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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小美人怀崽后被豪门霸总宠上天》40-50

    第41章

    ◎年轻美貌◎

    “朋友, 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你还有朋友是我不知道的吗?”盛怀谦紧逼着问。

    究竟是从什么开始对他撒谎的,他待在警察局时他失联的三天,还是向他们介绍晏珩山只是晏桉的父亲?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温郁正准备开口, 盛怀谦又道:“不要说和晏桉在一起, 我昨天晚上和他打过电话, 他说没有见你。”

    被滋养出来的好气色, 轻而易举地消逝, 温郁脸惨白惨白的, 盛怀谦这样咄咄逼人,是已经知道了他和晏珩山的事情。

    只要做过, 迟早会被他知道,就是因为害怕盛怀谦这个样子,温郁才迟迟不敢和他们讲。

    寝室里飘散着程颐的香水味,窒息的气味,温郁在极端的压力下身体开始不适, 最近常出现的恶心感席卷而来,温郁捂着胸口去了洗手间。

    盛怀谦跟了过去, 见温郁吐得那么难受,手拍着他的脊背, 而当他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温郁明显得缩了一下, 在躲避他。

    盛怀谦的脸色沉沉的,又想起程颐说他最近总是吐,脸色更阴沉了。

    看温郁吐完,他道:“跟我去医院。”

    温郁吐的次数并不多, 吐完也不是太难受, 这次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 盛怀谦叫了出租车,温郁很无力地缩在座椅上,以往温郁生病不舒服,盛怀谦会把温郁抱在怀里,可当他想这样做的时候,温郁很惊慌地拒绝了。

    他不愿意再和他有亲密地接触。

    是从此刻开始的,还是认识晏珩山开始的,盛怀谦竟一时也不知道了。

    隔着一些距离,盛怀谦凝坐着,天色渐渐暗下去,他的脸笼罩晦暗中,风雨欲来的。

    他知道温郁身体和常人不同的是在温郁13岁,是温郁来到他们家两年。温郁说自己不舒服,盛容带着他去检查身体。那个时候盛怀谦是把温郁当成一颗糖含在嘴里的,温郁去医院,他自然要跟着去的,即使当天要考试。

    医生给温郁检查了身体,说没有什么病的症状,具体的检查结果需要过两天等报告出来。

    去拿检查报告时他没有让温郁再去,是他跟着盛容一起去的。

    盛容当时急着回去上班,盛怀谦便和他说,让他骑车,自己在后面看,看完和他说结果,那时候的盛怀谦虽然年纪小,可因为学习好,聪明稳重,盛容很听他的话,没有多想便答应了,然后他便在摩托车的后座看了温郁的检查报告。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检查报告是什么意思,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直到盛容问他,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然后对盛容说,没有什么问题,温郁很健康,就是有些贫血,需要多补补。

    盛容相信了。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温郁身体畸形的人,他甚至想,这件事绝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对于他来说是简单的,因为他早就想好了,温郁要永远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他会照顾温郁一辈子。温郁当时也很依赖喜爱他,甚至在日记本里写了要嫁给他这种话。

    后来他又去了医院,询问医生温郁有没有怀孕的可能,医生看他是个小孩子,不打算和他讲,只是让大人来,是他磨了很久,医生才告诉他温郁有怀孕的可能。

    即使几率很小,依旧有可能。

    温郁有怀孕的可能,只有他知道,温郁本人都不知道。

    这样一幅身体让他更加关注温郁了,那时候手机还不是人人都要,他每天便送温郁上学,接温郁放学,然后询问他一天在学校干了什么,甚至温郁升年级的时候他会先去人认识他的新老师,新同学。

    他有时候会很担心,看见温郁和女同学走得近时,更担心的是温郁和男同学走得近,他担心温郁喜欢上他们,也担心温郁会怀孕。拥有这样一幅身体的同时他还是美貌的,毋庸置疑是危险的,周围的人都可能变成觊觎他的狼豺虎豹。

    在他打伤李炜之前,温郁依旧像只雀鸟,在他打造安全的笼子里欢快地生活着,然而接连的灾祸让他自顾不暇,让他疏忽。

    温郁便是趁此逃走的,在另一个男人那里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夜。

    医院到了,盛怀谦带他去了产科,温郁停住脚步,手足无措地问,“为什么,是这里?”

    过夜当然不可能只是聊天,盛怀谦盯着他,“他有做安全措施吗?”

    他的心在抽痛,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问温郁这样的问题,这让他觉得自己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心血被毁掉了。

    而温郁在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后,脸更白了,一时不知道该恐慌盛怀谦已经对他和晏珩山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还是该恐慌自己的身体……

    护士在前面叫号,坐在温郁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去,出来的人大多是欢喜的,很快轮到温郁,温郁躺在病床上,冰凉的仪器在他肚子上游走着,他忍不住地抖,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想晏珩山。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孕十周。

    是两个月前。

    正好是盛怀谦在警察局的那几天。

    “那几天,你没有接爸爸的电话,没有在同学家是不是?你和晏珩山在一起是不是?”盛怀谦双眼有了血丝。

    怪不得晏珩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他们,他那么轻而易举地出狱,盛怀乐的病情严重时晏珩山来得那么的及时。

    他和晏卫妄一样,是不相信晏珩山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有爱的,更不相信他会爱上温郁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不过是贪恋年轻人的生命力和美貌。

    “因为想要,让你出来,去找了李炜的父亲,他下药,然后和他……”温郁垂眼,看着自己的腹部,他还以为自己是胖了,原来肚子里有了生命,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畸形的身体可以孕育生命。

    “那后来呢,你就一直用身体作为代价让他来帮助我们吗?”

    温郁猛地抬眼看他,难堪而又伤心的,不肯相信他会这样说。

    “……怀谦哥……”

    “马上便要期末考试了,你专心考试,等考完我带你来把它打掉。”盛怀谦面无表情道。

    他不认为温郁肚子里东西是生命,也没有因为在乎温郁而爱屋及乌,代指的时候都不肯用人字旁的他。

    盛怀谦毕业放假得要早,他辞职了西餐厅的兼职,开始和从前一样接送温郁上学放学,去温郁宿舍收拾了温郁的东西,衣服被单全部都装了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和桌子,程颐不禁疑惑,“放完暑假还要来,这些东西不用全部都带走吧,还要再带回来,多麻烦。”

    盛怀谦头也不抬道:“以后温郁不住宿了,谢谢你们一年来对他的照顾,星期天可以去家里吃饭。”

    程颐啊了一声,“怎么忽然不住宿舍了。”

    盛怀谦不再回答。

    之后便是期末考试了,他们考三天,程颐每次都见盛怀谦送温郁进考场,考完之后立马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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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郁离开,温郁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失神而忧伤的,和那次回来的甜蜜模样判若两人。

    考完试后,程颐和刘学还想约温郁一起吃个饭,给温郁打过去电话结果是盛怀谦接的,说温郁身体不舒服,不能去后便挂断了。

    他有心想去温郁家里看看温郁,只是他女朋友想去海边玩,便也顾不得温郁,转而投入到暑假的快乐中去了。

    ……

    晚餐是盛家人最看重的一餐,因为人能全部聚在一起,疲惫了一天,一起吃饭便很轻松,其乐融融的,可是这几天,人依然都在,气氛却是凝固的。

    盛怀谦以往会听盛怀乐讲一些无聊的事情,会温柔地附和几句,可是此刻一言不发,脸色很不好看。温郁低着头,吃了几口,便明显地吃不下去了,却还是硬撑着往下咽。

    盛容还不知道温郁肚子大了的事情,他只是从盛怀谦嘴里知道温郁和晏珩山在一起了。

    这件事他震惊又反对的,如果晏珩山年龄和温郁一样大,或是大个三四岁他都能接受,他却大他那么多,还有两个孩子。

    再者,他也不相信晏珩山那样地位的人会真心喜欢温郁,更像是贪恋温郁的年轻和美貌。

    晏珩山是他们家的恩人,他们之后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偿还他的恩情,而不是要一个孩子这样去付出代价。

    吃完饭,盛怀谦去洗碗,身上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是晏珩山打来的,名称保存的是晏先生,很客气礼貌,让人完全想不到别的地方去。

    带上这一个已经是今天的第十多通电话了,再不接反而让晏珩山怀疑,盛怀谦按了接通,很快低沉的男声便从电话里传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明显焦急和愠怒的语气。

    “晏先生,你好,我是温郁的哥哥,他身体不舒服,手机暂时由我保管,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你让他听电话。”

    “他睡下了。”盛怀谦攥紧了手里的清洁球,忍住质问他的冲动。

    现在不能惊动他,一切等到孩子打掉之后再说。

    “明天让他给我回电话。”

    盛怀谦挂了电话后,继续洗碗,像是有强迫症似的,洗了一遍又一遍。

    温郁从房间里面出来,站在厨房门口,小声地问,“刚才,是谁的,电话?”

    盛怀谦头也不回,“没有谁。”

    “我,听到了。”温郁恳求地看着他,“怀谦哥,手机,给我好吗?”

    “手机给你,然后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带你走吗?”

    盛怀谦胸膛起伏着,以前他看到电视剧里的因为女主和男主在一起而做尽坏事阻扰的母亲根本无法共情理解,现在他只恨不得去杀了晏珩山。

    他终于肯回过头看温郁,见温郁惴惴不安的可怜的样子,心又开始抽疼,“明天做完手术便给你。”

    “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明天早点去医院。”

    温郁回到房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门响动一声,一个小人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偷偷地钻进被子里,抱住温郁。

    盛怀乐带着可怜的哭腔喊道:“小郁哥哥。你和哥哥什么时候和好?我不喜欢你们这样。”

    温郁将他抱到怀里,想说会很快和好,可是忽然不敢确定,又不想对盛怀乐撒谎,便沉默着。

    盛怀乐却因为他的沉默而害怕,“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叔叔?他看起来很凶,很可怕,你别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他像是电视剧里的坏人。”

    温郁因为盛怀乐这样讲晏珩山而难过,着急地辩解,“不,不是的,他不是坏人。”

    “他,只是看起来可怕,并不是坏人。”

    盛怀乐相信了温郁的话,“小郁哥哥,你不害怕他吗?”

    “开始,怕,后来便不怕了。”

    “你很喜欢他吗?”盛怀乐又问,“比喜欢我还喜欢吗?”

    这样孩子气的问题让温郁心情轻松了一些,“我,最喜欢,小怀乐。”

    “小郁哥哥,我也最喜欢你,比喜欢我亲哥哥还喜欢,明天我去和怀谦哥哥和爸爸说,让他们不要阻扰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以后那位叔叔再来的话,我也不会那么没礼貌的躲在爸爸爸身后了,我会和他勇敢和他打招呼的。”

    温郁眼眶慢慢湿润,“怀乐,谢谢你。”

    深夜里,床上两个人都睡着了,门被打开,盛怀谦站在床边,把睡着的盛怀乐抱走,然后给温郁盖好被子,睡着的时候也是难过的,秀气的眉毛紧紧蹙着,脸上还有泪痕,也不知道是睡前哭的,还是睡梦中哭的。

    盛怀谦伸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又克制地收回,坐在床边久久地凝视着他……

    只要孩子打掉便好了,温郁还是他的温郁,他们还会和以前那样生活在一起。

    ……

    另一边的晏珩山在和盛怀谦通过电话后,眼皮跳个不停,开会时旁边摆放的花瓶忽然碎了一地,合作只剩最后一步可以完成,他却无法静下心来,让陈修明代替他继续,他则是乘坐飞机赶回去。

    ……

    第二天一早,盛怀谦叫温郁起床,吃早饭,然后和盛容说他们要出门,哄骗要和他们一起去的盛怀乐的待在家里等他们。

    打车去的,路颠簸,机开得不稳,温郁又开始反胃,弯着腰,被折磨得痛苦极了,司机麻木地提醒不要吐车上,没有袋子,盛怀谦想也没想便伸着手去接。

    温郁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愣住了,然后眼睛湿润。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盛容忙,是盛怀谦守在他床边照顾的,喂饭喂水,一遍一遍地量体温。那么的无微不至,那么担惊受怕。

    到了医院,前面有人排队,盛怀谦担心他害怕,一直在安慰他,温郁安静地听着,在盛怀谦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摸着自己的腹部。

    在叫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温郁静了一刻,忽然道:“不打。”

    “不要,打掉他。”

    第42章

    ◎索命恶鬼◎

    温郁往回走, 逆着人流往回走,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不打, 不打。”

    盛怀谦按住他的肩膀, “温郁!”

    温郁恐惧地望着他, 想逃, “放, 放开我!”

    盛怀谦面色一凝, 温郁一向在自己面前很听话,从来没有态度坚决反对过什么, 这一瞬间盛怀谦感觉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

    “你打算做什么!你现在才二十岁,还在上学,你要挺着肚子去学校上课吗?还是你想和那些农村的女孩子一样吗,怀孕之后就辍学,从此以后被孩子和丈夫绊住脚, 你同龄人在外面的广阔的世界里施展抱负时,你在家里给孩子换尿布!”

    “你留下它, 就打算这样过一生吗?!”

    这样不顾体面在公共场合大声讲话是盛怀谦从来没有过的,从知道温郁怀孕后, 他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戾气,到现在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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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忍不住了。

    他无比地气愤,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无法接受温郁爱上晏珩山的事情,更不能接受温郁留下孩子,孩子生出来对于此刻的温郁来说就是一个累赘, 毁掉温郁人生的累赘。

    “你以为晏珩山是真心对你吗?”盛怀谦嘲讽, “他看你现在年轻, 有些姿色,等到你真的生孩子时,他会因为要负责任而抛弃你。再者是把孩子抢走,让你们分开。”

    “新闻上那么多案例看得不多吗?为什么你还这么天真?”

    温郁显然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发火的样子,吓坏了,瞪大的双眼惊恐地望着他,瑟瑟抖着,看起来无助脆弱极了。

    盛怀谦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他知道打一巴掌后给糖的道理,声音放轻,“现在把孩子打掉,暑假休养两个月,等开学后没有人会知道你怀过孕。”

    “大学四年接着好好学习,争取保研,读完研后如果你还想往读书,我和爸爸也会继续供养你。”

    “听哥哥的话,去做手术。”

    像是听进去了盛怀谦的话,温郁如木偶一样被盛怀谦带着回去,看他这样,盛怀谦心情才舒缓起来。

    而趁着他放松警惕时,温郁忽然挣脱了他。

    温郁不顾一切地往医院门口跑。

    温郁体质很弱,吃了很多补品,依旧是一副柔弱胆怯的样子,奔跑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在以往的跑步项目里,他都是最后一名。

    现在他拼命地跑,耳边是嘈杂的嗡鸣声,他听不到盛怀谦的声音了。

    多么幸运,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医院门口,客人刚打开车门下来,他坐了上去,司机似乎看出了他在被什么人追赶,没有第一时间问他要去哪里,而是立刻发动了油门。

    车子汇入茫茫的车流中,司机才问道:“去哪?”

    温郁茫然了一瞬。

    他很想去找晏珩山,可盛怀谦和盛容的话让他不敢确定了。

    一个男孩子怀孕,那么奇怪的事情,他不知道晏珩山会不会觉得他是异类,会不会也和盛怀谦一样要他打掉孩子。

    他谁也不敢相信了。

    ……

    七月份的烈日当头照着,盛怀谦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出租车远去,激愤的情绪在达到一定的高度后,忽然冷静下来,他转而回了家。

    温郁的父母再嫁的再嫁,再娶的再娶,新的家庭不会再接纳他了。

    胆小的人都很警惕,他一而再地说晏珩山根本不会真心喜欢他,即使温郁真的对晏珩山产生了感情,再去找晏珩山之前,温郁也会很犹豫。

    况且,晏珩山现在并不在泾市。

    相比于去找晏珩山或是找其他朋友求助,温郁更可能去的地方反而是那里。

    回到家里,盛容问道:“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小郁呢?”

    盛怀乐生气地望着他,“小郁哥哥呢!你把小郁哥哥弄哪里去了!”

    盛怀谦把盛怀乐关到房间里,对盛容道:“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温郁怀孕了,而且他不愿意打掉,我今天带他去医院,就是要做流产手术,他跑掉了。”

    “怀孕?”盛容不确定地反问一遍。

    盛怀谦点头。

    有些人的体质特殊,也并不是什么罕见事情,盛容很快便从温郁怀孕的震惊中平静下来,和盛怀谦一样担心起了温郁的以后的前途。

    “那这孩子要是生下来,小郁岂不是不能上学了?”

    盛怀谦严肃地望着他,“我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小郁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生孩子?”盛容心痛极了,在他眼里,温郁和盛怀乐一样小,才那么大就要受生孩子的哭,他只是想想便受不了,“你说他跑掉了,他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会不会去找晏珩山了?”

    盛怀谦摇头,“不会,晏珩山不在泾市。”

    “他很大可能回了芜溪。”

    芜溪是他们从前生活的小镇,虽然已经离开了许多年,但人在遇到困难时,还能会回到可以给予自己安全的地方,比如出生地。

    “我会把温郁带回来。”盛怀谦道。

    “这个孩子绝不可能留下。”

    盛容看着他,想说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盛怀谦对温郁保护的太过了,温郁上什么初中,上什么高中,上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这都是盛怀谦做主的,盛怀谦甚至为温郁做好了大学以后的规划,连他这样学历不高的人都知道即使再爱孩子,也该给孩子独立的空间,他想劝盛怀谦让他不要太过于极端,可盛怀谦又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不会听他的。

    听到温郁怀孕他第一反应虽然震惊和气愤,可冷静下来想想,温郁是个成年人了,他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既然他不想打掉,那么便应该尊重他的决定,即使他们认为孩子打掉才是正确的事情,但温郁这个当事人不同意那么正不正确有什么用。

    盛容给盛怀谦收拾东西,担忧地嘱咐他,“找到小郁,你好好和他说,好好和他讲道理,他胆子小,又爱多想,你别逼他,别吓他。”

    其实想想,怀孕这件事情对温郁来说也是突如其来,不知所措的,这个时候他们身为他的家人,应该安慰他,陪伴他,告诉他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他们可以一起解决,而不是像索命的恶鬼一样逼着他流产。

    现在的温郁一个人该多无助和担惊受怕。

    “我好好说,他肯听我的吗?”盛怀谦冷声发问。

    盛容被他一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盛怀谦没多做停留,拿着盛容收拾好的东西下了楼。

    恰在这个时候,一辆极为打眼的豪车驶过来。

    晏珩山下车,堵住盛怀谦的去路。

    “温郁人呢。”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43章

    ◎不能这样◎

    盛怀谦看着他, 英俊,成熟,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 想要一个人爱上自己是多么容易, 没有温郁, 还有很多和温郁一样年轻天真的男生。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盛怀谦冷笑一声, “你不觉得自己无耻吗?你比温郁大了那么多, 阅历和智慧都在温郁之上,你是怎么诱哄他和你在一起的?”

    “温郁和你儿子一样的年纪,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会觉得脸热吗?”

    晏珩山脸瞬间沉了,这样的质问分明是已经知道温郁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再一联想到给温郁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打不通,打通之后还是盛怀谦接的, 晏珩山的心直直地往下坠。

    他逼近盛怀谦,神情很凛然, “我问你,温郁在哪里。”

    高大身影将盛怀谦完全地笼罩住, 毫不收敛的攻击力,盛怀谦竟然忍不住地惧怕, 他咬紧牙道:“我还想问你,他在什么地方。”

    “今天早上他跑了。”盛怀谦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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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笑,“怎么, 他没去找你吗?”

    他是不可能告诉晏珩山温郁怀孕的事情, 他要温郁把孩子打掉之后再告诉他, 不管他是在意温郁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不在意,都让他无能为力和束手无策。

    晏珩山定定地望着他,确定他不是说谎后,转身便走。

    他回到车上,找到温郁相关的资料,上面罗列出温郁的朋友和家人,详细的,然后给陈修明打去电话,让他吩咐多人分头去找。

    如此之后,他又迅速地找了两个人跟着守着盛家,跟着盛怀谦。

    毫无光亮的车里,晏珩山的呼吸几乎静止,究竟发生了多大的争吵,会让温郁跑掉,他们有伤害温郁吗?动手打温郁了吗?晏珩山的心脏忽然一阵一阵地抽痛,他不敢想象温郁是在多么无助的情况下选择跑掉的,他那么胆小,那么可怜,他会去哪里,会有别人收留他吗?会不会被别人伤害?

    更令他心痛的是,为什么出了事情温郁没有选择找他,是自己给予温郁的爱不够多,还是没有给足温郁安全感,所以温郁才不确信自己是可信任和依赖的吗?

    紧接着就是后悔,第一通电话没有打通时,他便应该赶回来,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

    盛怀谦去往车站的路上,敏锐感受到有人跟着自己,这人的侦查能力很强,在绕了几个弯,多乘坐一段路程时,依旧没有将人甩掉,正在盛怀谦没有办法时,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晏卫妄打开车门,“快上车。”

    盛怀谦一点都没有怀疑他来得那么及时,那么的巧合,立即上了车。

    跟踪他的人见他上了车,也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他们后面,晏卫妄摘下墨镜,冷冷一笑,油门踩到底,几乎是飞般的速度往前冲去,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将人甩掉了。

    芜溪毗邻泾市,车程在两个小时左右,高楼大厦逐渐消失,两旁变成了高大茂密的树木,走个十分钟左右才会看到远处的村落。

    晏卫妄注视着周围,似乎只是无意,“这里这么偏僻,又没有监控,要是在这里被车子撞了,大概率也是没有会发现。”

    盛怀谦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没有搭腔,又注意到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朝窗外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地方是个分叉口,路旁有一个石碑,上面用红字写着宗珠路。

    接着他打开联系人,发给了一个黑色头像的人,又发送了位置,晏卫妄关掉了手机,一抬眼,和盛怀谦对视,他不因为盛怀谦看着而介意,而是笑着道:“这里风景挺好的,给我朋友发了,让他过来玩。”

    “他一直闷在家里,也该出来散散心了。”

    盛怀谦嗯了一声。

    “你弟弟是在老家吧。”

    “他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很快,芜溪镇就到了。

    很小的一个镇,随便一个邻居都能掰着指头数出亲戚,盛怀谦很久没有回来了,依旧不少老人认出他,围着他询问他爸爸怎么样,他弟弟怎么样,又免不了打听盛琥的事情,盛怀谦在外人眼里一直是懂礼貌的,以往的时候他一定会不厌其烦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可是现在他带着晏卫妄脚步不停,一直到家里。

    房子还是十多年前的房子,年久失修,破旧得不能再住人了。

    钥匙就放在房檐上面,盛怀谦很快便摸到了,钥匙上有灰尘,并不像被人使用过的地方,他和晏卫妄在里面找了一圈,果真没有找到温郁。

    “他没回来?”晏卫妄比盛怀谦还失望。

    盛怀谦沉吟着,忽然又想到一个地方,带着晏卫妄往他们家院子后面走,离得不远还有栋房子,比盛怀谦的家要新一些,也大一些。

    “那是温郁爷爷奶奶曾经住过的地方。”温郁的父母结婚之后便和温郁的爷爷奶奶分家了,温郁爷爷奶奶没死的时候,温郁都是跟着爷爷奶奶住,后来去世便只能跟着爸爸妈妈住,不开心的时候会藏到这里来。

    门锁上明显被碰的痕迹,盛怀谦凝眉,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客厅,卧室里都没有人,盛怀谦上了阁楼,阁楼上摆放着杂物,还有一口有些年代的红木大箱子,听说是温郁奶奶的嫁妆。

    箱子很厚实,一合上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于父亲暴怒时候的温郁来说。

    盛怀谦走到箱子前,听见了很清晰的呼吸声,拼命压抑的,急促的,惊颤的。

    盛怀谦眼睛一闭,猛地拉开了箱子,然后便看见,走投无路的温郁缩在箱子角里,那么害怕,整个人都在抖,瞪大的双眼泪光闪闪,满是恐惧和脆弱。

    就好像很多年前,温郁望着自己暴怒的父亲一样。

    他在温郁人生中扮演的角色明明是和他一起缩在箱子里安慰他不要怕的人,为什么成了让他痛苦恐惧的加害者,盛怀谦的心开始抽疼,他做错了吗?

    ……

    晏卫妄见温郁这样,倒也心生可怜,无意掺和到别人家的矛盾中的外人,不得不做起调解员。

    他对盛怀谦道:“你弟弟现在状态不太好,让他静一静。”

    盛怀谦没动,晏卫妄拉着他出去,递给他一根烟,盛怀谦没有吸烟的习惯,却也跟着晏卫妄点燃了,烟雾笼罩着,他们一同盯着对面厨房的砖缝,砖缝里长出了几株黄色的野花,静静地绽放着。

    “既然你弟弟不愿意打掉孩子,那就留下孩子。”

    盛怀谦瞪住晏卫妄。

    晏卫妄又道:“留下孩子是有前提的,你让温郁答应和晏珩山分开,只要和他分开就可以留下孩子。”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且你弟弟又是一个从小听话的乖孩子,这样的人在认准了一件事后,反而更坚决,你还不如和他讲条件。”

    “人生嘛,本来就是有得有失的。”

    “再者,你要实在痛恨他肚子里的孩子,等生出来偷偷送人不就好了。”

    盛怀谦慢慢平静下来,其实看温郁刚才那副可怜样子,他非要温郁打掉孩子的决心已经动摇了。

    盛怀谦重新回到阁楼上,温郁还缩在箱子里,身体抖着,他靠近后,拼命地蜷缩,像是动物应激了一样,盛怀谦心又痛又酸,一出声声音都哑了。

    “孩子你愿意留便留吧。”

    温郁这才抬眼看他。

    “前提是,你现在和晏珩山打电话讲,要和他分开,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报恩,你不喜欢他,希望他以后不要来打搅你的生活。”

    “如果不愿意,我现在就带你去打胎。”

    温郁哽咽地摇头,“不,不能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去伤一个人心呢。

    如果是他听到晏珩山和他讲这些话,他一会会很难过的,他不要这样说。

    “你不讲是吗?”

    温郁拼命摇头,“不讲,不讲。”

    盛怀谦额头青筋凸起,欲要发火的前兆,晏卫妄道:“你先出去,我和你弟弟聊聊。”

    盛怀谦离开后,晏卫妄叹息一声道:“真是傻孩子,你哥哥现在在气头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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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说先照做,让他消气,等你哥气过去了,你再偷偷去找晏珩山,告诉他前因后果不就行了。”

    “不然到时候我帮你和珩山说,你是被你哥哥逼着才对他说那样的话,你不是真心的。”

    温郁警惕而又胆怯地望着他。

    “晏珩山没和你讲过,他父亲还有个弟弟吗?我就是他叔叔的儿子,晏珩山是我哥。”晏卫妄笑着对他讲。

    ……

    晏珩山接了两通电话,一通是温郁的。

    温郁在电话那头对他说,要和他分开,希望不要再打搅他的生活,说完这样的话后,温郁便挂断了电话,像是急于和他撇清关系,晏珩山坐在那里,在七月的高温里,浑身冰凉,脸阴沉的可怕。

    接着是第二通,是晏卫妄的打来的,明显压低的语气,告诉了他温郁的地址。

    为什么知道自己在找温郁,为什么他知道温郁在哪里,这么好心,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吗?晏珩山已经不在乎了,他让司机下车,按照晏卫妄给他地址开车过去。

    即算是分开,也应该当面说,他要他当面说的,而不是在他找了他那么久,担忧了他那么久的情况下,来一通电话像是说花开了那样平常的语气说要分开。

    不能这么残忍的。

    ……

    宗珠路是一个岔道,它是去芜溪镇的必经之路,没有路灯,也没有监控,以往的夜晚里,几乎不会有轿车经过,更多是镇上年纪大一些的电动车和三轮车。

    八点左右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这里,车主打开车门下来,围着车转了一圈,他一条腿走路是瘸的,很费力,几乎是在地上拖着的,确定了之后上车,然后关了车灯,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一辆打着双闪的幻影飞快地驶过来,黑色宝马在其经过时,猛地加速撞上去。

    宝马的车头顶着幻影的左侧的车门,一直踩油门,直到将幻影撞翻压在了路旁边的大树上。

    然后退回,猛踩油门,再次撞上去,直到幻影车头起火,才转弯消失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无情无义◎

    张志是附近芜溪镇的农户, 时常往返与泾市和芜溪,这天晚上九点钟,他开着面包车从泾市回芜溪, 快到交叉路口时, 老远看见一团火红色的光,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人在那里点灯, 等看清后, 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辆被撞翻在路边的车, 火红色的光是车头着火了,他立即下车去看, 一看吓了一跳。

    车门那里爬出来一个血迹斑斑的男人,男人的上半身已经出来,下半生还在里面,男人的眼睛闭着,还有呼吸, 应该是昏过去了。

    车头的火势已经越来越大了,恐怕要不了一会儿就会烧到男人, 人命关天的时候的,张志也顾不得危险了, 拽住男人的胳膊将他往外拉。

    直到男人的两条腿都出来,这个时候他存着一口气, 不敢停,又一直拉着男人离车几米远,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后,才浑身泄力瘫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 车头的火轰得一声着起来了, 整个车都吞没在火海中。

    而张志的后背, 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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