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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开了敌人的攻击范围,然后扭头朝着战场中心跑去。

    她原本有意远离战场乖乖打她酱油,但敌人却一点都不配合,毕竟她审神者的身份摆在这里无法隐藏,作为稍有智商的溯行军自是也会发觉沉月的身份地位,所以会在第一时间作出了攻击的命令也并不意外。

    她暂时还不适合出手,所以如最开始所讲,她这次来真的只是来准备打酱油的。既然不适合出手,但又被敌人盯上了,那么第一时间在自然是寻求保护啊。

    她迅速的朝着离她最近的粉发付丧神跑去,同时也躲开了各种朝她砍来的打刀、太刀、胁差,然后就这样站在了粉发付丧神的身后,一副寻求庇护的姿态。

    高度暗堕付丧神的战斗方式虽然是凶狠疯狂了些,但也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所以对于沉月这行为惹得六位付丧神纷纷回神瞩目,而作为被缠上的宗三左文字更是满脸不解。

    “……您这是何意?”

    侧身躲过一个攻击,沉月十分淡定:“寻求保护啊。”

    “……”不是啊,你一个几秒就放到了小夜与清光的审神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需要寻求保护啊?

    疑虑归疑虑,但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并不允许他们有过多的时间去疑虑。没有多问什么,宗□□手将想要袭击身后审神者的短刀一刀劈断算是默许了她的求助。只是……

    “没想到我居然还有保护审神者的一天……”宗三左文字没有回头,语气却满是嘲讽与阴郁,

    对于宗三左文字这充满不高兴的抱怨,沉月全当没听到。

    敌人的数量并不算少,实力也不算弱,

    但面对有这六位有着六年练度,还有高度暗堕buff加持的付丧神来说还是算不上什么威胁,除了不太擅长夜战的太刀一期一振受了点轻伤外队伍的损伤程度算是十分的低。

    将最终一个溯行军拦腰劈开,和泉守兼定结束了这场战斗。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和泉守兼定并没有将刀手入鞘中,回身看向沉月。

    明明战斗已经结束,气氛却并未因此得到缓解。

    仿佛未从方才的疯狂战斗的情绪中缓过神,众刃的刀剑都未收回,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向了仍站在宗三左文字身后的少女,只是这次的目光再也没有之前那样平静,像是那封锁着野兽的铁笼被谁撬开了一角,充满怨与恨的血红眸子透过深处的黑夜就这样窥伺着她,仿佛随时都会飞扑过去将她吞噬与撕咬。

    沉月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不就让他们保护她一下用得着这么深仇大恨吗?这么小气??

    “审神者大人!”

    就在气氛僵硬得往着更为严峻的方向发展时狐之助的呐喊声突然从一旁惊起打破了僵局,沉月回头望去,正好看见狐之助从神社一旁的灌木丛里探出它那毛茸茸的脑袋,小短腿十分努力的往前扑腾着想要从卡住它的树枝里爬出却一直未能成功,显得十分滑稽可爱。

    被自己主人和六位付丧神大人如此盯着狐之助觉得有些窘迫,它又挣扎地扑腾了两下还是未能在挣脱出来,随即丧气的搭耸下耳朵与脑袋:“那、那个……审神者大人,能不能……”

    明白狐之助的意思,沉月走过去将它从卡住的灌木丛里抱起解救了它。

    “啊,谢谢审神者大人。不过审神者大人,你刚才太过分了,居然就这么把我丢出去,人家很害怕的啊!”

    “哦,抱歉。”沉月毫无诚意的道歉:“下次我知道比起被卡住你会更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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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被砍死。”

    狐之助:“……”它不是,它没有!它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审神者大人,敌人已经全部解决完了,算是完成任务了吗?”自我反思了两秒,狐之助决定随意换个话题,然后,这随口的一问所得到的答案却差点把它吓得才从沉月怀里摔下地。

    “没有。下一批敌人要来了,这次80个,做好准备。”

    “……”卧、卧槽??

    “以上,便是昨日的远征汇报。”

    直到一期一振最后出言结束了整个汇报,沉月像是刚回过神来眨了一下眼睛,但视线依然没从眼前那位一直微低着头一副恭敬温雅姿态的青年身上移开。

    “一期一振,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半响后,她突然开口问道。

    一期一振顿了半秒:“审神者大人请问。”

    “你很怕我?”

    “……”

    她的视线从一期一振的脸上移开至他腰间那振太刀身上,虽然他的姿态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十分谦雅恭敬,然而那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掌自她与他在门口见面至今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腰间那把本体刀。

    “或许我该换个说法,你、很讨厌我。”这次,她用的是陈述句。

    一期一振并没有立刻给予她回应,像是犹豫了一会,他缓缓抬起了一直低着得头,暗红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在涌动,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只剩一片安静的冰原。他就用这双眼睛平静回视着她,就连方才还温润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凉意。

    “审神者大人言重了,不管如何,保护审神者和保护人类是我们刀剑男士的职责,我们所存在的意义,也便是身为刀剑的命运。”

    “刀剑所存在的意义?”沉月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受限于人类,为所欲为。”

    一期一振的回答让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与那双红色眸子对视了几秒,随后又缓缓移开视线重新落到那振从未被松开的太刀。

    “你真的懂刀剑付丧神化的意义吗?”半响后,她平静道。

    对于她的质疑一期一振向前跨了一步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适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了,狐之助那尖细又带着些可爱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审神者大人,我是狐之助,我进来了。……诶,一期一振大人也在吗。”

    一期一振看了眼惊讶望着他的狐之助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后退了一步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狐之助迈着小短腿跳上了桌子,想到起身时从时之政府那收到的消息它正准备和沉月汇报,猛地想起屋内还有另一个刃的存在它连忙又闭上了嘴巴,有些为难的看着一期一振。

    “审神者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明白狐之助的眼神,一期一振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向,他朝沉月微点了点头后便退下了,至始至终再也没有看向座上一直注视着他的沉月。

    “什么事?”目送着一期一振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后她转目看向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刚接到时之政府的消息,下个月一年一度的武斗演练将要举办,本丸成立只要超过半年都有资格参加,虽

    然审神者大人接受这个本丸只有半个月时间,但这座本丸成立已有九年是属于符合资格的范围的。”

    “武斗演练?干嘛的?”

    狐之助摇了摇尾巴耐心给自家新手审神者解释:“武斗演练是政府举办的让各个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友好切磋的一个活动,一来可以让审神者们明白自己本丸与其他本丸刀剑男士之间的差距,二来也算是审神者们一个舞台展示将自己引以自豪的刀剑付丧神们的实力展现给大家所知。”

    明白,也就是一个提供给刀剑付丧神们打架和装逼的机会。

    “没兴趣。”搞清楚了这武斗演练的性质沉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又不是让她上去打架而是让付丧神去打架,那有什么意思,和她有什么关系。

    “诶?”大概没想到沉月会拒绝狐之助下意识呆了一秒,然后连忙劝道:“等等等,审神者大人您别急,我还没说完,武斗演练会分将所有参加演练的本丸分为五组,而这五组中赢得前三的共十五个本丸可是有奖励的啊!那就是可以获得本丸里没有的刀剑一振,第三名可获得一振,第二名可获得两振,第一名可是有三振呢!”

    也就是说奖励是刀剑付丧神?沉月一听更没兴趣了,现在本丸里的47振她都已经觉得太多了,再来多几振不更加烦?

    第55章 第 55 章

    晋江独发, 请支持正版 “哟, 审神者大人!”他朝她笑嘻嘻招着手打招呼:“不愧是光坊, 他说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忙完便让我给你送个果盘让你休息休息, 看来刚刚好呢。”

    烛台切光忠吗?沉月目光落到他手中那已切好并摆放整齐的各种水果组成的果盘,拿起竹签插起一块西瓜, 心下微微感慨。真不愧是她当初一眼就选中的近侍, 简直不要太靠谱了。

    看着沉月吃得美滋滋的模样鹤丸国永也扬起嘴角十分自觉的也捻起一个葡萄丢进嘴里, 说的话也含糊了起来:“说来,您是要出门吗?”

    将果盘上的西瓜全部消灭干净,她拿起托盘上已准备好的纸巾擦了擦手, 然后才点头回答:“嗯, 约了人, 去万屋一趟。”

    鹤丸国永了然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中午回来用餐吗?”

    “回。”将纸巾放下,她朝着楼梯口走去。

    “明白啦,我会跟光坊交代的了, 路上小心哦。”

    刚走到楼梯口,沉月踏下楼梯的一只脚突然顿住了, 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付丧神一眼。

    “唔唔, 怎么了?还有什么吩咐吗?”付丧神嘴里又塞了个草莓进去,注意到她视线他眨了眨眼睛。

    看到鹤丸国永那家伙毫无顾忌偷吃她的水果沉月目光一顿,但也没什么不悦,只是将视线从果盘上移到他脸上。

    “听你的意思, 你不和我一起吗?”

    “嗯?”鹤丸一下子呆了呆, 有些没反应过来:“带、带我一起?”

    沉月歪过脑袋:“近侍的话不应该跟上的吗?当然, 如果你不想的话就算了。”

    她几乎不见本丸的付丧神去商业街,后来从狐之助那得知时之政府给所有黑暗本丸下了禁足令,本丸所有付丧神不管暗堕还是无暗堕都不能擅自离开本丸万屋前往商业中心街,毕竟万屋那有这么多审神者,要是暗堕付丧神发起狂来伤了别的审神者就坏事了。想要去万屋的话在无审神者期间需要经过政府同意,上任了审神者后则需要审神者的同意。

    之前她与他们关系那么僵硬自是不会主动带上他们的,但现在她与本丸付丧神们的关系开始慢慢缓和,再加上之前她对他们的脑补,她还以为鹤丸国永会欢天喜地答应呢。

    鹤丸此时已经回过了神,他沉默地看着站在楼梯口处等着他回复的审神者,忽然就笑出了声。

    “去万屋什么的这可是吓了我一跳呢,我当然是愿意啦!不过,审神者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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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别后悔哦。”

    后悔?沉月扬了扬眉,没多问什么原因,只是转身继续下楼,平静道:

    “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要来就跟上,我不等人的。”

    “去啊去啊,等我把果盘放好,还要换出阵服的呢。审神者大人,等一下啦”

    对于怎么去万屋的操作沉月早就熟练了,等鹤丸国永换好那一身黑漆漆的出阵服,沉月扭动传送装置,不过眨眼间两人便传送到了商业中心街。

    作为几百万审神者唯一能出行购物的地方,商业中心街总体面积十分广阔,也永远这般人潮涌动热闹非凡,而作为传送装置的地点更是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去注意谁来了或者谁走了。

    原本,应当是这样。

    “等、那个付丧神,怎么回事?”

    “黑鹤?那个真的是鹤丸国永吗?”

    “眼睛和发色都改变了,是中度暗堕。”

    “天啊,好可怕。”

    “暗堕气息好严重……”

    “肯定是被虐待了才会暗堕吧,这女孩看起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居然这么残忍。”

    “大概就是说蛇蝎美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还在就任啊。”

    “就是。”

    一落地,沉月与她身后的鹤丸国永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方圆百米内所有人的目光。怜悯、好奇、惊讶、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恶意。

    沉月总算是明白出门前鹤丸国永那神神秘秘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她瞥了眼身后那板着一张“我很冷漠,很残忍,同时也很悲惨”神情的鹤丸国永,他低眸,朝她眨了一眼猩红的眼睛,一脸无辜。他可是提醒过你的呀。

    装,你就继续装。她鄙视地扫了他一眼,随即不再看他。

    “看够了?看够就让开。”看着眼前这群因围观而不知不觉真把他们给围了起来的路人们,沉月双手抱胸扫了他们一眼,冷冷开口:“挡着我的路了。”

    “什么啊,这语气。”沉月这般态度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群的骚动。

    “太目中无人了吧。”

    “暗堕本丸的审神者,谁给她勇气这么嚣张的。”

    “喂,我说你。”有个别审神者直接带着其身后的近侍站了出来:“我劝你善良,像你这种将自己本丸的付丧神作到暗堕地步,可不会有好下场的。”

    沉月闻言抬眸看了那人一眼,也懒得去跟一群路人甲乙丙丁

    多解释什么,只淡淡重复了一句:“让开。”

    “你这个不知——??”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一直冷着一张脸站在少女身后的黑鹤突然动了。他两步上前挡在了少女身前,一手将御神体举到身前一手微微抽出刀剑。

    “呐,你们都听不到吗?我家主人可是让你们让开哦,别让她再重复第三遍了。”他嘴角带着与平时无异的弧度,只是那双看向他们的猩红色眸子在明媚阳光下亮的有些瘆人。

    “唰——”

    随着鹤丸的动作,跟着众多审神者身后的付丧神们也纷纷抽出了刀剑将他们的主人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两人。

    沉月抬头看了看难得一本正经护在她身前的鹤丸国永,又看了眼对面正与他对峙的一大群付丧神,她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收手,然后越过他身边缓步走到人群面前。

    众人因为她的靠近而下意识皱起了眉更加警戒。

    “时之政府有条例让暗堕付丧神不能上商业街吗?”

    “……”有,当时此时审神者却陪同了便代表允许了。

    “还是说,时之政府有条例让暗堕本丸的审神者不能上商业街?”

    “……”这个,倒没有。

    “即使都没有,那么你们现在堵在这里我是不是可以以造成交通拥堵为理由去时之政府那投诉你们?”

    “……”

    说完这些话,也不管他们到底什么反应,沉月自顾自继续往人群中走了过去。

    不知是她的话真的起了作用还是被少女浑身上下所散发的强大气势给镇压,原本还紧紧围在一起的人群随着她一步步靠近而不自觉后退一步为她让出了一条道路。

    鹤丸国永仍站在身后,他安静地看着少女单薄清冷却又笔直的身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收起了御神体几步追上了去。

    “哎,刚刚我还想在审神者大人面前耍耍帅呢,没想到最后还是您更帅气些。”

    走出包围的人群,无视着来自四面八方不间断的探究视线,跟在沉月身后的鹤丸国永将双手背到后脑勺轻微感叹了一声。

    商业中心街大得过分,再加上沉月只来过两次对这里并不熟悉,因此她正埋头研究地图找路没空搭理他,

    “话说,您刚刚为什么不跟他们解释,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说您了。”他又道,反正暗堕后他没少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倒是已经无所谓。

    这次沉月搭理他了,只是头都没抬:“我为什么要去跟一群路人解释这种麻烦的事情。”

    “麻烦吗……”鹤丸国永忍不住再次失笑:“审神者大人咧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总是能给我带来各种惊吓呢。”

    这次沉月直接懒得理他了。

    沉月和安倍淳也约好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看上去十分高档又有古韵的日式茶楼,等沉月找到地方时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晚了十分钟。

    沉月领着鹤丸国永走进茶楼,在服务员惊恐又微妙的眼神下寻到包厢,打开障子门,安倍淳也优雅的身影已跪坐在里面。

    “沉月小姐。”安倍淳也站起身笑着朝她迎了过去,原本跪坐在他身后的两个付丧神也跟着一同站了起身跟上。

    于是安倍淳也看到,沉月一如以往那般淡定冷静在门口拖了木屐走进来,而后她门口的障子门被轻轻拉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她影子一般悄悄跟上,然后站在了她侧后方位置。

    黑色的头发,一身黑色的出阵服饰,再加上赤红的瞳孔,这个是……

    中度暗堕的鹤丸国永。

    “唔,该怎么跟沉月小姐解释呢。”安倍淳也唰的合上了蝙蝠扇沉吟了片刻:“审神者在与本丸作了契约后便是本丸的主人,那么便拥有着对这本丸里的所有事物的支配权,包括付丧神们的支配权,所以即使付丧神们因为怨恨而暗堕,但事实上付丧神是没有能力神隐审神者的,这是我们所有阴阳师的认同,也是时之政府的认同,因此时之政府在茶话会上也不会作出让审神者们不要交付名字这样的提示。但是同时,政府亦不会没有完全否认付丧神真的没有能够神隐审神者的能力,因为在几年前,的的确确发生过这样的神隐事件,也是时之政府成立以来唯一一件神隐事件。”

    “真实发生过?”沉月挑了挑眉,眼神带着些嘲讽:“即便如此却也隐瞒着新入职的审神者们?”

    “是的。”他点了点头:“不仅仅隐瞒着新入职的审神者,时之政府高层甚至将整件事都掩盖了下来让人不得传论,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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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我相信渗入了政府内部的阴阳师各大家族应该都掌握了相关的信息。丁001本丸的付丧神们之所以知道这事应当也是从芦屋道明那听说的吧。”

    “被神隐了一位审神者便如此劳师动众?”沉月淡定喝茶,随后微微感慨:“是该说这时之政府闲的蛋疼呢还是没安好心,这群高层该庆幸神隐只发生了一次。”

    安倍淳也听罢微微一笑,端起热茶亦淡定喝了口:“想来时之政府也是没有办法吧,毕竟那位审

    神者的身份特殊,为了不得罪那方势力也只能如此做了,如果是普通的其他审神者的话大概便不会如此吧。”

    身份特殊?势力?听见这话沉月喝茶的动作顿时僵住,像是联想到什么她突然“砰”的一声猛地放下了茶杯,陶瓷杯中的热茶顿时溅出了一大片打在了紧握着茶杯的白嫩的手上。

    “?!沉月小姐?”被这突然的声响给吓了一跳,安倍淳也不解的看着对面的少女,此时沉月脸上的神情再也不见最初的冷静淡定,紫色的眸子染上一层厚厚的阴影,有什么在那双暗紫色的汪洋地下翻涌着,然后深深坠入海底,深邃得不可探视。

    铃铃铃——

    轻微得几乎不可闻的铃铛声自沉月右手那串银铃中响起。

    不妙!

    感觉到沉月身上原本平和的灵力毫无预警的躁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发生暴走,安倍淳也脸色微变立刻站起身越过桌子一把抓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臂,同时将灵力自身灵力慢慢疏导进去。

    “沉月小姐,你的灵力现在十分不稳定,请冷静点!”

    第56章 第 56 章

    晋江独发,请支持正版 第22章

    沉月其实并不是一个暴力主义者, 但是因成长环境所致, 比起不擅长的灌鸡汤攻略她更愿意选择使用一些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比如武力。

    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 那就再打一架, 打到解决为止!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信条,而且她认为这群刀剑男士既然是刀剑付丧神,那么对于战斗的渴望便是刀剑的本能, 因此还有什是么比打一架更来的有效快速的了解彼此的?没有的。

    “单挑, 还是一起上?你们随意,我都接受,来吧。”沉月将战书扔了出去。

    “……”

    如此直接不带丝毫掩饰的蔑视让众刃的脸色微微一变,紧握着双拳, 但却依旧没有人上前一步, 似是每个人都在隐忍着什么。

    看着四周明明都已经露出充满凶狠与怒气眼神瞪着她却又偏偏不敢接受挑战的付丧神们,沉月眼中的冷意更盛, 甚至将唇角上的嘲意更毫不掩饰的勾勒出来。

    “你们……”

    “咚——”

    一声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一个高大健壮的灰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持着一把木刀,金色的瞳孔映着熊熊战意与期待。他咧着嘴正肆意地笑着,带着兴奋与狂喜,将那道从眉间延伸到右脸颊的伤疤衬托的更加狰狞。

    “哟西,我是同田贯正国, 就让我来做第一个吧!”他伸展了着壮实的手臂跃跃欲试, 看向沉月的犀利金眸充满着战意。

    诶。看着只有纯粹战意而没有半分负面情绪的付丧神沉月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因为从这个付丧神身上的干净纯澈的气息来看,还是个没暗堕的付丧神呢。

    第一个迎战的居然是个无暗堕的付丧神吗,倒是有意思。

    沉月没有回话,她只是朝同田贯正国伸出了手,然后勾了勾食指,其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对于她的挑衅同田贯正国没有半点不悦,然而脸上的笑意与眼底的兴奋更为浓厚,他没有再说什么,持着手中的木刀,然后便朝着沉月的方向冲了过去。

    “哗——”

    第一招便是迎头劈来的正面攻击,沉月并没有选择闪躲而是站在了原地微微侧过头躲开了攻击,而从一击里她便大概分析出了同田贯正国的大致情况了。

    第一,同田贯正国攻击的速度并不算快,属于中等范围,在胁差之下,太刀之上,也就是说同田贯正国应当是振打刀。第二,他的攻击十分猛烈,再从对方那身结实肌肉来看他显然是属于力量型的刀剑,这要是吃上一刀可是有罪受了。第三嘛,一来就正面杠,这该是有多直接啊,不过这样说明同田贯正国应该是个不擅长小计谋的人,说直白点也就是,有勇无谋。

    沉月一边在脑海离快速分析着对方的情况一边举起血歌挡住对方的攻击,如她所想,同田贯正国确实是一个力量型选手,他每挥下一刀都十分沉重,透过血歌将力度直接传递到她手臂,震得她虎口都有些发麻。

    比力量她应当是比不起的,不过嘛……

    她双手紧握这手中的血歌,在同田贯正国再次提刀劈下时微微测了测刀身,目光准确落到那把木刀离刀尖约一公分的地方,然后直直迎了上去。

    “锵——”

    木刀砍在血歌上发出一声十分清脆的响声,同田贯正国正欲再来一刀时忽然发现了异样,他低头看去,发现红伞正压在他的木刀之上,明明并不算多沉重的力道,而他握刀的刀竟忍不住微微颤抖着,这样的颤抖顺着虎口一直往上蔓延,然后整个手臂都止不住的震麻了。

    什么??同田贯正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那柄红伞的伞尖忽然灵活得像是一条蛇将他的木刀席卷了进去旋转了两圈,然后就在这样顺着一路爬了上去。

    啪——

    又是清脆的一声,红伞的伞尖毫不留情得又准确地打到了那握刀的手腕上,同田贯正国手上一吃疼下意识微松开了力度。

    也就是这时,抓住了机会的沉月手上微微用力向上一挑,将同田贯正国手中的木刀挑飞了出去,然后再一个反手,紧跟着飞出去的木刀,同田贯正国整个身子也一同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同田贯正国被抽飞了好几米远。

    “……”围观群众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又有些懵逼。这场战斗开始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以至于他们都没看清楚同田贯为什么忽然愣了一下就被抽飞出去了。

    “哈……”被抽风出去的同田贯并没有就此倒下嘴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了起身,眼中的战意更为盛烈:“果然是厉害的家伙,但并没有就此完结!”

    舍弃掉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木刀,同田贯再次朝着沉月冲了过去。

    哦,这次是徒手作战吗。

    不着痕迹的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沉月突然抬手将血歌高高甩了出去,与此同时同田贯正国已冲到了她

    的面前。

    举起左手手臂挡住对方的肘击,在防御的同时左手已快速的抓住了同田贯正国使出攻击的手臂,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一把抓起手臂后一个反手再反身。

    “砰”的一声沉重的巨响在道场中回响着,少女用着柔弱的身躯就这样背着同田贯正国那结实又强壮的身体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过肩摔。与此同时,之前被她抛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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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的伞刚巧落下,她抬起手臂,准确又稳当的接住了血歌,然后一把指到了躺在地上仍试图挣扎起来的同田贯颈脖上。

    “……”道场里一片安静,他们的视线紧紧看着场上的两人,更多是落到少女那从头到尾都改变过的面瘫着的脸上。

    这场战斗的胜负不言而喻,而且是毫无悬念,压制性的。

    “呼。”轻呼出一口浊气,沉月低头看着躺在地上面带不甘望着她的同田贯,她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向冷清的眸子也难得带上了丝丝笑意。

    “不错,我很满意你。”

    “……哈??”同田贯被这忽然的称赞弄得一脸懵逼。

    “你比他们有骨气,更符合刀剑付丧神这样的称呼。”

    “……??什么?”脑筋一向一根筋的同田贯自是没听出这句夸他的话中也隐藏着尖刺,毫不留情刺向站在一旁的付丧神们。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最先发难的是自暗堕后脾气就暴躁到极致的和泉守兼定,原本因之前她出手救了他们的事还稍微对她有那么点改观,但现在看来都是浪费感情!

    沉月寻声望过去,不其然看见了脸色黑了一片的大家。

    她冷着一张脸朝他们歪了歪头:“怎么?这样也听不懂吗?那我就直白点跟你们说,我的意思便是你们都没骨气,更白费了时之政府给予你们感情与人身的机会。”

    “你这家伙!”

    “兼桑!兼桑别冲动啊!冷静点!冷静点!我相信审神者大人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堀川赶紧抱住忍不住要暴动一撸袖子想要冲上去的和泉守兼定,

    “难道我有说错吗?”

    无视了那双几乎将严重的怒火喷发出来的和泉守兼定,沉月将血歌撑回地面,那双雪青色的眸子就这样冷冷淡淡的一路扫过四周一圈,语气平静如水。

    “刀剑到底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为了炫耀?不是吧。为了装饰?也不是吧,难道我将刀剑握在手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我自身的吗?”

    “是守护?是复仇?还是抢夺?以前的你们被人类掌握在手里无法选择,而现在的你们明明能决定自身了却选择了隐忍。”

    “怨恨谁?又想去保护谁?这样的还需要别人去教,还需要去隐忍克制吗?同田贯正国遵循了他本身的接受了我的挑战,那你们呢?不过显形短短数年而已,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如此忌惮害怕而不敢再前进一步?自己喜欢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却只能推开和伤害的方式去保护,这便是你们身为刀剑应当的做法吗?”

    “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胆小鬼而已。”

    “而现在的你们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振普通的刀剑。”

    毫不留情丢下这段话,再也不看一眼场内付丧神们的神情,她视线扫过听得目瞪口呆的狐之助身上,提起伞然后朝着门口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的身后,一期一振怔然地看着沉月的背影。

    忽然的,他想起了曾经她对他提出的质问。

    ——你真的懂刀剑付丧神化的意义吗?

    想来,那时候她想跟他说的便是这样一番话吧。

    因为曾经发生的那件事让他们将自身与外界隔绝,推开所有的善意与接近,他们以为这样便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不伤害到别人,但是终究痛苦的却还是他们自己。

    这并不是最好的守护,其实最清楚的不应该是他吗?为什么……却忘记了呢。

    一期一振缓缓闭上眼睛,黑暗里他看见了退、博多、秋田泣不成声的泪颜,厚、药研、乱消失在火海里的背影,这都是他曾经选择推开而得到的惩罚,成为他终生的梦魇。

    或许,沉月是对的。

    因为那份怨恨,因为那份想要守护的心情,所以他们不能再这样原地不动了。

    他们有权利为他们的付诸行动,就如当年他们反抗芦屋瑠姬那般。

    “审神者大人,请稍等一步。”

    踏前一步,一期一振出声喊住了已走出了门口的审神者。

    沉月顿住了身影,却没有回过头,

    “请和我来一场战斗吧。”

    然后,她听见了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啊啊,一期真是狡猾,居然比我快了一秒。审神者大人,我也要我也要哦。”

    同样带着熟悉的撒娇之意的少年音随之响起。

    “那我接加州先生后吧,兼桑也一起吧。”

    “……啧,都被这么说了,再不打一架不就很丢脸了吗?喂,女人,

    打一架啊。”

    “……那我也要。”

    “我也一起也一起。”

    “噫,虽然看起来好像好疼,但是……审神者大人,请多多指教!”

    沉月在原地顿了三秒,缓缓回过了身。她神情依旧那样平静冷淡,只是雪青色的眸子中像是被照射金点点星光,带着些温暖和笑意。

    “那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沉月抬头看了眼头顶那个宛如饼状贴在半空中被撞得一脸懵逼的虚,她微微眯了眯眼,视力一向极好的她不难发现在她四周不知何时被笼罩起一层透明的光膜,透过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

    这是阴阳师的结界,那刚刚的声音是……

    沉月顺着方才言灵响起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一名身穿狩衣的白发青年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手中捏咒的动作还没放下,注意到她望过去的视线他亦转眸回视,点缀着一抹嫣红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宛如真的从那双眉尾处盛开一朵迷人的桃花,带着无限风情与柔意。

    “沉月小姐,可有受伤?”青年温声道。

    哦,居然认识她呢。

    “安倍。”凭着过人的智慧(自认的)猜出来人的身份,沉月平静开口道出他的姓氏,也刻意隐去了他的名字。

    安倍淳也微笑着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了她前方那几只虚还有那正欲撕开裂缝往外挤的基力安,脸上的笑意微敛,带着少见的认真:“一期,药研,左边那两只交给你们了,只要拖住他们等死神赶过来就好,剩下那只交给我。”

    “是,一期一振,参上。”

    “交给我吧,大将。我来开路。”

    随着安倍淳也一声令下,原先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一高一矮付丧神立马抽出腰间的御神体以惊人之势快速地冲了出去。

    “这里并不安全,沉月小姐快往中心区那边避难。”

    安倍淳也嘱咐完沉月后便快速越过她亦朝着最为混乱的前方跑去,沉月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惊异。安倍淳也不是阴阳师吗?这年头阴阳师也能砍虚了吗??

    事实她想多了。虽然安倍淳也亦朝着最为危险的前方奔去,但他并未太过接近那些虚,他先是捏了个咒术将剩余的那只虚给束缚住了,随后笔直的朝着基力安方向赶了过去。没有任何犹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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