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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全能音乐人[重生]》60-70

    第61章 他们可能以为他忘了。

    ◎忘了曾经的食不果腹和胆战心惊。◎

    在向夕为数不多的记忆里, 这些人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比他功成名就,鲜花铺路, 百般荣耀加身时还要深刻。

    “跟他们废话做什么, 我叫民警过来。”陆昭眉目间全是不耐烦。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跟爹妈说话的吗?”一名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指责陆昭。

    “是啊, 昭昭”

    “别这么叫我,我会考虑改名换姓。”陆昭打断要附和的女声。

    中年妇女一脸悲苦,伤心地说:“小时候你多乖, 都是你爷奶,把你教坏了,教你不和我亲”

    陆昭白眼望天,难怪今天天气这么差,是在预告他们回来会遇到这群人, 虽然每次都是如此。

    一遍又一遍, 除非他们永远不再回到这里。

    元晨景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 站在陆昭和向夕身后, 只要他们在一起,一条心,就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

    “什么情况?”刘逝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阵势, 听了只言片语,似乎这一对中年男女是陆昭的父母?但三人之间的氛围却十分紧张,随时可能炸裂。

    三个人之间没有丝毫血缘亲人的温暖, 只有憎恨和埋怨还有无视。

    “不知道啊可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周洋小声地回, 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

    向夕倒是心态很好, 看的很开:“没关系, 以后如果遇到同款, 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已经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这是??”谢暮低声询问,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对面这么多人,冲突起来向夕三个人肯定要吃亏。

    向夕指着几人介绍道:“这边三个,眼神充满贪婪的这两个,是我的父亲的哥哥和嫂嫂,那个瞪着我们的是他们的儿子。说话的这两位,是昭昭生物学上的父母,那个落单的,是晨景生物学上的父亲。”

    无一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向夕,叔叔阿姨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左邻右舍一家人,你这事办的实在不厚道,我们也没有过分的要求,就是拆迁的那个款项一户人呢,按人头你左右给我加点儿,这事就算了,大家日后也好相见,你说呢?”陆父贪婪地盯着向夕,还有他背后的小洋房。

    “这件事你们该去找政府,找社区,找我们做什么?”陆昭没好气地说。

    “我们都打听清楚了,当初拆迁总共有几千万的预算,到我手上,百来万都没有,做这种缺德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身形枯瘦,眼窝深陷的男人恨恨地说。

    陆昭伸手到身后拍了拍元晨景的臂膀,张了张口无声安慰着,别怕。

    元晨景当然不怕,现在那个人被烟酒腐蚀的身体,站在他面前估计还不够他推一掌。

    也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让他过了很长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直到向夕从北城回来出院后。

    一切才开始改变。

    “谁让你家没人呢?”向夕嘴角带着嘲讽道:“你问问你旁边的三口之家,他们的房子得了多少?一个人头70平,一平3500,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一层楼的门面一平7000,多出来的面积按照一平800算,他们还移了几个亲戚家的小孩到他们户口,这么算下来,他们那套两间房至少赔了三百多万。没办法啊,谁让你家只有你一个孤家寡人?晨景的一分钱都没拿到,你找我们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这又关我们什么事?难不成你良心发现要分给晨景一份?”

    陆昭嗤笑:“你一个人拿着四五十万,加上多出来的平方和地,少说也有六七十万朝上,有什么脸出现在这?”

    元晨景笑了:“好大一笔数字啊,在南城这个小城市,可以舒服的过一辈子了。”

    “拿钱又不分房,等我们拿到钱,南城的房子都长到五六千,买一套全都去了!”陆父气愤不已,早知道房价涨的那么快,他们才不会同意那个价格就拆了,看看江这边开发的多漂亮,还在修新桥,早知道有这些规划,他们开更高的价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买了房,剩下的钱还不够一家人嚼用。”陆母附和着。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向夕笑。

    唯一的青年沉不住气酸酸地说:“你现在发了财,房子也没动,里面没点儿猫腻谁信?”

    大家都是一个地儿的,周边拆了之后,向夕的房子还在原地,还重新修缮了一番,周边又开发的那么漂亮,那些开发商也没异议,怎么可能没点问题在里面。

    他们揣测肯定是向夕一直不同意拆,留到最后得了什么好处,要么就是他父母和爷爷还留了什么给他。

    不管是什么,这笔钱总得有他们一份儿,他也是爷爷的孙子,他父母也是爷爷的儿子儿媳,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呢!

    至于其他人因为什么他才管不着。

    “那又怎么样呢?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向夕这句话让面前这几人气到想动手。

    “小兔崽子,你爸你妈都顶顶好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会知恩图报的?没有你的大伯一家人,你以为你喝西北风能长这么大?”陆父不甘心地吼向夕。

    陆昭只想叫这个人闭嘴:“那不好意思,夕夕还真没喝到他家一口西北风,倒是这三个丧心病狂的垃圾,在向爷爷去世后,就想把夕夕从他父母的房子里赶出去,不给他吃不给他住,还变着法儿折腾他,把仓鼠弄死,血肉模糊地塞进他的水杯,你们要脸吗?”

    “几年前我就说过,你们总有一天会遭报应。”提起这段过去,元晨景也不能淡然处之。

    听到仓鼠两个字,谢暮猛然想到陆昭说过的,他去北城之前买给向夕的礼物。

    原来就是这几个人,用那么恶心的手段去吓唬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谢暮紧了紧拳头,这些人真是面目可憎。

    “你们两个人可能不知道,后来你们碾糯米的那个石头窝,你们儿子就在那里面下的手。”向夕面无表情地叙述着。

    这个人和他们一般大,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把一条生命按在石窝里活活砸死,砸的稀碎,捣烂。

    “你胡说八道什么?”青年怒了。

    他父母想到后来吃的糯米,干呕了起来,他父亲忍着不适,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个畜生,当时怎么不说?”

    还看着他们吃下去!

    青年那时候当然不敢说,说了肯定免不了一顿打,不是因为虐杀小动物,而是因为脏了他们家的工具。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说几句你们就信?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不是没吃出病吗?正事要紧!”青年把人挥开,他长的牛高马大,他父母两个人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对!少扯开话题,不管怎么样,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都有我们的一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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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拆迁款少了!我们不服!把地还给我们!房子还给我们!”

    “没错,还房还地!”

    刘逝川人都傻了,他把周洋拉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干嘛呢干嘛呢?”听的认真的周洋突然被拉着手臂挪动了位置,一脸懵逼。

    “给我挡挡,我TM要笑死了,这种场合笑出来不合适。”刘逝川以前总觉得周洋老是无理取闹,和这群人比起来,周洋那点作算什么,周洋作的可可爱爱,这群人作的可笑至极,愚昧又无知。

    “也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能被称为亲人。”周洋感叹着,尽职尽责的替刘逝川遮挡视线,只不过个头太矮,遮了个寂寞。

    刘逝川憋着笑,向夕却是笑出了声:“你们凭什么认为,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

    过去发生的事一刻都没有从向夕心头消失过,只是遇到谢暮之前,他一直未从,发生的事中清醒过来。

    他分不清将来和现在以及过去。

    只是本能的想让生命中仅剩下的唯二星火,能避开一切狂风骤雨。

    所以才有了dusk,有了X.X

    说他活的浑浑噩噩也不为过,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们好好的就行。

    只是还弱小的他们一直被过去所束缚,原生环境永远充斥着他们的人生,陆昭固执地希望自己能强大,元晨景封闭着自己,如果有一天失去他们,他还是无法独自存活。

    他们抱团取暖,原生环境造成的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固执的追寻着自认为对他们所有人都重要的的东西,做出决定和抉择时,总会不经意伤害着最重要的人,精神上的苦痛向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会创作,他想着慢慢的总有一天他们都能摆脱过去。

    直到谢暮出现。

    关乎这个人的过去,随着他的出现,也浮现在了他们三个人脑海里。

    面对这些问题,在曾经的他们眼里,无所不能的谢暮会怎么做呢?

    现在的谢暮不能给他们答案,但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家五六层的两间房,是盗用我父母留下的钱修建的?”这件事法院早就有了定性,他们却一直拖着。

    向夕也没有要求强制执行,时间才过了没多久,他们就敢三番五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可能以为他忘了。

    忘了曾经的食不果腹和胆战心惊。

    那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哪怕时间再长再久也难以忘怀。

    作者有话说:

    就很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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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祭奠是生死相隔的双向思念

    ◎他希望自己能散在空气中和着灰尘,无处不在。◎

    “小叔的钱, 你只能继承一部分,爷爷也要继承一部分, 我们家用的, 是爷爷留下来的那份!”油头满面的青年理直气壮地嚷嚷着。

    几个不知内情的外人都气笑了。

    “还做过功课。”刘逝川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在南城从小长到大,也就遇到这么几个极品,大多人都不是这样。”陆昭特地跟另外几人解释了一下, 免得他们外来者还以为他们南城是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

    与那位慈祥的老人相关的记忆在向夕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哪怕再不想忘记,时光也是无情的, 没有任何商量。

    “爷爷去世前在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脑震荡,身体多处骨折,你不会忘记是怎么造成的吧,爷爷的好孙子, 我的好堂哥?”向夕觉得上天对待曾经的他很残忍, 让他失去父母失去亲人还不够, 还让这样的一家人是他父亲的至亲。

    他们是扣不下来的蚂蟥, 跗骨的蛆虫。

    他想起最无助的那段时光,脑海里有过无数恶毒念头,最轻巧的一种便是希望这家人全部暴毙, 可惜他们不仅活的好好的,还用从他这里抢夺走的一切过的舒舒服服。

    直到他死去,这家人都好好的, 还舔着脸去问能不能继承他的巨额遗产, 可惜他早就公证了遗嘱, 把他的创作版权给陆昭, 其他的全部捐出, 如果陆昭不要或者无法获取,则全部捐献。

    他让人在他死后直接扬了他的骨灰。

    他有预感,这些人没吸到他的血,死后都不会放过他。

    祭奠是生死相隔的双向思念,他没有原谅陆昭,也不需要其他人来看望,他希望自己能散在空气中和着灰尘,无处不在。

    这样,他就能一部分陪着陆昭,一部分守着元晨景,还有一部分随风去找到谢暮长眠的所在地。

    他们四个还是在一起的。

    就像他小时候的愿望那样,永远在一起。

    如果他没有任性的想见谢暮就好了。

    如果没有他们,他和陆昭还有元晨景一定不会那么辛苦,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吗?”看着青年惊恐的表情,向夕笑:“看来你想起来了,有啊,值得我惦记的,不就是你们吗?”

    “爸妈我们走吧”青年心虚又害怕地拉了拉父母。

    “走什么走,事情还没完呢,你爷爷留的财产凭什么让他个孤儿全部霸占!”中年男人愤恨地说。

    “就是!”中年妇女也附和着。

    “你们不走我走”青年突然发火,转身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离向夕远远的。

    “我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爷爷躺在楼梯脚无法动弹,他还念着,他不追究,你还是个孩子。”向夕觉得爷爷的离世,和这一家人脱不了干系。

    爷爷很好,只是最后时光,还相信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媳,让他们成为向夕的监护人。

    人死后应该是见不到死去的人,至少他没看见,如果能看到,他也想对父母诉诉苦,对爷爷抱怨几句,等那家子人百年之后,让父母和爷爷给他出气。

    “不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吧?”随着他们一起来的陆昭父母震惊不已,他们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对方还沾有人命,还是自己的亲爷爷。

    “你胡说八道什么?诬陷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兴许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中年男人疾言厉色,语气却飘忽不定。

    “时间也不算太久,就算你把家里的病历处理了,爷爷当初住院的医院应该存有病历。就同你们一直没有放过我一样,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上一世他就是听了爷爷的话,这家人也没有任何改变,哪怕不能把人送进去,他也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如果爷爷要怪他,就托梦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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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妇人不断扒拉着自家男人,这件事她是知情的,怎么说老头儿都是自家男人的亲爹,给他知道了,他们娘俩肯定讨不到好,事情发生了好几天那边也没反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没说。

    现在被提起,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病历是真的。

    妻子一扒拉,中年男人就知道这事的真假没跑。

    夫妻俩小声说着话,匆匆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编造谎言我要去告你!报警把你抓起来!”

    “嗯,我等着,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向夕嘴角上勾,那笑容落在两人眼里无异于恶鬼盯人。

    走了领头的,剩下的人也唱不起什么戏,陆昭笑着对曾经的父母说:“你们走吧,等你们到了养老的年纪,就去起诉我,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养你们。”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陆父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是对的,不要你我是对的。”陆母呐呐地念叨着。

    陆昭笑意不减:“说的好像你们养过我似的。”

    他陆昭能活到长大,邻里邻居都给过他一口饭。

    应该是除开这几个人,另外几个人也没义务,他并不在意。

    唯独这两个人,自他有记忆起,一口水都没讨到。

    来了好些人,现在只剩下元晨景父亲一人。

    如果说那几个人仅仅是恶心,那这个人就只能用渣滓来形容。

    “你不走吗?”向夕面无表情冰冷嘶哑的声音仿佛从深渊回响至此。

    元父凸出的眼球打了一个转儿,褶皱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皲裂的笑,死死盯了元晨景一会儿,才慢慢挪动脚步移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昭松开捏的咔咔作响的指骨,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那个人他唯一的想法还是把拳头砸进那个人脸上,最好拔出来的时候能满带鲜血。

    “真让人不舒服。”谢暮看着离开的背影,忍着心里的不适道。

    那个眼神怎么都不像在看一个和他同等地位的人,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让人手好痒。”刘逝川也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怪怪的。

    “好想戳他的双眼。”周洋弯了弯两个剪刀手,做出一个扣眼睛的动作。

    元晨景笑了,他难得有笑容这么明媚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看我又怎么样,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真的好期待他再对我动手,想试试现在的我和他到底谁更胜一筹。”

    陆昭伸手捏了元晨景的脸一把:“你以为我们会在旁边看着?别想了,你没那个机会,他也再不会有那个机会。”

    他们已经不再是别人想欺负就欺负的小时候了。

    “我也不会给他再伤害我的机会。”元晨景笑,如果这个年龄还任人打骂,他不止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一直以来想尽办法,绞尽脑汁保护他的陆昭、向夕和谢暮。

    “那个男人还打人啊?”周洋震惊。

    “真不是个东西。”刘逝川皱眉道。

    谢暮想到之前向夕家看到元晨景没带帽子穿外套的时候,那一处处伤痕,有的地方还有封针线的痕迹,不少伤口都增生了,那不是普通打人能造成的,必然是利器才对。

    我明天会死吗?死了还会疼吗?

    想到那会儿元晨景夺走的纸条,谢暮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巨大的悲伤奔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感觉。

    他一直以为他们都有很安稳的过去,衣食不愁,万事无忧。

    后来知道他们过的并不顺利,和他无二,但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一起努力向阳生长,他是羡慕他们的,比他一个人挣扎好多了。

    和他相处的时候,他们总是带着笑容,关于过去,也只会告诉他几个人有趣的事,稚气的誓言和约定。

    他们总是用‘发生了一些事’略过那些痛苦的回忆。

    就算他不是过去的他,他们也依然珍惜着他。

    谢暮好想找回以前的记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疼痛了。

    现在的他得知他们被人伤害了,伤害他的人刚刚就站在面前,他甚至没资格为他们出头。

    “如果生活中遇到这种人一定要奋力反击,不然只会助长他习以为常,变本加厉。”元晨景对两人说道。

    陆昭讥讽地说:“这种废物只会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出手,站在他面前的如果是一米八的壮汉,你看他还敢不敢。”

    “他要是有那个胆量,今天也走不出方圆两米。”谢暮平静地说。

    谢暮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惊了。

    包括在和刘逝川。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谢暮皱眉,自己说的话很奇怪?

    刘逝川:“怎么看都很奇怪,你不是最主张,用是非真理解决矛盾吗?”

    周洋连连的点头,至少他们两个认识谢暮这么久,没见他和什么人发生过肢体冲突,连口角都几乎没有。

    被这么多人护着,元晨景心头轻快不少,笑出了声儿:“他小时候就惯会用以理服人。”

    服不了就用略知一二的律法威胁。

    陆昭也忍不住笑了:“连第一次见的你都想直接上手,这个人得多让人厌恶。”

    向夕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他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谢暮表里不一的人。

    谢暮小时候虽然表面上是别人家的好孩子,实际上小主意特别多,也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人。

    只是陆昭和元晨景太天真相信表面上看到的谢暮。

    他们小时候做的那些事,大多数都是谢暮出主意。

    这个谢暮是真的,他一直都在,从未改变。

    作者有话说:

    还没回家所以双更再等等

    ——

    其实最早的开篇是夕夕上一世的场景,感觉前面一直写去世,重生,面对糟烂的一切,太压抑了,才改成重生很久后作为开篇。

    真的想写点儿轻快的文。

    但大纲定的太早又不知道怎么改,所以只能两两穿插,不至于通篇都是看不下去的压抑。

    ——

    总有那么一段时候有想放下一切变成灰尘和风四处游荡的念头。

    第63章 这几个人非常可怕

    ◎似乎倾尽一切穷其一生也不为过。◎

    几人回到屋内, 陆昭略微沉思:“之前我打你一拳,你是不是当时就想打回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谢暮身上, 谢暮嘴角微挑, 不言而喻:“没有当时。”

    陆昭明悟地点点头:“那就是想换个地方打。”

    之前紧张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轻快不少。

    周洋吃着草莓,嘴巴突然一顿:“不对啊,你们小时候就认识谢希望了?”

    元晨景和陆昭一时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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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过来他在说谁。

    向夕应了一声:“嗯。”

    “你说谢暮?”元晨景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没和你们说过吗?”

    “你们也没问。”谢暮一脸平静地说。

    陆昭笑:“他自己也不记得, 问了也白问。”

    周洋不讨厌陆昭,不知道为什么也喜欢不起来,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 格外让人不舒服:“你别笑,免得看你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想怼你!”

    “你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笑,再说我又不会阻拦你,只要别把嘴怼到我脸上就行。”陆昭丝毫没有收敛,笑意反而更加深刻, 搭上他青木茶的发色, 颜值高到惊人。

    一点也没那对夫妻的影子。

    周洋选择无视, 转头又找向夕说话:“诶, 然后呢?你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人的事吗?”

    “啊,也不全是,嗯也有其中原因。”向夕只是想带谢暮回来看看, 那些人并不重要,他们只是顺带的。

    陆昭扶额:“你怎么没和我们说?不然我和晨景也可以早做准备。这个时间去找律师,年前也来不及开庭。”

    向夕吸着果汁:“我早就安排了, 年前肯定能开庭, 得到结果。”

    “能送进去吗?”元晨景面无表情地问。

    元晨景话一出, 偌大的客厅陷入诡异的寂静。

    过了好久, 谢暮开口打破了宁静的空气:“事情过的久了, 就有点难。”

    “如果有确凿的证据,物证人证,还是有希望。”刘逝川想了想又道:“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找人。”

    刘逝川找的人肯定非同一般,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他离开时的那个眼神,我现在都毛骨悚然。”周洋和那个中年男人对上过视线,让然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是个危险人物。”

    谢暮不这么认为:“陆昭说过,那个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废物。”

    那个人整体看起来不是很健康,没有搞事的资本,懂看形势,最没本事又很恶毒。

    “让他进监狱就是惩罚?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向夕表示不理解:“最大的惩罚难道不是让他们一无所有艰难求生吗?”

    进监狱多舒服啊,有吃有喝,早睡早起还能锻炼身体,工作轻巧还有工资,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

    “啊总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霸总?几人心上飘过同一个念头。

    连刘逝川这个正儿八经的大户人家的少爷都说不出这话。

    “让他在外面他会像阴魂一样,环绕不散。”元晨景知道向夕这么说,肯定是规划了具体方案,可他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他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

    陆昭皱眉:“他纠缠你了?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了?”

    元晨景沉默一瞬:“他来过学校。”

    “他M ”陆昭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平息失控的情绪,低声问道:“你怎么没和我们说过”

    元晨景没说话,陆昭伸手去拉他也拉了一个空。

    “我们一会儿出去转转吧,这么好的地方,不走一走看一看,太可惜了。”周洋连忙转移话题,他看得出来,元晨景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好,明天要不要去游乐园?”向夕同意后问道。

    “妥!”周洋热烈地响应。

    “那我去随便做点儿。”谢暮找出一起带过来的食材,往打听出来的厨房走去。

    “我给你帮忙。”刘逝川也跟了上去。

    周洋不安地抖腿,他也好想跟谢暮和刘逝川离开,可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借口来。

    向夕把脑袋搁置在膝盖上,看着僵持的两人。

    时间一直在往前,他们却深陷在过去。

    一直在其他人面前营造着积极向前的假象。

    他错了,一个人生病了,如果不把病因连根拔除,是好不了的,再治疗也不会好。

    他不应该因为他们还是孩子,而忽略他们的意见。

    有些思想和年龄无关。

    厨房,刘逝川给谢暮递食材,清洗食材,没再听到动静,他问道:“你怎么看?”

    “送进去是对的。”说完谢暮沉思了。

    元晨景这个人最开始给他一种高冷的感觉,接触之后他发现,高冷只不过是他的一层保护壳,他不想被人看见千疮百孔的内里。

    那些伤痕代表的过去,注定元晨景的心灵和一个正常人有着巨大差异。

    如果不妥善处理,总有一天会

    伤害别人,伤害他自己。

    陆昭和向夕口中的元晨景太正常了,和普通人并无一二。

    就幸好,这个世界还有他在乎的人。

    还有能制住他的枷锁,让他收起对准别人和比在自己脖颈的刀刃,放开刀柄,普通的活着。

    “你们以前就认识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刘逝川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这个问题困扰他太久了。

    谢暮手底下的动作没停顿:“我也不知道,忘记了,知道的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遇到你们之前,我出过事故。”

    刘逝川皱眉想了想,实在没想到刚认识谢暮的时候对方有哪里不对。

    周洋好像提过,闲下来的谢暮眼神空荡荡的。

    只是他们都没多想。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说你啊,这难道不是一种逃避吗?”刘逝川觉得和谢暮的沟通变的好棘手。

    “我听他们聊了很多,他们会选择告诉我一些事,却始终没有看到道路和终点。”谢暮也很茫然,他是想找回过去的。

    他一无所有的人生,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和温暖,无论如何他也想紧紧抓住,可是太难了。

    他不知道怎么去努力,向哪方面努力:“大概这样就行了。”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重新认识,空缺总会慢慢填补起来。

    在他们的世界,他们独有的法则里,只要相互存在,就是完整的。

    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存在,其他人就能生存下去,在这偌大的世间,缓缓活下去。

    只是,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他无能为力,丝毫帮不上忙的时候谢暮不喜欢管闲事,觉得没有意义。

    无法明白他们的心情,没办法参与他们的过去,这样还算是朋友吗?

    谢暮有点明白以前看到的,元晨景发的那些消息了。

    如果其他人不存在了,他也会活不下去。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关联起来的,他们弱小,脆弱,正是因为其他人的存在和支撑,所以才在那一塌糊涂的生活中挣扎着活下去。

    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

    整个世界只有他们四个人,如果其他人都不存在了,剩下的人是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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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的。

    他们的感情跟他和周洋还有刘逝川是不一样的。

    刘逝川和周洋还有其他亲人和朋友,就算失去谢暮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他们三个不会形成这种独特的世界和规则。

    遇到向夕、陆昭和元晨景之前,谢暮也想过,无所谓活着亦或者是死了。

    虽然现在也依旧抱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心里却有了一丝牵挂,不愿意平静地接受命运安排他活着还是死亡。

    他也开始渴望活下去,开始在意明天会怎样。

    因为向夕他们的存在。

    被人在乎,被人重视,被人惦记的感觉。

    真的太好了。

    他们都是一无所有的人,因为其他人的存在,所以活着,在意生命,在意酷夏寒冬,在意晴天暴雨。

    “需要帮忙就和我说。”刘逝川不懂他们之间的情况,但谢暮的变化显而易见,这是一种好的发展。

    周洋嘴上一直说着,他和谢暮不在了,他就去死。

    刘逝川从来都没当过真,那家伙只不过嘴上说说。

    谢暮不一样,高中时候的他就对生死看的太平淡,流血不会惊慌,受伤不会喊疼,唯独对他母亲的一些举动会感到痛苦,却也不会表达。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没有任何情绪,过于冷漠,这不是不爱管闲事表现出来的性格,这是一个人有巨大的性格缺陷才有的淡漠。

    谢暮也许不自知,但这是不正常的。

    在知道谢暮和他母亲关系糟糕成那样后,刘逝川就一直很担心,谢暮这个人最后一丝牵连也没有了,如果毕业后他们分开了,来往少了,有一天听到这位老友不好的消息,他会是什么心情,他不希望谢暮演变成那样。

    认识向夕他们后。

    谢暮暗不见天日的道路,透进了一丝光,开出了一朵花。

    他和周洋都给不了谢暮这些,因为他们无法将谢暮视作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们有他们在意的人和事。

    他第一次见这几个人相处模式就感觉出来了,他们之间是插.不进去其他人的,还很好奇为什么这样的几个人能接纳谢暮。

    今天知道他们有很深的渊源之后才算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这几个人非常可怕,他们对待其他人,互相用尽自己所有的忠诚,像个炙热的信徒,似乎倾尽一切穷其一生也不为过。

    谢暮手上切菜的动作顿了顿:“能帮我找一个医生吗?”

    作者有话说:

    用了很多字。

    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我想表达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

    其实本来这些内容是在后面的,前面应该是搞事业才对。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把后面的内容挪到前面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一直在改,不然存稿菌都能横着走了。

    嘤

    ——

    第64章 这世界真不公平

    ◎上天也不是把所有坏事都抛给了他们◎

    “好。”刘逝川点点头, 他很愿意为谢暮的过去出一份力。

    谢暮这个人如果完整了,就算有一天所有人都分道扬镳, 他大抵也能安然无恙。

    不是刘逝川悲观, 就算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会一直长伴长守

    吃过晚饭,周洋就迫不及待地想出去遛弯儿。

    南城临江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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