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鲜血顺着软毛流出,蓬松的大尾巴无力垂下。
封临潍拍出利爪,震得胡一骞胸腔塌陷,不断咳血。
他说的没错,他实力确实强大到无谁能敌。
胡九清红了眼眶,硬是挤进哥哥们的包围圈,扬起利爪直直划向封临潍!
不准这么欺负我哥!
但她现在毕竟还没成年,战斗经验远没有从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封临潍丰富。
封临潍只是侧了个身,她的攻击就扑空了。
封临潍无波无澜地瞥了胡九清一眼,顺手用利爪贯穿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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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
对于一条已经成年二百年、入魔后实力暴涨、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纯血龙族来说,现在的胡九清攻击拙劣得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更遑论单论战斗力,狐族本就不如龙族。
白狐哀鸣着飞速往下坠。
胡九清胸口被贯穿出一个巨大伤口,伤口血流不止,痛到她意识模糊。
眼前所见的最后景象就是大开杀戒的魔龙。
龙爪之下,无谁可拦。
龙息过处,寸草不生。
快速失血之下,胡九清没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
“!”柔软的床铺之上,呼吸平和的少女忽然急促喘气起来,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在做某个可怕的噩梦。
不过须臾,她就猛然睁开眼睛,翻身从床上坐起。
胡九清剧烈地喘着气,眼神还残留着惊惶。
她抚上胸口,那里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开一个巨大伤口,没有血流不止,但那巨大疼痛感好似还残留在身上。
胡九清剧烈哆嗦了一下,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涌出了眼眶。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翻看着床铺,然后犹不满足,赤脚跑下床,打开房门,门口侍卫被惊动,茫然问道:“九殿下?”
胡九清眼眶还是红的,语气颤抖:“今年,今年是天历多少年?”
侍卫摸不着头脑地回答:“是天历三千五百二十一年。”
胡九清猛然松了口气,随着这口气松出,她腿一软,要不是扶着门框,此刻已经滑坐到地上了。
还好,还好那只是个梦,我还在三千五百二十一年。
侍卫关忧道:“九殿下,您怎么了?需不需要我为您请易先生?”
易先生是青丘最著名的医仙。
胡九清摇了摇头,一边平复呼吸一边道:“不必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你继续值夜吧,辛苦了。”
胡九清关上了门,背靠着坚实的门,慢慢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吸了吸鼻子,小声抽泣了一声。
还好是梦,还好是梦。
胡九清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还是心慌慌的,她索性再次冲了出去,直奔胡一骞的住所。
……
“小九?”胡一骞看到来人后,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惊诧。
青丘有四泽八荒,分别是荒泽,海泽,青泽,灌泽,东南西北天元地乾荒。
胡一骞成年许久,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封地,在海泽,和青泽之间隔了一泽五荒,距离算得上远,没想到最小的妹妹会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来找他。
下一秒,在看到胡九清红红的眼眶时,那份惊诧就变成了心疼。
胡一骞一边把妹妹拉进厅内,一边找东西准备给她敷敷眼睛。
胡九清看着大哥难得手忙脚乱的模样,破涕为笑,拉住他。
“不用了,大哥,我没事。”
胡一骞却一拍脑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哦对,我都忘了还能用法术。”
他把胡九清按在椅子上,掌心蓄起白光,开始给她眼睛消肿。
胡九清拗不过他,只好乖乖闭上了眼睛。
消完肿后,胡一骞才摸了摸胡九清的头,关切地问:“小九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哥哥,哥哥去帮你揍回来!”
胡九清抱住胡一骞,声音闷闷的:“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想你了。”
大哥没事,真好。
胡九清放下了心。
还好,看来她只是做了个噩梦,不用当真。
胡一骞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想我了就传纸鹤和我说一声,大哥就会去找你的,你费这么大劲跑这么远多累啊。”
虽然理智上知道那只是个噩梦,但胡九清又想哭了。
她一想到梦里血迹染身的大哥就想哭。
胡一骞感觉衣襟湿了一片,吓一跳,把胡九清拉出来,一边继续给她敷眼睛,一边无奈地道:“小祖宗,你怎么又哭了?”
胡九清吸吸鼻子,没说话。
胡一骞摸摸她的头,和蔼地说:“你就在我这住几天吧,我现在去给小六发个纸鹤说一声。”
胡九清乖乖点了点头。
片刻后,胡一骞回来了,他手里还捏着一张小纸条。
回来的胡一骞温和俊美的面庞上满是无奈。
“小六真是太莽撞了,说了他多少遍都不听。”
胡九清心里莫名一紧,下意识问道:“六哥怎么了?”
胡一骞的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小子让你安心住在我这里,说他刚刚被毒蟋蟀咬中毒,还不小心把腿摔断了,就算你留在家里也没办法带你出去玩,让我多带你出去玩儿。不过还好现在毒已经解了,就等着腿恢复了。你说说他怎么能这么莽,能被毒蟋蟀咬中毒的,我们青丘就他一个!”
胡一骞后面的碎碎念胡九清都听不进去了。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他刚刚被毒蟋蟀咬中毒,还不小心把腿摔断了”。
她又想起梦里看见的天历记本上的那句话:“同月,胡麓峥殿下被毒蟋蟀咬中毒,摔断腿。”
胡麓峥是她六哥的大名。
所以,梦里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不到,她的身边就发生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事。
胡九清心里一凉。
不行,得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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