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伞倾了又倾。
“今日,可以把你送回去吗?”
沉默良久,柳聘风试探张口。
因为新找的仆妇慧娘,总是误会他们二人是新婚夫妻,姚环音解释多次也无果。所以柳聘风只能每次在路口转折处目送她到家。
今日不同,今日是清明,这边风俗是清早祭拜逝去亲人,白日里踏青,下午结伴去祭拜城隍。
所以,慧娘今日特意告了假。
姚环音本觉得不用,可看着他比雨幕还要湿润的双眼,最终还是答应。
谁知到了门口,柳聘风正要和她道别,就听见有人哎呀一声。
“郎君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多准备点吃食。”
慧娘看着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眼神又往下瞟了一下。
姚环音下意识想撒手,但被柳聘风察觉,小指轻轻勾了她一下,不作声挽留。
这一切慧娘都看在眼里,她笑而不语。
姚环音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姚环音赶紧转移话题,问慧娘怎么回来了,慧娘笑了笑,说:“还不是因为担心娘子没饭吃,所以想着做了送来就走,哪知……算了,郎君今日留下用饭吗?”
柳聘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慧娘从头到尾也只是看着姚环音说话。
姚环音红着脸点点头,慧娘才放柳聘风进来。
吃过饭,慧娘就要走了,她今日本就不用来的。
柳聘风默默把桌子收拾好,碗筷都送到厨房去。
慧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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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去,拉着姚环音道:“这郎君未免过于黏人了些,娘子就不心疼他,给他个名分?”
慧娘常常语出惊人,姚环音虽然听多了,但还是不好解释。
毕竟慧娘的身份,是本书一个特殊种族。
保留了母系氏族的特点,族中以女人为主,孩童多数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这是柳聘风了解当地民族后特意找来的人。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姚环音所说的现代自由恋爱的气氛,和这个族群相似。
慧娘也并不会像胤朝多数汉人一样,对姚环音偶尔的奇思妙想和特立独行暗自鄙夷。
但正因如此,在慧娘心底里,姚环音是一家之主,而柳聘风倒成了她的附庸。
姚环音想了想,还真让她找到了个不能拒绝的说法:“暂时不能,待他守丧期限满了再说。”
慧娘点点头,想起姚环音说过,柳聘风在官府任职,所以表示理解。
姚环音干笑着,柳聘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不知听了多久。
姚环音刚要解释,慧娘就说:“今日还长,娘子不如带着郎君去祭神,这也算是我们梁州一大风俗了。”
梁州虽属胤朝,但地处西南,各民族混居杂住,造成了本地风俗习惯交织相融、共生共存的特色。
姚环音好奇心旺盛,正有此意。
只是看祭神,就不宜穿得太素净了。姚环音理解柳聘风,并不强求他更衣,只是自己兴致勃勃去挑了合时宜的衣服。
清明前后拜神祭祀,算是梁州一大风景了。
水神庙的规模并不比上清观小,姚环音走在人群里,感觉处处新鲜。
若说上清观是皇家修建,威严奢华,那么水神庙就带了不少西南少数民族的特色。
这里并不供奉佛道两家,而是供奉了一位本地传说中的仙人——沨仙人。
姚环音之前听慧娘提起过,这位仙人掌管江河,是一位水神。
她原本以为,民间祭拜神明,不论规模大小,应该都是人声鼎沸、拥挤热闹的场面。但真到了水神庙,却觉得庙内的人每个都额外虔诚肃穆。
甚至有些过了头。
她悄悄问身旁一位妇人,为何大家不进入庙中心祭拜神像,还一个个排成队列,许久都不见人挪动一步。
那妇人觑她一眼,脸上神色微微松动,微微压低声音问她:“外乡人?”
见她点头,妇人微微抬高了下颌,眼皮似乎都带了点懈怠,不再看这个无知又年轻的姑娘,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傲气,道:“那你来错地方了,我站的这个地方,是捐了香油钱才能进的。那神像脚下,就更不得了,除却常年诚心供奉的信徒,只有每年的神明姻亲才能站。”
说完,她又粗略打量姚环音一遍,继续说:“我看你不像生养过的,去最外围排着吧。”
她语速快,又带了不知哪里的口音,姚环音听的半懂,但也知道她手势的含义,她道了谢,悄悄拽了柳聘风的衣袖,只道来错了地方,应当退回寺外候着。
乘兴而来,却被拒之门外,姚环音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好在,祭祀的队伍也快到了,即便是外围没有供奉的百姓,也能沾一沾光。
外围并不如里面规矩森严,队伍也不成形状,大家都围着一条长长的道路站好,但都很有默契的不跨到祭神路线要用的道上。
姚环音刚刚站定,就听见远处有一阵清脆铃声逐渐靠近。
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人群,像是被消了声音。
那铃声原本不大,只是在寂静的人群中,格外突兀。
姚环音偏头去看,只见穿着繁复笨重的祭司,舞动脚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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