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太子殿下的小青梅有刺》30-40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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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正巧夕月殿的阿香向着这边走来,冲徐公公见礼道,“徐公公, 太子殿下可在殿中?”
徐公公望着她,轻笑了声, 这阿香姑娘每隔几日便来一次, 虽太子殿下从未去过夕月殿,
却次次都给他塞上些东西, 他都觉得羞愧了, “在呢。”
“劳烦徐公公通传一声, 裴良娣昨日便不舒服, 今日晨时都未用膳,现在整个人躺在榻上,蔫蔫的,奴婢都吓坏了。”
徐公公转身望了眼殿内,遂又看向阿香, “我这就去同殿下说。”
……
徐公公不过片刻, 就从殿中走了出来, 满眼堆笑着, “阿香姑娘,殿下说让请太医去瞧着。”
阿香面色有些难看, 她自是知道要请太医去瞧着,可……可她家小姐想要见太子殿下。
徐公公怎会不知晓她的心思, 想起了那日太子殿下同他说的话, 压低了声音说着, “阿香姑娘不必忧心,殿下心中有你家小姐, 只不过……”他顿了顿,“太子妃向来是被娇惯着的,又是李家……”
“让你家小姐莫要着急,以后不有得是机会。”
阿香授了意,露出笑容,她家夫人早就与她言说过这些,只是她家小姐心中不安,看着太子殿下不是留宿在朝政殿就是去辰阳殿,生怕太子殿下真会对那李家二小姐动了情,如今就连太子殿下身边的徐公公都这么说,看来夫人所说不假。
她心中冷哼了声,太子殿下如今对那娇惯的二小姐宠爱不过是看着李家的权势。
就算不是因为李家,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才会如此待她,时间久了,自是会变的,她家小姐可是自小就与太子殿下在宫中相识,第二次去宫中时,太子殿下还能唤出她家小姐的名字呢。
她笑道,“多谢徐公公。”
徐公公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如今他也是越来越摸不清殿下的心思了,前些日子还说李家二小姐骄纵跋扈不便去夕月殿呢,适才他去殿中通报说是裴良娣生了病,还挺厉害,太子殿下头也不抬,只是冷冷的一句,我又不是太医,与我说何用。
……
次日,她赶了个早,是第一个到了昭元殿的,今日皇太后寿宴,因着不是整寿,并未大办,只是邀了些皇亲国戚来宫中,并且都是女眷,她走进昭元殿,皇太后身边的秋嬷嬷向来喜欢她,满眼笑意的冲她行礼,“太子妃来了,这些日子太后可没少念叨您。”
她宛然一笑,走进屋中,皇太后刚用过早膳,正准备来院中坐坐呢,她温婉行礼“荷良给皇姑奶请安。”
她还是习惯喊皇姑奶,也没人非让她喊皇奶奶。
皇太后看着她,嘴巴撇着,“今你倒是赶了个早,终归是在东宫里,离得近了,你瞧,你阿姐此时说不准刚出府门。”
她上前挽住皇太后的手臂,“皇姑奶,我是特意来的早些,要做第一个给您祝寿的人,荷良愿皇姑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
皇太后满心欢喜的笑着,随她走出殿内,来到院中,“你这些日子干嘛了?也不来这里了,我都念叨你许久了。”
她扶着皇太后坐下,自己也坐在太后身旁,语气撒娇道,“还不是为了您,我这些日子一直和永宁在绣寿联呢。”
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满含皱纹的眼望着她,给她整了整额前的碎发,欣喜道,“长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她说完,眼底闪过一抹忧虑,随后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只可惜,让她嫁给了太子,有朝一日,永郡王登位,将来的太子妃只是个李家庶女的。
这件事,她心中一直不平,奈何被文帝摆了一道,若不是因着永郡王的事,她怎会让荷良嫁给太子。
也罢,既然嫁了,日后朝堂变局,她也会安稳度过一生。
“皇姑奶,您叹什么气?”
皇太后被她问的笑了出来,“没事,我就是感慨你都长大了,好似昨个还是个这么高的小姑娘,”她说着伸出手比划着,“整日里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欺负那个的,就连我的话都不听。”
荷良故作不悦道,“皇姑奶,我都长大了,您就别提小时候的事了,多羞啊。”
“好,不说了,不说了,与我讲讲最近有什么稀奇的事。”
……
她与皇太后说话的功夫,前前后后已来了许多人,先是永宁,又是宜良,又是雪阳长公主……
来的人多了,都要给皇太后贺寿,她便起身同阿姐去了一旁,说了许久的知心话。
直到永宁也凑过来,这知心话才算结束,永宁满眼笑意的看着她们,“你们瞧,关嘉风的正房夫人秦氏一双眼睛虽是敷了冰块,上了药,依旧红肿着呢。”
荷良顺着永宁的目光瞧过去,上巳节在皇家园林,她上吊被人给救了,虽是将关山候世子的丑事闹了出去,可那关嘉风向来是个混账东西,以前秦氏母家还盛的时候倒还顾虑些,如今真是越发过分了,明知今日是皇太后的寿辰,邀了他们府中女眷,还殴打自己的夫人。
永宁继续说着,“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呢。”
荷良看她一副卖关子的模样,撇了撇嘴,“什么?”
宜良坐在一旁看着她们,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却也满是羡慕之色,能像永宁这样生活着,得需要多大的宠爱护着她。
好在荷良也过的随性,同是李家的女儿,她却顾虑的太多,反倒是把自己束缚住了。
永宁虽是在说神秘的事,却也并不压低声音,笑道,“雪阳长公主有意将嘉芫嫁进你们国公府,做如松表哥的正室。”
荷良不可置信的看着永宁,怔了许久,嘉芫嫁进李家?怎么可能,且不说嘉芫与她不合,嘉芫与李姝还打起来过呢。
永宁又道,“可笑的是,嘉芫还哭着闹着不同意,说是她才不愿嫁给一个正室未过门先娶妾室的人呢。”
荷良冷哼了声,怒气冲冲的看向嘉芫,“她还不同意,我哥哥还不同意呢。”
随后又道,“我更不同意。”
永宁是没压低声音,她是还将声音扬了扬。
宜良拉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坐下,她不满道“阿姐,哥哥生的俊朗,又是翰林院学士,嘉芫就是一个内心不清明的人,他们关山候府作风不正,且不说关山候有好几房妾室,关嘉风都那样对正房夫人,这嘉芫若是嫁进李家,日后可有得鸡飞狗跳了。”
宜良劝解她,“这只是雪阳长公主的意思,爹爹还未发话呢。”
虽是如此,她心中依然气愤,“可她嘉芫凭什么看不上哥哥啊,哥哥那么好。”
永宁笑看着她,就知道她会是这副模样,这李家二小姐护短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要是她的人,别人是不可以欺负的。
不过,以前她倒是能惹出点事,如今也翻不起什么水花,脾气来的快,怂的也快。
……
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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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来了,一件件寿礼都是用心准备的,皇太后乐得不行,永郡王与王妃来到的时候,皇太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青生好似还挺喜欢李姝,只是与荷良她们在一起待了会,就去找李姝了,也着实是永宁和她老爱欺负他。
直到用午膳时,文帝与谢璟云才来到昭元殿,给皇太后贺寿后,御膳房便开始上菜,永郡王倒是一副恭敬谦谨的模样,也并不多言语,文帝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荷良坐在谢璟云身旁,她身旁是裴婷衣。
待午膳用的差不多时,雪阳长公主突然说道,“母后,嘉芫年岁也不小了,我想着给她定门亲事。”
雪阳长公主虽是对太后向来恭顺,可毕竟不是太后的亲骨肉,太后笑了笑,“是不小了,”随后她看向文帝,“你给她指一个?”
不出雪阳长公主所料,文帝果真问道,“雪阳,你可有看好哪家公子?”
荷良坐在那里,心中急闷,两只手放在膝上来回的转动,小脸愤愤的模样,文帝若是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赐婚了,那哥哥不就得娶嘉芫了?
不等长公主再说,她站起身,向文帝见礼道,“父皇……”她只是喊了声,嘴里硬是再说不出其他话来,若说今日皇太后寿辰,不适宜再有其他事,可赐婚也同样是喜事,好似也说不过去,若是说问嘉芫的意见,可女子婚事向来由父母做主,她愣在那里,众人都瞧着她,尤其是永宁,还在那里怂恿着她快些说。
谢璟云也被她这突然的一声父皇给惊着了,看她站在那里,一副憋屈的模样,娇弱无助,小时候向来是她让别人憋屈,如今还真是会权衡利弊了……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谢璟云站起身,朗声道,“父皇,儿臣倒有一人选,不知是否合雪阳长公主的意。”
雪阳长公主虽被人打断心中不满,却还是笑意盈盈,“太子殿下看上的人定不会有错。”:,…………
谢璟云淡声道,“顾将军之子,殿前侍卫顾秉。”
他的话刚说出,永宁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吐出来,她瞬时炸了,璟云哥哥,你要护着你的太子妃,不至于拿顾秉出来吧,还是你猜准了你说出顾秉,我会不愿意……
永宁这个看笑的人直接被扯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璟云:我又不是太医,跟我说什么……
坐等太子妃头疼发热……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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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这个看笑的人直接被扯了进来。
谢璟云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永宁瞬时站了起来,“不行,顾秉与嘉芫并不般配。”
皇后无奈的看了眼永宁, 只好轻叹了口气。
青山湖游船踏青永宁因顾秉与人打起来的事也是公开的秘密了,雪阳长公主见文帝面色不悦, 笑道, “今日是母后的寿辰,不妨改日再说此事, 不急于一时。”
文帝也笑道, “也好, 寡人会为嘉芫挑选一位有才干的夫婿。”
众人又都说笑起来, 毕竟这件事也不适宜再说下去。
寿宴结束,谢璟云与文帝一同离开,她有些蔫蔫的向东宫走去,裴婷衣走在她身后,轻声唤她, “太子妃。”
荷良转身看向她, 裴婷衣一袭紫衣格外淡雅, 荷良每次看到她总能想起那日她骑着马儿的英姿, 若自己是她,定不会嫁进这东宫, 在西南边疆做个女英杰多好。
她温和道,“可有事?”
裴婷衣眼眸含笑, “前些日子太子妃赏了我许多珍稀玩意, 我一直想着回谢, 可我殿中的东西,太子妃定是都瞧不上, 我便想着,我在西南随父亲练得训马术,若是太子妃愿意学骑马,妾身愿教太子妃。”
荷良本是无精打采的,听到她说骑马,瞬时来了兴致,她与永宁的马术太过差劲,两个人还都爱骑马,她想了想,“明日不行,得后日。”
裴婷衣面露喜色,“只要太子妃有时间,随时都可以。”
“那就后日吧。”
……
回到辰阳殿,用晚膳时,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小脑袋里全是嘉芫嫁进李府的场景,若是嘉芫嫁过去,日后就是李府的少夫人,她日后回李府都会心情不悦的,待多少年后,爹爹不在了,嘉芫便成了国公府的正房夫人,她可就没有母家可回了,嘉芫那个泼辣性子,哥哥也会被她整的够呛。
想起来这些就让她心烦。
谢璟云从文帝那里回来,直接来了辰阳殿,虽已猜到她会心情不悦,可没想到她竟是连晚膳都不吃了。
他轻咳了声,荷良坐直了身子,抬眸看他,“夫君……”她想起在昭元殿,谢璟云帮了她,心中满是感激。
谢璟云坐在她一旁,兰嬷嬷端来清水给他净手,他望着她,“为何阻止嘉芫的赐婚?”
“因为永宁说雪阳长公主想把嘉芫嫁给我哥哥。”
谢璟云迟疑了下,“她是郡主,又是长公主的嫡女,嫁给你哥哥并无不妥。”
“可我不想让她嫁到国公府。”
她提起这事,满眼的不满,这几年,嘉芫总是无缘无故就找她的麻烦,让她心烦的很……
虽说嘉芫欺负不了她,可每次总能给她心里添些堵。
“那你现在在担忧什么?害怕长公主不死心又去求旨?”
“我想见我哥哥。”
谢璟云看她眼前的饭菜几乎未动,一副蔫蔫的模样,淡声道,“先用膳,待会我带你回国公府见你哥哥。”
她瞬时来了精神,她本想着回去的,可出去的时候没问题,等到回来的时候天色就黑了,宫门一关,她就回不来了。
从前未出阁时跟着永宁胡闹还说得过去,可如今嫁了人,深夜而归终是不妥。
她唇角含笑,兴奋道,“谢璟云,你真好。”
谢璟云皱眉看她,只见她怔了下,随后一副娇柔的模样,“夫君,你真好。”
荷良:这张嘴真该打,以前还怕顾韵说顺嘴了,现在倒好,自己先说顺嘴了。
谢璟云轻叹了口气,给她夹了菜放在玉碗里,“吃饭。”
……
用完晚膳,二人出了东宫,待到国公府门前,谢璟云淡声道,“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个时辰后来接你。”
她迟疑了下,乖乖的点了点头。
去见过李国公后,她径直就去了溪蝶院中,李如松与林氏刚用过晚膳,看到她夜间前来,李如松朝她身后望了望,如蝶莲草一个也没跟着,心中一慌,与林氏对视了眼,试探的问着她,“和太子殿下闹脾气了?”
她被问的懵了下,露出笑意,“哥哥,你想哪去了?我来找你是有事。”
李如松与林氏松了口气,坐在屋内,李如松清了清嗓子,“什么事值得你天黑了还要跑上一趟,如今你已是太子妃,深夜外出难免会有闲话。”
“哥哥,你先别急着教训我,雪阳长公主想要把嘉芫许给你做正房夫人,李姝今日回来可有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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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松看了眼林氏,林氏垂着头面色虽极力掩着,还是可见的忧闷。
“李姝倒是没说,不过宜良让她的侍女来府中告知我了。”
“那哥哥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荷良如此发问,林氏站起身来,笑道,“我去给你们沏茶。”
林氏离开后,李如松轻叹了口气,他虽在朝中深谙世故,知晓利弊,也绝不优柔寡断,可在娶妻一事上,却总是推脱不已,以李家在朝堂的权势想让自己女儿嫁给他的人隔三差五便有,只是他都委婉推脱掉了。
“前些日子皇家园林狩猎时,文帝与我提起过娶妻之事,那时我便说过,暂时不会娶正房夫人,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她吊着的心松了下来,“可是哥哥,为什么呀?国公府这些年一直都没个正房夫人管家,整日里李姨娘和张姨娘闹个没完没了的。”
李如松深叹了口气,“前几年我去扬州协理少府寺暗访,你可有印象?”
她其实没印象,不过后来兰嬷嬷同她说,哥哥那次在扬州遇上爱慕的姑娘,还定了情,她就记住了。
“嗯。”
“当时我在扬州遇上了一位姑娘,她清秀儒雅,心地善良,我在皇城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般清新脱俗的女子,便心生爱慕,与她定了情,后来我跟随少府寺去了苏州,不过月余,再回到扬州时她已嫁了人,我去找她追问,才知,她爹爹知晓我是皇城李家的人后不愿她嫁,又不想明着得罪李家,就将她匆忙嫁了人。”
“我曾给她许下过,只要她还愿意嫁给我,随时可以来皇城找我,我李如松的妻子还是她。”
她竟不知道哥哥还是个如此深情之人,可见他平日里与林氏相处的也很融洽,原来真正的感情与夫妻之情是可以相似而又不同的。
不过能将夫妻情分处好也是一件极难得的事。
“那哥哥,林嫂嫂呢?”
“林颜她也是江南女子,我一直未有家室,爹爹催过我,那时宜良也已及笄,我便纳她为妾了。”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哥哥是不会娶嘉芫的,只是嘉芫也不愿嫁给哥哥,是什么原因呢?
……
她在这里待了许久,入了夏,天气阴晴不定,屋外乌云遮月,飘起了小雨,李如松将她送到国公府门前时,谢璟云已经在等着了,她上了车轿,谢璟云瞧她面容温和,眉眼已无忧闷,就知是如了她的意了。
谢璟云拿起身旁的绿豆沙糕递给她,淡声道,“都已戌时三刻,顺安街上依旧许多人排队买这个,尝尝。”
她嘴角含笑,接了来,“是绿豆沙糕,夫君可是在徐家铺子买的?”
“嗯。”
“我从前便常吃他家的糕点。”
谢璟云瞧着她,就知道如此热闹的糕点铺,她怎会没去过。
不过她适才在国公府吃了些东西,又饮了茶,并无食欲,本想放在一旁,可既然谢璟云递给她了,总归是要尝一尝的,她便吃了块。
马车进了宫门,直到朝政殿外停了下来,徐公公放好了车梯,撑着伞站在那里,谢璟云下了车梯,回身看她,她正望着车梯并不往下走,也不知为何,看着这车梯上的水迹,她就想起了那日在皇家园林整个人大马哈的摔在那里的画面,身子不禁一激灵,她杏眸抬起,看向谢璟云,不等她说出什么,谢璟云已揽住她纤柔的腰身,将她抱在怀中,向朝政殿里走去。
她脱口而出,“夫君,不去辰阳殿吗?”
谢璟云垂眸看她,本是清冷的眼眸被她娇声一问却透出几分炙热,他嘴角轻扬,瞥眼看向徐公公,“将今日的奏折拿去辰阳殿。”
徐公公怔了下,又迅速回道,“是,殿下。”说完他看向朝政殿的守门太监,不等他喊出来,荷良轻声道,“不必喊人,伞给我。”
徐公公恭敬的将伞递给她,看着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向辰阳殿走去,他越发不懂的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平日里从来都是以批阅奏折为主,何时误过正事啊,这……还是赶快将奏折拿去辰阳殿吧,若照这样下去,怕不是太子殿下以后就要搬去辰阳殿去住了。
谢璟云抱着她,她一手撑伞一手绕在他脖颈上,感受到谢璟云沉沉的目光时,她心中暗自懊恼,谢璟云定是以为她是想让他在辰阳殿过夜,可她只是不想自己走回辰阳殿,她欲解释,“夫君,我不是……我是不喜雨天出门,会沾湿鞋袜,弄不好还会摔倒。”
“嗯。”他轻应了声。
荷良:嗯?是什么意思,还是以为她要留他在辰阳殿,小脸泛起红晕,羞死人了。
谢璟云本就没打算让她自己回辰阳殿,只是想着让她陪着在朝政殿将今日的奏折给批了,不过,既然她先说了,那就去辰阳殿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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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可爱们看文愉快。
谢璟云:她竟主动让我去辰阳殿……(暗笑)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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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辰阳殿前, 兰嬷嬷远远就看到了太子殿下抱着她家小姐走来,急忙迎上前接过她家小姐手中的油纸伞,直到内殿, 谢璟云才将她放了下来,却依然揽着她的腰肢,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说着, “夫君,要不先批阅奏折?”
她可不想因为她耽误他的正事, 那她可不就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了。
这时, 徐公公也已将奏折都带了来, 谢璟云望了眼, 轻应了声“听太子妃的。”
徐公公将奏折放在桌案上,兰嬷嬷已命如蝶莲草准备了热水,落了雨,她家小姐从外面回来自是要沐浴的,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也跟了来。
荷良沐浴完, 穿了一件杏黄色睡衣, 曼妙身姿隐于其中, 如蝶给她梳发后, 青丝如瀑垂落在肩,她瞧了眼坐在桌案旁认真批阅奏折的谢璟云, 轻叹了口气,他在那里神色沉沉的批阅奏折, 她总不能拿着话本子看的‘咯咯’笑, 只好也拿起一本《女论语》坐在他身旁翻阅起来。
起初看的还挺有兴致, 没一会就翻阅不下了,她杏眸微抬, 如缀满繁星,瞧着一旁的谢璟云,虽是女子不得干政,可她还是心生好奇,想要凑上前去看一眼他手中的奏折,她探着小脑袋,肩上青丝垂落在胸前,随后又将目光看向谢璟云,给他添了茶,“夫君,喝点茶。”
谢璟云轻叹了口气,她在这里看书时就不安生,让他不能静心批阅奏折,现在又凑到他跟前来,身上淡淡的桂花香萦绕在鼻尖,他瞧了她一眼,“去一旁……看你的书……”
见他语气清冷,她撇了撇嘴,又拿起自己的书翻看起来,只听谢璟云又道,“去那边,离我远些。”
她轻哼了声,凶什么呀,离你远些,回你的朝政殿批阅不就好了,害的我不能去歇息,还得在这陪着你。
虽是这样想,没敢这样说,但还是不满道,“我就想在这看,你若想离得我远些,自己去那边就好了。”
谢璟云眉头蹙紧,她还闹气?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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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中的奏折,侧首看她,她一双如鹿般灵动的眼睛也正不满的瞧着他,身上的杏黄色睡衣影影绰绰罩着曼妙身姿,肩上如凝脂般的肌肤露出,有青丝散落,衬的她灵动娇媚,脸上的愠恼之色更添几分韵味。
谢璟云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在自己怀中,炙热的唇已将她含住,粗重的喘息声低沉的说着,“是你自己非要凑过来的,我在批阅奏折,若要治你的罪……”
她脸色羞红,娇嗔的说着,“我没有,我只是想看你……”
不等她说完,他又吻了上来。
这时,手中端着香炉的兰嬷嬷走来,正巧看到,直接惊得将手中的香炉掉落在地上,小姐让将香炉里的安神香给换了,她刚给换了端进来,这太子殿下适才还在批阅奏折,怎得……哎呀,这下可犯了大罪了,她垂着头一边颤颤的拾起地上的香炉一边嘴里念叨着,“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荷良从他怀中挣脱开,柔声道,“夫君,你……你批阅奏章,我先去歇着了。”
她如一只黄色的麋鹿般轻盈的身姿不等谢璟云去伸手拦她,就已跑向了床榻,他轻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让自己沉下心来,将桌案上剩余的奏折批阅完。
虽是压制着内心的躁动,却也已心如火燃,似乎在她面前,他一向强韧的自制力如一堆黄沙一击即散。
夜色渐深,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房檐下落下晶莹的水帘,兰嬷嬷在外殿守夜,掺杂着雨声,内殿里传出她家小姐的娇喘声,此起彼伏,她虽是一把年纪了,却也是听得面红耳赤。
……
次日一早,谢璟云早早的就离开了辰阳殿,她醒来时,整个人软绵绵的还想再睡会,直到过了巳时才起身,洗漱后,御膳房又特意给她做了膳食,炖制了补体的汤药。
用完早膳后,已快至午时,想起裴婷衣明日的邀约,她命如蝶去准备了骑马服,又让莲草去了秋唐殿,想是永宁也是极愿意去骑马的。
果真,永宁不止欣喜的应了,还同莲草一同来了辰阳殿,还带了一位画家才子马连恒来。
马连恒本是永宁邀去秋唐殿为她作画像的,正巧莲草去,永宁知荷良爱作画,就让马连恒也一同来了东宫,给荷良传授传授画技,省的日后荷良再为她作画时将她的画像作丑。
马连恒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就出宫了。
永宁就开始在她面前抱怨,先是说了一番那日在昭元殿谢璟云故意将事情扯在她身上,又是抱怨了一通文帝不肯给她和顾秉赐婚,最后才是商讨骑马的事宜。
……
朝政殿里,谢璟云刚从文帝那里回来,坐在桌案处淡声问着徐公公,“她在做些什么?”
徐公公先是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因着太子殿下每日总喜欢问太子妃在做什么,他便让人每隔几个时辰就来给他汇报一次,这样太子殿下问起的时候,不至于说不出,“回殿下,永宁公主去了辰阳殿,带着一位画作家,听闻是作《秋宴图》的才子马连恒,太子妃喜作画,像是要向他讨教一番。”
“马连恒还给太子妃作了副画像呢。”
徐公公如实回答,却见太子殿下的脸色本是平淡如水,却突然变得有些暗沉,他心中一惊,唯恐自己说错了话。
谢璟云心中暗暗道,想作画,不寻自己的夫君?去寻陌生男子。
他淡声道,“你去告诉太子妃,日后若要再作画像,我可以给她作像。”
徐公公紧绷的脸色猛地一松,这……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他回道,“老奴这就去。”
……
没一会,徐公公又回了朝政殿,步伐极为缓慢,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他本是欣欣喜喜的去辰阳殿与太子妃言说太子殿下的话,本以为太子妃听到殿下愿为她作像心中定是极为欢喜,可太子妃就给他来了句,“那怎么能行?马连恒可是书画大家,他作的画多少人都求不到呢。”
他本想再答话,永宁公主却是不耐烦的将他给赶走了。
这下好了,回到朝政殿可该如何回话?
他愁了一路,这若是如实说了,太子殿下定是要恼,这若是不如实说,那可就是欺瞒之罪了。
他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谢璟云瞧了他一眼,“她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徐公公垂着脑袋,挤出笑意,“回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她说殿下能为她作画那是极好的,只是忧心殿下公务繁忙,便不劳殿下为她作画了。”
谢璟云凝眉,眸光清冷,“说实话。”
他自是知道她,怎会说出徐清口中的这些话。
徐公公慌得腿直打颤,“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她说马连恒是才子,他作的画极难求得。”
也就是她不愿他给作像,她在嫌弃他。
他冷冷道,“明日让这位才子来朝政殿。”
徐公公心中一颤,为这位才子忧心起来,“是,殿下。”
太子殿下平日练字、下棋、练剑,何时又对作画感兴趣了?这是在生太子妃的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璟云:她这是在嫌弃我?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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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马连恒来了朝政殿,整个人战战兢兢的,他不过是前一日受永宁公主所邀去了趟辰阳殿, 这第二日太子殿下就又唤人将他带到了东宫。
不知所为何事?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谢璟云抬眸瞧了他一眼,淡声问着, “听闻你的画技不错……太子妃很是欣赏。”
马连恒急忙回道, “殿下言重了,小人不过是和太子妃探讨了一些画作, 太子妃的画灵动有趣, 让在下颇有灵感。”
“你是才子, 过谦了。”
谢璟云曾在萧锐那里见过他的画, 虽是心中有着一丝堵闷,却也是真的在肯定他,“你不是给太子妃作了副画像吗?现在也给本太子作一副,要和太子妃的那副相衬……”
“是,殿下。”
马连恒顺着徐公公的暗示作了副同太子妃那副极为相衬的画像, 挂在一起似一副完图, 徐公公拿给太子殿下去看时, 见他严肃的神色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拿去辰阳殿……挂起来。”
……
马连恒离开后,文帝身边的刘公公便来了朝政殿说是文帝有急事唤太子殿下过去。
荷良她们也出了宫。
几人去了皇城外的马场, 这处马场是李家在城外购置的,专供公子小姐们练马术的地方, 她们在这里练了有一个时辰, 裴婷衣的马术确实精湛, 她骑在马儿身上,颇有一番女将之风, 与在东宫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上次她的侍女将她抓伤谢璟云之事给传了出去,兰嬷嬷教训过阿香后,有意无意暗指了她的主子,第二日裴婷衣就专门去了辰阳殿赔罪,她便也不再计较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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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裴婷衣无论行事还是言谈举止都格外拘谨,与她也着实不是性情相投的人,能相安无事便好。
这时,又有人来到马场,抬眼望去,还真是冤家路窄,顾秉与魏宁、魏远也来了马场,既然互相看到了,总归是要来行礼问安的。
文帝之所以不同意给顾秉与永宁赐婚多半也是因为知道顾秉与魏宁之间的事,只是有皇后在那卡着,顾秉与魏宁的婚事也一直没能敲定下来。
若是顾秉知道今日永宁也在这,估计打死也不会来这里骑马。
行礼问安后,永宁毫不顾忌,紧盯着顾秉,“你来教本公主骑马。”
她不是询问,也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而是命令,永宁自也是不愿这样,可她若是询问了,顾秉自会找理由推脱,倒不如直接命令来得爽快,反正管你愿不愿意,舒心不舒心,只要本公主如意了便是。
再说了,她就是要魏宁心中不爽,不爽又能怎么样,又不能打她。
顾秉只好应下。
魏宁整个脸都黑了下来,她平日里虽是个软性子,可心思却不简单,在知道永宁喜欢顾秉后,她就先给顾秉送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上次青山湖游船踏青时,正是顾秉为了答谢她的荷包才会与她在梨树林叙话,后来被永宁那么一闹,所有人也都认为她和顾秉是一对互通心意而被永宁公主硬生生插一脚的苦命鸳鸯了。
今日来马场,也是她求哥哥魏远邀的顾秉。
永宁兴奋的冲荷良眨了眨眼,跟着顾秉去学马术了,裴婷衣笑道,“太子妃,你若是累了,不妨歇息会再练。”
荷良轻应了声,着实有些累了。
如蝶给她递来茶水,她喝了口。
裴婷衣又道,“马场东侧那里是城外的碧山寺,太子妃先歇着,我去寺庙里上柱香。”
听到去碧山寺,荷良来了精神,她逢寺庙便要去上香跪拜的,以求佛祖保佑她心想事成一生顺遂,打小便是如此。
她站起身,“我与你同去。”
……
二人骑马来至马场东侧,这里有一小路可通往碧山寺,因路面极窄又不平整,无法骑马而行,如蝶走在她身侧,不安的说着,“小姐,这马场外路面不平整,又极其窄小,您的脚可受不了。”
她望着那不平整的小径,也迟疑了下,可她明明知道了这里有寺庙,若是不去,心中不安,佛祖慈悲为怀,自是不会怪她,只是她心中过意不去。
没等她说什么,裴婷衣温和的说着,“太子妃可骑在马上,这路虽不平整,有我牵着马儿呢,定不会让太子妃有事的。”
看荷良迟疑,她又道,“我跟随父亲在西南边疆多年,多不平整的路都走过。”
荷良便骑在马上,没一会就到了碧山寺。
裴婷衣去拴马,她就先进了庙堂。
燃了香火,跪在佛前,虔诚恭敬,她阖上眼却是不知自己要祈求什么,只好道,“信女来此添香,并无所求,信女对如今的日子颇为满意……”
在佛前跪了好大一会,才站起身,如蝶同以往一样,将身上带着的银子都添了香火,庙里的小和尚给了她两根红线,双手合十道,“姑娘一生顺遂。”
起身后,却不见裴婷衣的身影,如蝶问了小和尚,“适才同我们一起的那位姑娘去了哪里?”
小和尚朝寺庙后的竹屋处指了指。
“小姐,我们要去看看吗?”
“去看看。”
这座竹屋像是新建的,青翠明亮,有一方干净的院落,院中还种满了花,荷良与如蝶走至门前,不知这里住着的是什么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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