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问出来,就做好了安慰我的准备。我只是提醒你别惯性思维而已,其他的本来也没想瞒着你。”
席烟觉着他说得有些绕,想一想就能理解。
薄望京继续说:“我没见过她,根本谈不上想不想念。”
席烟觉着他性子冷不是没缘由的,爱也是一种认知,人无法付出认知外的东西。
薄望京换了个姿势,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她就是普通人,和我爸是个意外,没有爱情,没有名分,没有受过许多教育,男人说点好话就骗上了床。”
席烟听出他话里的厌恶。
若分辨得清点,他就是他父亲趋于动物本能而诞生的悲剧,除开现在,起码他的童年,绝对算不上喜剧。
薄望京接了个电话,松开席烟,说:“上去吃早餐。”
席烟“嗯”了声。
电梯是直达的,席烟进薄望京办公室没多少人瞧见,很清静。
桌上摆着两杯咖啡,一杯豆奶,还有香肠鸡蛋水果三明治之类,选择很多。
席烟不用咖啡提神,选了豆奶,撕了一袋砂糖,倒进去,问薄望京:“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吃甜的跟上刑一样。”
薄望京坐在她对面,将早上放口袋的手表扣好,抬起眼皮瞧了瞧,“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外祖父外祖母为什么去世?”
席烟听他提起这个事有些惊讶,没顾得上搅,左手叠在右手手背,端坐道:“不是生病么?”
她当年太小了,也不知道这人以后是她老公,长辈们聊起镇上那户人家的时候,常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薄望京淡淡道:“不是。”
他喝了一口咖啡,神色并无异常,“那会儿他们都生病,特别外祖母,病得很重,我参加的竞赛很多,不常在家,那时候挣了五万块钱,刚好够下个季度的药费。”
“回家的时候,我外祖父给了我一碗糖水,让我解渴,当时因为什么耽误了,放在桌上没喝。等我回过神,他们都死了。”
“我也钻过牛角尖,明明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天命也不会怜惜你一分,既然如此,还抗争做什么。”
薄望京平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好像做说今天天气好不好。
他长指拿起一片烤得金黄的面包,送到唇边优雅地咬下一角,细嚼慢咽。
席烟怔住,联想起之前她非要薄望京喝的那碗南瓜粥。
他喝得脸色苍白难捱,还是喝了下去,怕是和上刑也差不了多少。
她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试图想找个说辞合理化那人的极端行为,“你外祖父应该是不想拖累你,但又不知道没了他们,你该怎么生活……”
随后她又生了点气,将银叉重重一放,“但也太过分了,自私,懦弱,再怎么样也不能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啊,你又不是他的私有物!”
薄望京扫了她一眼,徐徐道:“后来有人告诉我,不能信命。”
席烟摸摸鼻子,谦虚道:“歪打正着。”
他给她剥了个鸡蛋,放在盘子边,“那个人日日在我楼下吵个不停,我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让她闭嘴比较好,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心思了。”
席烟冲他做了个鬼脸,心安理得咬了口鸡蛋。
其实她一直很想知道楼上的少年长什么样子,最后一次有机会看清他的样貌是在火中。
起初火势不太大,只是窗户边飘出几股浓烟。
那会儿天半黑了,夜色遮盖了烟的影子,好在火光也明显起来,熊熊地在窗玻璃上印出来。
她原本只是给小狗送吃的,顺便饭后消食,结果吓坏了。
她了解房子里的人的习性,一定在家,喊了大半天不见人应,拿石头砸了一楼的窗,爬进去救人。
席烟垂眼剥着蛋白,问:“要是那天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死在里面。”
薄望京很坦然,“那个时候没人指望我活着,停电我点了蜡烛,看书看睡着,窗户没关,估摸着风打翻蜡烛才将房子烧了。”
席烟听到他前面那句话,心脏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想起那天,她唇角弯了弯,“薄望京,你知道吗?虽说那天喊你费了我很多力气,但我挺感谢你的。”
薄望京好似没理解,抬眼扫了她一眼,“嗯?”
“我救了你一命,你治好了我的结巴。”
薄望京波澜不惊的黑眸柔软了片刻,“是么。”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两样不规则的生命碎片在人海中相遇,恰逢其时地补上了对方的缺口,形成最完美的圆。
“我在紧急关头话还是说不明白,一着急,一用力,结果好了,你说神不神奇。”
席烟回想起那个时候的画面,瞳孔亮晶晶的。
她永远不知道,那个时候,薄望京觉得她磕磕绊绊的话语是那样悦耳动听,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深切的渴望他活着。
他们差点就错过。
薄望京想起这些就喘不过气,他走过去,面对面抱住席烟,双臂桎梏她的身体,挤压他们之间所有的空隙,越收越紧,好像要融进自己身体里。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薄望京埋在她头发里,嗓音低徐,“明年,我们去缘弗寺还愿。”
席烟愣了两三秒,回抱他,原来他这样的人,偶尔也会叩求神明。
随后她又笑起来,她和薄望京好像总是在倒叙恋爱。
然而岁月漫长,迟来一些也很好-
上午席烟在薄望京办公室隔间睡觉,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语声。
她向来有些起床气,再加上渴了找不着水喝,心情不愉地开门出去,里面空调打得低,盖着被子没什么,出来有些冷,隔着屏风看不到外面,她随手拿起一件薄望京放在这边备用的外套,神思松散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皆是一愣。
男女都有,精英做派,脖子上挂着工牌,应该是员工。
在他们的认知里,薄望京办公室不会出现女人,特别还是刚睡醒的女人。
再仔细一瞧,按捺不住八卦的心,个个儿眼神飘忽,就差拿起手机群发,“薄总和前妻真复合了!”
薄望京非常淡定,放下鼠标,走到她旁边,问:“要喝水?”
席烟点点头,发觉头发乱得不行,也清醒了不少,面对办公室里的人生出一丝羞赧,又不好马上落荒而逃,她摸了摸后脑勺,挤出一丝笑,冲他们点点头。
她素面朝天,刚睡醒,眼睛也水汪汪的,肩上裹着男士外套,天然的柔媚气息扑面而来,不管哪个男的瞧了都会挪不开眼。
然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薄望京亲自给她拿了水,神态自然地垂视她,将外套整了整,“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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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多时间该醒了,现在几点了?”她还没看手机。
薄望京看了眼表,摸摸她脑袋,“快吃午饭了。”
席烟又看了眼恭恭敬敬围着办公桌坐的人,估摸着没那么快好,“给我拿台电脑吧,我看会儿东西,好无聊。”
她说话声音很小,但办公室本来就安静,离得远也能听清。
众人面面相觑,更震惊了。
居然还是命令式。
“隔壁有空着的位置,看哪台顺眼就坐上去玩,想找人聊天的话,我帮你喊一个爱讲笑话的,嗯?”薄望京将空杯接过来,“我这边尽量快点结束,陪你回家。”
有人绷不住了。
工位乱坐可是要罚钱的,根本不存在顺眼就坐上去的道理。
还有,谁爱讲笑话,薄总又是怎么知道的。
薄望京转身看到几个人打探的目光,多半还落在席烟身上了,他眯了眯眼,改了主意,淡声对曹子墨说:“出去讨论,确定一个最终方案给我,过程我就不听了。”
那些人看到薄望京阴下去的表情立马低了头,这占有欲显露得不要太明显,有序地走出办公室。
席烟有些讶异,“结束了?”
他们一出去,薄望京就把席烟环腰举起,放在办公桌上,他想起他们的眼神心里就不大爽快,想做些什么排解,视线落在她唇上,黑眸微深,“不是无聊么,我们来玩点好玩的。”
第54章 小烟娇娇啼
席烟觉着薄望京现在的眼神有点危险, 办公室她不常来,加上前几分钟还有人进进出出,他俩这样有种“偷 . 情”感, 抹不开面儿, 想下去。
薄望京双手跟链子似的,拴着不让动。
她紧张地呼吸,幅度比平常大些, 察觉到他的眼神从自己的面颊徐徐下滑,滑向锁骨,再是只扣了一截儿的西装外套, 她的长裙裙摆没整好,压在背后,姿势的原因,两腿岔开虚虚挂在桌沿边。
他乌糟糟的目光就停在那儿。
中间隔着的是他的腰。
席烟不意外碰到了他的西装裤,面料硬朗光滑,皮肤直接贴上去质感也非常好, 但它平日里有些凉,特别在空调房。
张得太开不雅观, 席烟只好贴着他, 但实在像邀请, 两人靠着的地方,她感受到了他的热意。
“要是有人进来就完了。”席烟推了推他,为了撑住自己不往后倒, 她手腕向后, 虎口酸胀得不行, 双肩高高耸起。
薄望京目光挪了挪,拿起桌上的黑色酒瓶, “啵”地一声拔掉木塞,他长睫慢悠悠眨,一动不动地看着席烟,眼尾勾着一丝悠长的轻笑。
像欢场之上即将为非作歹的食客。
席烟直觉不好。
薄望京没让走,长指握着酒瓶,一黑一百的颜色,指骨凸起,很有冲击性。
席烟见他手腕一斜,昂贵的银色表盘印出她惊慌的神色,她的锁骨上淋了酒,冰凉的滋味儿直往毛孔钻,她又想跑,整个人被薄望京摁住,眼尾勾着笑,妖冶极了。
她心跳极快,歪头往肩膀看,紫红色液体在女体上潺潺滴落,无端让人联想起沥干的玫瑰汁。
“他们不敢进来。”薄望京双臂抵在她手肘下,在她后背交叉环抱,薄唇贴上那点液体,缓缓啄饮,
他一动,水珠滚落下来。
席烟冰得发颤。
她觉着衣服里面湿了一片,听着他啄出声响,皮肤更是潮得厉害。
她鼻息细长,继续抗争,轻声规劝:“我们一直不出去,他们肯定会瞎想……”
“那就想。”薄望京沾了酒意的唇在她耳后徘徊,“偶尔荒唐一次没什么不好。”
席烟太紧张了,如果有镜子,她觉得自己脸颊肯定是红的。
薄望京手指放进去试了试,嗓音低磁:“你这样我进不去。”
有汁儿,是闭得太严实。
舒服是舒服,但会伤到人。
席烟听到他这句,整个人像被烫到一样,脚蹬了瞪,娇气道:“我又没求你进。”
薄望京要笑不笑地瞧她,席烟被他瞧得有些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往后退。
没想到薄望京直接抬起她的脚,左右推开,有些疯地将酒淋到她身上,席烟才觉得冷,他的脸就挨向她小腹下方。
冰火两重天。
轰——的一声。
席烟觉着心里有什么塌了。
过程中有一瞬间她承不住,身子直往后倒,不小心按到遥控器,玻璃由暗到明,好像碰到了什么开关,她直尖叫:“薄望京!窗户窗户!窗户开了!”
男人轻笑着抬起脸,游刃有余地拿起遥控器,扫了眼渐渐透明的落地窗,不急不缓道:“你这连名带姓的叫法,听得我很不顺耳。”
他唇瓣磨得发红,席烟看也不敢细看,胸腔又闷又燥,那种舒服的想哭的情绪还停留着,不知怎么想起出去玩的那一段,脱口而出道:“哥哥。”
“求你了。”
薄望京好似没想到她会这么叫,眸子一深,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再叫一次。”
席烟顿了顿,故意转了口,“老公。”
“欠收拾。”薄望京眯了下眼睛,按下遥控器,随手一扔,贴近她,低声说:“刚我示范了一次,一会儿应该会了?”
席烟看到他视线时不时在自己唇上游移,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大肯。
薄望京不指望她马上答应,低声下气地哄她:“不舒服就停,嗯?”
“先试试。”
后来席烟嘴巴都麻了,他也没结束的意思,气得罢工,他确实没勉强,采取最传统的方式。
还好休息间有浴室,席烟在里头泡了个澡,出来看到薄望京收拾桌子,他有些文件洒上了酒,可谓一片狼藉。
他严谨冷冽的作风十分不同。
一想起他往后还要在这里工作,席烟脸就燥得不行,嘟囔了句:“脸皮真厚。”
薄望京将纸扔进垃圾桶,不置可否,淡声说:“我只是身体力行了作为丈夫的正常需求。”-
端午前夕,舒畅拎了些端午礼盒过来,她分给朱小麦的和席烟的不一样。
席烟瞧了瞧,送她的光粽子就有两份,问:“你是不是拿错了?”
舒畅喝了口水:“不是,还有一份是梁慎川让我带的。”
席烟明了,问了句:“我看他朋友圈也没更新,在忙什么呢?”
舒畅笑说:“总归是长了点事业心,从藏区回来之后对度假村有了许多想法,天天埋里头。”
席烟点点头,“挺好。”
“我觉着吧,他应该是被你们家那位刺激的,争不过你,其他地方拼一拼。”舒畅撞了一下席烟,打趣道。
以席烟对梁慎川的了解,她觉得不会,笑说:“你这有点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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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就不能自己想通?要真是这样,百八十年就拼上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估摸着心稳了,人长大了。”
舒畅靠在椅子边,感慨道:“也许吧,男人得经历失恋才能成长。”
席烟观察了下舒畅,她不是什么话都往外扔的人,之前她和梁慎川刚说开那会儿,她连提都不敢提,怕她尴尬,现在倒是百无禁忌,想必梁慎川的状态还不错。
舒畅好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不错,就是黑了点,瘦了点,头发剃成了个板寸,比以前看起来更混不吝了。”
“你别说,估摸着在外面经历了些事儿,做事沉稳多了。”
舒畅扫了铱驊席烟一眼,又说:“前些天我听家里长辈说,他妈又开始张罗给他相亲。”
“奇怪的是,以前只要给他介绍,他来者不拒,现在反而一个都不见了。”
席烟低头笑了下,“这是好的开始。”
舒畅叹了口气,“交给时间吧。”
两人聊了会儿,舒畅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梁慎川给她发了条微信,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一个表情包一句话,“舒畅说给你送到了,我忘了说,今年换了家买,不知道口味合不合适。”
“要是不爱吃告诉我一声,明年换别的。”
席烟回了四个字:“端午快乐。”
可能是她回复太官方,对方又过于熟悉,立马回过来,说:“没想给你压力的意思。主要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一改反而别扭,做亏心事似的。”
梁慎川顿了顿,又打字过来:“出去一趟之后我觉得人生还有许多值得做的事儿,过去那些困不住我,烟儿,别把我想那么娇弱。”
席烟在他最后一句话上停顿了几秒,释然地弯了弯唇,看向远处,不必担心前路,各自都有好风光。
她一字一句打道:“大老爷们儿娇弱什么。”-
端午那日下了点雨,席烟父母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北港过节,老太太打电话来打听,问她去不去薄家老宅过。
过是能过,但她和薄望京一旦过去,他那几个堂兄妹也得回,聊的都是场面话,反而不像节日了。
席烟不太喜欢应付,以前顾着薄望京的面子强撑,现在有商有量地问他。
薄望京说,那就在家两个人过。
她接到老太太的电话后,十分犹豫,反过来担心他不自在,按了静音,“外婆打来的。”
薄望京亲自给她热晚上喝的燕窝汤。
两人和好后,他不大喜欢陈姨在家,很多事都得自己上。
他眼皮没抬,淡声说:“听你的。”
席烟决定去。
薄望京托人买了些补品和好酒,一晃很多年过去,他上次来席烟父母家,还是结婚不久那会儿,住在旁边的一家人讨了几袋喜糖,直夸:“贵婿登门,福气在后头哇。”
薄望京和席烟十指相扣,她觉得非常不真实,这些事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如果你想,我可以经常带你过来。”薄望京仿佛察觉她表情的微妙,晃晃她的手。
席烟摇摇头,“你记不记得这里当时倒了根竹子,我拌了一下。”
薄望京接着往下说:“我怕你摔,扶住你的肩,结果好像吓到你了,蹿得比小老鼠还快。”
“那不是……”席烟住了嘴,那不是因为喜欢你,害羞么。
“不是什么?”薄望京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笑了声,没戳破。
家里特意给他们留了门,门没关,李云心听到声响出来,脸上都是笑,明明很开心,邀他们进来的动作却很拘谨:“望京,烟烟,来啦。喝茶还是饮料?桌上有水果,爸爸在楼上马上下来。”
薄望京顿了顿,客气道:“不用忙了,妈,我和烟烟刚吃完午饭。”
明明很简单的称呼,席烟心里却激起一阵暖流,不知怎么她很喜欢这个场景。
普普通通,平凡和暖。
薄望京轻声同她耳语,“笑什么?”
席烟唇角又往上翘了几分,说:“没什么。”
随后她嗔道:“都赖你,平时太严肃了,我爸妈在你面前都放不开。”
薄望京倒没觉得有什么,淡声说:“别以为你没责任,背地里我的坏话说少了?”
席烟摸摸鼻子,哼了声,试图抢回场子,“本来你以前也没多好。”
薄望京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揉揉她脑袋,“看来你会一辈子念着这事儿。”
席烟昂了昂下巴,“不许么?”
薄望京瞧她这般耍赖样,心里怎么也恼不起来,唇角勾了下,“许。后半辈子加倍给你补上,嗯?”
席烟觉着自己要化在他缱绻的目光里了,脸微热,把头埋进他胸口,两手胡乱地往他眼睛上一遮,“别看了。”
薄望京气定神闲地垂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轻笑道:“怎么这也羞。”
俩人闹的时候没看到厨房两位长辈,席宜民手肘戳了戳李云心,下巴抬了抬,示意客厅的方向。
李云心看到也笑,说:“蛮好。”
她看了一阵,不知怎么的,眼里滚下泪来,席宜民拍拍她肩膀,轻轻安抚。
李云心摁了摁眼角,带着鼻音,“要是他们不好,我一辈子不会原谅我自己。”
“现在不是看到了么,没事,都过去了。”席宜民低声说:“儿女有儿孙福,以后我们家好好的。”
老太太午觉睡迟了,席烟拎了她爱吃的水果去她房间闹她,老太太吓一跳,笑骂:“小坏东西,我还以为地震了呢,看来某些人把你宠得越来越不懂事了。”
席烟撅了撅嘴,“没他我不是也这样。”
老太太缓了一阵起身,不和她掰扯,“要不要吃个粽子?我和你妈闲着没事儿包了几个。”
席烟点点头。
不过快晚饭了,菜特别多,粽子就没吃,保姆打包了一袋给席烟和薄望京带回去。
饭桌上席宜民下意识让薄望京坐主位,席烟拦了,自作主张给他挑了自己旁边的位置,解了所有人的围。
刚开始话题不太自然,薄望京敬了他几杯酒之后,席宜民兴致高了起来,大家默契地没提以前的事,只说:“以后小两口遇到事别吵架,多沟通。年纪差不多也该要宝宝了。”
“有空多带烟烟回来。”
薄望京一一应了。
寻常没什么人会敬薄望京酒,席烟几乎没见他醉过,今天席宜民一杯杯满上,回家的路上酒劲上来,他才有几分醉态。
司机刚把车停稳,还没走,他可着车后座的人亲,席烟推也推不了。
短短几步路,走出了一千米的样子。
刚进客厅,灯还没开,他直接压着席烟在门上做了一次。
第二天醒过来,席烟觉着浑身骨头没一块是自己的,好像拆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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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装似的,越想越恼,支起身子抓住他肩膀啃下去。
薄望京闭着眼睛,可能是喝多了酒,嗓音比平常嘶哑暗沉,摸摸她的头,笑道:“没几分力,气势倒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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