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那些好都不是给他的,是自己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又拦截了程鹤对他的爱和深情。
锄云:“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他的?”
程鹤道:“我见到他了。”
“……啊?”锄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年前下凡时,你因雷劫昏睡数日。中间醒过一次。”程鹤道,顿了顿,投过来一双深凝的眼眸,“在那之前,也有些蛛丝马迹。”
锄云有些不明白了:“那他是没死,灵魂还在?”想到这里禁不住一阵毛骨悚然,“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他还会醒过来吗?”
程鹤:“不知。”
锄云看他一会儿,又转过脖颈看自己,上上下下都扫视过一遍,心里直发毛,没人告诉他穿越还有穿到个魂没走干净的人身上的情况啊,走到外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回来看见程鹤更是心情复杂,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程鹤却好像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手点了点桌上的书页,道:“上次只是意外,若会出现第二次便不叫意外了。”
他这意思像在安慰锄云不要多想,也像在安慰自己,只是神情淡漠,也不知有没有接受这个安慰。
锄云心里乱极了,失恋的悲伤还没褪去,又有新的困境迎面而来,他现在不想跟程鹤理论或者求证什么了,只想有个安静的空间好好冷静一下,这个事情太离谱,或许他该上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一切恢复正常了。
就在他把目光缓缓看向那边的床铺时,程鹤在他身后突然开口:“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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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停住,“没事。我去别的地方睡。”
“……”
锄云回头看他,月夜下程鹤的脸没有他的语气那么冷静,半明半暗里隐藏着非常深的温柔,锄云心里仍然不受控制地一动,道:“没关系,不用走。我不介意。”
“……我介意。”
那一瞬间,锄云清晰地听见“刺啦”一声,似乎有一把利箭刺进了心里那片雾,窗外低垂的花枝拂过窗棂,一片万籁俱寂。
锄云咽了口唾沫,望见他大师兄已经从椅子上起来了,下意识出声道:“你别这么……”
只说了半句话,便觉喉咙一阵哽咽。
他只好匆忙低下头,掩饰掉眼尾一抹红,转过身体:“当我没说。那我先睡了……”
说完就要抬脚,逃避什么似的,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一阵熟悉的清香融着冷雾袭来,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包裹住了他。
锄云猝不及防,呼吸乱了那么一瞬,紧接着后背就撞上了一片宽阔的胸膛。
他一动不动,心里砰砰直跳,克制不住地想要往后退,马上就能抵进程鹤的怀抱了。
“锄云。”
程鹤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你不是他。”程鹤叹了口气,极轻地。
好像那气息就吹拂在他耳边,锄云心里重重一沉。
“把他还给我,”程鹤呼吸竟然都带上了热气,好像要烫伤他的后颈,“……还给我。”
.
过了几天,瓶中那支水仙彻底败了,泛黄的花瓣掉在窗台上,无人收拾,风一吹,飘出屋子,落在满地残红里,很快便被掩埋无迹。
一到五月,阳光便耀眼起来,白昼渐长,紫藤开花了,纷纷落落满架幽香,玫瑰、芍药、金丝桃次第绽放,柳絮轻绵,鸭子在水塘中嬉戏,暮春时节了,总是晴朗天气,身上的衣衫也渐渐轻薄了。
青酒从花海里出来,明月照旧等在亭子里,碰到了便朝一起朝谷口走去。
“近日倒不见你往草堂跑了,”明月道,“是程鹤师兄嫌弃你烦了吗?”
“谁嫌我?”青酒扬起一张青春明媚的脸,“我都没怎么见过他。上次师父让我和他一起下山除妖,他看到我的离魂术,好像非常羡慕。”
明月笑道:“他是觉得你有天赋罢了,程鹤师兄修为高你几重,怎么会羡慕你。”
“怎么不会,你不是教过我什么术业有专攻,”青酒说着煞有介事地凑近过去,贴在明月耳边八卦道,“我跟你说,大师兄,我感觉程鹤师兄和锄云哥哥好像吵架了。”
明月一怔,稍稍侧开一些距离,道:“当真?你怎么发现的?”
青酒道:“我看见程鹤师兄把床铺都搬出草堂了,锄云哥哥还说我以后再离群花谷出走,尽可以住到他那里去。”
感觉到明月看过来的不容忽视的目光,青酒讨好地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开玩笑的呀,我又不是刚来群花谷了。但是看锄云哥哥对他师兄搬出去没有一点意见,这就说明肯定有问题。”
明月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青酒自己胡乱猜了一会儿,走到那株红果树旁,突然扭过脸来:“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已经亲热过了?”
“……”明月抬眼瞥向他,眼里盛着许多惊讶。
青酒被他的眼神看得滞了一下,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本来一起住得好好的,现在有一个非要搬出去,肯定是某些方面出问题了,他们应该不可能是感情有问题,再说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又互相爱慕,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青酒不知哪一句点醒了明月,他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他道:“我想起有一件事,得去找程鹤师兄说一说,你先自己去找成双他们一起去修炼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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