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卡尔莱特揉着厄尔忒斯的金黄凌乱短,轻轻扯起肉嘟的脸颊,快别说话了宝贝,快看看你背后父神的眼神和气息,连他都要觉得被雪山掩盖。
厄尔忒斯后知后觉发现父神的冰冷气息和要把他灼穿的目光,莲藕似得白嫩小手连忙把嘴巴捂住,试图亡羊补牢。
赫尔墨斯就在这个时候到来,他目光好奇的看这冥座之上的厄尔忒斯.
来往冥界不再是他厌恶的工作,只因每次他都见到不同的景象。
头戴花环的冥王哈迪斯,审判天秤的诞生和令人沉沦的国际象棋,这次又是一个奇怪的小孩儿。
“哦这是谁,黄金羊毛也不能和这一头夺目的金发相比,稚嫩的脸庞像是被堤喀(幸运女神)亲吻,我已经看见未来不少女神会迷倒在他身下,这是谁?哪儿来的精灵?”
赫尔墨斯根本没有把这是哈迪斯和卡尔莱特的孩子列入提问的范围,两个强大的神祗生出人类或者精灵的可能性比太阳神赫利俄斯突然旷工的可能性还要小。
但厄尔忒斯很快为自己正名,他坐在卡尔莱特的身旁环抱住他的腰,歪着脑袋对突然的到访者说:“我是冥王哈迪斯和冥后阿多尼斯最宠爱的儿子厄尔忒斯。”
当然是最宠爱的儿子,他的父亲和父神还没有第二个孩子。
赫尔墨斯闭着眼睛点点头:“原来是哈迪斯和阿多尼斯的孩子呀。”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在半空中的身体也打了个踉跄,谁来告诉他没有听错:“哈迪斯和阿多尼斯的孩子??”
滑稽的反应把卡尔莱特也要逗笑,他证实了厄尔忒斯的话语:“是啊,如你所见赫尔墨斯,厄尔忒斯是诞生于我和哈迪斯的爱情结晶。”
赫尔墨斯何止惊讶,冥王和王后的孩子不是作为神来诞生的消息这比最近把奥林匹斯搅的天翻地覆的狄俄尼索斯还要劲爆。
看来他每次从冥界回到奥林匹斯都有不小的收获。
赫尔墨斯还没这令人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但雄辩的神以语言的艺术著名:“我说是谁能生的这样特别,简直是给黑寂的冥土带来耀眼光辉;我说为什么没有生命的死亡白杨树被披上柔光,连冥河都在歌唱赞美的歌谣,原来这一切有迹可循,向我预示了厄尔忒斯的诞生。”
权杖在他的手中闪耀光芒,赫尔墨斯继续歌颂:“哈迪斯和阿多尼斯之子啊,接受来自畜牧、雄辩、商业、旅途多个权柄的赫尔墨斯为你带来祝福,我祝福你永远聪明伶俐,烦恼与麻烦在你也面前不值一提。”
厄尔忒斯从诞生起已经接受多个神祗的祝福,他是冥界的小厄洛斯(丘比特),激发了冥界神祗心中的怜爱的欲望。
“感谢你的祝福赫尔墨斯,我看不见你身后应该带来的亡灵,也不见你手中带来了谁的神谕,是时候该说明你无端来到冥府的目的。”卡尔莱特的被哈迪斯环住腰肢,冥王自从有了他的王后就交出全部的话语权。
赫尔墨斯想起来到冥界的目的,那是来自天后赫拉的嘱托:“啊我想是的,你已经看出我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牵引亡灵的工作,但我绝对有更重要的话语。”
“那高高在上的天后赫拉一如反常,她嘱托我一定把她的真诚和善意带到,春天的绿色就连奥林匹斯山下的白雪也无法掩埋,远方汹涌的洪水也已经被平息,是时候举办一场众神的宴席,这其中又怎么能有冥界的主人不来参加的道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看见一个笑话,成名最早的神:“阿尔卑斯,哈根达斯,阿迪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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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赴约
奥林匹斯已经很久没有举办宴会, 上一次还是在俄耳甫斯的婚礼,鲜花铺满地面,宁芙端着酒水舒展身姿,连风都忍不住停下远去的步伐。
羽毛逐渐丰满的狄俄尼索斯终于给惬意久居奥林匹斯多年的赫拉带来了危机, 她从奥林匹斯被她统治的美梦中清醒, 看看神殿内围绕圆桌并立的座位上都有谁。
宙斯与勒托的双生子牢牢守住了他们地位,金剑银弓手持竖琴的金发神祗拥有令她也嫉妒的权柄, 他的名子是光明之神阿波罗。
另一位从勒托肚子里出来就已经了立下贞洁与楚女的誓言, 自然与狩猎女神的金弓能射穿最恶毒的心灵。
宙斯与墨提斯的孩子雅典娜金光璀璨, 雅典的守护神在智慧和战斗方面简直要把她碾压,神殿的座位怎么能缺少她。
还有她最厌恶的迈亚之子赫尔墨斯,以做他父神宙斯追随者为荣的小偷, 狡猾的欺诈者盗取了他父神少有对子嗣的怜爱, 凭着这份殊荣就算赫拉也不能干涉。
要说前几位都是宙斯和女神偷腥的脏污她还能维持已经破烂的尊严,但现在一个凡女之子也配坐在这个位子?
当她发现神殿被宙斯滥情的产物包围时已经太晚, 她仅有两个拥有圆桌座位权利的孩子是那样令她不满,简直不敢相信高贵的赫拉怎么能生下那样丑陋的幼子, 孔武有力的手臂和他简单地头脑并不般配, 沉迷讨好妻子的赫菲斯托斯让赫拉难以启齿。
唯有战争与血腥的神祗让她欣慰, 护短和忠诚是他对母亲独有的态度,这让她在众神之中也难得抬起头来。
可独有阿瑞斯的支持让她独木难支, 她已经隐隐感到这几个野/种把她排斥。
还好她的母神瑞亚永远站在她女儿一侧, 她的语言如同当头一棒叫赫拉清醒。
不要在时代前进的时候滞留不前,没有名分的孩子们只能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母亲,除了众神之王的妻子没有人能担当。
赫拉幡然醒悟, 为了拉拢众神甚至主动准备了宴席, 就连久居冥界令她厌恶的哈迪斯夫夫也在邀请名单。
是时候让叛逆的羔羊知道谁是奥林匹斯的女主人。
卡尔莱特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 为赫拉的天后权柄做嫁衣令他不满,可这次他必须应邀而至。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新生的幼子厄尔忒斯,半神的身体对于神祗来说那样脆弱,寿命的尽头也只能迎接死亡,更别说他诞生之后生命竟然在迅速的流逝,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厄尔忒斯就会失去生命。
哈迪斯和居住冥土的众神多次试图赋予他神格让厄尔忒斯永生不死。
只有半神才能接受来自神明馈赠的神格,但这在厄尔忒斯身上并没有生效。
冥界的神祗手中自然是冥界的神格,可不知道是金苹果的特性还是其他原因让冥界神格无法和厄尔忒斯融合。
大地的神格或许和厄尔忒斯并不排斥,仅仅为了这件事他就一定要去宴席。
强大的主神们或多或少掌握一些无关紧要的神格用来嘉奖他们满意的追随者。
或许哈迪斯也跟他有着一样的想法,这次还没有他开口哈迪斯就已经对赫尔墨斯做出承诺。
“我们会准时到达。”冥界的主人这样对赫尔墨斯说。
赫尔墨斯神情掩盖不住惊讶与意外,冥界几乎都要成为另一个独立的国度,特别是阿多尼斯冥后神格的诞生让冥界更加强大和完整。
在以往的历史中哈迪斯从没应约过奥林匹斯的宴会。
但如今他却愿意给天后赫拉一个面子?
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他来时甚至已经准备好接受赫拉的怒火与责骂,这无疑是给他除了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
这下他可以放心回去交差,或许还可以对赫拉报备过程中添加一点他的色彩。
赫尔墨斯喜笑颜开,临走前还对卡尔莱特留下一句:“尊贵的冥后,我的朋友,不得不说你额头上的宝石冠冕牢牢吸引住我的视线,看得出来这是一件怎样的珍品。”
赫尔墨斯离开后厄尔忒斯还在咬着手指,卡尔莱特对脸庞被兜帽掩盖的哈迪斯说:“我想我们的想法在还没发出声音时就已经共通,你答应去往赫拉的宴会是否和我心中所想相同?”
冬日凌冽的寒风也没有哈迪斯冰冷,但冥界王者对待他的王后总是与众不同,哈迪斯牵住卡尔莱特的手:“这是原因之一。”
“除了这个我竟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卡尔莱特好奇的问他的伴侣。
哈迪斯很快给出卡尔莱特答案,几乎没有犹豫:“你喜欢地面和宴会。”
是什么给了他的伴侣这样的误解,宴会对他来说也是避恐不及的存在,地面天空和冥界的明显区别确实让他舒适,晨曦破晓,黎明曙光是冥界没有的景色,可比起那些外在的东西他更喜欢呆在冥界。
但哈迪斯不经意流露出的在意和迁就让他泛起暖意。
就好像对面端来一层不变的食物切开确实满满惊喜。
卡尔莱特敢肯定的说,哈迪斯和他私生活糟糕且自私自大的兄弟们相比是少有的正常神祗。
不同奥林匹斯众神重要对爱人甜言蜜语,哈迪斯就连代表爱意的表白也不见踪迹,但卡尔莱特心中还是像被抹了蜜糖,他的伴侣总用行动来证明他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样想着卡尔莱特莫名轻笑的一声,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喜悦,看向哈迪斯时眼中还带着没有没有消散的笑意:“是的,我很喜欢,但我更加喜欢这里。”
哈迪斯深深看了他的王后一眼,眸中是看不出情绪的幽深,但嘴角几乎察觉不出来的弧度还是把他出卖。
厄尔忒斯有些奇怪,分明他和父亲呆在一起,却感觉自己被金座的两人排斥在外。
他扒拉了下卡尔莱特的衣摆:“母父亲和父神是要去地面的宴会!厄尔忒斯已经把赫尔墨斯的话语记在心里!”
厄尔忒斯目光期盼,小鹿似得眼睛一眨一眨:“厄尔忒斯也想去!”
卡尔莱特想也不想拒绝了幼子:“不可以,厄尔忒斯。”
一天更比一天虚弱的身体要杜绝出现意外的可能。
厄尔忒斯的情绪比洪水还要迅猛,再一眨眼眼眶里面已经积满泪花,连声音都变得委屈:“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卡尔莱特不给他一个可以信服的答案那么今天冥界就要响彻起厄尔忒斯的哭声。
是哈迪斯给出厄尔忒斯不能离开的理由:“冥界的守护者不能随意离开。”
卡尔莱特接下哈迪斯的话语:“是这样,厄尔忒斯,你忘了前几天对我说的豪言壮语,守护冥界的职责不是早已落在你的肩头,这是想要成为守护者应该遵守的职责。”
厄尔忒斯对自己弱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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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一直抱有怨念,他也想像父神和父亲那样强大,成为冥界的守护者是他前几天对卡尔莱特发下的誓言。
听到父神和父亲这样说厄尔忒斯很快从失落中走出,好吧,守护者就要承担他的职责,舍弃一些必须舍弃的事情是他重要的抉择。
厄尔忒斯的父亲这样教导他。
距离赫拉的宴会还有时间,但卡尔莱特和哈迪斯已经离开了冥界,他们打算一路慢悠悠地走上奥林匹斯神殿。
沿途的风景比辉煌神圣的神殿和其中众神们冗长虚伪的社交有意思的多。
作者有话说:
可以理解成金苹果因为沾染主角的生命气息化形,但冥界和他的生命特性互相排斥,所以才只能维持小孩模样而且越来越虚弱,解决的办法还有让他去地上生活,但他因为馋嘴吃了太多冥石榴。
第46章 战争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被微风扫过, 从远处看起来形成了波浪似的起伏,四处是高山和伶仃村落,有些山顶是长相怪异实力强大的怪物们的栖息地。
太阳神赫利俄斯永远坚守他的职责,没有他拉着太阳神车奔跑的大地只能被黑暗占据。
光辉倾洒大地, 为远处两个人身上落下一层神圣的光辉。
其中一个及腰的金发头戴纯白花环, 路过的风把他身上简单的白袍和丝绸般的金发吹拂摇曳,露出了精致银色冠冕和头发后面无法形容的俊美。
那是连掌管美的权柄的神阿芙洛狄忒见了也要自惭形秽的程度。
任何赞美和歌颂放在他身上都失去颜色。
他牵着身形接近两米的高大黑袍男人裸脚踩在柔软草地。
牧羊人驱赶羊群从他们身边走过, 还没接近时他就已经脸颊通红, 他心脏鼓动的声响几乎震耳欲聋, 哪怕正眼看看他都觉得是对男人的亵渎。
终于牧羊人下定决心,汗水伴着余光瞥向那道身影,结果却被黑色拦截。
全身严实裹着黑袍的男人头戴兜帽, 他居高临下随意扫过牧羊人。
牧羊人瞬间全身都要被冰冻, 他连手指的活动权利都被掠夺,只能等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后瘫坐在地。
那是怎样的目光, 是仅仅被扫过一眼就要灼伤,黑眸中是来自深渊的邀请, 冥界主人的目光哪里是谁都能轻易接受。
卡尔莱特没有注意身后摊倒在地的牧羊人, 他对这片草地非常熟悉, 甚至有些怀念。
“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卡尔莱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对曾经的好友如今的伴侣这样感叹。
一根及细的藤蔓在两人相握的无名指上围绕成环形, 哈迪斯手捻拭过卡尔莱特无名指的草环回答他:“我们在这里相遇。”
卡尔莱特想起最开始哈迪斯, 眼眸中流露笑意,他学着哈迪斯的冰冷语气:“哦是的,我是这里的亡灵, 我杀了父亲。”
他目光揶揄看向哈迪斯, 天知道他当时怎么会相信他这样笨拙的谎言。
哈迪斯不语, 俯身吻向卡尔莱特柔软的唇,让他的王后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感受到冰冷的寒意在他的唇上辗转,卡尔莱特没有反抗,闭眼承受了哈迪斯的深入。
直到哈迪斯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时,卡尔莱特眼中含着雾气推开哈迪斯,他轻轻喘息着拒绝:“嘿,别这样,我可不想在这里,上一次的账我还没和你清算,坏家伙。”
野外的草地试过一次已经足够。
哈迪斯被迫停下了动作,最后在卡尔莱特的唇上啄了一下。
午后的阳光是来自温泉的沐浴,卡尔莱特牵着哈迪斯的手指向不远的方向,那里隐约可以看见村落。
那是他曾经覆盖了春之女神塔罗神谕的村落,也是他最开始的住宿。
他还记得那些劳作农民的笑脸和夜晚与大家一起欢聚的篝火晚会。
他们路过当时村民为卡尔莱特建立的神庙,杂草把往日的辉煌覆盖,上面已经很久没有被踏足的印记。
这在卡尔莱特的预想之中,他的离开使植物不再飞速生长,人们已经没有供奉他的必要。
如果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卡尔莱特不会选择过多干预这里的一切,神的身份使他和人类永远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卡尔莱特的心情没有起伏,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哈迪斯似乎不允许为他建立的神殿那样破败,抬手一挥杂草和斑驳已经消失,撑起神殿的几根柱子都变得皎洁。
嘴角在卡尔莱特没有察觉时上扬:“走吧。”
可真当卡尔莱特站到村落前时他却只能沉默。
哪里还有什么人烟的踪迹,破败的木门悬挂门框吱呀作响,石墙被血污泼做油画。
成片的庄家作物别提丰收,连根茎都被践踏。
卡尔莱特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什么样的经历能让这里变得这样疮痍。
他把曲折的植物扶好,生命力量涌入根茎,上一刻还奄奄一息的向日葵田如今已经再次盛开。
卡尔莱特从植物的神识中了解到这个村落是怎样变成这幅模样。
春之女神的神谕已经被打破,村庄迎来了植物权柄的神祗,所有植物在他手下生长结果,饱腹已经不是他们的奢望,不需要过多劳作就能轻易获取食物,这里简直堪比极乐世界。
神的眷顾终将落幕,卡尔莱特的离开让植物停止源源不断的生长,肆无忌惮的挥霍变成饥荒的前奏,在自身利益下嘴脸也写满丑陋。
争分土地不过是灾难的开始,斗争的爆发始于英雄麦克斯忒的征兵,健壮的青年离开家乡,老弱妇孺连存活都是奢望。
向日葵们你一言我一语为卡尔莱特拼凑故事原本的模样。
卡尔莱特轻抚他们碧绿的枝叶,温柔的神祗轻弯腰肢:“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感谢你们为我提供最完整的讲述。”
向日葵们的枝叶圈起植物神祗的手腕试图挽留,换来了卡尔莱特柔和的拒绝。
宙斯创造的青铜时代是杀戮与yu望的开始,有意识的人们不再满足自己的一块儿土地,大地之上是冲锋的号角和胜利者的怒嚎。
居住爱丽舍般的美梦醒来,暴戾充斥心中的角落,父亲质疑儿子,朋友背叛伙伴,奴隶是作为筹码的谈判,城邦互相厮杀已经习以为常。
这只不过是有一个时代的交替,在他目不能及的地方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学会习惯与漠视是最好的方式。
他和哈迪斯走过村庄与城邦,刚重生时的愚蠢想法已经从他脑海中消失,太多战火和生灵涂炭,无尽的救助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但凡事都有两面,与杀戮对应的是和平,富饶的城邦不需要战火连绵,士兵身上的铠甲是刀枪也刺不穿的堡垒。
城邦内随处可见的摊贩叫卖和成筐的青色紫色葡萄,妇女牵着孩子欢声笑语,多种乐器的美妙乐曲在城邦洋溢欢腾氛围。
行人的目光被一处吸引,未婚的少女更是痴迷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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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
或许应该把脸遮住,这样火热的视线他一路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少。
从村庄离开后卡尔莱特和哈迪斯向奥林匹斯山下的方向前行,卡尔莱特发现离奥林匹斯越近的城邦战斗就越少,被神伟大的意志覆盖的他们迎来短暂的和平。
卡尔莱特递出一枚铜币,商人有些慌乱的接住:“大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卡尔莱特拿起摆在地面的劣质酒杯,这伪劣的神殿酒杯在之前还没有盛行。
商人见卡尔莱特对酒杯感兴趣,他的脸上堆满褶皱的笑容:“大人的眼睛是黑夜的明星,这是伟大的酒神狄俄尼索斯最喜欢的样式。”
“酒神狄俄尼索斯?”他这一路已经见识过俄尼索斯如一夜之间崛起的神殿,新建的神殿每一座都无比拥挤。
卡尔莱特平静念出酒神的名字让商人大惊失色,他食指连忙竖起在嘴唇中央,飞快看了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才心有余悸的松口气。
再俊美的容貌在此时也略微失色,商人的眉头高高皱起,似乎是因为卡尔莱特不小心说了禁忌。
他打量起卡尔莱特和他的伴侣哈迪斯,半天才说道:“原来是遥远的外邦客人,作为城邦的居民容我提醒您,在狂欢与葡萄酒主人的领地可不能这样随意,伟大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的意志无可匹敌,在这之前上一任国王因为不满那位伟大的存在,执意迫害追随他的信徒,最终遭受了神明的惩罚惨死在妇人手下!”
这件事卡尔莱特有所耳闻,在随和的神祗也不容神的意志被践踏,不然迎来的只有神的怒火和惩罚。
商人的模样活像被传销洗礼,看得出来狄俄尼索斯的势力已经铺盖到离奥林匹斯山不远的这里。
卡尔莱特试图向商人打探些有用的信息:“如你所见,我们来自大洋彼岸,神的意志不可匹敌,可我似乎从没听过酒神这个神祗。”
商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开始为卡尔莱特介绍起狄俄尼索斯在这个城邦的事迹。
“尊贵的狄俄尼索斯诞生于至高无上的神王身体,天后赫拉将他放逐到大地,他走过之地带起狂欢的奏曲,葡萄酒的制作已经四处遍及。”
商人话语中带着无比的虔诚,看来狄俄尼索斯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齐身奥林匹斯的座位独有原因。
商人有对卡尔莱特说:“我该怎样赞叹您的幸运啊,正巧今天是尊贵的狄俄尼索斯的狂欢典礼,我敢保证没有比这更加疯狂快乐的一幕,就在城中代表酒神的神殿里,您有机会看见他本身是怎样的奇迹。”
卡尔莱特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又递给商人一枚铜币表达谢意,临走前还被商人送了一对劣质酒杯。
他把其中一只放到哈迪斯的手里,自顾自地用自己手中的空酒杯和他手中的空酒杯相撞,薄片似的银酒杯发出一声脆响,像厄尔忒斯幼稚的童音。
想到厄尔忒斯,他一定又把冥界扰得天翻地覆,但有死神和睡神在他身旁已经足够。
距离赫拉的宴会还有些时间,足够参加狄俄尼索斯的狂欢典礼,卡尔莱特询问哈迪斯的意见:“要去狄俄尼索斯的狂欢典礼吗?”
他们已经离狄俄尼索斯的神殿不远,热闹的氛围已经传到他俩的耳朵里。
对什么事都难以产生兴趣的哈迪斯少有的点头同意:“去看看。”
毕竟他壮大的速度实在太快,这样下去可能连神王都会产生危机。
狄俄尼索斯的神殿在众神之中也算不同寻常,他是一名和人走的很近的神祗,但他牢记普罗米修斯的惨痛下场,绝不会把追随者们平等对待。
狂欢的神祗不缺乏狂热的信徒,卡尔莱特路过许多城邦时已经听说了他的传闻,他疯狂的信徒一路追随他的足迹,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响狂欢的舞曲,他们肆无忌惮地狂笑和大口大口地喝酒,但兴奋到极致的信徒偶尔也会在狂欢中迷失自我。
他的朋友俄耳甫斯就在参加狂欢时被疯狂到极度兴奋的信徒们撕裂手臂。
他当时喝的烂醉哪还有什么戒备,醒来时愤怒的俄耳甫斯对伤害他的信徒们降下惩罚,为此他和狄俄尼索斯刚刚建立的友谊差点就这样破碎。
光凭想象是想不出真正的狂欢典礼,宏伟的神殿已经堪比阿波罗,疯狂的乐曲已经传到神殿外的远处,紫色的汁水被泼洒在神殿的丝绸与石柱上,如醉如痴的信徒们兴奋扭动身体,这其中甚至还有不少低阶神祗。
酒神狄俄尼索斯随意躺在最中央的葡萄酒喷泉,他的衣袍已经退到了胸膛,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是他烂醉的证明。
但一声来自低阶神祗的惊呼让上一刻还在疯狂的宴会寂静无声。
“冥王哈迪斯和冥后阿多尼斯!”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暂停,就算在烂醉如泥的人也都想起这两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没有人能忘记死亡,没有人不恐惧死亡。
是俄耳甫斯率先打破了沉寂,癫狂的音乐在他指尖再次变得优雅宁静,他有些跌晃地来到卡尔莱特面前,还没接近时卡尔莱特就已经闻到了他身上不散的酒意。
俄耳甫斯的眼神同样有些迷离,或者说在场没有一个人还称得上清醒。
他先向冥界的统治者哈迪斯行礼表达敬意,得到哈迪斯的颔首后才把目光移向卡尔莱特。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炙热的太阳与明亮的月亮交替,我已经多久没有再次和你叙旧,听说你成为冥后时我简直要折断手中的琴弦,是什么缘分让我们在这里相聚,难道狄俄尼索斯的美酒也同样让你着迷。”
他吟咏久别重逢的诗歌和卡尔莱特浅浅拥抱,看得出来俄耳甫斯有些激动,卡尔莱特救了他妻子的性命,他却在冥界的土地出卖恩人,这让他之后很久都活在愧疚里。
香甜的酒气沁入鼻子里,还没品尝卡尔莱特就已经知道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酿,他无奈的对老朋友说道:“狄俄尼索斯的美酒我还没有尝到,但我的老朋友似乎不打算吸取醉酒的教训。”卡尔莱特拿起俄耳甫斯的胳膊端详:“看来断臂已经获得新生,狄俄尼索斯信徒们给你的教训还没让你学会警惕。”
一向稳重的俄耳甫斯眼中涌上些许名为尬尴的情绪,狄俄尼索斯的美酒的确让他着迷。
躺在喷泉上的狄俄尼索斯终于察觉到四周的安静,他摇摇晃晃的起身高举手中精致银酒杯,嚷嚷着:“怎么这样安静,是狄俄尼索斯的美酒招待不周,还是我的朋友和信徒们已经厌倦了这里?”
哪里还敢有人说话,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神王还要可怕的存在就站在这里,多么浓烈的美酒也该清醒,不然再睁眼时的画面可能就会变成塔尔塔洛斯。
狄俄尼索斯终于察觉道不对劲,喝的烂醉的俊美神祗睁开他的双眼。
放荡不羁是伴随他诞生的贺礼,狄俄尼索斯只愣了一瞬就回过神来,他一边变出两个精致银酒杯塞进哈迪斯和卡尔莱特的手里,一边为他们空的酒杯倒满香甜的葡萄酒。
深紫色的液体缓缓流入杯子里,伴随着狄俄尼索斯不太清晰的祝语:“怎样的荣耀能让冥府的两位君主降临到这里,我说为什么报喜的鸟儿在我头顶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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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我说为什么今日的美酒也要更加浓烈,就连这场狂欢的典礼也奏起欢迎的乐曲,原来这一切都早有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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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酒神
酒红的醇香液体在银质高脚杯中晃荡, 还没到嘴边就已经闻到它的浓香,仿佛在引诱它的主人喝下去。
在酒神狄俄尼索斯没有诞生之前,大地的人们用茴香的根茎或是香甜蜂蜜来酿酒美酒,入喉是不化的甜腻和诱人的芬香。
但这两种酒太过于平淡了, 就算喝上一条河那么多也不会醉倒。
而狄俄尼索斯诞生后使葡萄发挥了真正用途, 谁能想到饱满的紫色果实能变得那样浓烈醉人。
卡尔莱特把就酒杯放在鼻子下方轻嗅,一股灼烈的酒气和不受控制的狂热直冲他灵魂的深处。
他和哈迪斯谁都没有把它喝下去, 不同无知的人类, 他们清楚的知道狄俄尼索斯的酒会带来怎样的效果。
它甚至不比阿芙洛狄忒的黄金腰带差上多少, 液体从喉咙流下胃中的一瞬间yu火和痴狂汇聚成长河,这正是为什么新生的神祇在短短时间内就拥有众多信徒的原因,由狄俄尼索斯酿造的葡萄酒可不是谁有资格享用的。
哈迪斯没有开口和他这个名义上的侄子寒暄的打算, 其实说起来狄俄尼索斯还和冥界有着一段渊源。
那是在他刚诞生不久, 赫拉把抚养他长大的王后姨母和国王一一屠杀,是赫尔墨斯奉宙斯之命把他拯救了出来, 他把狄俄尼索斯送到了大地之母瑞亚的怀抱中。
说起来可笑,前些日子还在为赫拉稳住天后位置而出谋划策的地母盖亚竟然是躲避赫拉多年偷偷把狄俄尼索斯养大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赫拉知道以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但众神之间整天挂在嘴边的亲情不过是个玩笑, 妻子反叛丈夫, 儿子反叛父亲,亲兄弟也反目成仇。
狄俄尼索斯长大后从瑞亚的口中得知自己母亲的身份, 可那又能怎样, 他的母亲早就已经渡过了冥河,灵魂已经被冥界收纳永远居住在了爱丽舍。
成神的狄俄尼索斯用和一个老者交欢的承诺换来了冥界的入口位置,他想再见见从出生起就离他而去母亲, 但他有办法知道冥界的入口却没有办法得到冥河女神斯堤克斯的通融, 最终只能止步在了冥河的河畔。
眼前狄俄尼索斯头戴葡萄藤织成的藤蔓花冠, 手中拿和他一样高的葡萄权杖,这是代表他身份和神权的象征。
“祝贺你的诞生狄俄尼索斯,这一路走过来我看见了你的神庙已经遍布在了大地上,就连阿波罗也要为你退让几分,我们闻着酒香不请自来。”卡尔莱特简单把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除去这些冗长的华丽赞美,其实剩下的真正含义就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他和哈迪斯来凑热闹。
狄俄尼索斯的眼神永远好像带着一层雾气,他身体也在轻轻的摇晃着,仿佛是因为喝了烈酒连神智都已经不清醒。
但卡尔莱特知道,那些酒都顺着他的唇边流了下去,他根本就没喝几口真正的烈酒。
狄俄尼索斯摇晃着对卡尔莱特和哈迪斯行了个礼,但这个模样和他的衣着打扮放在一起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他对哈迪斯和卡尔莱特说:“欢迎你们的到来,没成想宙斯与凡女生的卑劣的孩子还能得到这样的殊荣,我以为只有天后赫拉的宴会才能让冥界的主人给个面子呀,来吧!不要拘束,今天无论是人还是神,无论是贫民还是贵族,在这里没有规矩,只有尽情的狂欢。”
宴会有回复了最开始热闹和激情,神和人们一同跳着舞,喝的烂醉的人不知羞耻的敞开衣衫等待着浴火的降临。
而卡尔莱特和哈迪斯站在这里格格不入。
卡尔莱特心想今天真的让他开了眼界,他想过是怎样的糜烂,没想到等真正见到的时候才发现这远比想象中还要一言难尽的多。
狄俄尼索斯凑到卡尔莱特的身边直直盯着卡尔莱特,那表情看起来若有所思。
卡尔莱特被他探究的目光打探着,他疑惑的问:“怎么了?狄俄尼索斯,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狄俄尼索斯后退两步摊开手:“恕我直言,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掌管植物权柄的神祇,那么你一定也能感受到我身上的并不完整的有关植物权柄的法则。”
植物权柄在卡尔莱特成为冥后以后成了沉寂的副神格,但狄俄尼索斯诞生那一刻他已经感受到他有和他相差不多的能力,不过众神之间神格和能力的相似太过于常见,他没觉得有什么。
掌管酿造、葡萄酒、狂欢、戏剧、陶醉多个权柄的狄俄尼索斯同时还拥有驱使植物的能力。
或者换句话来说,真正的阿多尼斯死后植物神格从狄俄尼索斯身上获得了重生。
卡尔莱特想了想说:“我能感觉到你身上并不完整的植物法则,但神和神之间能力相似是很常见的事情,比如你我。”
狄俄尼索斯挑眉,他连摇几次头:“不不不,不是这样,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本应该拥有完整的植物神格,可现在祂却在冥界的王后身上。”
他这话说的有些冒犯,连哈迪斯都冷冷看着他,似乎只要再说一句冥界的君主就会让新诞生的神祇尝尝他的能力。
但狄俄尼索斯毫不在意的笑笑,红晕涌他的脸颊,似乎是已经喝的烂醉。
卡尔莱特虽然不喜欢纷争,但这绝不代表他软弱,他眼神中的柔软消失不见,连说出来的话语都带着寒意:“我想或许烈酒使你的神智已经不清醒,植物权柄在你还没诞生之前就早有了主人,我竟不知道宙斯之子野心这样大,众多权柄也没有让你满足。”
狄俄尼索斯睁开了一直微眯着的眼睛,这位宙斯和凡女所生的孩子样貌当然并不平凡,狄俄尼索斯举起手中还剩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喉咙滚动着吞进液体,随后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别在意。”
卡尔莱特还是那副模样:“我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如果你不欢迎我们的到来大可以直言让我们离开。”
狄俄尼索斯连忙摇头否认:“狄俄尼索斯欢迎你们的到来还来不及,不要想那么多,我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在一边狂欢的俄耳甫斯终于注意到了气氛不对的三人,他喝的烂醉,昔日温柔优雅的神也在美酒中沉沦,不过现在他知道不是沉沦的时候。
俄耳甫斯走到他们中间,隔开了这不太愉快的目光和氛围,他悦耳的嗓音好像里拉弹出的音乐的优美奏章:“在狂欢的庆典中不应该有争执,也请你们两位放下僵持的气氛,享受这场欢快的盛典吧。”
他说完选择站在卡尔莱特的身边,俄耳甫斯尽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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