清川,不得不这么唤,故而,宁嘉徵从未发自内心地唤过他“夫君”。

    此番听“夫君”二字从宁嘉徵口中吐出来,穷奇不由心如擂鼓:“唤吾‘夫君’。”

    宁嘉徵面色生红,启唇道:“夫……”

    穷奇一爪子捂住宁嘉徵的唇瓣:“还是留待洞房花烛夜再唤吧。”

    宁嘉徵颔了颔首后,拨开了穷奇的爪子。

    穷奇以为宁嘉徵要说些甜言蜜语,岂料,他居然听得宁嘉徵道:“西洲,你会掉毛么?”

    “……”他怔了怔,方才答道,“不会。”

    “‘王不留行’常常掉毛,小妹的衣裳没一件不粘毛的。我确实没见过西洲掉毛呢,不愧是上古神兽穷奇。”宁嘉徵继续问道,“我们成亲后,我需要每日带着西洲出门溜溜么?”

    穷奇满腔无奈地道:“‘王不留行’需要每日被带着出门溜溜,但吾不需要。”

    宁嘉徵揉着穷奇的毛肚皮道:“西洲需要我每日陪西洲玩耍么?”

    穷奇重申道:“吾是嘉徵的夫君,不是嘉徵的宠物。不过嘉徵若想同吾玩耍,吾绝不会拒绝。”

    宁嘉徵忍着笑,凑近穷奇的毛耳朵:“我们可在床笫之上玩耍,多玩些销.魂的花样。”

    穷奇抖了抖毛耳朵:“嘉徵是故意在考验吾的自制力么?”

    “对呀,被西洲猜中了。”宁嘉徵言罢,跨坐于穷奇的毛肚子上头,要处正抵着穷奇的尾巴根,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着。

    面对心悦之人赤.裸.裸的撩.拨,穷奇浑身上下窜出一股子邪.火,思及宁嘉徵一身的血痂子,他定了定神,艰难地道:“不可。”

    “什么不可?”宁嘉徵状若不知,一把扣住尾巴根,时轻时重地揉捏着,“这样不可么?”

    “不可。”穷奇慌忙从宁嘉徵手中抽出尾巴,不慎被眼疾手快的宁嘉徵捉住了尾巴尖。

    宁嘉徵的手指如同抚琴一般,从尾巴尖起,向着尾巴根而去,然而,弹指之间,尾巴不见了。

    他定睛一瞧,不止尾巴不见了,甚至连那物件都被穷奇变没了。

    他忍俊不禁,规规矩矩地枕着穷奇躺好:“不逗西洲啦,我要歇息了。”

    见宁嘉徵阖上双目,穷奇用爪子轻拍宁嘉徵的后背。

    宁嘉徵失笑道:“我又不是小婴孩,我已长至能与西洲成亲的年纪了。”

    “嘉徵所言极是。歇息吧。”穷奇吹了口气,周遭倏地暗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宁嘉徵突然转醒,注视着穷奇发光的双目道:“西洲,我是真的杀了奚清川对不对?”

    嬴西洲一字一顿地道:“嘉徵的确杀了奚清川。”

    “我觉得这一切未免太顺利了,远不够真切。”宁嘉徵忧心忡忡地道,“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嬴西洲安抚道:“嘉徵多虑了。”

    “定是我多虑了。”宁嘉徵复又阖上了双目。

    次日,天未亮,宁嘉徵便起身练剑了。

    练了两个时辰后,他与嬴西洲、娘亲、小妹一道上街采买成亲要用的物什去了。

    回来路上,他侧首问嬴西洲:“成亲当日,你爹爹会来么?”

    “不会,爹爹正在闭关。”嬴西洲买了冰糖葫芦喂宁嘉徵,“爹爹定会很喜欢嘉徵的。”

    隋琼枝打趣道:“哟,好恩爱哦,我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呢。”

    宁嘉徵笑吟吟地道:“阿兄深知琼枝甚是羡慕阿兄与西洲恩爱非常,来日,琼枝亦会有与西洲一般十全十美的夫君的。”

    听宁嘉徵夸赞自己十全十美,嬴西洲不好意思了起来。

    若不是他刻意阻止自己的尾巴长出来,现下早已摇晃不止了。

    而隋琼枝却是反驳道:“我才不需要十全十美的夫君,我可是要成为一代女侠的,今年的‘琼玑盛会’我大方地让阿兄出尽了风头,至于明年的‘琼玑盛会’该轮到我出风头了。”

    宁嘉徵发问道:“当年的打赌还作数么?”

    “自然作数。”隋琼枝豪气干云地道,“明年我若不能力拔头筹,便将‘王不留行’送予阿兄……”

    说到这儿,正在看家的“王不留行”猛地打了个寒颤。

    而嬴西洲暗自决定要好生指点隋琼枝,务必教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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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枝拔得头筹。

    隋琼枝迫不及待地道:“我若能力拔头筹,阿兄要唤我‘阿姊’,并将我当作‘阿姊’一般敬重。”

    “一言为定。”宁嘉徵正盘算着怎样把玩“王不留行”,突地发现嬴西洲面色阴沉。

    迄今为止,嬴西洲从未讨厌过任何毛茸茸,但今日起,他决定讨厌“王不留行”。

    那厢,“王不留行”的寒颤打得更加厉害了,任凭她如何晒日头,都缓解不了。

    须臾,她听到了小主人的脚步声,正要上前迎接,骤然被浓重的煞气包围了。

    是谁人要谋害她?

    她赶紧躲到暗处,探头探脑,一下子便确定了煞气来自于穷奇。

    大魔王与穷奇果真是天生一对,同样的可怖。

    隋琼枝左右不见“王不留行”,遂呼唤道:“‘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只得蹬着大长腿,颤颤巍巍地跑到了小主人跟前。

    嬴西洲紧盯着“王不留行”,吓得“王不留行”拔腿就跑。

    宁嘉徵见状,道:“西洲,你吓着‘王不留行’了。”

    嬴西洲不快地道:“你若得了‘王不留行’,吾便日日吓她,定要吓得她魂飞魄散。”

    宁嘉徵莞尔道:“我若得了‘王不留行’,单单我就足够吓她了。”

    隋琼枝觉得自己分外多余,于是对娘亲使了个眼色,前后脚离开了。

    宁嘉徵放下手中的物什,踮起足尖来,覆上嬴西洲的唇瓣。

    嬴西洲即刻回应了宁嘉徵,一时间,一人一兽吻得难舍难分。

    良久后,宁嘉徵推开了嬴西洲,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嬴西洲想再与宁嘉徵温存一会儿,却听得宁嘉徵不解风情地道:“我要继续练剑了。”

    接下来的日子,宁嘉徵不是练剑,便是帮着娘亲筹备婚事,不曾勾.引过嬴西洲。

    嬴西洲生怕宁嘉徵的伤口裂开,不便与宁嘉徵交.尾,却又不喜宁嘉徵对他相敬如宾。

    他百般忍耐,终是到了奚清川的头七——他与宁嘉徵的婚期。

    一大早,一人一兽便立于重华楼门口迎接宾客。

    宁嘉徵一袭喜服,害羞得不敢看嬴西洲。

    嬴西洲亦是一袭喜服,双目几乎没离开过宁嘉徵。

    趁着这会儿没宾客来,他抬指挑起了宁嘉徵的下颌。

    宁嘉徵眼帘低垂,双唇紧抿,后颈红得不成样子。

    嬴西洲命令道:“嘉徵,看看吾。”

    宁嘉徵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仰起首来。

    映入眼帘的嬴西洲剑眉星目,被喜服衬得贵不可言,是他所心悦的模样。

    “西洲。”他轻唤一声,顿觉此间惟有他与嬴西洲。

    “咳。”穆音带着弟子们行至重华楼门口,见宁嘉徵与嬴西洲正深情款款地对视,不得不做出提醒。

    宁嘉徵佯作镇定:“穆殿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无妨。”穆音笑了笑。

    宁嘉徵关切地道:“穆殿主近来身体如何?”

    穆音神态自若地道:“一时半刻死不了。”

    “‘断情’倘使有解药该有多好。”宁嘉徵面生怅然。

    穆音宽慰道:“不打紧,今日乃是嘉徵大喜之日,切莫愁眉苦脸。”

    “嗯。”宁嘉徵换了话茬,“今次‘琼玑盛会’的魁首是何人?”

    穆音回道:“无人进入第三轮。”

    换言之,无人当上今次“琼玑盛会”的魁首。

    ——比试者须得战胜二十人,方能进入第二轮,再战胜三十人,便能进入第三轮。

    隋琼枝正在招呼宾客,耳尖地听见这话,当即冲到宁嘉徵身侧,追悔莫及地道:“我要是参加了,定能力拔头筹。”

    宁嘉徵说着风凉话:“来不及了,隋女侠只能等明年再一展身手了,明年指不定高手如云,隋女侠可要多多保重。”

    隋琼枝自信满满地道:“哼,再多的高手都只会成为本女侠的手下败将。”

    穆音听着兄妹俩斗嘴,暗暗地捂了捂心口。

    “断情”之毒厉害,她料不准自己还能撑过几日。

    待得吉时,宁嘉徵与嬴西洲在满堂宾客的注目之下,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宁嘉徵是第二回拜堂成亲,上一回,他满心愤怒,无可奈何,且痛不欲生,而这一回,他欢喜得难以言表。

    由于宁嘉徵并非女子,便先不入洞房了,而是与嬴西洲一起宴客。

    当师娘的改嫁给小徒儿闻所未闻,有违人伦,鉴于宁嘉徵当众诛杀了正道第一人奚清川,不好相与,是以,宾客俱是满口恭喜。

    酒过三巡,宁嘉徵与嬴西洲十指相扣,大声宣布道:“我们要入洞房啦,诸位慢用。”

    紧接着,一人一兽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入了洞房。

    第六十二章

    宁嘉徵眉眼生红,端起合卺酒,递予嬴西洲。

    一人一兽于床榻边坐下,而后,宁嘉徵凝视着嬴西洲道:“我上一回饮合卺酒是与奚清川。”

    “对不住,吾来得太晚了。”嬴西洲追悔莫及。

    “我不是在责怪西洲,我的意思是我很是庆幸这一回饮合卺酒是与西洲。”宁嘉徵右手端着合卺酒,左手慢条斯理地沿着两盏合卺酒之间联结的红线,直至嬴西洲的指尖,继而从指尖起,沿着手臂、肩膀、胸膛,抵达起伏不定的心口,“西洲的心脏跳得好生厉害。”

    嬴西洲按住宁嘉徵的右手,坦诚地道:“吾既激动又紧张,心脏自然跳得厉害。”

    宁嘉徵一面用指腹磨蹭着嬴西洲的掌心,一面笑道:“西洲紧张是怕自己待会儿的表现不能令我满意?”

    嬴西洲不答,只道:“饮合卺酒吧。”

    “嗯。”酒液滑过口腔,缓缓淌下,宁嘉徵不善酒,加之适才喜宴间所饮的小半盏酒,现下业已微醺了。

    嬴西洲从宁嘉徵手中取走用于盛合卺酒的那瓢匏瓜,即刻去解宁嘉徵的发冠。

    发冠既解,发丝霎时如瀑而下,衬得宁嘉徵肤白胜雪,令嬴西洲目不转睛。

    宁嘉徵凑近嬴西洲耳侧,吹了口热气:“西洲委实性急。”

    “春.宵苦短。”嬴西洲扯下宁嘉徵的腰带,进而撩开了宁嘉徵的喜服。

    宁嘉徵亦曾对嬴西洲说过“春.宵苦短”,那时,他堪堪隔着百子帐,当着奚清川的面,将自己献予嬴西洲。

    他之所以说“春.宵苦短”自不是因为他想与嬴西洲共度春.宵,而是为了报复奚清川,亦是为了报答嬴西洲。

    “春.宵苦短。”他一字一顿地应和了嬴西洲。

    现如今,他当真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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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西洲共度春.宵,发自肺腑地认为“春.宵苦短”。

    嬴西洲的手烫得厉害,似能将他这副肉体凡胎烫化。

    他浑身一颤,抬手勾下嬴西洲的后颈,引着嬴西洲同他接吻。

    “嗯……”这一回他格外动情,因为今日乃是他与嬴西洲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

    须臾,他的吐息紊乱得不成样子,与失序的心跳声交织在一处,震耳欲聋。

    他固然已经历过人事了,眼下却慌乱得手足无措。

    “嘉徵。”嬴西洲忽地松开宁嘉徵的唇瓣,抬起手来,给宁嘉徵看。

    宁嘉徵正急促地吐息着,嬴西洲潮湿的手乍然刺入他的眼帘,教他更加吐息不能。

    “嘉徵未免快了些。”嬴西洲含笑道。

    宁嘉徵低垂了双目,只见喜服从原本端庄的大红变作了靡艳的深红。

    他缓了口气,忍着羞耻道:“西洲既紧张又激动,我亦然;西洲性急,我亦然。”

    嬴西洲情难自已地道:“吾心悦于嘉徵。”

    “我亦然。”宁嘉徵话音未落,便听得嬴西洲抗议地道:“‘我亦然’不足够。”

    “我亦心悦于西洲。”他满足了嬴西洲的要求。

    是心悦吧?算得上心悦吧?纵然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会为嬴西洲殉情,亦算得上心悦吧?

    嬴西洲放下喜帐,并压下.身去,从鬓发起,一寸一寸地品尝着宁嘉徵。

    宁嘉徵神魂颠倒,良久,他勉强寻回一丝清明,见嬴西洲喜服齐整,不满地去拉扯嬴西洲的喜服:“不公平。”

    待得嬴西洲与他一般,他方才乖乖地躺下:“继续吧。”

    嬴西洲遂继续亲吻宁嘉徵的心口。

    宁嘉徵抿紧唇瓣,接下来……接下来便是……

    嬴西洲给予他的太多了,使得他无暇恐惧。

    少时,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

    见宁嘉徵启唇,嬴西洲抢话道:“吾的嘉徵干净得很。”

    “嗯。”宁嘉徵尽量让自己放松。

    嬴西洲心生一计,变出尾巴来,以分散宁嘉徵的注意力。

    面孔被尾巴搔弄着,宁嘉徵半阖着眼,控制不住地向嬴西洲确认:“真是闺房之乐?”

    嬴西洲肯定地道:“真是闺房之乐。”

    “我信西洲。”信归信,恐惧归恐惧,恶心归恶心,即便信了,宁嘉徵亦做不到安然享受。

    “含进去。”

    “含进去。”

    “含进去。”

    ……

    奚清川明明已命归黄泉,他之所言却阴魂不散,犹如魔音穿脑,不断地在宁嘉徵脑中盘旋回荡。

    宁嘉徵下意识地咬住了唇瓣,忍耐着不去推开嬴西洲。

    嬴西洲暂且吐了出来,转而将宁嘉徵抱在怀中,好生安抚。

    宁嘉徵扯了扯唇角:“西洲既不嫌弃,便继续吧。我杀了奚清川的肉身,绝不会容许他的阴魂作祟。”

    “好。”嬴西洲又爱又怜地亲了亲宁嘉徵的额头,才将宁嘉徵放下。

    不多时,宁嘉徵陡地发现自己又出了,这次弄脏的不是喜服,却是嬴西洲的嘴巴。

    “我……”他怯怯地道,“西洲,对不住。”

    恐惧也好,恶心也罢,尽管尚未消散,他的身体终究屈服于嬴西洲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

    显而易见,诚如嬴西洲所言,这便是闺房之乐,他的身体欢喜得紧,任凭神志如何反抗皆是无用功。

    “无妨。”嬴西洲含含糊糊地道。

    宁嘉徵记得自己答应过嬴西洲,亦要这么做,于是毫不犹豫地道:“轮到我了。”

    “不急,吾更想与嘉徵交.尾。”嬴西洲吐于掌中,抹上尾巴,后又将手指与尾巴一道送入。

    宁嘉徵不知嬴西洲是想给予他更多的功夫准备,抑或当真更想与他交.尾。

    宁嘉徵无力细思,亦无力发问,只能不住地含着鼻音唤道:“西洲,西洲,西洲……”

    好似他这把嗓子只知“西洲”二字。

    嬴西洲听得心脏发软,关于“心悦”,每一回都是他先说了,宁嘉徵再回应他。

    但从宁嘉徵眼前的模样判断,宁嘉徵必然心悦于他。

    一念及此,他迫不及待地抽出尾巴与手指,取而代之。

    湿漉漉的尾巴被送到了宁嘉徵唇上,迤迤然地磨.蹭着宁嘉徵的唇缝。

    宁嘉徵情不自禁地松开了唇缝,尾巴尖顺势溜了进去。

    当然不是什么可口的滋味,甚至可谓是恶心至极。

    然而,宁嘉徵非但不想反抗,反是意乱情迷地想若能与嬴西洲一直如此至天荒地老亦是一桩乐事。

    嬴西洲乍见宁嘉徵睫上盈了一层湿意,猛然停顿。

    宁嘉徵正在兴头上,蹙眉道:“出何事了?”

    嬴西洲以指腹揩了一下宁嘉徵的羽睫,忐忑地道:“嘉徵,怎地哭了?”

    宁嘉徵直白地答道:“因为太舒服了。”

    嬴西洲舒了口气:“吾还以为吾伤着嘉徵了。”

    “无事。”宁嘉徵摩挲着嬴西洲的背脊,“多给我一些。”

    嬴西洲却之不恭,捉了宁嘉徵的手,与宁嘉徵十指相扣。

    宁嘉徵双目迷离,喜帐瞧起来忽明忽暗。

    上一回,喜帐之上绣满了栩栩如生的孩童,是为百子帐,而这一回,喜帐是他与嬴西洲一起挑的款式,重金请老师傅赶工的,上头绣满了成双成对的鸳。

    上一回,百子帐之外躺着动弹不得的奚清川,而这一回,喜帐之外,空无一人,喜帐之内,是他与嬴西洲。

    他们成亲了,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夫了,正做着新婚夫夫该做之事。

    他们将并肩而战,铲除兰猗。

    他将羽化成仙,同嬴西洲一样与天地同寿。

    他们将长相厮守。

    他们……

    兰猗……

    铲除兰猗……

    长相厮守……

    嬴西洲是穷奇,是曾重创兰猗的穷奇……

    下一息,他脑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段旧事:

    千年前,兰猗败走,白衣成了血衣,因暴雪之故,血衣又成了白衣,紧追不舍的穷奇亦覆了一层雪,漂亮的花纹几不可见。

    穷奇浑身上下一根好骨头不剩,却不肯放过兰猗。

    一个时辰后,兰猗与穷奇僵持不下,俱是气喘吁吁,摇摇欲坠。

    宁嘉徵心生疑窦:这当真只是我臆想出来的?

    重重一下后,嬴西洲低下首来,问宁嘉徵:“吾是否令嘉徵满意?”

    “满意?”宁嘉徵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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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地抚上嬴西洲的侧颈,脑中一片混沌。

    嬴西洲心如擂鼓地道:“嘉徵莫不是不满意?”

    “不满意?”宁嘉徵双目发亮,突地冲着嬴西洲的侧颈一口咬下。

    嬴西洲猝不及防地被咬破了颈动脉,霎时血流如注。

    “满意得很。”宁嘉徵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嬴西洲的血液,直要将嬴西洲变作干尸。

    大补之物这等温驯,他自然满意得很。

    “嘉徵,你便是……便是……”嬴西洲阖了阖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宁嘉徵。

    宁嘉徵失笑道:“你这是结巴了?”

    “你便是……你便是兰猗。”嬴西洲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字,就算他难以接受,可是眼前的宁嘉徵赫然做出了与兰猗一般无二的神态,唯我独尊,视苍生如草芥。

    柔娘曾说过兰猗投胎转世去了,奚清川曾说过兰猗的转世年满一十又八,便会觉醒,而宁嘉徵已年满一十又八了。

    宁嘉徵一十又八生辰当日,他亲手做了长寿面,拥着宁嘉徵,将长寿面喂给了宁嘉徵。

    他们调.情、欢.好,一如神仙眷侣。

    他其实记不太清兰猗的容貌了,但他确定宁嘉徵与兰猗生得并不相似。

    再者说,他初见宁嘉徵,宁嘉徵正被奚清川逼着口.淫,兰猗决计不会沦落至如此田地。

    是以,他从未怀疑过宁嘉徵。

    但仔细想来,宁嘉徵的疑点确实不少:其一,兰猗将现身于九天玄宗,他初见宁嘉徵,便在九天玄宗;其二,凡人皆惧怕他,而宁嘉徵却不同;其三,“王不留行”与其它飞禽走兽全数对宁嘉徵避如蛇蝎,他们显然从宁嘉徵人畜无害的皮囊之下嗅出了煞气;其四,奚清川曾说过宁嘉徵似极了兰猗,奚清川因此害死杨长老,嫁祸宁重山,只为得到宁嘉徵。

    他当局者迷,身为守护人间的上古凶兽,却在与宁嘉徵交过尾后,爱上了宁嘉徵。

    宁嘉徵一十又八生辰当日曾问过他如若其觉醒了,他当如何做?

    他不假思索地道:“杀了嘉徵,再殉情。”

    临了,他明白自己该当当机立断,送宁嘉徵下十八层地狱,却下不了手,任由宁嘉徵吸食血液,他甚至仍在与宁嘉徵交.尾。

    第六十三章

    “对,本尊便是兰猗,本尊从始至终便只是兰猗,宁嘉徵不过是尚未觉醒的本尊罢了,本质上,这世间从未有过宁嘉徵,你贵为上古神兽,竟为一区区假象所惑,委实是蠢钝可怜。”宁嘉徵——兰猗唇色猩红,他一手摩挲着嬴西洲赤.裸的胸膛,一手环着嬴西洲劲瘦的腰身,姿态亲昵,加之肚子被撑得高高隆起,若非他依然在吸食嬴西洲的血液,当真像极了原本的宁嘉徵。

    这世间从未有过宁嘉徵?

    不,这世间定然有过宁嘉徵。

    不,这世间不止有过宁嘉徵,这世间尚有宁嘉徵。

    因为嬴西洲清楚地记得关于宁嘉徵的一切:不惧怕他的宁嘉徵;答应委身于他的宁嘉徵;毫无章法地对着奚清川拳打脚踢的宁嘉徵;亲手阉割了奚清川的宁嘉徵;粗鲁地将他纳入的宁嘉徵;喜欢挼他的宁嘉徵;自卑的宁嘉徵;自责害死了父亲以及三位师兄,害得妹妹、“王不留行”身受重伤,害得娘亲伤心欲绝的宁嘉徵;发誓要堂堂正正地打败奚清川的宁嘉徵;在家人面前逞强的宁嘉徵;要他当坐骑的宁嘉徵;喜欢与他交.尾的宁嘉徵;百般勾引他的宁嘉徵;目睹周老爆体而亡的宁嘉徵;问他心悦与否的宁嘉徵;不再自卑的宁嘉徵;挣脱了奚清川所施加的阴影的宁嘉徵;向他求亲的宁嘉徵;终于堂堂正正地打败了奚清川的宁嘉徵;身着喜服,与他拜堂成亲的宁嘉徵……

    宁嘉徵绝无可能有假。

    与他两情相悦的宁嘉徵绝无可能有假。

    于是,他凝视着兰猗道:“将嘉徵还吾。”

    兰猗不耐烦地道:“本尊说了,这世间从未有过宁嘉徵,你这畜生听不懂不成?”

    “嘉徵。”嬴西洲柔声道,“嘉徵,你纵然是兰猗的转世,吾亦相信你能战胜兰猗的意志,你可记得自己曾多次说过要与吾并肩作战,铲除兰猗?现下便是你实现这一目标的良机。”

    兰猗不由嗤笑道:“穷奇,你是傻了不成?”

    嬴西洲充耳不闻地道:“嘉徵,吾心悦于你。”

    兰猗懒得理会神志不清的穷奇,自顾自地吸食着温热的血液。

    嬴西洲不断地道:“嘉徵,醒醒,醒醒,醒醒……”

    兰猗听得烦躁,一面吞咽血液,一面起伏下.身。

    他魔骨天成,只知杀戮,不识情.欲,如今的他接受了宁嘉徵全部的记忆,已了解何为情.欲了,但未曾体验过,便想体验一回,左右那物正在他体内,方便得很。

    上一世的他与穷奇周旋多年,不曾料想到这一世的他会与穷奇欢.好。

    他不懂心悦为何物,不过与穷奇欢.好的滋味不差,怪不得宁嘉徵会食髓知味。

    “停下。”嬴西洲一把扣住了兰猗的腰身。

    即便是同一副肉身,他亦不愿同兰猗交.尾。

    紧接着,他正欲退出,倒刺偏生长了出来。

    方才他便觉察到自己将要出了,未料到,如此不合时宜。

    兰猗讥讽道:“你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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