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我靠医术养夫郎》8、湿敷
步故知今日只在离家去县里时吃了一碗饭,加之天气炎热又一路步行,到了现在确实有些饥肠辘辘了。
他也给自己拿了副碗筷,将另一个油纸袋中的素包子夹了两个出来,稍倾碗给款冬看:“你看,我也有,陪我一起吃吧。”
款冬并不敢仔细看步故知的碗,而是眼神飘忽回避,所以也就没发现步故知碗里的是素包子,但也因此稍稍安心了些。原来是步故知自己想吃包子了啊。
款冬纠结的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不断地瞟一眼步故知又瞟一眼碗里的肉包子,下唇都被咬得通红,心里分裂出了两个小人,一个犹流着泪,这可是步故知,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怎么打你的吗!
另一个倒是口水都快要被馋出来的样子,可是,这可是肉包子诶,况且步故知吃两个,我吃一个,又是他主动给我的,我要是不听话,他会不会又生气啊。
“冬儿,再不吃包子就要彻底凉了,到时候又要烧火重新热,凭白多了事可就不好了。”步故知给款冬找了一个完美的台阶。凉了的话要烧火,烧火就需要柴火,柴火又要去山里捡,又累又费时间,还是听步故知的吧!
款冬动了动筷子,戳了戳面皮,戳开了一个口,亮晶晶的荤油瞬间流了出来,羊肉的香味一下子就冲到了款冬的鼻子里,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自以为小心地瞟了眼步故知,发现步故知已经在吃包子了,并没有看他,这才试探性地夹起包子,微微咬了一口,但还没咀嚼,就立刻又瞟了眼步故知,神态活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生怕这只是步故知一时兴起的捉弄——若是他真的吃了肉包子,就入了步故知的圈套,这样又要挨一顿打。
但步故知仍旧专心吃自己的,还是没有看他,款冬这下才彻底安了心,细细咀嚼着口里的包子,其实因为咬的太小,并没有吃到肉馅,但仅仅是裹着肉馅的面皮,浸透了荤油,就已经很好吃了!肉味香浓,面皮软酥,款冬嚼了好一会儿都舍不得咽下。
款冬看着碗里的包子,肉馅已经完全露了出来,漏出的油黄灿灿的,在碗底聚成了浅浅的肉油汤,像是爹爹还在世时,抱着他看过的澄黄的圆月,那个时候的款冬不仅有包子吃,还有月饼吃。
突然,一滴泪落进了碗,在完美的“圆月”中间砸出了一个透明的坑,但很快,又被溢出的肉油补齐,“圆月”又回来了。
步故知虽然自己在吃着包子,但也在时刻注意着款冬,自然看到了款冬盯着碗底发呆又落泪。他轻轻搁下碗筷,这点动静果然唤回了款冬的神思,款冬睁大着眼看向步故知,被泪浸湿的眼眶里盛满了惊恐,步故知心有不忍,匆匆回避望向了桌上的蜡烛,低声:“冬儿,蜡烛要燃尽了,你快些吃吧。”
款冬身子一顿,随后立马夹起了包子大口咬下,步故知有心提醒款冬莫要急食,但又怕自己出声会更惊得款冬,便默默地起身,去灶台倒了一杯水。
等到款冬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喝掉碗底那点肉油汤时,步故知将杯子放到了款冬面前:“油就别喝了,腻得慌,喝口水吧。”
款冬不敢忤逆步故知的话,乖乖地将碗筷放下,又怯怯地接过那杯水,抿了一口,稍抬头瞄了一眼步故知。
步故知并没有回看款冬,而是熟练地收起二人的碗筷回到灶台清洗,一时只听得瓷碗在水中的碰撞之声。
款冬很是不适应看步故知处理家务,他虽坐着,但身子僵直,犹如一棵枯树生在了屋子里。
步故知收拾好碗筷灶台后,去外头再净了手,回来又从包袱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和巾帕一样的东西:“冬儿,你先回房等我。”
款冬听话地僵着身子站起,刚想往里间走,步故知又喊住了他:“你拿着蜡烛吧,仔细些看路,也要注意别被烛油烫到手。”
款冬却没立刻拿起烛台,而是倏地看向步故知。步故知正在灶台那里处理什么,半天没听到动静,他似有所感抬头,刚好和款冬的眼神撞上,但下一刻款冬立马低头回避,步故知问:“冬儿,怎么了?”
款冬咬着唇,急急摇了摇头,拿起烛台作势就要躲进里间去,步故知眉骨微动:“冬儿,慢些走,左脚别用力。”
款冬的步子一滞,不自觉左脚稍稍抬起,缓慢地朝里间挪去,步故知这才舒缓面色,默默点了点头,果真还是个孩子,什么事还需大人多叮嘱些才好。
步故知在现代已有二十八九,眼看就要博士毕业,但款冬不过十五六岁,放在现代也才初三高一的年纪,故在步故知眼里,款冬确实是个孩子。
款冬坐在床沿等着步故知,脑子里全是刚才与步故知的那一眼对视,是他看错了吗,步故知的眼里再没有从前的戾气与凶狠,而是清澈透亮宛若赤子,还包含着对他浓重的关心,就好像,真的在关心他一样...
款冬晃了晃头,想要把这可笑的念头逐出脑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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