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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我了吧?”

    江迟忍俊不禁,抱住秦晏亲了又亲:“爱,我可太爱了。”

    龙蛋是他自己扛回家的,就算孵出霸王龙来,也只能养着了。

    不过就算是条恶龙,江迟瞧着对方也觉得很招人疼。

    特别招人疼。

    洪子宵和方思折接到秦家晚宴的请柬时,俱是一脸懵逼。

    这个级别的宴会,也是他们能被郑重其事邀请的吗?

    论理说,豪门晚宴的请柬,通常都是邀请各家当家人,家里的小辈谁想去就跟着一起去也就是了。

    这是他们头一次以自己的名义受到请柬。

    还是秦家的请柬!

    洪子宵和方思折问了一圈,发现他们平常一块儿玩的二代们,就他俩收到了!

    方思折还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反观洪子宵则是慌得一批,一下子就想起来半年前,和江迟去秦园偷人的事了。

    “你就没收到请柬吗?”

    洪子宵在电话里问江迟:“偷季瑜那事你才是主谋啊,他为什么不找你,找我干嘛?我是被冤枉的,不想被扔到海里喂鲨鱼!”

    江迟看了眼正在玩任天堂的秦晏:“他不会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的。”

    洪子宵再三和江迟确认:“你真的没收到请柬?”

    江迟说:“我没收到,但我也会去,你把心放肚子里,要下海咱俩一起下,行了吧。”

    秦晏抽空抬起头。问江迟:“你还没跟他们说呢?”

    江迟捂住话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就我一个人受刺激。”

    秦晏无所谓地耸耸肩,窝在沙发里继续玩塞尔达。

    江迟看着游戏屏幕,指了指任务点,提示秦晏先把支线任务做了

    洪子宵那边听到了秦晏的声音,疑惑地问江迟:“你和老四在一起吗?你俩和好了?”

    江迟嗯了一声:“嗯,我俩好了。”

    洪子宵一声卧槽,发出尖锐鸣爆,差点没给江迟耳朵震耳鸣:“卧槽!你说的好了是我理解的那个好了吗?”

    江迟声音中满是笑意:“大概是的。”

    洪子宵欣慰地说:“好吧,只要我兄弟能幸福,就是喂鲨鱼我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江迟和洪子宵又聊了几句,刚挂断电话,就看到好几条方思折的微信。

    方思折也是问江迟收没收到请柬。

    江迟调侃道:“你这一封请柬可好,这俩兄弟全炸毛了,方思折那么稳重个人都坐不住了。”

    秦晏没抬头:“不是你说要把铁四角的排场给足吗?”

    江迟向秦晏伸出手,问:“我的排场呢?”

    秦晏放下游戏手柄,拿起一只碳素笔:“我现在给你写一个?”

    江迟说:“写吧。”

    秦晏拔下笔帽,握着江迟的手,在他手心里写道:

    【敬治薄酒,恭候台光。】

    秦晏的字是真漂亮,行云流水般写下来,留下两行墨香,连江迟的手掌心都看着高级了。

    “写好了。”

    秦晏从怀中摸出私人印章,放在嘴边呵了口气,再往江迟手心一按,落下个方形的红印,隐约能瞧见‘秦晏印’三个字。

    秦晏收了印章,抬起一双含情眼,脉脉地看着江迟:“敬请江二公子亲启。”

    那抹红印仿佛顺着掌心,直接盖在江迟灵魄上。

    江迟右手虚握成拳:“秦总这印可了不得。我听人说,盖了秦总私章的文书,就能直接从秦氏的银行中提款,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秦晏微微颔首:“是真的,限额两千万,去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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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迟轻笑道:“秦总出手真阔绰。”

    秦晏说:“也分人。”

    江迟问:“怎么分?”

    秦晏莞尔道:“你是老板娘,当然不一样。”

    江迟做作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能混个王子妃当当呢,结果就是个老板娘哎,真是的,谁想得到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殿下,居然是势焰可畏、权掌生杀秦家家主。”

    秦晏掐着江迟的下巴,凤眸含笑:“咱们共和国不搞君主立宪那一套,歇了你嫁入皇室的心吧。”

    江迟看了眼手里的字:“说真的,那天晚上我怎么进去啊,跟我爸他们一块儿去吗?”

    秦晏轻轻拍了拍江迟的脸,理所当然地说:“刷脸啊。”

    江迟原本以为秦晏口中的刷脸,指的是派个秘书之类来接自己。

    没承想,晚宴当晚,他的车刚开进光复路,路边停着的八辆奥迪A8,就打着双闪朝江迟的车并了过来。

    四辆辆在前,四辆在后,同时为江迟的车压道。

    江迟:“”

    他紧急给秦晏打了个电话:“你在搞什么啊,快让那些车赶紧走,我真丢不起这人!”

    秦晏说:“我在宴会厅门口,你直接开过来吧。”

    于是江迟跟着前车,把车开进秦宅。

    一路开到红毯尽头,总算是隐约看了众星捧月的秦晏。

    宴会厅门口,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人潮往来如织,红粉青蛾,羽衣蹁跹。

    秦晏鹤立满堂华贵中,非但不减风采,反而更衬得他凤姿龙章,清雅绝尘,一身高定西装极显身段,如玉树琼枝,风恬月朗。

    看到江迟的车停下,秦晏无视了周围所有和他搭话的人,径自走过去接江迟。

    江迟坐在车里,忽然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自己。

    有一些平时江迟要叫叔叔伯伯的老总们,以为能得秦晏亲自接待的是什么大领导,居然跟着过来迎接江迟!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全停在江迟车门附近。

    江迟略扫一眼,其中甚至还有洪子宵和方思折的老爸!

    洪子宵和方思折二人神情恍惚,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秦晏的真实身份,满脸怀疑人生。

    秦晏不顾其他人讳莫如深的眼神,泰然自若地走过去,亲自替江迟打开车门。

    他微微躬身,朝江迟伸出手。

    江迟摇了摇头,小声说:“我现在能回家吗?”

    秦晏声音高贵清雅,慢声吐出四个字:“江迟,出来。”

    江迟突发社恐,根本没有下车的勇气,只想一脚油门飞驰而去,迅速逃离这个可怕的星球。

    作者有话说:

    秦晏技钞能力1:擅长安排一些很隆重的场面,给足江迟排面。(之前在夜店学的,他以为江迟喜欢这个,本来还有48门礼炮和无人机天幕,江迟求了秦晏好久,秦晏才相信江迟不是口是心非,勉强收了神通。)

    第64章 第 64 章

    爱情是一场盛大而不可逆转的感染。

    “你老婆是秦晏?!”

    秦家后花园内,洪子宵发出尖锐鸣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胆子是真大啊!”

    江迟捂着耳朵:“你慌什么?之前不一口一个老四叫得可亲了吗?”

    洪子宵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一字一顿地说:“我居然、和秦家家主、称兄道弟。”

    方思折看起来冷静很多,指尖夹着一根烟,手指却微微颤抖,语无伦次道:“我爸跟秦总说过的话,可能都没我跟他说过的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洪子宵疯狂摇晃着江迟的肩膀:“那可是秦晏啊!你怎么敢把他拐出秦家,还跟我们玩牌吃饭、打架斗殴,还受了伤!”

    江迟往后靠了靠,一副心有成竹,了然于胸的淡然模样。

    半点看不出一周前,他还因为秦晏的真实身份失魂落魄,患得患失。

    江迟夷然自若,沉稳道:“洪子宵,你淡定一点。”

    洪子宵的世界观都颠覆了:“我淡定不了!你知道秦晏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芜川,就是全球的股市都得重新洗牌!天啊!我有罪,我对不起秦氏,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全球资本界!”

    方思折抽完了一支烟,状态比洪子宵看起来正常了点。

    他拍了拍洪子宵的肩膀:“别慌,皇帝还有微服私访的时候,咱们把他当铁哥们,处处照拂,他就是御驾回宫也只会念咱们的好。”

    如果洪子宵是个漫画人,此刻脸上肯定是淌着两条宽宽的面条泪。

    “伴君如伴虎,你们不知道秦家人”

    洪子宵压低了声音:“秦家人都很极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你看秦家富贵滔天,可那些旁支亲戚,谁敢跟主家走动?还有秦父那些情妇,除了成功上位的苏筱晚,没一个有好下场,我真怕不小心得罪了秦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迟皱了皱眉,低喝道:“洪子宵!”

    洪子宵立刻噤声,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方思折看四下看了看,轻声道:“这倒也不是洪子宵道听途说江迟,你知道秦父的原配夫人是自/杀的吗?”

    秦晏的母亲是自/杀的?

    江迟猝然一惊,霍地看向方思折。

    方思折也看向江迟,但却无法从对方巍然不动的神色中窥见情绪。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江迟或许不爱听,但最为江迟最好的朋友,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在前头,免得他兄弟将来吃亏。

    方思折眼神复杂,压低了声音讲:“据说秦晏的母亲患有某种精神疾病,还曾经放火烧过秦宅后来趁女佣不注意,悄悄喝了花房内的除草剂,在医院抢救了好几天,死的时候很痛苦。”

    听闻此节,江迟目光微微闪动,问:“你听谁说的?”

    方思折轻咳一声:“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隐约听我妈她们说过一些。”

    洪子宵也是第一次知道,听过以后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寒。

    他们就在秦家的后花园里,忽然间说起这么一桩血淋淋的往事,洪子宵第一反应是唏嘘,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怪瘆得慌的。

    洪子宵四下看了看:“那个花房是拆了吗?”

    江迟很了解秦宅的布局。

    他垂了垂眼,沉声说:“应该是拆了。”

    方思折瞥见江迟脸色不对,解释说:

    “江迟,我和你说这个没别的意思,秦家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好多年了,若是不留心去问,也不会有人跟你提,虽然说精神性疾病有遗传倾向,但更多还是取决于后天的人生经历与生长环境”

    方思折劝着劝着,自己倒先劝不下去了。

    毕竟秦晏的家庭环境,实在也不怎么样。

    作为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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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秦晏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与普通小孩不同,他确实有着极为卓越的商业头脑与投资眼光,但在生活经验上却存在大片空白,至今也未能习得一套成熟的交往方式。

    比起拥有感情丰富的人类,更多的时候,秦晏都像是一个装载着尖端处理器的人形AI,他能迅速冷静地做出判断与取舍,却在江迟不在场的情况下连话都不会同方思折讲。

    对比于方思折,洪子宵待遇要更好一些——

    这得以于洪子宵的单核处理器,更简单也更易懂,所以秦晏会优先选择与洪子宵交流。

    在接触‘爱情’这个不确定因素前,秦晏的程序一直运行稳定,没出现过什么问题。

    但要知道,爱情是一场盛大而不可逆转的感染。

    情感再淡漠的人,也会在爱火中燃烧起来。

    谈的好也罢,万一要是有一天散了,谁能保证秦晏不会和他母亲一样,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客观来讲,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趁两个人感情还没那么深,赶紧快刀斩乱麻,及时划清界限,免得有一天真的爱到死去活来,麻烦就大了。

    谈个恋爱而已,大家及时行乐,要死要活的实在太夸张了。

    方思折拍拍江迟的肩膀,劝道:“兄弟,你也别陷太深了,还是看开点吧。”

    江迟笑着摇摇头:“老方,你想多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方思折一愣,吃惊地看向江迟。

    江迟凝望着人群中的秦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生性冷漠也好,偏执阴鸷也罢,既然选择握住秦晏的手,江迟就从没想过放开,无论将来走到哪一步,都在江迟预想范围之内。

    听闻这段往事,江迟许多从前困顿不解之处,如今都有了解释。

    江迟没有丝毫惧意,只是十分心疼秦晏那么小就没了母亲,难怪在港城那次,秦晏提起母亲后郁郁寡欢,看完虎鲸回来就病了。

    当时秦晏发着高烧,在江迟怀中哝哝唤着‘妈妈’。

    江迟当时不知其中缘由,而今回想起来,只觉心痛万分。

    虽然未在原书中看到过秦晏母亲的故事,但这些并不能作为江迟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江迟后悔极了。

    秦家地位超然是真,处在众矢之的也是真,一点一滴的小事都值得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方思折为人沉稳厚道,和江迟又是好兄弟,他能讲给江迟听的,必然已是在蜚语恶言中捡出不算过分的说了。

    在秦晏的人生中,或许从不缺暗地里的风言风语,可是敢大大咧咧走到秦晏面前讲的,只有江迟这个傻子。

    他清楚的记得和秦晏第一次见面时,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浑话。

    当时秦晏问江迟:书里是如何描写主角攻秦晏的。

    江迟回答:“秦晏有精神病。”

    说这话的时候,江迟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晏母亲就是因为患病而自/杀身亡。

    江迟同样不敢想象,在秦晏在听到自己讲出‘精神病’三个字的刹那,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他还毫无所知地告诉秦晏,原书中的‘主角攻’将来会疯掉。

    原来江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把匕首插向了秦晏千百次。

    可同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秦晏也原谅了他千百次。

    往事历历浮现:

    【在实习单位有人在背后说江迟坏话时,秦晏说:“也经常有人造我的谣,说我有精神病什么的习惯就好了。我已经原谅他……原谅了很多次。”】

    【在港城的温泉会馆救下季瑜时,秦晏说:“江迟,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也没那么坏。”】

    【在江迟知道秦晏身份,两个人为此事而争吵时,秦晏说:“你还说我有精神病,以后会变成疯子!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他都没有生我的气。

    我这样过分,他都没有我的气。

    想到这里,江迟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江迟往宴会厅走去,说:“我得去找秦晏一趟。”

    洪子宵拽住江迟:“哎,兄弟,你到底怎么想的?”

    江迟笑了笑:“我想我从前可真是混蛋,居然说了那么多混账话。”

    宴会厅奢华明亮,名媛贵妇们身着华贵的晚礼服,耳边手腕的珠宝钻石熠熠生辉。

    江迟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向秦晏走过去。

    秦晏似有所觉,抬眸望向江迟。

    许是瞥到江迟神色凝重,秦晏微微一抬手,制止了身边某位老总还未说完的话。

    “失陪。”

    秦晏风度翩翩地站起身,微微颔首示意,而后把满座达官显贵扔在主桌,径自走向江迟的方向。

    场上人来人,秦晏的一举一动都极其引人注目,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秦晏指了指楼上休息间,示意江迟去那里等他。

    少倾,江迟和秦晏一前一后走了休息间。

    秦晏关上门:“怎么了,江唔!”

    江迟快步上前,低头吻住了秦晏的唇,把秦晏还未说出口的话全都吻了回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经八百的接吻。

    在嘴唇相触的刹那,二人呼吸同时一窒,脉搏加速跳动,体温迅速升高。

    爱人的气息强悍又热烈,如一场炎炎火雨,瞬间将秦晏笼罩起来。

    江迟含着秦晏的唇,哑声说:“张嘴。”

    秦晏懵懵懂懂,顺从地依言照做,张开了那浅淡的薄唇。

    江迟的呼吸一下子变了。

    他托着秦晏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柔软的唇舌在口腔中缱绻,彼此勾连吸咬,难舍难分。

    暧昧气息无限氤氲,如网如纱,紧紧裹住彼此。

    秦晏被江迟吻得神魂颠倒,五脏六腑好像着了火,烧的他全身都疼,窄窄的腰身本能地靠向江迟。

    他的神情依旧是冷的,动作却热烈而急切。

    这种巨大的反差格外撩人。

    就算是个圣人,也耐不住这样活色生香。

    江迟环抱秦晏,身体的反应藏不住,猛地把秦晏推在门上。

    秦晏被江迟撞得往后一靠,后背与木门碰在一起,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门口的保镖立刻敲了敲门:“秦总?”

    秦晏从强烈眩晕中勉强找回一丝神智,仰头避开江迟灼热的唇舌,仰头轻喘着平复呼吸和心跳。

    两秒过后,秦晏的声音冷静自持,一如往常,听不出丝毫端倪。

    秦晏语气冷然,淡淡吩咐门外的保镖:“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江迟望着秦晏,眼神愈发幽深。

    谁能想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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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门之隔下,声音从容淡漠的秦晏早已动情。

    他整齐的衣襟微皱,唇边湿润水亮,还沾着一缕银丝,眉眼间春意盎然,神魂撩乱。

    江迟凸起的喉结上下一划,反手锁上门,拽下秦晏的领带,继续把秦晏按在门上亲。

    从嘴唇到脸颊、下巴、额头、耳尖,又到脖颈,锁骨

    江迟一点章法也没有,像头猛兽一般,用舌头把猎物标记了一遍又一遍。

    自从秦晏说破自己的身份,两个人和好有几天了,虽然名义上已经是情侣关系,晚上也睡在一张床上,可江迟表现的始终极为克制。

    二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就是亲吻额角。

    江迟对待秦晏总是小心翼翼,仿佛多碰一下就会把秦晏碰坏,从没像今天这样表现出这么强的侵略性。

    在走进这间休息室之前,江迟在秦晏心中的形象总是无害的,如同一汪无边无际的海洋,深沉隽永,温和安然,就像一只喜食青草树叶的兔子先生,不会对秦晏产生任何威胁与掠夺。

    而今风澜乍起,江迟仿佛一夕之间脱去了那层雪白的兔子皮,终于露出内里犷悍凶猛的另一面。

    那是他隐藏在疏朗之下,对秦晏无穷无尽的真实欲望。

    这巨大的反差,着实令人无从招架。

    秦晏喘息越来越急,身体越来越热。

    原本扣得整整齐齐的衬衫扣,最上面一颗开到胸口,露出大片冷白色的胸膛。

    江迟虔诚地在秦晏胸口落下一吻。

    这一吻是如此炽热,烫得秦晏仰起脖颈,像一只垂死的天鹅,向天喘出一口温热的吐息。

    江迟又吻向秦晏的脖颈。

    秦晏手指插在江迟黑色的发丝里,微微攥紧:“江迟,你吃春/药了?”

    江迟轻笑一声,胸腔的共鸣与震动顺着嘴唇传导至秦晏心口,秦晏后脊又酥又麻,一种从未有过感觉从他灵魂深处蔓延出来。

    无师自通的,秦晏懂了什么叫情/欲。

    秦晏拽着江迟的领带,低下头,狠狠吻在江迟唇边。

    第65章 第 65 章

    芜川最强赘1。

    水晶灯投下的光折叠交错,晃动着折射出一道绚烂的虹。

    光影之下,江迟似一柄出鞘的长剑,英俊逼人,锐不可当。

    连续长时间的接吻令二人都有些缺氧,再次分开时俱是头晕目眩,恍恍惚惚。

    江迟的胸口剧烈起伏,秦晏亦然。

    几息过后,抬眼的刹那,两个人的眼神相撞。

    霎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二人又厮磨在了一起。

    相濡以沫间,江迟的唇落在秦晏耳畔,抽空说了句:“对不起。”

    秦晏觉得有些痒,他仰起头,单手捂住耳朵:“什么?”

    江迟失笑,心中的爱怜几乎溢满而出,忍不住在秦晏手背上亲了亲,歉然道:“我从前当着你面说了很多混账话。”

    “什么混账话?”秦晏问。

    “就是说你不好的那些,什么阴鸷偏执,反复无常之类的。”江迟凑在秦晏耳边:“秦晏,我从前不懂事,和你吵架时也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秦晏看了眼江迟:“吵架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你说不理我那句,确实有些过分。”

    江迟用鼻尖蹭了蹭秦晏的发丝,低声往回找补:“我可没说不理你,我只是说再理你我就是狗,我乐意当狗还不行?你不许为这句话伤心了。”

    秦晏忍俊不禁,含笑看向江迟:“江迟,你今天怎么了?一直说好听的话哄我。”

    江迟退开些许,望着秦晏的眼睛说:“没怎么,就是开悟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信那本书了,我只信你。”

    秦晏左手扣在江迟脑后,右手将领带在掌心转了两圈,把江迟扯了过来:“你说的都很有先见之明,如果你敢从我身边离开,我会比书上写的还过分。”

    江迟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怎么过分?”

    秦晏眸光蓦地一黯,拽起江迟的领带,往休息室里面走。

    他一把将江迟推在沙发上。

    秦晏覆身过去,和江迟鼻尖相对。

    “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跟踪监视、人身伤害”

    秦晏的手指像一根冷玉,也像一条蛇,从江迟的脸颊一路向下,最终停在江迟颈侧:“第一次见面,你就教我该怎么做了。”

    这样的秦晏太辣了,犹如诱惑亚当夏娃摘下禁果的萨麦尔之蛇,口中吐出的毒液都宛若蜜糖。

    看着眼前的秦晏,江迟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口腔里登时分泌出大量的涎液。

    江迟咽下过量的口水,仰面看向身上的秦晏:“宝贝,还有最主要的一条罪行你忘了说。”

    秦晏单手扣在江迟脖颈上,拇指和食指下是江迟蓬勃跳动的颈动脉。

    他倾身至江迟耳侧:“江迟,我让你来。”

    江迟的呼吸猛地一乱,一把将身上的秦晏掀了下去。

    二人的位置转瞬调换。

    江迟半跪在沙发上,握着秦晏手腕,把他按在软垫上亲了又亲。

    秦晏抽出江迟掖在西裤里的衬衫,又抬手去解江迟的扣子。

    江迟身材极好,肩宽腰窄,胸膛和腰腹的肌肉非常漂亮,线条流畅又不过分夸张,内里蕴藏着称得上诡异的力量。

    他俯身吻在秦晏耳畔,低声说:“秦晏,我好爱你。”

    这一声耳语宛如钟鸣,炸响在秦晏耳边。

    秦晏心神震荡,无意识地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恍惚地凝视着江迟英俊面庞,有种把一切都交给江迟的冲动。

    秦晏引着江迟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沉声道:“江迟,你来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在指尖碰到秦晏腰带的刹那,江迟动作一顿,蓦然清醒过来。

    “不行,不能在这儿。”

    江迟从无尽的欲望中抽离出来,把秦晏的扣子一颗颗扣回去:“外面都是人,而且什么也没有。”

    秦晏撑着手肘半坐起来,毫无戒心地问:“你要什么?我让佣人送过来。”

    江迟脖颈通红,脊背微微挺起,欲盖弥彰地抚平秦晏衬衫上的褶皱,低声说了两样东西。

    听到江迟说的话,秦晏才反应过来,这两样东西都不能让人送。

    秦晏神色不变,依旧淡然自若,但江迟能从些微小动作上窥探出爱人的情绪。

    只见秦晏虚握的手松开,无意义地揪着江迟的衬衫,显出几分罕见的羞涩与单纯。

    他是真的不懂这些事,还没来得细细研究。

    对于上/床这件事,秦晏思索了许久,也只想明白一点,那就是衣服相互脱比较有仪式感,自己脱自己的会显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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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因为物资缺乏,这次也只能暂且作罢了。

    秦晏轻咳一声:“那下次吧。”

    江迟瞥到秦晏被吮的嫣红的唇瓣唇,不知为何耳廓发烫,很是害羞。

    他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了,明明是来找秦晏道歉的,结果把人家亲成这样。

    真是太禽兽了。

    江迟低头把衣服整理好:“对不起,我本来就是想和你说,我不该用书上看到那些来衡量你你很好,特别好,一般人听我上来就说那些坏话,早气得揍人了,你原谅了我那么多次,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还跟你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我真是个混蛋。”

    秦晏替江迟系上领带:“你以为我当时没想过揍你吗?可是你力气大得惊人,我也拿你没什么办法,只能屈服于你的武力之下了。”

    江迟从没正视过自己力气大的事情,虽然他一只手就能按住秦晏,但从前在他的视角里,秦晏是‘柔弱的主角受’,挂了身娇腰软易推倒的buff,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按住秦晏有什么了不起。

    可在原书中,秦晏也是一脚能把人腿骨踩折的狠角色。

    他又想起来实习时,自己单手抬起液压机杠杆时同学们惊恐的眼神

    就像个高的人不会觉得从高处拿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江迟力气确实很大,但他一直习以为常,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难怪从小到大,江迟打架就没输过,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习武天才,就像小说中天生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一样,原来是一力降十会。

    真是瞬间就不高级了。

    江迟突然想起方思折的话。

    秦晏年幼失恃,早早没了母亲,人人都说秦晏冷血无情,在母亲的葬礼上也没有半分悲伤。

    可只有江迟知道秦晏有多想他妈妈。

    出在对母亲无穷无尽的思念之下,秦晏甚至带着最好的朋友远赴深海,把江迟介绍给一头虎鲸认识。

    那是他和他妈妈在人世间最后的媒介。

    秦宅的那场大火,烧毁了许多东西,秦母的遗物不多,那头虎鲸姑且是一样。

    秦晏算是另一样。

    江迟心头酸软,眼神愈发温柔。

    他抱了抱秦晏:“我力气再大也不会对你动手,秦晏,我以后会对你更好,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秦晏撩起衬衫,给江迟看他腰后深红的指印,面无表情地控诉:“你刚才捏的。”

    江迟低头吻在那道红痕上,抓起秦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地说:“我是混蛋,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就使劲儿揍我,我绝不还手。”

    秦晏舍不得打江迟,却不愿直说。

    他蜷了蜷指尖,随便找了个借口:“你皮糙肉厚,揍你不够拳头痛。”

    江迟如何不知秦晏是舍不得呢?

    他心软的像一汪温泉水,几乎能将凛冬融化,又亲了亲秦晏的手,说:“娇气宝宝。”

    十分钟后,秦晏整理好衣服,率先离开了休息室。

    洪子宵和方思折瞧见秦晏走了,迅速溜进休息室和兄弟汇合。

    江迟半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握着瓶冰镇矿泉水。

    方思折进屋,眼神落在凌乱的沙发上,无语道:“我真服了,外面人来人往的,你俩就不能克制点吗?”

    江迟低头看了眼自己,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方思折指了下沙发:“靠垫都掉地上了。”

    江迟弯腰捡起靠垫挨个摆好,解释说:“其实我们也没干嘛。”

    洪子宵看了眼腕表:“最好是没干,否则你这个时长”

    方思折用手肘怼了洪子宵一下,说:“关键问题是时长吗?”

    洪子宵十分震惊,张了张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关键吗?”

    江迟头大如斗:“你俩能不能正常点。”

    洪子宵坐在江迟身边:“四弟变成了二哥夫,我还没疯已经情绪很稳定了好吧。”

    正在喝水的江迟一吸气,差点把水呛进了气管里:“什么叫二哥夫?”

    洪子宵也拿了瓶水,握在手里掂了掂:“你就认命吧江迟,我是不会叫秦总的二嫂的,就是有九条命我也不敢叫,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江迟无语道:“你不是一直坚定地认为他是我老婆吗?”

    洪子宵拧开瓶盖:“江迟你现实一点,那可是秦晏!难道你还能把他娶回江家吗?怎么算都是你进秦家呀,就算他是你老婆,我也只能恭喜你成为芜川最强赘1。”

    江迟:“”

    赘1?洪子宵哪儿来那么新鲜词啊。

    偏偏秦晏总觉得洪子宵说话很有意思,总把洪子宵的群发言当词库,添加收藏的消息全是洪子宵的。

    江迟警告洪子宵:“你别成天在群里胡说八道,把好好的秦总都教坏了。”

    洪子宵立刻捂住自己的脖子:“他这么说的?”

    江迟不置可否,模棱两可地说:“你自己想你都说了些什么吧。”

    洪子宵万分惊惧,仿佛已经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看了眼腕表,准备提前开溜,就跟方思折说:“我得回家了,老方,你送我吧,我喝酒了。”

    方思折冷酷地拒绝了洪子宵:“我爸还让我找机会和秦总搭话呢,没时间给你当司机。”

    洪子宵围着方思折,又开始施展‘磨’字诀。

    方思折不胜其扰,几分钟后投降般举起手,拿了车钥匙站起身:“行行行,送送送。”

    江迟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抽空朝二人扬扬手:“回见。”

    方思折和洪子宵刚往外走了两步。

    正这时,一道修长地身影迈进休息室。

    看清来人的刹那,方思折和洪子宵同时僵在原地。

    秦晏站在休息室门口,身姿清贵,玉树临风。

    江迟淡淡道:“方思折,你不是要找秦总?我把他叫来了。”

    方思折动作一滞,卡顿地堪比生锈的机器人,他极缓、极缓地回过头,看向江迟,用眼神质问: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何要坑我?

    江迟不坏好意地笑了笑,同样用眼神回答:都是兄弟,早晚要见面的。

    洪子宵还没有进化出用眼神交流的系统,呆呆愣愣地杵在休息室正中央,像只受了惊吓的傻狍子。

    秦晏目光从三人身上转了一圈,见往日里和他还算熟稔地洪子宵都不说话了,难免有些怅然。

    情绪如同一面镜子,秦晏原本就不太擅长与人做朋友,因为江迟的兄弟们过分热情,才让秦晏短暂地融入进去,一旦洪子宵和方思折的态度发生变化,秦晏身上那种若有若无地疏离也立即浮现,如同一层铠甲般把他保护了起来。

    秦晏侧身将休息室的门让出来,声音清冷:“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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