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热游榜单。
“渴不渴?”两人坐在凉亭下一整天,纵使陈京澍拿着扇子,不住给她扇风,仍不解暑热,“我去给你买冷饮喝。”
“我想要矿泉水。”林逾静仰头说道。
陈京澍脖子上挂着她的单肩包,临近正午的太阳,灼得他眉心微蹙,戴着墨镜仍觉刺眼。
离开前,还不忘先把她头上的编织草帽摘下,用纸巾给她擦干汗珠,才向景区服务厅走去。
“小姑娘,你这对象长得真好看。到底是北方人,看起来有一米九吧。”凉亭下等她画画的游客,闲着无聊和她聊起天来,“你长得也好看,和画报明星一样,就是更像南方人。”
林逾静礼貌笑了笑,解释道:“嬢嬢,我俩是同学。”
“你信我小姑娘,嬢嬢看人可准了。”上了年纪的嬢嬢们,看到对眼的小年轻,就爱撮合对象,“那孩子长得周正大气,一看就知道未来前途无量。还不会因为发达学坏,你俩好好处能共白头呢。”
晒了一天,林逾静本就燥得很,这话更是像往她嘴里喂一块黄连。
又苦又涩,还吐不出来。
她只能干笑,不尴不尬回一句,“他戴着墨镜,您都能看得见他未来呀。”
“所以说你是年轻小姑娘,看人要用心看。”
林逾静点了点头,将画好的画递过去,“嬢嬢,这画算我送您的。”
这也算是她最后一个客人,准备等陈京澍回来,就收拾画箱回家。
“美女,还能画不?”粗犷的男声从头顶飘下,林逾静抬头看那人长得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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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跟着,他们班曾亦行。
“不好意思,我收工了。”曾亦行一向和陈京澍不对付,眼下带人过来明显想闹事。她还想多赚几天钱,并不想被搅局,也不想给陈京澍惹事。
“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刚刚那么多人都能画。”
“程翔哥,她是陈京澍对象,所以才不给你画。”
林逾静深吸一口气,被曾亦行的行为触及底线,终于忍不下去,“曾亦行,你是属挑屎棍的吗?还是有红眼病这种家族遗传?”
“你这娘儿们,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程翔霍然起身,“我看今天得好好教你,出门在外怎么说人话。”
眼看程翔朝着自己过来,林逾静伸手从铅笔盒里拿出美工刀,准备随时防身。
“程翔,你碰她一下试试。”熟悉的低沉狠戾声音,像是夏日从天而降的冰雹,具有压迫杀伤力。
“京哥也在呀。”程翔语气恭谦,表情却不以为然,“不就一妞嘛,兄弟间玩玩怎么了?”
陈京澍舌尖顶了顶腮,直接站在林逾静身前,像座无声却坚实的山。
“玩玩?哪有儿子玩他妈的道理?”陈京澍一脸的玩世不恭,懒洋洋歪头,不紧不慢地先给林逾静拧矿泉水瓶盖,“不想现在被你爹扒光捆树上,拿皮带抽,就赶紧滚。”
这话无疑像戳中程翔某段至暗回忆,“你他妈个人尽皆知的杂种,你想被你爹抽,你有爹吗?”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林逾静看到远处正在巡逻的警察,大声呼喊,“警察叔叔,这里有社会青年寻衅滋事!”
瞧着警察朝他们看过来,林逾静对着曾亦行说道:“他一个社会混混不懂法,你应该知道寻衅滋事属刑事责任,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到时候只怕你千年老二都做不了。”
曾亦行这才拉着程翔,在警察来之前,溜之大吉。
“懂挺多呀,小姑娘。”陈京澍用手指钩挑了下她的编织草帽。
林逾静抬眸,正视看他多时,也没从他那张脸上看到丝毫其他情绪,“我也是在和你说。程翔那种混混,你和他打赢了住监狱,打输了住医院,不值得。”
“知道了。”陈京澍又去给她拿提着的冰冷饮,“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好不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去提程翔那段话。
林逾静抿了抿唇,突然笑弯眉眼,“你今天,听话的有点反常。”
“反常吗?不是说,听...听人话,升官发财嘛!”
“我只听说过,升官发财死老婆。”
陈京澍边给她收画板,边揶揄调侃,“放心,我可以为了我老婆长命百岁,不升官发财。”
回家的路,两人坐在环海公交车上。
海风穿过车窗,带着独属于青春的潮湿。
林逾静挨窗坐,透过玻璃反射去偷瞄陈京澍,“刚刚遇到一个嬢嬢,她说你长得周正大气,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是吗?”陈京澍转头,目光直白落在她侧颜,“那你可跟紧我,别走散。等哥前途无量的时候,送你金山银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真夸张陈京澍,真有那天...”林逾静自始至终都没转头,像是躲避着什么。可能是他的真情,又或是自己的真心,“送我栋四合院吧,听说那是有钱都买不到。”
“小意思,哥就是用砖给你现盖,也送!”
“谁要地上的呀!我要飞在天上哒!”
陈京澍笑着伸手,直接用虎口捏住她下颌处,转向自己。
四目相对时,他眼底清晰可见光影流转,带着蛊惑的诱,“那嬢嬢除了说我前途无量,还说什么了吗?”
“比如?”
“比如...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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