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财力了。
“贺小姐的哥哥也在瀚成读过书呀。”辛楚目笑道,“在下未能与贺小姐的哥哥结识真是可惜。”
“我哥哥都成家立业了,他从瀚成离开的时候,你恐怕都没进瀚成读书呢。何谈结识?”贺婉娇莫名其妙道。
“是呀。”辛楚目尬笑。
“你不是要与我说说在京读书时的趣事吗。”蓝子玉说道。
辛楚目正了颜色,点头道:“就是那个突然来到瀚成读书的宁之。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常年久居于高墙之内的温文尔雅小公子,直到我有一次去请教老师,碰见他在钓鱼,才知他也是个话多的主。”
“宁之说他被他父亲管得极严,就是朋友也得经过他父亲同意才能结交。我就比较幸运了,那次垂钓与他结识之后,我与他皆互生好感,他也渐渐对我敞开心扉。但直到我离开瀚成,他也没有跟我坦诚过他的真实身份。”
蓝子玉说道:“所以,宁之是你当时最要好的朋友?”
辛楚目迟疑片刻,道:“是。我不随便与人结交,更加不与贪慕虚荣之人结交。宁之也是,他说,要不是我的圈子干净可靠,他才不会与我说话。”
“他怎么知道你的圈子干净可靠?”蓝子玉诧异道。
辛楚目微露不解之色。
蓝子玉连忙补充道:“宁之。”
“宁之的背景大着呢,就是上课也有一群侍从在课堂外候着他的吩咐。调查别人家世背景这种小事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你既然在瀚成有宁之这个好朋友,当初为何舍得离开旧友,来到暔景书苑?”
“因为有越来越多学子知道宁之的身份,并纷纷巴结恭维他。宁之若是再继续与我往来,不光我会遭到同窗的嫉妒,宁之也因身份暴露而不能继续在瀚成读书。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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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愿离开瀚成,来到了我此前便比较向往的暔景。”
……
辛楚目离开了义沧,临走前与蓝子玉说了许多她在义沧接触不到的事物。
蓝子玉自然羡慕辛楚目这般想走就走的潇洒,只是她在这个时代,既无父母也无兄弟姐妹,也就没有像辛楚目那样坚实的后盾给她岁月安好的舒适。
她只能极尽全力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用恪尽职守换得他人的尊重,不给他人落下口舌的机会。
漆黑的夜空犹如一块黑色绒布笼罩下来,似要将这小小的义沧不留一丝气孔的覆盖住。
悬挂在衙门大门口的两盏灯笼不堪风吹雨打,灯笼里的烛光迅速摇晃了几下便熄灭了。
雨越下越大,将所有声音都掩盖住,反衬出衙门诡异的静。
这时,主屋的房门嘎吱一声推开了。
穿着短袖长裤的蓝子玉从屋里走了出来。
“怎么下这么大雨?”蓝子玉站在廊下皱眉注视着檐下的雨水。
“子玉。”
一道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将蓝子玉吓了一跳。
她扭头看去,原来是她的父亲。
“爸爸!”蓝子玉既惊喜又诧异。
她明明记得她父亲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怎么会突然活过来了?
“回家。”父亲说完,转身便走。
“噢。”蓝子玉跟在他身后走去。
只一步,他们便跨出了县衙大门,门外是蓝子玉家门口。
蓝子玉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家了,眼前的平房于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她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住在古代的县衙里,怎么忽然间就回到现代的家里了?
蓝子玉突然很想转身看看后面。但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她明明才刚刚从那里出来,身后应该是县衙大门才对。
父亲一直往家的方向走,没有丝毫等待蓝子玉的意思,像是自己在独行。
蓝子玉注视着父亲远去的方向,她倒像是一个跟踪的人了。
蓝子玉一路回到家都没有碰见人,直到走至家门口,才碰见她大姐。
“子玉,爷爷死了。”大姐说着便抹了把眼泪。
“嗯?”蓝子玉神情诧异,并无半分难过。
只因她分明记得爷爷也过世好久了。
老旧的木门大敞着,正对着祭祀的红牌匾,供桌上摆着酒菜,香台上的陶瓷小香炉里插着蜡烛和线香。
蓝子玉抬脚踩上半尺来宽的石门槛,便看到了围在木沙发旁小声攀谈的亲戚。
“只剩一口气了。”
“活不了。”
“最多几个钟头。”
“唉。”
……
蓝子玉疑惑的凑过去看,只一眼,如坠冰窟的眩晕感便猛的向她袭来,令她不禁喉头哽咽、鼻子酸涩,眼眶也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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