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书了》40-50
41. 探视 叶知秋话里有话,肖覃没听出来,……
屋内焚着安神的熏香, 肖覃睡的很沉,虞意坐在床边守着他,手里握着一卷书。
他翻过一页, 看了几眼抬头,发现这人一动也不动,又重新把目光放回书页上。
两天一夜了,该不会睡傻了吧?
虞意叹了口气,正准备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床上那人突然来了一句:“来不及了。”
“……?”
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
虞意疑心自己听错了,犹豫片刻又坐回去,耐心等着他下一句话。
谁知肖覃竟开始皱眉, 额头冒汗,伸手紧紧攥着虞意的袖子,来来回回念叨着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
虞意高声让人叫江寒过来, 倾身拍了拍肖覃的脸。
“肖覃,醒醒!”
……
“肖覃!”
虞意急了,直接伸手把他拽坐起来。
牵扯到腹部的伤口, 肖覃闷哼一声, 猛地睁开眼。
见他醒了, 虞意松了口气,刚想放开手就被这人一把拽住。
“快, 快派人进宫,告诉殿下小心!”肖覃大汗淋漓,揪着虞意领子的手都在颤。
“进什么宫?本王就在这!”
虞意皱眉,双手捧着肖覃的脸,抵了抵他的额头。
“没事了, 都过去了,我好好的,没受伤。”
肖覃目光空洞,好半天才聚焦。
“殿下……”
“清醒了?”
“嗯。”
“做什么梦了,吓成这样?”虞意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我……”肖覃不知该说什么。
是噩梦,比他生平的任何经历都更恐怖,也更真实。梦里他被江寒治好,醒来后挣扎要进宫去找虞意,被青远死死拦住,只能逼着江寒派人进宫。
江寒答应了,还没来得及吩咐,跟随虞意进宫的侍卫便冲了回来,惊喊着圣上遇刺,虞意已经被软禁。
肖覃看了眼虞意。
梦中那一刻的心悸还没消失,他能听到胸膛里的心如擂鼓,夹带着无边无际的恐慌。
虞意刚要收回手帕,却被肖覃一把搂紧怀里。
这人没事,刚才是梦,只是梦。
“嘶,轻点。”虞意顾忌着肖覃的伤,不敢乱动,但感觉腰都要被勒断了,差点喘不过气。
肖覃把脸埋在他肩上,任凭虞意怎么问,就是沉默着不说话。
半晌虞意似是放弃了,尽量放松身体,免得这人真把自己骨头勒折。
肖覃闭上眼,片刻后调整好情绪,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派清明。
“做了个噩梦,有些吓到了。”肖覃直起身放开虞意,微微笑了笑。
“知道。”虞意有些无奈,多大个人了,还能被噩梦吓成这样,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殿下的伤……还疼吗?”肖覃伸手抚了抚,已经结痂了,江寒处理的很好,以后甚至不会留疤,可他还是觉得刺眼的很。
“不疼,早就没事了。”虞意摇摇头,这点小伤口,连平日摔一跤的擦伤都比不过,江寒给抹了点药就没再管,他自己都快忘了,也只有这人才会这么在意。
两人同时沉默。
肖覃愣愣的盯着虞意脖子上的血痂看,那股子专注的劲,好像生怕他一眨眼,虞意就会消失不见。
虞意被他看得不自在,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走到窗前。
半晌肖覃似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叶大人……怎么样了?”
虞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下才道:“他还好,父皇派了太医住在叶府里。”
肖覃点点头,装作不经意问道:“也不知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生了病,寿宴前天见到叶大人,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
虞意这才想起来这人一直睡着,不清楚刺杀一事的最新进展。
“知秋非是生病,太医说他被下了毒,”顿了顿,虞意又犹豫道,“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很担心他?”
醒来第一个……不,第二个就问叶知秋怎么样,虞意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仔细想来,叶知秋那小子确实生的好看,武功也不错,家世也没自己这么复杂……难道肖覃喜欢他?
虞意脸色有些难看,思路不受控制的跑偏。
“我担心叶大人?”肖覃没听懂虞意的意思,先是愣了下,待看到这人别扭的表情才反应过来。
“殿下误会了,”肖覃轻笑一声,“只是觉得此事有些奇怪,想了解清楚罢了。”
怎么连叶知秋的醋也能吃?
“哦,”虞意若无其事的应了声,表情却显而易见的一松,“昨天派人去叶府瞧过了,你好生养病,过些日子跟本王一起,再去看看他。”
不然叶知秋又该念叨自己有了王妃,就忘了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好,”肖覃点点头,又道,“若是殿下着急,今日便可前去,只是皮外伤,仔细些应当没事。”
“不行。”虞意想都不想就拒绝。这人刚醒,那么深的伤口好不容易缝合止血,可经不起折腾。
“殿下,”肖覃无奈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太久不去,叶大人该难过了。”
虞意嘴角抽了抽,这人不会真的喜欢叶知秋吧?
“明天,”虞意妥协道,“今日你给本王好好呆在府里养病,哪都不准去。”
“那好吧,都听殿下的。”肖覃笑了笑。
虞意站起身,道:“好生躺着,你伤在那里,不宜久坐。”
肖覃从善如流,自觉躺在了床的外侧:“殿下昨晚应当没睡好,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是有些累了,”虞意伸手推他,“你往里去些,别这么靠外。”
肖覃愣了愣,平日都是自己睡在外侧……罢了,他行动不便,确实该睡里面。
当下他又撑起身,挪到了里侧。
虞意皱眉,手在半空一顿,探身替他掖好被角。
肖覃不敢乱动,盯着他,等他一起躺上来。
谁知虞意直起身放下幔帐,隔着层纱帘道:“睡吧。”
然后便转身向外走。
……?
肖覃有些懵。
“等等!”他猛地坐起来,撩开帘子下床,动作间扯到腹部的伤口,顿时疼出一头冷汗。
“你——”虞意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三两步折回来扶住他,“又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
“别走。”肖覃唇色发白,死死拽着他。
“怎么?被噩梦吓怕了,不敢一个人睡?”虞意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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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覃犹豫片刻,点点头:“是,殿下别走。”
只有这人呆在自己身边,呼吸和体温都还温热,他才能安心,否则一闭上眼,梦里最后时刻绝望又无力的情绪就会将他裹挟。
眼睁睁看着虞意被人陷害,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虞意有些无奈:“肖公子,多大了?”
肖覃不说话,装作疼得厉害,整个人靠在虞意身上:“二十又四,不多不少。”
虞意撑着他往床上走:“我怕睡觉时乱动,会压到你的伤。”
毕竟两人每天醒时都缠成一团,他实在是不敢在这种时候和肖覃睡在一张床上。
“不会。”肖覃不假思索。
“……”虞意不想和他犟,直接把人按在床上,飞快的抽身离开。
“等——”肖覃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房门已经关上了。
屋内陷入寂静,虞意贴心的给他留了盏灯。
肖覃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躺下,睁着眼回忆起之前的梦。
背景和现实中相同,只不过现实中自己没被下毒,虞胤江没受伤,虞意也没被囚禁在宫里。寿宴早上的那一面,也不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难道是原主的记忆?
若原主真的因为被人下毒才错过了提醒虞意的机会,那这记忆确实够沉痛也够深刻,深刻到再经历一遍同样的场景,就会控制不住的被唤起。
可要是原主真的和梦里一样,是位义气凛然的江湖侠士,那么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殿下觉得原主背叛了自己?
肖覃胡思乱想,醒醒睡睡也不安稳,艰难的捱过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他不天亮就起来,吩咐人备好早膳,坐在桌边等着虞意。
一个时辰后虞意揉着脖颈进门,兴许隔壁屋子的枕头太硬,他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肖覃见状忙道:“可是昨夜睡不习惯?今晚还是回来睡为好。”
虞意斜睨了他一眼:“嗯,等你伤好了,本王立刻就回来。”
“……”肖覃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却还强撑着嘴硬。
“今日何时去叶府?”肖覃给虞意夹了块枣泥糕。
“急什么,”虞意皱眉,想了想又道,“吃完早饭便去。”
“嗯。”肖覃点点头,埋头喝起了粥。
他昨夜想了一晚上,有些疑问要亲自问问叶知秋才好。
吃完饭,青远又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虞意盯着肖覃喝完,两人便坐上去叶府的马车。
叶府的管家将二人迎进去。
“殿下可算来了,大人这几日一直念叨呢。”
虞意有些心虚,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他如何了?可还有大碍?”
“大人已经没事了,”管家引着他们进屋,“殿下、王妃请。”
肖覃跟在虞意身后进屋,一眼就见叶知秋躺在床上,气息虚弱,脸色却还不错,一看就是生了场大病。才刚刚有些转好的样子。
“知秋。”虞意坐到桌边,顺手给肖覃拉开了椅子,示意他赶快坐下别站着。
“可算是来了,臣还以为二殿下把臣给忘了。”叶知秋起身靠坐在床头,眼里含着些意味不明的笑。
虞意以为他又在打趣自己,无奈的摊了摊手。
“没忘你,只是肖覃前几日伤的太重,实在是抽不开身。”
叶知秋“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起了个别的话题。
“这次多亏了大公子,不然圣上可就危险了。”
说到这,肖覃适时插了句:“若不是叶大人被人算计没能到场,那些刺客也不会逃脱的这般容易。”
“大公子玩笑了,我这两把刷子,又能挡的住谁?只是身为禁军统领,陛下危急时却没能护驾。”叶知秋似有歉意。
肖覃摇摇头,又问:“那下毒之人,大人可抓住了?”
“当日便抓住了,”叶知秋回忆道,“是名侍女,一直在我院里,却没想到是歹人插进来的奸细。”
……侍女?
肖覃皱眉,难道对方动作那么快,原定的下毒之人没了,转瞬间又能找到一名新人?况且按叶知秋所说,这名侍女在叶府里多年,该不会皇后一派几年前就算计好了今天,未雨绸缪的在叶知秋身边安排了两个人。
可叶知秋几年前连禁军统领都还没做上!
肖覃觉得有些不对,问道:“那名侍女现在何处,可有审问出什么线索?”
叶知秋遗憾的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她便咬舌自尽了。”
“你该好好清理一番身边的人,近身伺候的人,容不得随意。”虞意皱眉,略有些不赞同,若不是叶知秋不上心,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人下了毒,自己早跟他说该仔细的地方要仔细,他倒好,就是不听。
若是那日殿内有他与肖覃两人在,形势也不会那般危急,肖覃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
想到这里,虞意语重心长的劝道:“趁此机会好好整治一番,否则日后还会被人利用。”
肖覃看着虞意。
殿下果然和叶大人情谊深厚,只是他做的不好,没能彻底阻止叶知秋被人下毒,又惹得殿下两头担心。
叶知秋笑了笑:“等我病好,立刻便会清理。”
虞意点点头。
“只是在下有个疑问,”叶知秋略带好奇的探了探身,“早听说大公子之前身体不好,怎么武功还这么高?”
叶知秋话里有话,肖覃没听出来,倒是虞意先皱了下眉,不解的看向他。
……知秋不是个好奇的人。
这会提起肖覃的武功,是什么意思?
42. 起疑 虞胤江终于起疑了。
“兴许是在禁军练的, 还得好好谢谢你。”虞意道。
肖覃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虞意的话,“师父教的好。”
“哦?”叶知秋笑了笑, 并不相信。
寿宴结束他便觉得奇怪,特意差人去调查了一番,和萧覃本人有关的事倒是没查到,只知道萧王府的管家一个月前去了趟江南,再回来时萧正则便上书, 称他萧王府的大公子是王妃的绝佳人选。
他先前还真的被骗了过去,相信萧覃之前一直在府中养病,所以不常在京城的世家子弟中露面, 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况且虞意来之前,宫里刚递出来消息,说萧正则被虞胤江叫进宫去问话, 上头那位要推波助澜,借机把萧正则除掉。
现在若还说萧覃是什么萧王府的“大公子”,那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难道是萧正则太宝贝他的世子儿子, 才想法子找来的替身?
叶知秋看了眼虞意。
他不信这人没有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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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二殿下, 自小便受尽荣宠, 矜贵、骄傲,若是知道自己大张旗鼓娶进门的王妃只是萧正则去外面拉回来的市井之人, 只怕心情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叶知秋自以为了解虞意,更觉得对于世家子弟来说,门当户对的婚姻嫁娶是理所当然的事,改变不了,也不会有人想要改变。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少爷的心上人只能委委屈屈的在府里做个妾, 还整日要受正室的排挤和欺负呢?
虞意生在皇家,肯定更是如此。
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本该就是这样,理应就是这样,若是萧覃真是萧王府的公子也就罢了,可现在……
叶知秋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他冲肖覃笑了笑,转而挑了几句闲话讲。
去查吧。
他心想。
等查到了,虞意就会明白谁才和他般配,谁才有资格跟他站在一起。
虽然到时候上头那位就要掌权了,可凭自己这些年做的事,保住虞意一条命绰绰有余,他会把归思留在府里,养着他,宠着他,让他继续受万人尊敬,给他一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难道不比和萧覃在一起要好的多吗?
三人又坐了半晌,虞意算了算时辰,起身准备告辞。
“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着吧。“
肖覃久坐,站起来时有些摇晃,虞意眼疾手快的托了他一把。
叶知秋微微颔首,肖覃也跟着向他道别。
出了叶府大门,虞意准备回府,肖覃却拦住他,让他陪自己去一个地方。
“禁军大院?”虞意皱眉,“去那里干什么。”
“探望……周方明。”肖覃不知怎么解释,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可周方明的亲弟弟因为“刺杀圣上”的罪名被囚禁了,于情于理,肖覃都该走这一趟。
“周方明?周可明的大哥,你那位在禁军拜的师父?”虞意回忆道。
“正是。”肖覃心里有些惊讶,又有些熨帖,自己只是之前稍微提了一嘴周方明的事,没想到虞意还记得。
“过两日再去,不行吗?”虞意心知拦不住他,可又担心这人没个轻重,不知心疼自己。
肖覃摇摇头:“已经拖了好几日了,他老人家想必也正是难过的时候。”
“既如此,那便依你,只是见过周方明之后,可就要回府了。”虞意吩咐马车改道。
“那是自然,”肖覃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又问,“殿下可知皇上是否会迁怒周可明的家人?“
“不会。”虞意不假思索道。
“父皇向来不喜欢行这些牵连之事,应当只会惩治周可明一人罢了,况且他只是个受人摆布的刺客,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那就好。”肖覃松了口气。
“不过周可明应当是被人胁迫了,岳扬查到他家里有位重病的妻子,久病难医,平日里治病吃药的开销很是昂贵。周大人向来清正,从不结党营私,此番做出这样的事,只怕也与他那位妻子有关。”
“如此说来……他也就不可能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更不可能说出另一名带头的刺客是谁?”肖覃若有所思。
虞意点点头,确实如此。若是他们想要查明另一名刺客的身份,或许还需要花一番功夫。
谈话间,马车到了禁军大院,虞意扶着肖覃下车。
里面的人说周方明没在教场,两人找了一圈,最后在一间闲置的房间里寻到他。
“师父。”肖覃敲了敲门。
“嗯?肖覃?”周方明正坐在椅子上愣神,闻声回过头,见肖覃和虞意站在门口。
“殿下也来了?”他连忙站起身,对虞意行了个礼。
“不必如此,”虞意让开半步,“肖覃的师父,也是我虞意的师父。”
周方明听了这话,不禁苦涩一笑:“殿下真是折煞我,若是…若是我知道肖覃的身份,又怎会急于收他为徒!”
“师父……”肖覃眼神一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此事确实怪他,是他刻意隐瞒……
周方明叹了口气,领着他们进屋。
那日寿宴时,他见肖覃冒着生命危险与刺客缠斗,既心疼又欣慰,谁知转眼间他就和殿下来了个亲密接触,简直要把他吓坏了。
明白过来后,他才惊觉自己以前催着肖覃,让他在虞意面前好好表现的行为有多可笑。
不过好在这小子还算有心,知道来看看自己。
只是好好一个练武的苗子,就这么嫁进王府做王妃了,实在是让他有些痛心。
“你们来,是为了周可明的事吧?”周方明又叹了口气,“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虽是他大哥,可这几年来往并不多。”
“他妻子重病,平时请大夫吃药,没少和我借钱;前些日子他突然来找我,把钱都还了,还多给了许多,拜托我照顾他的妻子。我们二人关系虽然疏离,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那一副毅然赴死的神情我看着便觉得不对,谁知第二天去大理寺找……大理寺的人说他有事,去了外地。”
肖覃沉默了。
先是宫女阿织、太子,后是周可明,皇后似乎惯会利用别人的情感来要挟。
这样的手段卑劣,让人不齿,却总是有人不得不对她妥协。
“您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周大人做了选择,想必也没什么后悔的。”肖覃感到一阵无力,除了说些安慰的话,他竟什么也不能做。
周方明神情萎靡,半晌才道,“他做了这种事,我——哎!”
虞意在一旁听了半天,刚想开口,侍卫便急急忙忙的寻进来:
“殿下!皇上刚派了人去府上,立刻就要传公子进宫!”
两人同时一愣。
……进宫?
为何此时进宫,难道……
两人对视一眼,就听那侍卫继续道:
“岳扬找人送了口信,萧王爷已经先一步进宫了!“
肖覃猛地起身。
虞胤江终于起疑了。
43. 真话 天色渐晚,可时间还很长。……
萧正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他戎马半生, 又在京城叱咤风云多年,还有幸和虞恕——看起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结了亲。可自从皇上下旨要他萧王府的儿子去做这端王妃,一切都乱了。
之前的花玉楼爆炸案, 还有这次寿宴行刺,明明一开始都是冲着虞意去的,最后却总能落到虞恕头上。
寿宴那天,他看见肖覃佩剑侍立在虞胤江身边,便觉得有些不对, 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肖覃就和刺客对上了。他侥幸希望刺客能转移虞胤江的注意,让他忽视肖覃身上的不对劲, 没想到回府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天,今日传他进宫的旨意就来了。
若说这背后没有人在推波助澜,他打死都不会相信。
可他现在已经无暇去想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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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子, 一旦对谁起了疑,不管这人有没有错,下场都不会太好, 更何况他的的确确是犯下了欺君的重罪, 只要虞意和肖覃稍微填把柴, 虞胤江的怒火就会烧的滔天。
“启禀皇上,二殿下和王妃到了。”
“让他们进来!”虞胤江冷哼一声, “萧正则,朕可给你机会了,你既不愿说,那便让萧覃自己说!”
他倒要看看,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儿子, 娶进门的王妃究竟是什么人!
“父皇。”虞意和肖覃携手进来,齐声下跪行礼。
“起来吧。”虞胤江皱眉,看着虞意把肖覃撑起来,后者脸色苍白,额头上也布满冷汗。
虞意想开口给肖覃讨个椅子,后者拍了拍他的手,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还不清楚虞胤江是什么态度,不要节外生枝。
虞意右手收紧,半晌松开,不情不愿的换了个姿势,好让肖覃站的更稳。
“肖覃,你可知朕召你进宫,所谓何事?”虞胤江语气缓了缓,肖覃毕竟是虞意的人,又在寿宴上为救他而受伤,只要没和萧正则联合起来欺骗虞意,他也可以不追究。
“儿臣明白。”肖覃目光复杂。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摆脱萧正则的桎梏,不管原主前世是不是因为萧正则的原因才和殿下有了误会,这一世他都可以避免。
“那你便和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虞胤江正色起来。
萧正则在一旁紧张的流汗,祈祷肖覃会顾及他的师父师娘,而不敢说出实情。
可肖覃不会那么蠢,就算他真的以为萧正则失势后还有能力指使江南驻军,虞意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犯傻。
肖覃略微踌躇,装作挣扎的样子,上前一步跪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江湖的身份,生父生母是谁,他是如何来的京城……尽数禀告给虞胤江。
“你在江湖长大,二十多岁了萧正则都没去见过你!?”虞胤江大怒,转头看向萧正则,自己这爱卿不是说,肖覃是萧王府倾尽心血培养的大公子吗!?
虞意怎么能娶一个江湖人为妻!先不谈是否门当户对,如此一来自己百年之后,虞意又要依靠谁呢?生母出自民间,妻子也出自民间,寻常的幕僚、朝中支持他的大臣,那都是些只为权只为利的人,若是没有姻亲关系绑着,谁又敢在新皇的震慑下帮着虞意?
太子出事之前,他的确动过废储的念头。对于自己那大皇子,他一向是心怀不满,太愚笨,太不机敏,和他也太不像。至于废储之后谁来继承皇位……他其实是属意虞恕的。
他打算的很好,虞恣那小子不通朝事,未必适合当储君,自己剩下的皇子中也只有虞恕最合他的意,况且若是虞恕继位,萧正则就是国舅,让虞意和萧王府结了亲,虞恕就不能轻易对他下手。
但这一切,前提都得是萧覃确如萧正则所说,是萧王府备受宠爱的儿子!
如今出了这种岔子,虞胤江之前所有的安排都被打乱了,这让他怎么不生气!?
“陛下!”萧正则膝行上前,哭喊道,“微臣对您忠心耿耿,万不能听这不孝子胡说——”
“肖覃没有!”虞意终于忍不住了,烦躁的打断他。
“父皇,儿臣将肖覃娶进门时,他便告知了儿臣他的真实身份,但萧王爷玩的一手好权谋,威胁肖覃敢说出去就指使江南驻军将梅山派剿灭,是以儿臣辗转难安这些天,今日才终于寻得机会为肖覃一诉冤情。”
虞意有虞意的优势,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虞胤江下意识便会多信几分,而在这殿前辩论的关头,谁能让虞胤江相信,谁就赢了。
萧正则大惊:“你——”
“王爷,”肖覃适时出声,“您还有什么好说的?几次三番送信给我,让我监视殿下,让我帮着伪造证据,陷害行刺一事是殿下指使的!”
“若不是肖覃有江湖风骨,不愿行这等污脏之事,只怕本王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而是被打入天牢了!”虞意不给萧正则说话的机会,肖覃一停下来,他便立刻接上。
肖覃第一次感觉他和虞意竟然有这等默契,不,应该说他终于能跟上虞意的想法,能学着配合他了。
想到这里,他竟在这紧要关头走了神,连着看了虞意好几眼。
“萧正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趁现在说了吧。”虞胤江本来信了六分,让两人这么一番配合,现在不说全信也差不多了。
萧正则跌坐在地上,脸色灰白。
“既然陛下致意怀疑……臣,也没什么好说的。”
虞胤江冷哼一声,就要唤来侍卫剥去萧正则的亲王服。
他萧正则真是好大的能耐,不仅能指使的动江南驻军,谋划刺杀天子,还要嫁祸到虞意身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是不是他还得感谢萧正则,谢谢他没随便找个人来嫁给虞意,好歹还费劲的从外面寻回来一位遗弃多年的儿子!?
“等等!”萧正则被压着,开始还一脸心如死灰的任人摆布,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挣扎起来:“臣有话要说——陛下!听臣一言!”
“让他说!”虞胤江抬起手,他倒要看看,萧正则还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臣欺瞒陛下罪该万死,可却也不愿给人顶罪,刺杀一事非是臣策划的,幕后之人是,是——”萧正则声音颤抖。
“是谁?”虞胤江微微倾身。
“是皇后!”萧正则似是豁出去了,斩钉截铁的说道。
“皇后?”虞胤江先是怔了下,想明白之后又不禁失笑,“萧正则,朕真实高看你了,就算是攀咬也该有些根据。你说皇后想刺杀朕,动机为何?证据又何在?”
他要是真死了,虞恕和虞恣在皇位之争上势均力敌,虞恣又无心于此,只怕最终还是虞恕获胜。萧正则若是临死之前糊涂了,要把自己女婿拉下水,他说不定还能多考虑几分。
“证据……”萧正则愣住了,他没有证据。
当时皇后直接派了个人来,问他是否愿意联手先把虞意除掉。
那人什么都没要求他做,独独让他想办法控制住肖覃,让他不与虞意一起行动,事后再说几句简单的“证词”。
虞意这几年一直在和虞恕暗中较劲,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况且他被这二皇子老丈人的身份弄得,在虞恕面前总是有几分尴尬,巴不得虞意快点死,他好集中精力辅佐虞恕,争取早日把国舅爷的位置拿到手。
是以皇后的人一来,他没怎么想就立刻同意了,至于肖覃之后会怎么样,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带下去吧。”虞胤江失望的摇摇头,不想再听。
“陛下——”萧正则大喊着被人拖出殿外,欺瞒事小,弑君事大,这罪名一旦坐实了,他只怕也活不了几日了。
肖覃沉默着被虞意扶起来。
虞胤江看着他们二人,缓了缓情绪道:“意儿,你们……”
“父皇,”虞意抬头,认真道,“儿臣不想再娶,只想带肖覃回府,安生的过日子。”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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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胤江有些犹豫。
“儿臣不在意,”虞意道,“我和肖覃,同父皇和母妃一样。”真心相爱,不,或许只能说是……真心相待,肖覃喜欢的也许并不是他。
肖覃闻言心下一动,上前一步,牵起虞意的手。
“皇上,儿臣不会辜负殿下,过往如何,今后便会如何,不敢有任何轻慢。”
“唉,也罢!”虞胤江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便如你们所愿。”若是应湘还活着,看到虞意能找到个真心疼他的人,或许会比他娶了一个家大业大的王妃更高兴。
“谢父皇成全!”虞意松了口气,若是虞胤江执意让他另娶,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事情既然已经问清楚,虞胤江没再久留他们,又问了些旁的便放他们出宫。
二人走出大殿,望着水洗的远山,开阔的殿前广场,傍晚的凉风吹得人心情舒畅。
“总算过去了。”肖覃先开口,微微笑了笑。
虞意点点头,转过脸来盯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了?”肖覃慢慢收了笑,目光落在虞意的唇上。
若是殿下愿意,他现在该吻他。
“无事,”半晌,虞意收回目光,转身朝宫门走过去,“快跟上,本王饿了。”
“好,这就来。”肖覃说着,脚下却没动,看着虞意的背影出神。
终于过去了。
不会再有人来逼迫他,今后不管有什么凶险,他都能正大光明的站在虞意身边。
“磨蹭什么呢!”虞意走出十几步,想起这人身上还带着伤,不得不折回来扶他。
“没什么。”肖覃笑了笑,没用他扶,两人牵着手,慢慢悠悠的朝宫门口晃。
虞意随口问他想吃什么,肖覃说都可以。
天色渐晚,可时间还很长。
坤宁宫。
殿内烟雾缭绕,皇后今日头疼的厉害。
“萧正则的事,怎么样了?”她倚着软塌,皱眉按了按额角。
“已经被压进天牢了。”郑辉一身黑衣,跪在地上回话。
“嗯,他没攀咬我?”
“没有证据,皇上不信。”
“嗤。”皇后冷笑一声,她当然不会傻到在萧正则那留下什么把柄。
“之前安排好的,萧正则治下的那几间火药作坊,该出事的就尽快让它出事吧,陛下念旧情,咱们得推他一把。”皇后直起身,捡了粒葡萄放进嘴里。
“是,属下明白。”郑辉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皇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是,”郑辉踌躇片刻,道,“朝中有几位支持七殿下的大臣……最近,有些不满。”
“他们又要干什么?”皇后有些不耐烦。
“他们不想再针对端王出手,娘娘几次三番精心谋划矛头都直指端王,那些人……那些人觉得这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
皇后站起身,背对着郑辉。
她又何尝不知,虞恣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虞意,而是虞恕,可她总是不甘心,那个女人霸占皇上整整四年也就罢了,凭什么她的儿子也能专宠?虞恣天资聪颖,哪里比不上虞意了!?
“本宫知道了。”半晌,她终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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