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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公子不承欢》40-50

    41  ? 大牢接人

    ◎见到人后就不行了◎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今日既然遇到了难处崔叔帮你就是了,不必多礼!”崔掌柜抬手将沈青篱身子托直。

    “多谢崔叔了,您的恩情小侄一定记得。”沈青篱感激的说道。

    “无妨, 无妨, 不过这张府准备了上好的绢布,不求快慢, 力求逼真。”崔掌柜吩咐伙计去将张府的绢布取来。

    “贤侄啊, 这个我们的时间是充足的,所谓慢工出细活,这绢布足足有五米长, 宽度却只有手掌般大小, 质地轻薄细密, 两头衬玉。上了色后就跟真的一样,定是珍贵无比。”

    “崔叔放心, 小侄既然接下了这活,就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好, 好,虽说时间充裕, 但任务依然很重, 这古籍与绢布都放在这个箱子里,我这就去给你拿银票, 你回去后细心研磨, 我就等着看你的成品了。”崔掌柜态度坦然, 眼里全是对画作的追求。

    看着手里用绸缎包好的古籍, 与卷成萝卜粗细的绢布画轴, 想着要不还是别装在箱子里头了, 这樟木描花的箱子太引人注意了, 他还要去衙门的。

    “崔叔,给我拿个黑色布皮吧,这箱子您放好,我就不带走了太惹眼了。”

    “那也成,你小心些便是。”崔掌柜瞧了瞧沈青篱的穿着说道。

    “您老放心,定不会让这古籍与绢布有半点闪失。”沈青篱在此保证道。

    崔掌柜回后屋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沓银票出来,“贤侄你点点,正好五千两,可要小心收好啊!”

    沈青篱双手接过银票,仔细点了一圈,从一千两到一百两面额不等,估计也是给他凑的。

    毕竟荣宝斋底子也薄,老掌柜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身为商贾,偶尔还带着文人的傲骨。这荣宝斋都是父辈传下来的,经历了改朝换代的动荡后,靠着从前积攒的人气,硬是让荣宝斋重新开张。

    直到三年前,无意中发现了年少的沈青篱是个天纵奇才,求爷爷告奶奶的将他与荣宝斋绑在了一起,经过他一番的策划筹谋,隐玉公子这个名号,在这条街上名噪一时。

    沈青篱本就是个不爱交际的低调性子,外面随掌柜的去经营,他只是每个月过来卖给掌柜的几幅画即可,画多画少全凭他心意,对银子也没什么要求,全凭掌柜的做主,他乐得轻松自在。

    “崔叔有没有干净的布条?”沈青楼将银票贴身放好,又将古籍放入怀中,绢布画轴用黑布紧紧的绑在了腰间。

    “你要布条何用啊。”崔掌柜不解。

    “呵呵,小侄往日娇气惯了,这不才吃一点苦,这双手便要罢工!”说着伸开红肿又带着血泡的手掌。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这双手,你这手可价值千金,若是坏了怎生得了!”崔掌柜见了沈青篱伤痕累累的手掌,声音都高了许多。

    “无碍,时间紧迫没办法,回去养两日便好了。”沈青篱主要是怕手上的伤,影响他回去的速度,今日已经休息过了,一会吃过饭后就往回赶了,想着将手包上,免得耽误了回去的功夫。

    “福子,快去把我那药酒拿过来!”崔掌柜吩咐伙计道。

    “谢崔叔了。”沈青篱看着给他挑血泡,上药酒的老掌柜,心下一酸,他有点想他爹了。

    “好了,既然赶时间那就快些走吧,只是那古籍的事,要妥善赶制。”

    “小侄明白,那就先告辞了。”

    “走吧,走吧!”老掌柜摆着手,将他送了出去。

    刚到荣宝斋时,沈青篱就交代伙计将那匹枣红马,拿去喂料饮水这会它已经吃饱喝足了,他只要解决了自己的食物,便可继续启程了。

    在一摊位处买了八个肉包子背在身上,灌了水囊,顾不得双腿内侧的疼痛,踩着脚蹬翻身上马,又踏上了回渝州的路程。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么感觉快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身上有了银子,心里不再忐忑不安。想着再有一日便能将阿满接回来,人也踏实了不少。

    只是连日来的变故,让他无暇去想阿满为何能将那些男子打伤,他觉得阿满最多也就是比旁人稍稍活泼了一点,还算是个乖巧的女孩子。

    也不知这几日,她一个人在牢里得受什么罪,不过听楼主说,知府大人看在春风楼的面子上,并没对她用刑,那就好。

    若是因为他的关系,让她受了伤,他不会原谅自己与那个崔浩。

    “哐当……”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可以出去了!”狱卒的声音传来时,江满还坐在板床上,盘腿练功。

    “有人来接我了吗?”她一个起身,直接蹦到了地上。

    “是,有人来接你了,快走吧,以后可别再进来了!”几日的相处,江满与那女狱卒之间甚是和谐,都有点相见恨晚的程度了,就连那破被子都给换了干净的。

    “赵姐我这可就走了,回头你去春风楼,我请你喝酒,在给你找两个小公子你看如何?”江满乐呵的说笑着。

    “呦,你还怪热情的,小公子就不用找了,我看外面那个就挺好看的,晃的我都没敢正眼瞧,你把他给我留下如何,哈哈哈哈。”这赵姐说话也是个敞亮人,直接给江满堵的哑口无言。

    “那个可不行,你莫要惦记了!”江满嘴巴翘起,瞪了那赵姐一眼,引得那女狱卒哈哈大笑。

    “快回去吧,谁不知道你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才进了大牢的,好在那人有良心,还知道凑了大把的银子,把你捞出去。”

    江满这会已是心都飞到外面去了,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牢房。

    临近午时,太阳一动不动高悬着,江满拿手遮挡住不适应的眼睛,片刻后才看清沈青篱穿着一席黑衣,站在阳光里等着她。

    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想念,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只是连日劳累的沈青篱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又连忙搂着江满才站稳。

    “看样子牢里的伙食还不错,好像没瘦反倒长肉了。”往日清润的嗓音这会有些沙哑,听起来更拨动少女的心弦。

    只是这说的头一句话,就惹了小姑娘不高兴,江满一个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幽怨的说道:“没长肉,就是没长肉,哼!”

    原本靠着她站着的沈青篱,在小姑娘挣脱后,就站不稳了,挺到极限的少年,一头倒在了眼前人的身上,嘴角还因为她刚刚那在意的模样,扯开一丝的弧度。

    原本还在纠结胖瘦问题的人,见沈青篱站不住了连忙扶住他,一细瞧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手上还绑着绷带,身上还挂着包袱。

    看样子像是累的,她对着沈青篱身后的枣红马说道:“趴下!”

    枣红马用不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我叫你趴下!”江满目光如炬般瞪着枣红马。

    那马无奈的仰起脖子,嘶鸣一声后,认命的弯曲了两条前腿,等两人上马。

    一直在春风楼养尊处优的骏马,这两日在这两人手底下没了脾气,一个靠骗一个靠吼都不是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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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满让沈青篱坐在了她身前,向后靠着她,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扶着没意识的少年,不快不慢的回了春风楼。

    楼主带着沈青篱一起去找了知府后,就离开了。沈青篱独自去接了江满出来,见到人后,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又累又困的直接昏睡了。

    大夫说只是劳累过度,少年人睡一觉就能好,江满听后松了一口气。将他在床上安顿好,解下他绑在身上的包袱,感觉怀里好像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用绸缎包着的书册,也就没动,与那画轴一起妥善的放在了床下面的箱子里。

    看着安安静静睡着的沈青篱,江满明白她的赎金是哪来的了。拆开他缠好的布条,看着满是伤痕的手心,她都不敢去触碰。早知道要他这么艰难,她就不该冲动的,应该背后下手才对。

    找了干净的布条,重新给他包好,盖好被子将他反锁在了明月阁。江满拿银子去了后厨,换了四根排骨与一只母鸡,继续炖汤。

    夜深人静之时,厨房那边已经没动静了。江满烧水给自己洗了个澡。她这小木桶,也就抵得上明月阁浴桶的一半大小,不过就这她也知足了,能坐在里面就不错了。

    她将头向后仰,让头皮与水面平齐,温热的水浸泡着每一寸肌肤,舒服的让她想睡在桶里。炉子上还炖着汤,不知道沈青篱什么时候能醒,她打算炖到半夜,若是明天早上能醒,热一热就好。

    脸上涂的颜色,近来掉的差不多了,她也不打算在涂了,她得去找金风眠摊牌了,在这样畏畏缩缩不知还会碰到什么事,不如破釜沉舟算了,左右不过是给他些银子的事。

    半夜江满去看了一眼沈青篱,人还没醒,她不想继续锁着沈青篱,回房取了被子,又睡在了榻上,桌子上还放着她拿来的鸡汤。

    后半夜不知是什么鸟的叫声,扰的沈青篱睫毛轻颤,睡了快八个时辰的人口渴想喝水,睁开眼睛想起身,一动浑身都酸疼,腿上的,手上的,还有后背,简直没一块好地方。

    于是“咣当”一下又躺了回去,眼神余光看到门口处好像有人,长长的头发托在地上,也不知道这姑娘,今日又是个什么睡姿。

    小塌有些矮,若是不将头发拢好,就会挨着地面。他又起身穿上鞋子,走到矮塌前见那人睡觉的模样,忍不住要笑了。

    江满侧趴在榻上,被子盖在下半身,又黑又直的头发,将整个脸和头都挡住,直直的顺到了地上,看着好生吓人。

    42  ? 宝藏传说

    ◎关于沈青篱小时候看上的媳妇◎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帝,靠在雕龙的木倚上闭目养神,胸前绣的五爪金龙腾云驾雾睥睨天下。

    “裴述, 你说工部这帮人天天要银子, 而户部又天天在哭穷,这帮人可是要逼朕去和亲, 好给他们换点银子回来?”皇帝闭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陛下, 您又在说笑了,那等蛮夷之地的公主哪有这天大的福气,来伺候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大太监裴述, 面色逢迎语调奉承的说道。

    “哼!现在若是谁能给朕拿银子, 俢水利, 养士兵,你让朕去给她当妃子都可行!”

    都说皇帝, 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可这皇帝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大事小情都要找你, 底下这帮人,有点事就知道伸手要钱, 你还不能说没有。

    又到了俢水利的时候, 工部像个要债鬼一个天天上奏折,而北边也需要加大兵丁, 确保边塞的安宁。早在大盛朝没建立之前, 前朝就是个空壳子了, 接了皇帝的宝座只求个师出有名, 让天下人认了他老谢家当皇帝的事实。

    除了偌大的皇宫, 国库里还真没几个钱, 每年一到拨款的时候, 都是最让皇帝头疼的时候。

    “裴述,让你查沈知年的事情怎么样了?他虽然咬死了什么都没说,可朕总觉得不对劲,他通敌的理由绝不会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刚刚还愁眉不展的皇帝,话锋一转跳到了被斩首的沈知年身上。

    东厂的掌印太监裴述,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报给了皇帝。

    “禀告陛下,沈知年此人没有族亲,在与原配成婚前是个流于市井的少年,被其原配父母收留后,发现其才思敏捷聪明勤奋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便合力供他读书考功名。而他也确实是不负众望连连高中,一举夺魁从此在仕途上一发不可收拾。”裴述往日冰冷无情的声音,这会竟然能听出一丝暖意。

    “朕是在让你夸他吗?他如何高中步步高升的事情朕比你更清楚,说你查到的重点。”皇帝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是陛下,奴才查到沈知年许是跟前朝有关系。”

    平稳的话音刚落,就扔给皇帝一个惊天大雷。

    “你说什么?前朝?”皇帝抬眸,看了眼这抓不住重点的奴才。

    “是,奴才找到了南阳王萧广手下的一个谋士,他在萧广叛变之前便逃离了南阳王府,奴才手下找到他时,他还在一群乞丐堆里装疯,被认出后便把知道的全部都招了。”裴述微抬着头,观察着皇帝的反应又继续说道。

    “在萧广叛变前,从突厥人手里接过一封密信,让萧广去游说沈知年的,信的内容他并不知晓,只是听南阳王曾经说过,这沈中书就是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由不得他不听话。突厥那边好像抓到了沈中书身世的把柄,又利用国仇家恨让他站到了突厥那边,在朝里给南阳王方便,二人均被突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耍的团团转。可那突厥即使狼子野心又能如何,还不陛下技高一筹。”到最后,裴述的声音里都带着由衷的自豪。

    “继续”皇帝听了这些反而表情平静的说道。

    “通过种种迹象的表明,奴才斗胆猜测这沈知年是前朝的遗孤,只是这前朝南荣一族叫的上名号的皇子皇孙,有记载的都已薨逝或者夭折了,这沈知年与这些人都对不上,或许是旁支亦或许是没上玉碟的皇子皇孙。”

    真相来的出乎意料却又仿若情理之中,皇帝没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裴述亦不敢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等着。

    半晌皇帝轻摇头道:“这前朝的灭亡,与朕的父皇并无多大的关系,树大根烂从内部开始就已经是个空架子了。放着天下不管,只管眼前的奢靡,这才让起义军钻了空子,而父皇不过是起义军里面的后起之秀罢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仇着实是不能算在大盛朝的头上的。”

    “陛下说的是,这人当真糊涂。”

    皇帝看了站在一旁裴述一眼,薄唇轻起道:“裴述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是说这南荣一族最开始是以海运发迹的,后来因缘际会得了天下,始皇便囚禁了当年与他一同打拼的渔家女,可不曾想这渔家女也不是好惹的,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搬空了国库,消失不见了,连同那金山银山也全都消失了。”

    “朕记得这些还是朕小的时候,祖母讲给朕的,告诫朕定不能做个负心之人,更不可忘恩负义。”说道这里皇帝不自觉笑了,小时候的教诲历历在目,如今他不敢说自己是个专情的皇帝,但他一定不会忘恩负义。

    “这渔女偷金的传说,奴才也是有所耳闻的,陛下的意思是?”

    “沈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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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的公子在哪?朕记得好像将他流放了,如今看来留了沈家几个小的一命是对的,死马当活马医,近来无事你就去这沈家公子身边打探这金山的下落。”说到这皇帝的眼睛都亮了。

    “皇上,这只是个传说,沈知年的身份都无从查正,就算他是南荣一脉嫡亲的皇子皇孙,也不能保证他知道金山的下落啊,更何况还是他的儿子。”裴述被皇帝这跳跃的思维给惊着了,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是说让你去打探,朕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事情。可那渔女却有其人,南荣一族开始也确实是富贵滔天,只是后来才变得贪得无厌搜刮民脂民膏,让百姓怨声载道,从这点看这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最重要的一点那渔女有后人,你说她偷走金山后,会不会留给自己的孩子,如今整个南荣就只剩下沈知年的三个儿子,老大去向不明,老二老三还是能找到的。”皇帝好像看到了金山银山在跟他招手。

    “陛下,奴才…………奴才定尽全力替皇上分忧。”裴述硬着头皮接下了一天大的任务,看不见摸不着,泡沫一样的任务。

    “你也不必忧心,东厂这边还是离不开你的,那头你有空便去打探一二就好,慢慢来急不得,全部线索更是只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尤其是那个大些的,千万别因操之过急而断了线索。”

    “奴才明白,请陛下放心。”裴述语气没了谄媚,声线听着有些微冷。

    “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退下吧。”

    “奴才告退。”

    皇帝冲着裴述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只是等人出了大殿才露出一脸郑重的模样。

    从前父皇病重,他刚刚接手皇位,平衡朝堂内外都倍感吃力,外有跃跃欲试的蛮夷,内有功高盖主的将军,左有事事插手的姑姑,右边连年旱涝的百姓。

    他必须想出一个制衡所有人的办法,这才放任这个裴述将东厂做大做强。他四面楚歌,就想出让朝堂三足鼎立的法子,这样他才能从中间脱身,去解决百姓的事情,好在那时有沈知年辅佐他,教他处理灾民,流民,屯田,招兵这等民生大事。

    想到这,他又回忆起了沈知年,但凡他犯的不是叛国这等大罪,他都不会对他痛下杀手的,这等有能力的贤臣,一生又能遇到几个呢,可想到他的身份,如今想来都是因缘际会的宿命罢了。

    眼下他皇位已稳固,无人在可撼动,将军老了,姑姑病了,只剩裴述一人有点枝繁叶茂。这次让他去寻宝,除了真的想找到宝藏解了大盛朝的困境以外,还是想将他一步一步调离权利的中心。是时候再去扶持一人了,只是眼下这人有些难找罢了。

    昨夜沈青篱起身,拢起江满的长发,给她妥帖的摆在了矮塌的另一侧,虽然不能保证,头发不会重新再掉到地上,至少他看不到了。

    外面的天已有些见亮了,翻了身的江满一把抱着被子继续安睡,沈青篱看着江满白里透红的脸蛋,和红润的双唇,不知为啥他很确定触感一定很有弹性。

    这姑娘很奇怪,第一眼看着并不惊艳,可越看越移不开眼,目光总是能被她吸着走。

    就像他小时后,那时沈青逸刚刚会走路,看着肉嘟嘟的,特别想去亲他一口,可继母总是将弟弟拉的远远的,不让他靠近,也不太愿意让弟弟与他一起玩。后来他就算再怎么喜欢,也学会了克制。

    其实他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小毛病,就是喜欢跟人贴贴,在他印象中父亲没抱过他,哥哥多数时候也只是牵着他,他一个男孩子想要抱抱,是如何也张不开嘴的,他没有娘亲,也不知道去跟谁要。

    后来他大一点的时候,知道了一件另他高兴的事,有一个人可以让他随便抱,随便亲,是可以属于他一个人的,那个人就叫媳妇。他六岁的时候,想媳妇的心思到达了顶峰。

    不敢跟父亲要,只好偷偷的去跟哥哥提了,让哥哥给他买个媳妇,哥哥一本正经的问了他,要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他一时语塞,没想好。

    哥哥让他回去想,想好了再给他买,他高高兴兴的就回去了,甚至还为此在附近的几条街上去踩了点,偷偷看了好几天,终于让他看上一个合心意的。

    其实也不算看上,毕竟看了好几天,一共也没在大街上见到第二个小姑娘。可仅有的这个却意外的合他心意,又白又嫩又胖估计能当被子一样。

    他穿过好几条街,走到了最外圈的永兴街,在一户铺子的门口,见到这个扛着米袋来回走的小姑娘。那姑娘跟他一般大,年纪也合适。脸上肉肉的,身上圆圆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像宫里见过的琉璃珠子。

    只是她好像家境不太好,家里可能没大人,竟然让一个小女娃干这么重的活。那圆圆的女娃将米袋扛去了对面的包子铺,没一会就一手抓着一个大肉包子出来的,光洁的额头上还流着汗,见状他更加确定了就是她了,他家有包子不用她扛米袋子,也会给她吃。若是继母不答应,他就将自己的那份月例银子省出来,给她买肉包子吃。

    打定主意后,六岁的沈青篱撒欢似的跑出了正街,回到家中。只是一进院子,就被管家抓了一个正着,等晚上父亲回来时,继母好一顿告他的状,再然后他因为到处乱跑被父亲禁足了。

    哥哥也不在家,等哥哥回来后,他问起哥哥给他买媳妇这事,哥哥告诉他,他相中的那个姑娘让别人娶走了。还说等他长大以后哥哥可以还他两个那样的,他记得自己听到那句话后把眼睛都哭肿了,好久没理过沈青扬。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让小姑娘背着半头猪的,可是画面太美,算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43  ? 以吻告白

    ◎柳暗花明又一村山重水复疑无路◎

    深秋的早晨没有风, 却有着丝丝的凉意,宁静而朝气。江满披了一件短身的桔红褙子,看床上的人还没醒, 就去了厨房打了饭, 打算与昨日的排骨鸡汤一起温在自己的小炉子上。

    她打算下午就去找楼主摊牌,好叫他给个痛快, 她也懒得再装了, 这隔三差五的出事,还不如去流放了呢。

    这秋末一日凉过一日,她与沈青篱都没有两件合适的衣裳, 吃过早饭后她得去买两身衣裳, 为离开做准备, 就算离不开她也不打算在给楼主面子了,她要穿干净好看的, 沈青篱要穿暖和得体的,什么小心翼翼去他的吧, 姑奶奶不干了。

    吃饭前,她应该去给沈青篱打洗澡水的, 春风楼的里小倌每天早上都是要净身的, 晚上没时间也不合适,早晨梳洗打扮前的这段时间最合适。所以其他人的小厮, 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水, 热水有人专门给烧。可沈青篱不用江满去打水, 说是他自己去可以强身健体, 一次拎两个木桶, 前后来来回回的最少都得往返六趟。

    江满也没拦着, 虽说打水于她而言, 还没有小时候玩的沙袋沉,跟散步没什么区别,不是怕形象不好看的话,她两只胳膊一边挂三个水桶都没问题。不过沈青篱说得对,他自己也是需要锻炼的,不能让这楼里的人影响了他 ,也变成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这风尘仆仆的好几天,肯定不舒服。江满提着水桶回到明月阁时,见沈青篱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头发蓬松一缕一缕的掉下来,往日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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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气的眸子,这会迷迷茫茫的发着呆,见江满推门进来便扭动了一下脖子看向她。

    “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吗?”看他这样江满觉得特别有意思,便歪头与他对视。

    沈青篱温良乖巧的点了下头,然后还是不动的坐在那,其实他刚刚点头那一下脖子都有点疼,他不是很想下床,可他看见江满打了热水后很想洗澡。

    “你先洗澡,我去热早膳,一会我有事与你说。”

    “嗯,好,阿满谢谢你”少年声音温润,眼里带光。

    “谢我?怎么谢?”江满不知道沈青篱为什么会对她说谢谢,可不妨碍她想打趣他。

    看着对面的人像个小太阳一样,深邃水亮的杏眸温暖热烈,他抬眸与江满的目光对上,笑意漾开声线平和道:“怎么谢都行。”

    觉得他说的过于正式了,江满留了一句“她去热饭”就跑了。

    沈青篱见桔红的身影,匆忙的出了屋子,不知怎么就将这身影,与那时擦身而过的身影重叠了,一样的鲜活亮眼,前者让他喜出望外,后者让他千金不换。

    瓷白的碗里,清亮的鸡汤飘着香味,喝上一口从嘴里暖到胃里。昨日煮好的排骨,刚刚直接挂了糖醋,做成了酸甜口。今日的早膳是馒头与清粥加两碟小菜,配送江满做好的鸡肉与排骨,丰盛营养算是二人给自己接风洗尘了,扫扫连日来的晦气。

    “一会我要去成衣铺子,买两身夹袄,这天越来越冷,衣服得准备上了。”手里还夹着排骨的江满说道。

    “嗯,我这还有些银子你拿去吧。”上次在花魁大赛那里得的五百两,基本没怎么动。

    “嗯,暂时不用我有银子,我想去找金风眠,是杀是剐让他来个痛快,我想带你走。”江满的话掷地有声,重重的拍在了对面少年的心上。

    “别冲动,你是想去找楼主打架吗?阿满我知道你可能会点功夫,但这楼里我们是不可能打出去的。”在得知江满是把人打坏了,才被抓走的,起初他还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想她有能力保护她自己这是好事。他也没觉得江满会功夫,就与旁的姑娘有什么不同了,还是那个可爱的姑娘嘛,只是好像更有光芒了。

    “我不是要去找他打架啊,我想去问他到底多少银子,他才能放人。来春风楼时,我是带了不少银子的。”

    “这个数………!”江满得意的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

    “五百两怎么能够?是五千两。”

    “你为何要带这么多银子?不对是你为什么要来春风楼?”他记得江满那时告诉他,自己家里因为她找不到婆家,才让她出来学厨的。可这姑娘哪里看着像嫁不出去的样子,他自以为这姑娘家境不好,没人愿意求娶罢了,可这会她能拿出五千两,那么她到底为什么没有婆家?又是为何来这春风楼的?

    “我……我……我来找心上人的,他家里欠了好多银子,被人卖到了渝州了。”沈青篱问的突然,江满一个没准备胡乱说了一句,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拿银子来买他的吧,一方面是她不好意思开口,另一方面她也怕沈青篱会以为自己看轻他。

    只是这句半真半假的话,效果好像并不太好,对面的人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只是自己要说来买他的,他也不见得会高兴吧。

    沈青篱脑子一阵嗡嗡的响过后,手指都是冰凉发麻的,一身温润的气质忽的疏离起来,一双微微上挑的勾魂眼里尽是漠然。

    “呵,这心上人可是没找到,打算在找一个来当替补?”

    沈青篱清冷的声音听在江满的耳朵里,像两个玉器撞在一起的感觉,又冷又凉,好像还带了委屈。

    完了,玩大了,这走向她有点控制不住啊,这反应什么意思。是不高兴她有心上人还是觉得轻视了他?这她也没经验看不出来呀。

    “你怎知我没找到人?”江满试探着问了一句。

    “哼,若是你找到了人,怎么会有闲钱花在我身上?”沈青篱的声音都要绷不住了,他尽量低着嗓音冷着脸,不让她听出有哽咽的声音。

    江满从不知道那个温润清雅的小公子,还有嘴这么毒的时候。唉,算了,她先说就她先说啊,太扭捏还真不是她的个性,没办法谁叫她看不得这人受委屈呢。

    “我找到他了呀。”沈青篱侧着脸没看她这边,江满就转到他面前说着。

    听了这炸雷一般的话,沈青篱所有的委屈都咽下去了,眼眶微红眼神带着冰渣一样对上江满的眼睛。

    “他在哪…………?”沈青篱脸色发白,往日清亮的眸子里尽是淡漠。

    声音都凉到了江满的心里,她暗暗发誓再也不骗他玩了,此刻沈青篱就像一个虚张声势的小狗,看着冷漠唬人其实不堪一击。

    “在这……。”江满长睫轻颤,一双好看的杏眼明如秋水,嘴边挂着莞尔的笑意,对上沈青篱故作疏冷的眸子。

    “嗯?”沈青篱微微抬头看她。

    他这会脑子不够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可是他这么伤心,为啥阿满还笑的一朵花似的。就在他刚觉得心口堵得慌时,江满弯腰侧着头在他的唇上重重点了一下,然后直起身依旧笑的跟花一样看着他。

    沈青篱在她靠近那一刻,心都要从里面跳出来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碰了他的唇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再然后他好像整个身子都动不了了,身上麻麻的,脑袋里好像有烟花炸开,全身都要轻飘飘的,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

    “我说在这里,你冷静一点。”江满看沈青篱一动没动,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也不知道这人明不明白。

    “我不信,你说他欠了银子。”半晌,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可那眼神与刚刚截然不同,已是灿若春花。

    “啊???那怎么样你才能信?”真是,这哄人的活不好干啊。

    “这里………。”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点着自己的唇,眼神水亮水亮的看着她。

    “你是说让我在亲你一下?呵,我不。”这哪里是不信啊,这分明就是想骗她,她是个姑娘家,就算心里愿意,也得装一下矜持嘛!

    “我去买衣裳了,一会回来再说吧。”留下这么一句,那人就跑了。

    靠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好像让人烙下契约的印章,觉得自己不在同浮萍一样游荡,而是有了归处。

    点了熏香的屋子里,味道稍有些呛人,可半躺在罗汉床的人,却好似习惯的很,悠哉的把玩着 手里的珠串。

    “小姑娘,你来找我什么事啊?是为了你那个小情郎?”金风眠还是一副懒洋洋嘴脸。

    江满笔直的站在他对面,开门见山的说道:“金楼主,您是买卖人,我也不跟您绕弯子,您说个数吧,要多少银两才能将我家公子带走?”

    “姑娘,你这心也太急了,你看上来就想在我手里抢人。你也知道我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完全可以让他在我这发光发亮的。”

    “金楼主恕我直言,他去哪里都能发光发亮。而且您留着他也是求财,直接有一大笔银子不好吗?一天就能得到的银子,为何非要苦熬几年,楼里除了梳笼那日挣得多些外,平常一个月也就能挣得几百两银子,还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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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三成还回去,就算是头牌,也得两三年才能挣到赎身银子吧?”

    听了江满头头是道的分析,金风眠慢慢坐直了身子,好似赞同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这赎人的银子可不便宜啊,你能出的起吗?”

    金风眠有种预感,他总觉得抓不住那小公子,好像有朝一日他终究会离开这春风楼一样,可没想过是被一个烧火丫头给赎出去的,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江满,这姑娘白了耐看些,这会不再是一副干粗活的模样,身段笔直,眼神有着坚毅的光芒,让金风眠对她有些好奇。

    “只要楼主说个数,那我定能凑够银子的数目。”见楼主态度缓和,感觉这事八成能有戏,江满压下心里的雀跃,面上平静的说着。

    “这个不急,你是他什么人,为何这般的为他谋划?”金风眠微眯着向下垂着的眼皮,看着像小树一样的江满,这姑娘给他的感觉像棵没长成的松树,有着翠绿的生机,与挺拔不屈意志。

    “您不是说了吗,他是我的情郎。这卖谁不是卖,您就高抬贵手让我将他赎回去吧。”江满一脸期待的看着金风眠。

    “他即使离开这也没有户籍,到了外面也是个黑户,什么都做不了,你想养他一辈子?”

    “他为何没有户籍?”江满脱口而出。

    “他只有他妹妹的奴籍,在怡红楼把人给我的时候,就已经给那奴籍给销户了”。金风眠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与江满说道,此刻没了严厉刻薄的模样,看着反而和蔼了些。

    “即使没有户籍也没关系,任何困难我们都会试着去解决,多谢楼主费心。”

    “唉,罢了罢了,原本是打算有大场面的话,让他顶上的,也算是我们春风楼的门面,不过既然有能力赎身,楼主我也愿意成人之美,当做日行一善了,这样吧,原本清欢这等品貌的至少得一万两银子才行,不过本楼主念你们年级小,要是能拿出八千两白银,我便放了你二人离开,你说如何呀?”在一番思虑过后,楼主还是吐了口,虽然留下也许会有更大的用处,可八千两银子也不低了,更何况他看这两个人很顺眼,想给她们一个机会。

    “这银子也不让你们白掏,我会找人另办一个户籍给他,今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了。”金风眠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听清楼主说了什么后,金风眠在江满的眼里是发着光的,连他那鱼尾纹都便得顺眼许多。虽然还是要了不少银子,可到底还是答应了,连户籍这种困扰江满多日的事情,也能解决。

    “楼主我明日下午就能将银子,送到您手上,您一定要说话算话。”

    “哼,还怕我反悔,让你到手的鸭子跑了不成?”

    “我知道楼主定不会是那言而无信的小人,江满在此谢过楼主了。”

    “哼,那清欢成日还拿你当小猫一样护着,分明就是一只小老虎,”这姑娘明明是带着利爪的,即使将爪子收了起来,也改变不了周身的锐气,他金风眠混迹风月场多年,这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多谢楼主夸奖,我这就去筹银子。”江满兴高采烈的出了金风眠的屋子,眉眼都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让与她擦肩而过的凤舞,很是仔细的看了她两眼,自从知道清欢身旁跟着的丫鬟会功夫后,先是大为震惊,随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上次自己被打的莫名其妙,会不会跟这丫头有关系,凤舞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想着这事他早晚能弄明白,若真的是他想的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凤舞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路就差蹦跳着回去的江满,这会已经在想二人出了春风楼的第一站去哪里了。上午说了去做衣服的,结果还没出门,就跑去与楼主摊牌了。许是今个日子好,事情谈的很顺利,那么明日她便要去琳娘那里借银子了,她与沈青篱能凑上五千两,还差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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