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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与永宁也没去拜织女娘娘呀,这只是提了一嘴,顾秉就出现了。

    不过,顾秉身边的女子不就是魏宁吗?

    可谢璟云不是说顾秉要与他在一起,他们有事要办吗?

    她又急忙反应过来,可不能让永宁看到,不然还不又得闹起来,这顾秉也真是的,前些日子还与永宁常在一起呢,这七夕节又邀了魏宁……

    真是负心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顾秉:还不是太子殿下非要我这么做……

    第44章

    =========================

    她刚看向永宁, 已经晚了,永宁已经站起身,正向顾秉走去, 她急忙跟上,可这东街上人多拥挤, 早已不见了顾秉与魏宁的身影, 永宁向来是个麻利的,穿梭在人群中, 荷良紧紧拉着她的衣袖, 如一只灵动的小鹿被永宁扯着走。

    “永宁……这街上人多, 寻不见他了, 你若是想问他,改日也行……”

    永宁停下了脚步,看向荷良,脸上透出忧伤,有些委屈道, “顾秉前天还从宫外给我带了话本子, 我以为……我以为他不喜欢魏宁的, 上次在马场, 他也同我说,是魏远邀他去的, 本以为七夕节他会主动邀我放花灯,可他没有, 璟云哥哥说他有事, 可……可他却和魏宁在一起。”

    荷良扯着她的手, 宽慰她道,“等明日见了顾秉, 好生问他一番,现在我们去游船,放花灯……”

    永宁虽是不开心,可却依然有玩心,她想了想,沉声道,“我们等会再去放花灯,我想去软香楼青鱼那里,我想喝酒……”

    荷良:喝酒也不至于去软香楼吧。

    不过,青鱼是皇姑母的人,在那里倒也是安全些。

    ……

    二人将要走至软香楼处,突然一阵喧哗声,路边走水了,人群都在向后退,隐隐的火光向外窜着,听得一旁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这街道上还能走水了?”

    “八成是有人故意的吧……”

    “那倒不是,好像是前面的打铁铺的老王跟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将炉子里的火挑了起来,正巧落在了挑担子卖花灯的单眼瞎李光棍身上,李瞎子直接将担子扔向一旁,又正好砸在了卖首饰的张阿婆脚下,就这样,火势就引起来了……”

    这时,又有人大喊,“有劫匪,有劫匪,劫匪将一位姑娘给掳走了……”

    惊得荷良与永宁互对了个眼神,心中一激灵,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这街上人多嘈杂的,可没人知道她是李家二小姐,永宁是公主,如蝶与阿鸢也早已跟丢了……

    绕开了那条路,两个人又从孙家首饰铺的暗道上了二楼青鱼的房里,房里依旧是燃着乌沉香,闭着门,空无一人。

    永宁说着,“青鱼应是去弹琵琶了,这里是她休息的地方,平日里都无人。”

    永宁拉了下香榻旁的线绳,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了茶水与点心,她又要了酒……

    荷良一如上次来软香楼,趴在窗边向下望,软香楼布置格外奢华,歌舞笙平,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富家公子,姑娘们身上穿着的都是上好的衣料,有些姿色颇盛的女子穿的还是皇宫特赐的布料,可见不少皇亲国戚来这里寻乐子。

    永宁用了些糕点,淡声说着,“我每次来这里都能发现些什么,在这里看着整个软香楼比看话本子有趣的多,软香楼里,大半个皇城的世家公子都能瞧着。”

    她轻轻点头,永宁说的对,这里的世人百态可比话本子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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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的多,只这一会,她便已瞧见了好几个面熟的人呢。

    一楼正中处,灯烛环绕,明亮刺眼,众人都围在那里,听得喊声,是一位名为红玉的姑娘要出来献舞,荷良看着众人跟疯了一般的围上去,也提起了兴致,向那里瞧去。

    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有舞女从天而降,红衣丝带娟长,飘落在那些男子脸上,女子绕着圆台飘然而过,随后落下,华丽衣饰飘散,发出迷人的香气,红衣如血,迷倒众人。

    红玉姑娘翩然而舞,引得围观的男子们大声叫好,掌声雷动,荷良望着红玉,她面上遮着面纱,总觉得有些面熟,可又说不上来,难不成是上次同永宁来的时候遇见过?

    她继续瞧着,这红玉姑娘颇有媚态,一边舞着,一边冲围观的男子投去勾心动魄的眼神,那股子狐媚劲让荷良看的不禁起鸡皮疙瘩,怪不得这些男人不在家好好陪自己妻子,跑来这里寻欢作乐呢。

    可这红玉姑娘总让她觉得心中堵得慌,她转头看向正在饮酒的永宁,“你过来,瞧瞧这位红玉姑娘,你可眼熟?”

    永宁歪着脑袋想了想,“红玉姑娘?我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她站起身,在荷良身旁朝楼下望去,“是有些眼熟,不过,咱们认识的人怎么会来软香楼做这种事呢。”

    “那倒也是。”

    正当众人都鼓着掌,满眼含情的望着红玉姑娘时,有一男子扒开众人,走至最前面,朝着围观的人怒喊了声,“都滚开……”

    荷良心中一凛,这软香楼里多的是世家公子,这个人敢这么骂,可真有胆量。

    待这个人转过身来,荷良看清他的脸,嗤笑了声,低声呢喃道,“竟是关嘉风……这样的男子真是该抽了筋扒了皮,殴打正室,娶了那么多房妾室,而且……”

    她想起上次在碧山寺,嘉芫跟她说过,关嘉风喝醉了酒还闯进她房里……真是畜生不如。

    只见关嘉风一把拉过红玉姑娘,很是凶狠,丝毫未见怜香惜玉之色,他鄙视的瞧着红玉,“贱人一个,整天想跑到这里勾.引男人,欠收拾的贱.蹄.子……”

    说着他一把扯下红玉脸上的面纱,荷良忍不住惊呼了声,急忙用手捂住嘴巴,怔了许久,她又看向永宁,“你过来,那……那红玉姑娘是嘉芫……”

    永宁也懵了,看到那楼下的女子后才反应过来,“她不是被囚禁在侯府里,不得出吗,怎么……怎么还来了软香楼,还红玉姑娘?”

    嘉芫被关嘉风骂了一通后,面无表情,冷冷的说着,“这位公子是谁?我可不认识你。”

    关嘉风欲再上前骂她,却被身边一位粉衣女子给扯住了,“世子,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回屋……”

    那粉衣女子生的娇俏,颇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之风,举止优雅,身姿窈窕,完全不像是在青楼过活的女子模样。

    关嘉风很听她的话,看了一眼嘉芫,就同这粉衣女子去了厢房。

    荷良从窗前离开,不可思议的坐在永宁面前,“这也太……雪阳长公主怎会放任嘉芫如此。”

    永宁也震惊了,手中的酒都不喝了,“想来嘉芫也是自轻自贱了……反正他们关山候府一个比一个没人样,真是都凑到一块去了,还好没让她嫁给如松表哥,不然可不就是祸害李家吗。”

    两个人怔了会,雕花木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的响声,青鱼手中端着一盘水晶果子走进来,“我适才在弹琵琶,听侍女说你们来了,我就过来了。”

    永宁笑道,“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在这待会就去如意湖放花灯了。”

    青鱼脸上闪过一丝不安,轻声说道,“公主、太子妃,不如早些回宫去,今日这附近怕是不太平……”

    荷良与永宁相视一眼,又都看向了青鱼,荷良今日心中一直不安,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听到青鱼如此说,她又想起谢璟云的话,让她在顺安街东街听完书,放完花灯就回宫去。

    永宁冲青鱼说着,“青鱼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青鱼笑了笑,“公主说笑了,我怎会知道什么,不过是今日七夕节,人多嘈杂,怕是会不安全,你们的随身侍女都在楼下的孙家首饰铺里等着呢。”

    荷良应道,“永宁,我们走吧,去放了花灯就回宫。”

    永宁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青鱼,你再给我取壶酒来,我拿回宫里去。”

    不等永宁说完,门被敲响了,青鱼看了她们二人一眼,示意她们不要说话,便走向了门前,“是谁?”

    “青鱼姑娘,我是萧二公子。”

    荷良:什么?萧锐。

    他怎会来软香楼寻青鱼?青鱼可是皇姑母的人,萧锐整日和谢璟云待在一起……不对,萧锐在这里,顾秉又和魏宁在一处,那谢璟云呢?

    第45章

    =========================

    青鱼问道, “萧公子,寻青鱼可有事?我今夜只弹一曲琵琶。”

    只听门外萧锐的声音带了些许腼腆,“青鱼姑娘, 在下适才听了你的琵琶,很是钦佩, 实不相瞒, 我也喜爱琵琶,想向姑娘讨教一番。”

    永宁与荷良同时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虽知道萧锐身边的女人多, 可他平日里都是一副清高的模样, 谁知他背地里却是如此与姑娘攀谈的。

    青鱼回道, “萧公子去二楼雅间候青鱼片刻,青鱼稍后便去。”

    青鱼回身,又看向她们二人,“适才顺安街上走水,被掳走了一位姑娘, 两位贵人还是快回宫吧。”

    永宁问, “青鱼你可知道掳走的是谁?”

    青鱼迟疑了下, 还是跟她们说出是谁为好, 让她们明白,这人多嘈杂的地方分不得身份, “是镇远伯之女魏宁魏小姐。”

    魏宁……她不是和顾秉在一起吗?

    永宁的心思全在顾秉身上,“那……那顾秉呢?”

    说来也是真巧, 永宁的话音刚落, 雕花木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温和的喊着,“青鱼姑娘。”

    这声音听着像是顾秉。

    青鱼走上前, “哪位公子?”

    “我是萧公子的朋友,他说让我再来请你一遍,怕你不肯赏脸……”

    确定无疑了,就是顾秉。

    永宁欲上前,被荷良急忙拉着,“你别着急,魏宁明明是和顾秉在一起时被掳走的,可如今顾秉却在软香楼里,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定是有猫腻。”

    “你若现在出去,你让顾秉的脸往哪搁,以后怎么见你,再说了,我们两个出现在这里更为不妥。”

    青鱼应道,“两位公子莫急,青鱼这便前去。”

    青鱼又望了她们一眼,示意她们速速回宫,便走了出去。

    永宁也回过神来,顾秉是与魏宁在一起的,她绝対没有看错,可魏宁被掳走,他还如此云淡风轻的,这就有些不対了。

    荷良拉着她的手,“我们先回宫去,青鱼说了,今日这里怕是不安全,我们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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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人从孙家首饰铺出来,如蝶与阿鸢终于松了口气,这次可得好好跟着了,若是再跟丢这小命就没了。

    此时已至亥时,街上行走的人明显少了许多,不过远处如意湖处依旧灯火通明,应都是互相爱慕的男女在那里放花灯许愿。

    有一男子荷良本是没有注意到他,可那男子似乎看了她一眼,就急忙躲,一时没注意,直接撞在了软香楼门前的柱子上,荷良这才仔细瞧了那人。

    那人一身长袍,不仔细看还真是认不出来。

    荷良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徐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徐公公见自己躲也没躲过,只好回过头来,冲着她与永宁笑了笑,“我……我来……我来买酒。”

    荷良:“……”

    “买酒你不去酒坊,在软香楼下做什么?这里又不卖酒。”

    “太子妃,老奴真是来买酒的。”

    荷良看他急的都冒了汗,买酒能冒这么多汗?

    “殿下呢?”她望了眼软香楼,不悦的问着。

    若不是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徐公公真要直接跪下了,“太子妃,殿下……殿下他在东宫里呢。”

    永宁在一旁看的都急了,“徐公公,你若再不说,本公主都要生气了,璟云哥哥可是在软香楼里?”

    “没……没,殿下没在软香楼,是……是魏远公子邀殿下来的这里,说是有极要紧的事要说,可刚上去没一会,魏远的妹妹魏宁就在街上被人给掳走了,魏公子就急忙离开了。”

    徐公公见瞒不过,只好都说了出来。

    他说着,目光向软香楼一侧的小巷子里望去,“殿下……殿下他在那呢……”

    荷良与永宁自是直接穿过那仅两人宽的小道,在小道尽头够着脑袋望去。

    一粉衣女子跪在那里,谢璟云就站在她面前。

    荷良対这粉衣女子有些印象,正是适才在软香楼里陪在关嘉风身侧的女子,她当时还好奇如此温婉清秀的姑娘与软香楼格格不入,怎会出现在那里呢,原来她是谢璟云的人?

    永宁伏在荷良耳边轻声道,“这女子生的不俗,在皇城里都是数得着的,你看,她跪在那里娇俏可人的模样……”

    荷良侧首看了永宁一眼,满眼不悦。

    听得那女子说道,“殿下,青兰不想离开……青兰已无父无母,回到泉州也并无依靠,只想留在殿下身边,永远都不露面青兰也愿意。”

    荷良瞧着,看来这青兰是在关嘉风身上拿到了什么,如今事成,她便不能再继续留在软香楼里了。

    谢璟云淡声道,“给你的银两已够你在泉州生活一辈子。”

    青兰面色凝重,她突然说道,“殿下可是嫌弃我……青兰虽在软香楼里,可身子却是清白的……青兰只是想留在殿下身边……”

    谢璟云背手而立,冷冷说道,“谁给你的胆量这么跟我说话……今晚,你若是没有离开皇城,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荷良听得心里一惊,谢璟云……他……

    青兰双眸含泪,“青兰有错,是青兰妄想了,请殿下恕罪……”青兰虽是害怕,似乎还不死心,又道,“青兰只是做东宫的婢女也是愿意的,青兰并无别的心思,只想有个安身之处……”

    谢璟云抬眸,望了眼面前的侍卫,将手中的玉瓶扔过去,侍卫将一粒药丸喂给了青兰,谢璟云看着她咽下,转过身来。

    荷良与永宁有些猝不及防,疾步向外走去,躲进了孙家首饰铺里。

    不过,谢璟云还是察觉到了那里有人,而且是不会武功的人。

    他来到软香楼前,看着徐公公,又向四周望了眼,淡声道,“人呢?”

    徐公公一惊,挤出笑意,“殿……殿下在说什么人?”

    谢璟云凌厉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徐公公急忙道,“那……那呢,首饰铺里……”

    看着谢璟云向首饰铺走去,徐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小命时刻悬着啊。

    谢璟云进了首饰铺,夜色渐深,这里已没有人来买首饰,他向里侧望了眼,淡声道,“出来。”

    荷良与永宁一人拿了一支簪子,向外瞧去,永宁一脸惊讶的说着,“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荷良也走上前,“难不成你是来给我买首饰的?”

    谢璟云:“……!”

    谢璟云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永宁急忙跟上,首饰铺的掌柜看了眼她们,这两位姑娘是青鱼姑娘的客人,簪子就送了吧。

    走出首饰铺,谢璟云停下脚步,瞧着她,“不是说了,让你们在东街放完花灯就回宫,为何出现在这里?”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语气也不温和,荷良将手从他宽大的手掌里抽出,轻哼了声,“我来这里玩怎么了。”

    谢璟云看了眼徐公公,“送她们回宫。”

    她不满的问着,“你不回吗?”

    “我还有事。”

    看到谢璟云待她并无笑意,她心中不悦,开始找事,“你还说我呢,我刚才可都看到了,那么娇俏的女子给你投怀送抱的,七夕节你不陪我,却在跟别的女子在一块,还来软香楼……”

    谢璟云:“……”

    当真会胡搅蛮缠,胡编乱邹。

    “既然你都看到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谁知道你在软香楼里都做了什么?那萧锐跟顾秉还去敲青鱼姑娘的门呢……”

    她说完,感觉到不対,气焰一下子弱了下来,“总之,你来软香楼就是不対的……”

    谢璟云抬眸向软香楼望了眼,她竟还跟永宁跑去软香楼了?还青鱼姑娘,当真是小瞧了她们贪玩的程度。

    这时,神机军副将萧晟走来,凑在谢璟云身边低语了几句,谢璟云神色缓和些许,又看向徐公公,“去喊顾秉。”

    永宁站在一旁,“我也去。”

    荷良望了眼徐公公,又看向谢璟云,“不让徐公公送我们回宫了?”

    谢璟云拉住她的手,朝着如意湖处望去,“去放花灯。”

    她露出笑意,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和萧锐、顾秉怎会在软香楼?”

    “魏远邀的,等下他还会来,所以,我陪你放完花灯,你就要乖乖回东宫去。”

    “哦……”

    如意湖处还有些游船的人,整个湖面灯火四溢,飘满了许愿花灯,她本还想着游船吹风呢,可眼下是游不了了,见湖边有一处卖花灯的地方还在排着队,她松开谢璟云的手,快步走去,想瞧瞧都这么晚了,这里为何还在排着队。

    原来是有人在这里给花灯添吉祥字,她先是看到了花灯,又是看到了字,最后才是看到了人。

    她心中一惊,咽了咽口水,这……这柳钰家不是江南富商吗?他……他还靠给人添字挣银子?

    她转身要走,却被柳钰喊住,“这位姑娘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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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下一位就是你……”

    谢璟云也走到了她面前,看她有些慌乱,瞧了柳钰一眼,问她道,“怎么了?”

    “没事,不想添字了……”

    柳钰向来是个话多的,又喊着,“姑娘,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璟云:胡编乱邹只服太子妃……感谢在2022-10-10 19:39:322022-10-11 19:19: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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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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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钰向来是个话多的, 又喊着,“姑娘,到你了……”

    她只好转过身, 叹了口气,淡声道, “来两个花灯, 不添字。”

    柳钰看到是她,急忙站起身, “见过太子妃……”他抬眸看了眼她身后的谢璟云, “见过太子殿下。”

    谢璟云抬眉, 瞧了他一眼, 有些印象,不过叫不出名字。

    荷良看他只顾着行礼,说道,“拿花灯……两个。”

    说完,将身上的一块银子放在了柳钰的摊位前, “不用找了。”

    谢璟云接过她手中的花灯, 借着湖边的灯烛点燃, 又递给她, “许愿吧。”

    她瞧着谢璟云,总觉得他有心事, “你先许……”

    谢璟云弯身将花灯放入湖中,侧首瞧她, “好了。”

    “不给我听啊……”

    谢璟云轻笑, “就是你心中所想, 听不听都一样。”

    她垂眸,也将自己的花灯放入湖中, “我也不给你听……我许的也是你心中所想……”

    谢璟云抚了下她被晚风吹乱的发丝,“今年的七夕节是我欠你的,待到明年,陪你游湖放花灯、听书看戏……”

    “当真?若你到时候再有事呢?”

    “不会,许给你的,就会做到。”

    她杏眸含笑,拉着他的手,“那……那我回宫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会听话的。”

    她乖巧的说完,又轻哼了声,“不过,软香楼的姑娘个个生的娇媚,你……”

    不等她说完,谢璟云睨眼瞧她,“太子妃应该対自己有点信心。”

    说完,拉着她的手往软香楼处走去。

    ……

    徐公公已备好了马车,永宁也已坐在里面等着她了,她瞧永宁的神色,面带笑意,她就知道定是顾秉同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

    徐公公赶着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她本有意问上永宁几句,可看她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便想着有时间再问吧。

    荷良趴在车窗边上,吹着夜间的风,心中舒畅,街道上行人已渐渐散去,马车行驶的极快,突然之间只听马儿一声嘶鸣,车轿差点飞起,坐在马车尾处的如蝶与阿鸢直接摔在了地上,她与永宁也差点被颠出去。

    徐公公惊呼一声,“大胆,车内可是贵人。”

    荷良与永宁心中皆惊,屏着呼吸,不敢动弹。

    这……确实不太太平。

    荷良试着掀开车窗帘子,只听徐公公又喊道,“里面可是太子妃与永宁公主。”

    荷良:徐公公怎还自报名讳了?人家打劫的还能不知道是谁吗?

    徐公公虽是厉声厉色的,身子已经在发颤了,额头也冒着汗珠,殿下与他说,以最快的速度回东宫去,若是路上遇到了拦路的,就直接报出太子妃与永宁公主的名号,这些人自然不会伤害他们分毫。

    虽是殿下人在软香楼,可那些人不会错过任何一辆回皇宫的马车。

    荷良试图掀开车窗帘的手刚动了动,只见一个蒙面人正站在那里,先荷良一步掀开布幔,与她双目対视,只是瞬间,蒙面人看清了里面的人,便迅速离开。

    荷良与永宁都松了口气。

    徐公公赶着马车又要向皇宫而去,荷良平静下来,突然感觉不対劲,这些人是要害谢璟云……

    她冲徐公公喊道,“回软香楼,快……”

    徐公公为难的说着,“太子妃,您放心,殿下他不会有事的……”

    荷良自是知道,谢璟云既然会待在那里,自是安排好了一切,可……可适才掀开帘子的那人,她识得,她知道是谁,她不能不去。

    徐公公看她着急,只以为她是在担心太子殿下,“太子妃,咱回宫吧。”

    永宁也劝她,“璟云哥哥不会有事的。”

    “不行……快回去。”

    徐公公停下马车,为难的直跺脚,这殿下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们送回宫,太子妃又要回去,这……这殿下又事事都依着太子妃。

    索性回吧。

    还未赶到软香楼处,就已听到打斗的声音,徐公公不自觉的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了些,冲车轿内说着,“太子妃,这刀剑无眼,咱还是别去了……”

    徐公公将马车停了下来,荷良急忙从马车上下来,永宁也跟了上来,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能让她不顾安危的冲上前去,事情肯定不简单。

    软香楼门前已有蒙面人躺在那里,一刀毙命,脖颈处流着鲜血,她猛地看到,心中一惊,露出慌色,随即又向软香楼内疾步而去,黑衣人与谢璟云神机营的人打在一起,可……可她却瞧不见谢璟云的身影。

    此时的软香楼里除了打斗声再无任何声响,每间厢房里都熄了灯,寂静如斯,她找不见谢璟云的身影,又急忙跑出来,机警的眼眸向四周扫视着,听得不远处的药铺里有打斗的声音,她急忙跑去,永宁和徐公公、如蝶、阿鸢在后面跟着,永宁是为了瞧发生了什么事,徐公公是怕太子妃被伤着,他的小命也不保,如蝶是要跟上她家小姐,阿鸢是要跟上她家公主。

    远远的她便看见,谢璟云正在跟三个黑衣人一同打杀,其中一个黑衣人受了伤,另一个黑衣人被谢璟云一剑刺在胸口,直接倒下,而还有一个她极为熟悉的身影正趁谢璟云将剑刺向另一个黑衣人的时候直接一剑砍在了谢璟云手臂上,她或许不知道,她用尽了全力喊着,“谢璟云……”

    那黑衣人怔了下,侧首看她,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看到她向这边跑来,黑衣人的剑明显变得急促了许多,想在她赶到之前,就取了谢璟云的性命,可另外一个黑衣人被谢璟云一剑刺在大腿上,如今只剩他一人,很难短时间内要了他的命,可今夜若不成功,便再无机会了。

    黑衣人步步紧逼,每一剑都向谢璟云被砍伤的手臂处刺去,谢璟云被他逼进墙角,见荷良马上就要赶到,他手中的剑同那黑衣人的剑摩擦出刺眼的光,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将黑衣人推开,冲荷良厉声道,“别过来。”

    而此时黑衣人的剑就要向谢璟云刺去,不远处有神机营的人赶来,荷良脑中轰的一声,就像炸裂了一般,谢璟云不能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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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也不能死……那怎么办,只能她死了……

    虽然她也不想死,可那黑衣人掀开布帘看向车轿内时,一双眼眸让她觉得很熟悉,可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待她回过神来,那黑衣人身上的味道却是让她记起来了,林氏曾给过她一种香料,说是极为珍贵,她自己都不舍得用,只给了她,还有给她哥哥用。

    她才想起来,那双眼眸,是哥哥。

    无论今夜谁死谁活,与她来说,都不是好事,谢璟云没事了,她哥哥就会有事,李家就会有事,谢璟云若是死了,她就没了夫君,成了寡妇……

    算了,还是自己上吧,不然哥哥这一剑刺下去,她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

    她的大脑中飞速闪过这些念头,直接上前拦在谢璟云身前,她做好了被一剑刺穿胸膛的准备,眼眸紧闭,眉眼都皱在了一起,一阵疼痛让她又下意识的睁开双眸,那黑衣人眼中的震惊正巧被她瞧见,又极其迅速的将剑收回。

    只听得一声“撤……”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疼痛充斥了她整个身体,四周突然静悄悄的,她以为她就要死了……

    永宁怔在了那里,徐公公直接跪了下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欲哭无泪。

    谢璟云直接将她抱起,向马车处走去,徐公公反应过来,一路小跑,终于在谢璟云赶到车轿前摆好了车凳,掀开了车帘。

    谢璟云抱着她,眉头紧蹙,脸色黑沉着,手臂上的血如涓涓溪水不住的流着,却丝毫感觉不到痛,他情绪复杂,永郡王与李家想要取他性命,拿魏远来做诱饵,被她这么一闹,李家刺杀未成,他的计划也被打乱……

    她一个人搅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只是她是怎么知道那个黑衣人是李如松的?

    荷良躺在他怀里,轻声说着,“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谢璟云垂眸看她,心中虽是觉得她不听话又赶回来,可语气依旧温和,“伤口有指甲盖深,回到宫中,擦点药,死不了……”

    她心中一怔,这才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伤口处,突然又觉得有力气了,适才只觉得一阵刺痛,还以为刺穿胸膛了呢。

    她刚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猛地一惊,“你在骗我,好多血,我真的要死了……”

    说完,眼眸里已有泪水流出来了,小脸吓得惨白。

    “既然这么怕死,为何还要挡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荷良:你以为我想?

    还不是怕成寡妇……

    第47章

    =========================

    “既然这么怕死, 为何还要挡上来……”

    她怔了下,自是不能将实话说出来,“因为我怕你死, 你死了我就成寡妇了……”

    她这样说着,倒也是实话, 只是说了一部分的实话。

    她反应过来, 才想起谢璟云的手臂受伤了,这血……难道是他的。

    她从他怀中起来, 看向他的手臂, 还在流着血, 见他面色从容, 心疼的问着,“你不疼吗……”

    边说边拿出自己的香帕给他系在伤口处,让血可以不再一直流。

    ……

    马车很快驶入东宫,太医深夜来辰阳殿,谢璟云先给她将已流出血的伤口上了药, 太医又给他清理了伤口。

    太医离开时, 已过了子时。

    荷良守在他身旁, 神色沉重, 心中不安,试探的问着“夫君, 你知道刺杀你的是何人吗?”

    谢璟云抬眸瞧她,他一直不想将她扯进这些事中, 轻摇了头, 反问道, “你知道?”

    她急忙摇头,“我不知道……”

    谢璟云看她一副心思沉重的模样, 那黑衣人在看到她挡在他面前时,明显的止住了步子,将剑极力的收回。

    她说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

    他温声说着,“已过子时,快些歇息。”

    谢璟云手臂受了伤,她窝在床榻里侧,乖乖的,不敢来回翻身,怕会碰着他,可她躺在那里,却睡不着……

    怪不得爹爹今日非要将她留在国公府呢,还给她搭戏台子哄她高兴,原来是要刺杀她的夫君,让她才刚成婚没多久就做寡妇,太气人了,刺杀的人竟然还是哥哥,他们是怎么舍得的。

    将她留在国公府,然后等着谢璟云被刺杀的消息吗?还是会怕她想不开,要在国公府里看着她。

    如今,谢璟云没事,若是查出今夜刺杀的是李家的人,可怎么办?

    本以为文帝身体还好着呢,她还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个十几年,可没想到,这么快她的好日子就没了,永郡王就这么着急?

    爹爹和哥哥要刺杀她的夫君,谢璟云也一定会对付李家,她要怎么办?

    她越想心中越憋闷,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不由得害怕起来,当时挡上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怕,如今想来,越来越后怕……

    夜里,她半梦半醒了好几次,谢璟云醒来时她嘴里还梦呓着,他握住她的手才好了些,等谢璟云在桌案旁已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她才醒来。

    “如蝶……”她猛地坐起身,有些慌乱的喊着如蝶。

    兰嬷嬷急忙跑进来,“怎么了,小姐,如蝶……如蝶她去取冰了。”

    “殿下呢,他去哪了……”

    这时谢璟云已经走到床榻边上,兰嬷嬷急忙退下,她一双眼眸水汪汪的,脸色煞白,谢璟云刚坐在床边,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纤柔的手臂将他的脖颈环绕,小脑袋贴在他胸膛泣不成声,谢璟云抱着她,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衣,能感觉到肌肤的冰凉。

    过了许久,谢璟云想要松开她,看她到底怎么了,她却整个人如攀枝藤蔓死死的贴在他怀里,委屈的说着,“不要……你不要走……”

    “我不走……今天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过了片刻,她才松开了他,眼睛哭的红红的,长睫湿溻溻的黏在一起,低垂着眼眸,“我……我梦见你死了……”

    她只能这么说,因为她梦见哥哥在她面前将谢璟云给杀了。

    “我不会死的……我命硬,再说了有你护着我呢,谁敢杀我?”

    她抬眸看着谢璟云,如今越想越是害怕,谢璟云昨晚若真的被哥哥杀了,她可怎么办,她又将他抱紧,心中有无数言语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虾仁粥,起来用些,我带你出去走走,就会没事了……”

    她窝在他怀里摇头,“我不想吃,也不想出去……我想再睡会。”

    “嗯,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她迟疑了下,“那……那你的公务怎么办?那么多奏折呢。”

    他露出一抹笑意,这是还不愿他走,又怕因她耽误了正事,说她懂事识大体她又都是小脾气,说她不乖不懂事,她又总能想到他的正事。

    “我让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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