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不少紧要证据留存,我们不便带着一道上路, 宋大人既要应付公务,又要照顾这里,怕是辛苦,家中还得需要能拿主意的人看护着。”
巡检路途危机重重,她自己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又怎么敢让两个嫂嫂一道去冒险。
白香寒和邢诗双还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徐老夫人发了话,才让她俩打消念头。
“棠棠与锦儿这般安排,定是做了完全的打算,况且军中巡检又怎好安排多个女眷一同前往,锦儿已经帮了我们不少,二孙媳七孙媳你们的心意我们都是知晓的,还是听他们的,莫要让锦儿为难了。”
老夫人实话实话,两人本想说可以在暗处,但转念一想,真要是这般的话,徐晚棠和盛云锦还得费心他们的安全问题,倒是得不偿失,最后想法只能作罢。
郁司晨全程无话,就是低着头,似乎很难过。
徐晚棠走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我不在家,家中孩子就少一人帮着看带,三嫂要多辛苦了。”
郁司晨心头一酸,她哪里不知道这是徐晚棠故意这么说的,让她觉得自己在家的存在很有价值,而不是躲安全。
“好。”
郁司晨没想泄露情绪的,奈何一开口,嗓子是止不住的沙哑,任谁都听的出情绪不大对。
将几个嫂嫂安抚好后,众人也就散了。
徐万夫人借故说身子有些倦了,就留在房中歇息,徐晚棠和几个嫂嫂就一起走了。
徐晚棠来到院子里头时,就看到宋筝和盛云锦在那比武,几个奶娃娃坐在台阶上,看的十分热闹,时不时拍手叫好。
他们二人也是无聊,想着巡检后两人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练手了,几个孩子们又在起哄想看比武。
两人也就随了他们的愿,撩起袍子过起招来。
徐晚棠看不大懂他们的招式,只觉得有来有往很是胶着。
出拳更是干净利索,拳风呼啸,看的人热血沸腾。
徐晚棠来的时候,比武中心的两人就察觉到了,却谁都没有停下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可算结束了,看样子打了个平手,孩子们高兴急了。
宋筝自然乐得这样的结果,作为对手的他可太清楚了,盛云锦今日的过招十分给他面子,没把他摔个大马趴,都是点到为止。
徐晚棠过来又等了许久,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宋筝很有眼力见的就将几个孩子领走,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几人走后,盛云锦松了松挽起的袖子,刚过招完气息还有些不平稳。
徐晚棠将帕子递过去:“擦擦汗吧。”
现下是感觉热,可风一吹来,汗黏在身上却是容易着凉。
盛云锦到了声谢后,很自然的将帕子接过。
“事情可都与老夫人他们说了?”盛云锦问道。
不过看徐晚棠那表情,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徐晚棠点头:“说了,情绪都有些低落。”
盛云锦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安抚道:“离别总是黯然的,待我们将事情了结,为徐家做了平反,再回过头来看看现在的经历,倒是不失一种缺憾美。”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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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棠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盛云锦真的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减轻了她不少心里压力。
“阿锦,谢谢你。”
徐晚棠顿了一会儿后,神情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危急关头之时都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
重活一世,虽知晓很多事情的结果和事情发展的走向,徐晚棠还是有紧张害怕的情绪在。
她也是血肉之躯,会痛苦会彷徨更会不自信。
盛云锦就好似一道光一般,照射进深渊之中,给身处于冰冷阴寒之地的她带来一丝温暖。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对盛云锦从一开始的警惕,到现在毫无保留的相信,感情的过度太过复杂,让她说不清道不明,只能先藏下。
但是这一声谢,她确实应该说出口。
盛云锦眸色微动,他能感觉到徐晚棠复杂的心情,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心理压力。
“嗯,我承了。”
盛云锦没有说什么关系亲近不必道谢,他知道,他越是坦诚,徐晚棠越会轻松一些。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到他的话,徐晚棠轻笑一声,也舒了口气。
“后天一早出发,为了方便出行我明晚来接你,要准备的东西今明两日就该备着了。”盛云锦提醒道。
徐晚棠点头:“好。”
盛云锦说道:“另着就是,军中巡检你穿女装怕是多有不便,我给你准备好了几身男装常服,到时候你可能需要伪装成我的侍卫跟随再侧。”
“应当的。”徐晚棠说,“但凭盛大人安排。”
两人目光对上,相视一笑,其中意味怕是只有他们才懂了。
晚边,徐晚棠开始收拾行装的时候,小八徐安慈来敲了她的房门。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其实徐晚棠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衣物盛云锦都给她备好了,她只需要人到场即可。
徐晚棠回头,看到徐安慈的样子,心中动容。
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双生哥哥,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们曾一起在母亲腹中待了数月,一起成长。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徐晚棠轻声回道。
徐安慈轻轻“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和惋惜。
“哥,我走后家里就靠你了。”
因着两人年岁差的不多,徐晚棠都管他叫小八,从未正儿八经的叫过一句哥哥。
原以为第一次叫哥哥,气氛多少会有些怪异,有些难以出口,却没想到这么轻易而举就的说了出来。
徐安慈明显愣住了,好半天没有缓过劲了。???
等从那声“哥”中缓过情绪,徐安慈眼眶有些泛红:“说什么傻话,别担心,家里有哥呢。”
双生胎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一两句话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徐晚棠走上前去,抱着他:“我就只有你一个哥哥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家。”
靠在他的肩上,徐晚棠没有控制的掉下眼泪。
徐安慈红着眼圈,下巴抵着他的头:“放心,哥哥在呢。”
第二天晚上,盛云锦来接人的时候,是徐安慈送她出门。
“盛大人,巡检路途遥远辛苦,棠棠是个姑娘家,若是可以的话,还望多多照拂于她。”
此时,徐晚棠已经在马车上了,不知下方徐安慈与盛云锦的对话。
听闻他的叮嘱,盛云锦严肃回礼:“定不负所托。”
马车远行,徐安慈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马车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才转身回屋。
算算日子,自打圣旨下来后,没过两日靖王和康王就已经动身出发。
明日一早也就该到耒阳附近的驿站,盛云锦他们今晚启程赶过去,正好能在他们之前到达驿站。
“去驿站路有些远,你先歇息一会儿。”
盛云锦坐在她的对面,在翻看着还没来得急处理完的公文。
徐晚棠自知他忙,不便打扰,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闭目养神。
车夫在外头赶路,还有两个隶属于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跟着,一同前往。
其中一人徐晚棠还算是熟悉一些,是在药铺养伤许久的律文。
另一人倒是面生的很,好像是为了巡检任务,盛云锦特地用飞鹰令召唤过来的。
十二飞鹰一下出动了三个,宋筝和陆让在耒阳和京中配合行动,可见此次事宜的重视。
据盛云锦所说,陛下担心梁训在暗中动手脚,还秘密派遣了一支暗卫过来,听从他的调令,防止梁训做手脚时,他无人可用。
至于其他暗中部署,徐晚棠了解不多,只知道天罗地网在前路等着。
思绪渐散,徐晚棠眼前开始有些模糊。
耳边是马车上挂着风铃清脆的响动声,“丁零当啷”的声音,在夜晚有几分突兀,但在她耳中,多少带着点安神催眠的效用。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徐晚棠就已经睡着。
第55章 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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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古道, 天光晦暗。
如钩的弦月不知何时躲入了云层之中,耳畔风铃作响, 平添了不少温馨氛围。
“小九醒醒, 我们到了。”
温和的叫醒声落入耳中,徐晚棠眼睫微动,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引入眼帘的, 是盛云锦清隽无双的容颜。
一瞬间徐晚棠怔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之中。
盛云锦轻声提醒:“我们到了。”
徐晚棠立刻缓过神来,两人掀开车帘子准备下车。
此时天际刚泛起了鱼肚白, 视线还不是很清晰几个穿着灰衣的男子,打着灯笼在前头等着。
盛云锦轻声道:“他们是驿站的驿丞,负责在此处接应。”
徐晚棠微微点头:“你不必太担心我,我不害怕。”
闻言, 盛云锦轻笑一声:“好。”
初到人生地不熟之地, 要说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保持冷静。
巡检本就危机重重, 不知何时就会发生“意外”,断不可再让他多我自己费心, 见招拆招就是了。
徐晚棠在盛云锦身后, 悄悄小幅度的调整呼吸, 神情尽可能的保持平静。
可她不知晓的是,自己的小动作悉数落在盛云锦眼中。???
盛云锦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快的难易捉摸。
“小的拜见盛大人, 天黑路远,大人一路赶来着实辛苦了。”
客套应了几句, 一行人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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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准备了不少吃食,原是打算随侍在侧,奈何刚说两句话的功夫,就被盛云锦以要休息的理由给先打发了。
离开之前,余光瞥到了盛云锦身后徐晚棠一眼,哪怕穿着男装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还有何事?”
盛云锦瞥他一眼,不怒而威的语气让他有几分胆怯,慌忙移开了打量的目光。
“小的想问问各位大人还有没有需要吩咐的。”
盛云锦眸色微动:“不用了,先下去吧。”
驿丞赶忙低头:“是!”
上头让他注意盛云锦以及他身边带来的人,可他们四个看起来都年岁不大。
包括盛云锦在内,四人都长的白白净净,看起来就是一副世家公子少年郎的架势,他着实有些搞不明白,这就样一行队伍,有什么好格外注意的。
驿站准备的膳食十分丰盛,一点都不像乡野之地能有的样子。
看来在接到圣旨后,他们提前准备了不少。
徐晚棠夹了一个素菜包子,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起码是在耒阳吃不到的水准。
早膳过后,盛云锦先将徐晚棠带打房中休息,自己则悄悄溜出去周围打探情况。
等盛云锦在回来是,手里还拎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遍布鞭痕,好几处衣服破裂的地方,隐约可见外翻的皮肉。
但面部除了有些发白外的,倒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男子跌落在地,看到房中几个锦衣卫后,脸上露出了些许惊恐的神色,浑身都在颤抖,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徐晚棠看向盛云锦,眼中带着疑惑:“这是何人?”
盛云锦回道:“听说是藏在附近的刺客,准备行刺,被驿站的侍卫给拿了。”
徐晚棠看了过去,男人的面向极为年轻,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胆子又小,为何会来行刺。
倘若真的是行刺,为何拷打之下,仅留脸面的周全?
“我不是,我不是刺客,我没有。”
没等他们询问,男人嘴里就一直叫屈,不肯承认自己刺客的身份。
盛云锦不是莽撞之人,如果不是有重要情况,是不会将人带回来的。
而且盛云锦对他的态度也有些模糊,的确不像是面对刺客该有的态度。
徐晚棠低下身子:“你别紧张,既然你说自己不是刺客,可否告诉我们你是何人?”
徐晚棠语气平稳,男人浑身一直在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后,立刻又将脸埋在手臂里。
“我没有,我不是刺客。”男人嘴里依旧在念叨,“他们诬陷我,放我的血,蛇……蛇是他们故意引来的。”
徐晚棠怔了一下,蛇?
盛云锦的表情平静,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看来是已经听过这番话了。
徐晚棠轻声问道:“你放心,现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能够告诉我们你说的蛇是什么意思?”
男人抬起头开,瞥了盛云锦一眼,浑身打着哆嗦,就跟抖筛糠似的,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盛云锦他们几个身上的官服,他在怕的不是人,是官服。
“阿锦,你们可否在外头稍等片刻?”
盛云锦眸色微沉,显然有些不放心。
“若有事的话,我会喊你。”徐晚棠立即表示。
盛云锦蹙着眉头,只能答应:“好,我就在门口,你有事就发出动静。”
三人出去后,徐晚棠轻声安抚道:“他们已经走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闻言,男人小心翼翼的往房间周围打量,警惕的像是受惊的小兽。
见房间内果然只剩下徐晚棠一人,男人立马拉住她的手:“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徐晚棠一跳,脸色都白了不少。
缓过神来后,徐晚棠继续引导着询问。
男人深吸一口气:“这个驿站周围好多蛇,好多蛇,他们想咬死这里的人。”
徐晚棠心下一紧:“你如何知晓的?”
“我是山里的养蛇人,那些蛇都是我用血喂养长大的,他们都只听我的话。”男人有些神神叨叨的说道。
“五天前,突然有一群官兵就冲到我家里,将我和家里的蛇都绑了过来,他们把我关起来,每日放血养蛇,就等着今天晚上杀了我,让我的血引起蛇的暴动,将驿站里的人都咬死。”
男人慌慌张着的,嘴里极快的念叨。
“他们刚给我放了一次血,过两个时辰就要来放第二次,直到我血流干而死,我求你救救我。”
徐晚棠觉得手心有些发凉:“你一共养了多少蛇?”
“三……三百多条,都是……都是毒蛇。”男人解释道,“我们家是专门出售蛇毒的,所……所以养了很多。”
似乎怕徐晚棠误会,男人立马说道:“我们的蛇毒都是卖给医师入药的,没有想要害人,没有。”
蛇毒虽能杀人,却也能救人,这一点徐晚棠是知晓的,但凡懂得一些医理的都知道这件事。
从男人的态度来看,他并没有说谎。
依照他所言,毒蛇都是靠他的血喂养长大,对他的味道应该极为的熟悉。
一旦他死了,有人利用他的血在房间周围涂抹血液,毒蛇自然会寻着过来。
数量如此庞大的毒蛇一旦来袭,就算是身手再怎么了得,也难以防备。
“你可是抓你来的是什么人?”徐晚棠问道。
男人摇摇头:“不……不知道。”
徐晚棠得知事情的严重性,立马起身在房中搜索起来。
盛云锦外出查看周围情况时,她是有翻看一下房间的,但当时没有想太多,就没太注意。
听完那人的话后,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子凉意沿着脊柱攀升上来。
当打开靠近墙角的一出柜子时,徐晚棠在柜子里发现一小滩不合时宜的黏液。
微微往前凑去,还能闻到一股潮湿腐朽的酸涩味,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作呕。
徐晚棠立马问道:“你过来看看,这可是你所养的蛇留下的痕迹?”
听到招呼,男人凭着为数不多的理智,颤颤巍巍的爬了过去。
他可以说从小就是和蛇一起长大的,十分了解蛇分泌的黏液。
小柜子里,除了有一摊黏液外,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些不明显的爬行痕迹。
他立即点点头:“这是我的蛇,是赤练蛇的爬行痕迹。”
除此之外,他还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迹,应该是有人用血的味道将蛇引过来的。
徐晚棠认真看向他:“我现在要将屋外的人叫进来,你不要紧张,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他们能救你,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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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自己心理也很害怕,徐晚棠却不得不表现出镇定的样子,只有自己冷静下来了,才能给人心安的感觉。
看到她坚定的眼神,男人的眸子抖了抖:“你说话可要算术,救救我。”
徐晚棠点头:“好。”
男人情绪稳定后,徐晚棠走到门边,将守在外头的盛云锦他们叫进来。
开门时,外头只有盛云锦和另个一个她不认识的飞鹰在,律文不知去了何处。
盛云锦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驿丞几次想要上来,律文担心他们坏事,去将他们引开了。”
徐晚棠了然,将刚刚发现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盛云锦看着赤练蛇爬行过的痕迹,眼眸微眯。
“你可知晓他们将你的蛇都藏在了何处?”盛云锦问道。
面对盛云锦时,男人明显要紧张很多:“不……不知道,蛇……蛇喜阴暗潮湿,仔细找……找找……应该会找到。”
“我去附近看看。”名叫卫青叶的飞鹰说道。
盛云锦:“多加小心。”
卫青叶点头:“明白!”
第56章 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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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叶外出寻找蛇的藏身处, 盛云锦和徐晚棠则在他们房间附近搜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未发现痕迹。
律文被驿丞好一番的纠缠, 那人一副操心十足的样子, 总说自己担心招待不周,要上去询问一番。
最后还是律文愣了脸色,杀气外露, 这才让驿丞消停下来。
盛云锦和徐晚棠搜索一番后,在周围几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无一例外里面边角的地方都有毒蛇爬过,和淡淡的血腥气。
看似荒野之中一处平凡的不能再频繁的小楼, 案场杀机。
照如今的架势来看,怕是想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这种胆子,竟然敢在驿站之地,对巡检钦差动手。
选用的, 还是用毒蛇进攻的方式, 他们就不怕连自己都死在这里吗?
或者说,那些人根本就会死士, 无惧生死也要完成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
正当他们要继续往下查时,律文回来了。
“靖王和康王的队伍到了。”律文凑近些许后, 低声道。
盛云锦眼眸微眯, 来的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
“先将那人藏起来, 免得打草惊蛇。”
律文点头,刚进屋要将人提溜起来,男人却突然开始紧张大叫, 还以为要料理了他。
“不要,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 我不去,你们说好会救我的。”
状似有些癫狂的样子,让盛云锦沉了眼眸。
若是在这么闹腾下去,驿丞必得发现问题,无奈之下,律文只好出手将人打晕。
马车队伍都楼下时,盛云锦和徐晚棠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康王梁必在下马车前,还不忘瞥梁训一眼,神色忌惮和厌恶。
小半年时间不见,康王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这么直接的在面上表达出自己的喜恶,也得亏自己难成气候,不然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梁必的眼神一点都不带遮掩的,那么强烈的注视感梁训不会感觉不到,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的,淡定下车。
面上带着温和得体的微笑,如若不是提前知晓他的为人,怕是真的会被他表面展示出来的样子给糊弄过去。
驿丞十分热切的上前迎着,一如盛云锦他们来时一般。
倒是一点都不“厚此薄彼”,一样的言行举动,就好似排练多遍似的。
驿丞不知为何,突然上前,梁训的近身侍卫立马上前阻挡。
“做什么,谁准许你靠近的?”
侍卫语气冰冷,看着驿丞的表情充满警告意味。
驿丞看样子像是被吓到了,连连后退:“是小的冒犯王爷了,只是看到王爷衣摆上沾了些许污秽,想帮王爷擦拭擦拭。”
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侍卫明显不在意:“王爷就算衣着有污,也轮不到你上手打理,退远些。”
驿丞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后退两步:“是……是小的冒犯了。”
梁训沉声:“罢了。”
直到他发话,这场不合时宜的闹剧才算是结束。
梁必走上前来,嗤笑一声:“皇弟好福气啊,初来乍到的都有当地小官上前来阿谀奉承,本王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到底还是皇弟有威望。”
虽说面上在笑,可梁必言语中个挖苦但凡有耳朵的都能听出来。
梁训唇角微微扬起:“皇兄玩笑了。”
驿丞闻言,赶忙给康王赔不是,却得了他好一阵的奚落。
“原来还能看的见本王,本王还当是眼拙,只能看见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梁必冷哼一声,随即又补充一句:“皇弟莫见怪,本王说的上不得台面,是指你衣袍下摆出的污秽,不是指你。”
一边说着,梁必眼中挑衅的意味十足,话语中的那点歉疚成分,令人唏嘘。???
梁训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然。”
见他还能笑出来,梁比多少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令人十分不悦。
盛云锦全程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大有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相比起他的淡定,徐晚棠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原以为靖王这种心狠手辣之辈,在宫中和朝堂之上,怎么找也个是个呼风唤雨,人人敬畏的存在。
却是没想到,一个没有实权,徒有虚名的康王都能如此挖苦嘲讽。
截然不同的境地,让徐晚棠陷入沉思。J??
眼见他们闹腾的差不多了,盛云锦才“姗姗”开口:“下官见过两位王爷。”
面对可能算计过自己的盛云锦,梁必一样刺的不行。
盛云锦与梁训一样,做出听不懂样子,实在不愿意多理会他。
与莽夫计较,气坏的可能是自己,得不偿失。
“王爷倒是比上次清瘦了不少,还得多保重身体才是。”盛云锦与其寒暄道。
梁训也是面子功夫做的极佳,明明心里将盛云锦列为第一的眼中钉,却也能好好的与之交谈。
“家中一些变故,操心多了自然清瘦,有劳盛大人关心了。”
梁训客客气气的回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关系多亲近的好友。
“我们也别站在门口叙话了,一起进去喝杯清茶?”梁训笑着问道。
盛云锦点头:“王爷请。”
梁必冷哼一声,大步进屋。
进门前,梁训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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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看了一眼盛云锦背后的徐晚棠,面对他如此直接的目光,徐晚棠强忍心下不适,坦然应对。
谁知梁训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与她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随即一行人一道进屋,梁训让驿丞上茶,却被梁必讽刺“娘们儿”行径,出来如何能不喝酒。
梁必其实也不是想想要喝酒,纯属就是在给他们二人找不痛快罢了。
谁料他们二人闻言,倒是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十分干脆的就换了酒。
原以为这酒该难以入口,谁料喝吃食一般,都是上品。
梁训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面上没有别的表情,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阴沉,多少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
小小驿站酒菜品质这般好,如何不令人咋舌。
心中虽有疑,但没有将疑问给问出口,倒是康王用的十分自在。
几杯酒下肚,脸都泛红了。
梁训的侍卫突然上前:“王爷,您风寒未愈,还是少饮一些为好,属下回马车上给您那件衣服,披着些免得再着凉。”
闻言,梁训摆摆手,让人下去拿衣物。
律文看似守在盛云锦身边,实则目光都在注意周围的动向。
那名出去的侍卫,看似是去马车上拿衣物,但在出门后,步伐稳健有序,一看就是有别的想法。
果不其然,在里头的视线缺角,那名侍卫身形一拐,突然消失。
如果他所猜不错的话,应当是去查探周围环境去了。
律文趁着他们喝酒之际,跟徐晚棠打了个知会后,悄悄溜走。
卫青叶外出找蛇,现下也不知道在何处,若是与那侍卫碰上,指不定能闹出什么动静来,自己还是先去看看的好。
谁料律文刚出去,路过一个小平房时,就被一道拉力猛拽了一下胳膊。
拉着手臂的力道太强,愣是没站稳,直接撞到了墙上。
亏的他是练家子出身,不然这一下怎么着也得撞个轻内伤出来。
一声闷响,可见撞的有多严重。
卫青叶多少有些尴尬,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律文揉了揉自己撞的生疼的胸口:“卫兄,你手劲儿大多少也控制一下,得亏我皮糙肉厚的,不然换了旁人早散架了。”
卫青叶抿了抿唇:“我下次注意。”
“你这突然拉我进来做什么?”律文缓和了些后,问道。
卫青叶没有说话,指了指某处。
律文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虽说门窗紧闭,但那封着的木窗还能透些光进来,勉强能看清里头的情景。
空气带着浓郁的潮湿腐朽气味,靠右边的位置还放了不少劈好的木材,想来此处应该是驿站的柴房。
只是有些奇怪,存放柴火的地方应该干燥才对,为何会有这么中的潮腐味儿。
可当看清木材堆后头的东西时,律文惊的瞳孔紧皱。
蛇,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的蛇。
他们用竹筐装着,像一条条麻绳一样纠缠在一起,翻滚蠕动,吐着蛇信子,看的人头皮发麻。
律文吓的后退两步,卫青叶到:“我刚刚观察了许久,这里蛇的数量虽不清楚,但远没有那个养蛇人说的这么多,如果他说的数量不错的话,我想已经有蛇跑出去了。”
“例外我还发现,在驿站周围都有被涂抹血的痕迹,一旦蛇暴动起来,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困在这里。”
光是看上一眼,律文都觉得头皮发麻,难以想象一群蛇纠缠出来的该是怎么样的情景。
“靖王的侍卫也出来查探情况了,现下不知这毒蛇的计划是否为他们所设,倘若不是还好,兴许还能联手,若是他们所为……”
如毒蛇之计是靖王所为,那他们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两人当下决定,卫青叶继续藏在附近,观察是否有人靠近毒蛇,律文则悄悄的跟着靖王的侍卫,能否联手在行决定。
第57章 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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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考虑梁训是否与毒蛇事件有关之时, 意外发生了。
在酒桌上与盛云锦闲聊的梁训突然腹痛,脸色唰的一下白的与窗户纸一般吓人, 豆大的汗珠是一颗接着一颗往外冒。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众人, 尤其是离梁训最近的梁必,吓的立马站起身来。
因着起身动作太猛,使得面前的桌子都往后移了好些距离, 桌上的酒菜盘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动声。
梁训的嘴角渗出血来,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酒菜有毒, 来人将驿丞拿下!”
外头候着的侍卫见此情况,立刻冲了进来。
侍卫立刻持刀冲上去,将刀架在驿丞脖子上.
被按的趴跪在地上驿丞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冤枉:“王爷明察,小人冤枉啊, 就算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 也断然不敢在诸位的膳食中下毒,求王爷明察。”
别看梁必长的人高马大的, 十几年的清闲日子过下来,他早就没有多少胆量了。
梁训倒下的样子着实给他吓的不轻:“冤枉?靖王现下倒在这里是做戏不成?”J??
相比起侍卫的拿凶, 和梁必盛怒之下的责问, 盛云锦和徐晚棠则立刻赶到梁训身前去查看情况。
盛云锦沉声道:“可有随行医师, 快叫人进来。”
侍卫赶忙回道:“有,我这就去。”
在等医师的空档,两人仔细查看起梁训的情况来。
梁训嘴唇暗沉, 捏开嘴后有一股淡淡的酸涩味传出。
加之手掌冰凉, 晕厥后下意识紧捂腹部,怎么看都像是口服食物后中毒的症状。JS?
可若是口服食物导致的中毒, 为何与他同桌饮酒吃饭的盛云锦与梁必却一点事都没有。???
盛云锦查看完瞳孔情况,发觉有轻微的扩散,赶忙让人将梁训先送回房中。
此番他们外出,是带着一个医师一道来的,本是想着未雨绸缪,没曾想这么快就排上了用场。
医师被叫来的时候吓的不轻,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早知这趟行程会如此凶险,就算给他再多钱也不来啊。
上前看诊时,盛云锦认出医师的身份,是京中永春堂的赵昌平大夫。
医术了得,就是比之宫中的御医也无半分逊色,只是为人爱财又不喜宫中繁复的规矩,才没入了太医院。
没曾想竟然被梁训带了出来,想来是给了不少的酬金。
“那医师可是有问题?”徐晚棠见盛云锦一直打量着医师,低声询问道。
盛云锦回道:“没有,只是见过几次,医术不错。”
徐晚棠点点头,原是如此。
赵昌平仔细检查之后,皱起了眉头,似乎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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