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有对象了啊?”
梁婷轻笑,踹了一脚他:“方定,你个花心大萝卜,别来沾我室友。”
又看向苏溪溪,恨恨的说:“出来玩你都惦记着你对象,咋滴,容言初就那么好?”
这边,跟在小外甥身后的温遥,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摸摸头发:“我怎么听到你名字了?”
下意识的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两拨人齐刷刷的对视,除了低着头沉思的苏溪溪。
“梁婷?”
“温遥?”
没想到还是认识的人。
温家和梁家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两家父母还想过让两孩子成一对,结果两人互相没看上。
梁婷当然看到了容言初,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走一起了,表情怪异:“温遥,你和他认识?”
温遥挺直腰板,骄傲的说:“那当然,他就是我那天才小外甥。”
见她表情不对,反应过来:“哦对,你俩现在一个大学,你们也认识?”
容言初没搭理小舅的问话,走到埋着头的苏溪溪面前,轻声问:“溪溪。”
苏溪溪不得不抬头,解释:“下午老师请假,没课,我就跟梁婷出来了。我没忘和你约定好的时间,本来是打算六点前回去的。”
越说越淡定,她又没干什么坏事。和室友出来见见世面,没错。
心虚干嘛。
温遥看到了和小外甥说话的女孩,抬头那一刻,惊艳到了他。
小外甥叫她溪溪,这漂亮女孩就是小外甥的乡下对象?
温遥心情极度复杂。
“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那是你外甥的对象,别瞎看。”梁婷在他眼前挥挥手。
好吧,她也没想到容言初是那个容家的。说不定,两人以前可能还在温家见过。
容言初没生气,就是有些克制不住的恐慌。害怕苏溪溪见到更优秀的男人后,就不要他了。
他喉咙发涩,艰难的说:“溪溪,那你先玩吧。”
苏溪溪说:“不玩了,有点累,正好和你一起回去。”
容言初紧绷的脸色缓和:“好。”
他这才想起身后的人:“对了,溪溪,这是我小舅。”
“小舅,这是我对象,苏溪溪。”
苏溪溪早看到了那一头耀眼的金发,生疏的打了个招呼。
温遥和容言初完全就是两个风格的人,看起来没一点相似的。
和梁婷告别后,就踏上了温遥的车。
两人坐在后座,衬得温遥就像个司机。
温遥瞪了一眼注意力都在苏溪溪身上的小外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司机。
苏溪溪往容言初那边挪了一点:“你下午不是有课吗?怎么会在这里呀?”
容言初声音温和:“只有一节课,去了一趟我外公那边。经过那地方,刚好看到了你。”
有外人在,苏溪溪不方便和容言初多说话,显得怪不礼貌的。
温遥焦急的想参与进两人的对话,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在前边唉声叹气的。
把苏溪溪搞得坐立不安。
等车离开后,她松了口气:“感觉你小舅好年轻,还染发,和你差多少岁啊?”
容言初说:“差四岁,他是外公的老来子。”
苏溪溪的好奇心上来了:“你和你小舅的关系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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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错。”
“你小舅和梁婷还认识诶,那你和梁婷以前没见过吗?”
容言初仔细地回想了下,确切的说:“没有见过。我不太清楚小舅和梁婷的关系,大概是他俩之前相过亲。”
吃晚饭还早,两人在校园里闲逛。走到湖边,坐在长长的木椅上。
容言初状似无意的问:“溪溪,下午好玩吗?”
苏溪溪靠在椅子上,“不太好玩,有点吵,但我又不好说什么。不过,梁婷的几个朋友还挺搞笑的,听她们讲了好多八卦。”
贵圈的八卦就是劲爆,要不是离开了她都还想继续听。
容言初对八卦不感兴趣,只是说:“下回想去哪儿,可以告诉我。”
苏溪溪撇头看他,后知后觉:“你不喜欢我和梁婷一起出去玩儿?”
容言初嘴硬道:“没有。”
他只是看到了那个男生的目光,听到了那个男生说的话。当时他要不在的话,不出意外的话,他就要被人挖墙角了。
幸好他在。
苏溪溪撅嘴,轻微控诉:“没有才怪。你不知道你走过来的那眼神,要不是我问心无愧,吓都要被你吓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滔天大罪,去的地方也是正规场所。
她生气了这种行为不能惯着!
容言初知晓是自己的问题,迅速低声认错:“对不起,溪溪。”
坐着都高她一截的男人,此时可怜巴巴的像一只被主人批评的大狗狗。
半指长的发丝蓬松,看起来发质很好,软软的,很好揉的样子。配上一张帅气十足的脸,再大的气都消了。
颜控的世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苏溪溪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特大方的说:“原谅你了。”
头顶是喜欢的女孩轻柔的抚摸,痒痒的,很舒服,甚至能感受她手心的温度。
容言初直接从耳尖红到脖子,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咬着唇竭力压低心跳声,生怕面前的女孩听到。
她摸他头了,溪溪就是喜欢他的!
他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乖乖的等待女孩摸够,依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两人离得很近,似乎呼吸都明白了主人的心意,混乱的交织在一起。
暧昧又令人上头。
羞耻的生理反应,使得容言初更不敢抬头了,脸绯红一片,像是沾染了晚霞。
苏溪溪对他的这副模样就是一整个心动暴击,心尖肝儿都在发颤。
捂住胸口,激动不已:“言初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感觉自己像是捡了个大宝贝。
容言初抑制住羞赧,抬眼就看到她小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眼睛里像是有一拢月色,令人无端心动。
苏溪溪是容言初的,容言初是苏溪溪的。
世界很大,而在这一刻这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里,只装了他一个人。
脸红的容言初太对她胃口了,想一屁股坐死。苏溪溪觉得她不亲一口,都觉得对不起她自己。
于是,趁着没有人看着这边,咳了咳说:“你低一低头。”
容言初不知她要干嘛,依旧听话的低下头,沙哑的问:“现在可以了吗?”
乖的不像话,任人摆布。
苏溪溪内心疯狂呐喊:我承认了,我踏马就是大变态。
想亲死他!
苏溪溪飞快的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好烫,好软。
然后就看到,容言初的脸更红了,红的快要滴血。
薄薄的下唇瓣被咬得有了牙印,上面隐约还有一点水润的光泽。
苏溪溪可耻的咽了咽口水,痛苦的撇过头去。呜呜呜,不能再看了啊。
“言初哥哥,我们去吃饭吧。”
容言初满脑子都是那一秒温软的触感,睫毛轻颤,脸颊发烫,手脚无措。
无不昭示着他无法平静的内心。
根本思考不了问题,身体的异样更是让他起不来身。哑着嗓子祈求:“溪溪,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苏溪溪没想到那处去,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顶着张通红的脸:“好。”
坐了两秒,又不确定的问:“容言初,我刚才……你没生气吧?”
两人处对象,她的行为算出格了,也不知道容言初能不能接受。
容言初眼神躲闪,低低的说:“没。”
伴着春风拂过湖面,一句轻到不能再轻的话悄然略过。
“我很喜欢。”
第63章 63
◎我信◎
鉴于容言初神情有些恍惚, 晚饭是在食堂吃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全程跟在苏溪溪身后,说含羞带怯也不为过。
回到寝室路上, 苏溪溪总感觉身后有人盯着,但每每回头又没发现什么。
想问身侧的男人有注意到什么没, 侧头就看到他在看着自己, 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灼热。
苏溪溪很无奈,直言道:“容言初, 我不就亲你一下吗?你就变傻了?”
容言初耳尖又开始发烫, 认真的反驳:“我不傻。”
苏溪溪不满的瞪他:“那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容言初这人,不会说好听话的时候, 只会选择说大实话:“溪溪好看, 看不够。”
倒把老油条苏溪溪给整不好意思了,“你够了, 大晚上的别逼我骂你。”
谁教他这样说话的啊。事实在心里知道就好了, 说出来多尴尬。
这个点, 身边是来来往往的学生。
容言初想牵她的手, 最后还是牵了衣袖,把人拉到缠绕着藤蔓走廊下。
又粗又长的藤蔓上冒出了嫩芽,开着许多小白花,香味很淡。
天色暗淡, 路边已然亮起了几盏路灯。灯光偏暖黄色,照在两人身上, 增添些许朦胧感。
苏溪溪莫名有种带娃的既视感, “来这儿干嘛呀?等会儿该上自习了。”
容言初仗着光线不好, 大着胆子牵上了她的小手, 还蠢兮兮的问:“溪溪, 我想牵牵你,可以吗?”???你现在牵的不是手吗?
疑惑的苏溪溪,就着他牵着的姿势举起来,煞风景的说:“你这不牵了吗?你还问我干嘛。”
靠,对象真变笨了。
这不会影响以后孩子的智商吧?
诶,不对,她为什么会想那么远?搞什么啊!
都怪容言初,被他给传染了。
苏溪溪差点气成河豚,用力揪了一把手下宽大的掌心:“容言初,我还能看到以前的那个你吗?”
“什么意思?”容言初不理解,但他会虚心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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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苏溪溪重重叹气:“当初你那么清贵冷静,跟天边月亮一样遥不可及。再看看你现在这不争气的样子。”
话音一转:“不过我都喜欢。”
容言初紧紧提起的心又落回原处,拿她没办法:“……溪溪,你别吓我。”
苏溪溪捂着嘴偷偷的笑:“嘿嘿。”
晚上要上晚自习,两人没待一会儿,就各自回了寝室。
寝室里还剩一个刘小秀,苏溪溪也没和她打招呼,拿了书就往教室跑。
多亏有梁婷给她占了座位。
苏溪溪坐下后说:“谢谢啊,下回我帮你占座位。”
在知道容言初是温遥外甥后,梁婷心情复杂。她差点就成了苏溪溪的小舅妈了。
“下午你们回去后,吵架没?”
苏溪溪翻开书:“没啊,为什么会吵架?”
梁婷委婉的说:“当时你对象那脸色,比煤炭都要黑。我还以为你们会吵架呢。那你们下午都干了什么啊?”
自己不想处对象,但好奇别人是咋处对象的。
苏溪溪一脸坦然:“就在学校逛了逛,然后吃了个晚饭。”
细节只字不提,把这下午的过程说的寡淡无趣。
梁婷果然没了兴趣,趴在桌子上开始关心其它:“我记得容家是从政的,他爸会同意你俩在一起吗?这圈子为了利益,联姻的多了去了。”
她没有瞧不起苏溪溪的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她夸大其词,她的婚姻能自己做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容家还只有容言初一个孩子。
温遥早就是过去式了,苏溪溪现在是她的室友和朋友,当然要坚定不移的站在苏溪溪这边。
苏溪溪淡定的回答:“不知道。”
梁婷拧紧秀眉:“那你不担心的吗?”
苏溪溪翻开书:“担心有什么用,顺其自然就好。”
容言初先前说过,容父容母不会管他的婚姻大事。而且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爸妈好像没有反对的意思。
梁婷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得,那我也不关心了。你自己注意点,别到时候哭唧唧的就行。”
——
因为相貌出众投辅导员眼缘,加上苏溪溪是以省状元考进来的。辅导员就指任她为班上的班长。
平时班上的大事小事,都要经她的手。
刚安排好班级的大扫除,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有同学来说打扫的区域和别的班级重叠了。
又匆匆赶去处理。
悠哉的梁婷拿着一张表走过来,“苏溪溪,要不要一起加入校会啊?”
苏溪溪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
校会的性质和学生会大同小异,都是为大学生和大学服务。
上辈子她听信学姐学长的甜言蜜语,在大一加入了学生会,把她忙的够惨。
群里发不完的收到,开不完的会议,写不完的稿子。
忙完后,苏溪溪拿着书本又去了图书馆。
她还记得上回借了陌生男同学一支笔,不知今天能不能碰到。
见那座位没人,苏溪溪没多纠结,坐在原位上学习。
中途上了个厕所,发现最后一张桌子前坐着刘小秀,还刚好和她有些瘆人的眼神对视上。
明明她来的时候那地方没坐人的。
苏溪溪:……
学习的心一下就熄灭了。
那么大一个图书馆,就好巧不巧在一处?
苏溪溪烦躁的收拾东西,飞快离开了图书馆,去了教室。
教室没什么人,安安静静的,都在坐着自己的事。
今儿是周五,到下午五点,苏溪溪准时回了寝室。
随后,驼着背的刘小秀就回来了。
中间只间隔了十几秒,巧的有点离谱了。
这入学不到一个月,苏溪溪发现刘小秀跟踪她、偷窥她的次数不下十次了。
苏溪溪不想和刘小秀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冷着脸走到她面前:“刘小秀,麻烦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后面跟着我。你要看我,烦请光明正大的看,行吗?”
寝室里除了关丽,其余都在。
知道刘小秀行迹的只有梁婷。
朱曼香心大,不怎么关心这些细节;夏莲当刘小秀为空气,更不可能注意了。
刘小秀慌乱的揪着衣角,嘴唇嗫嚅:“我……我没有。”
这副作态,把苏溪溪呕的想吐。
“你也知道,我看到过你很多次了。怎么?我身上是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地方吗?”
苏溪溪本就比刘小秀高,而刘小秀习惯性的驼背,显得像是被欺凌了一样。
一向事不关己的夏莲,看似好心的建议:“苏溪溪,你好好和刘小秀说呗。万一是你误会了,闹得太难看,蛮丢脸的。”
苏溪溪微笑:“不是误会,我眼睛又不瞎。”
朱曼香走过来,茫然的问:“溪溪,小秀胆子小,会不会真是你看错了啊。或许可能真是误会?”
她对刘小秀的印象一般,老实胆小,不爱说话。看样子不像是能干出跟踪、偷窥事情的人啊。
苏溪溪尽可能平和的说:“绝对不是误会。梁婷也知道这事。”
朱曼香为难的抓抓脑门,在苏溪溪和刘小秀之间来回看,最后选择谁也不信,谁也不帮。
夏莲呵呵一笑:“你和梁婷走得那么近,她帮你说话也不是不可能。哎呀,就是可怜了刘小秀,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个人帮着。”
话里话外都在说,苏溪溪伙同别人,欺负弱小,直接把她架在火上烤。
刘小秀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我没事的。”
苏溪溪和夏莲没什么交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明面上对上。
苏溪溪淡漠的看向她:“你要帮刘小秀?”
夏莲毫无畏惧的摊手:“我可没这个意思,就是见不得有人被无端欺负。”
苏溪溪没了耐心,说话不留情面:“不帮你就滚,装什么好人。”
都这样了,再指望以后还能好好相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夏莲脸色不好看,恶狠狠的呸了一声,然后摔门而去。
朱曼香悄悄去了阳台,还把过道门给带上了。
“刘小秀,这儿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
刘小秀低低的说:“我没装,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要是有监控,苏溪溪早就把证据甩她脸上了。哪轮得到这人嚣张到现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小秀沉默了许久,抬头起来,露出又黑又瘦、很普通的一张脸。
她伸手把枯燥的短发别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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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鼓起勇气说:“我们都是乡下来的,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们才是最适合成为朋友的。”
“她们是娇贵的城里人,怎么可能会看得起我们。背地里不知说过你多少坏话,你居然还和她们一起。”
“你那个对象,我看就是贪图你的容貌,等玩够了说不定就把你甩了。这种人我见多了,女孩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男人占到便宜……”
苏溪溪打断她的话,面带疑惑:“这就是你跟踪、偷窥我的原因?”
她是真没想到,刘小秀心里藏着这么多想法。
刘小秀愤愤的说:“我那不是偷窥,是害怕你被骗了。所以才跟着你的,是你不识好人心。”
第一次见把跟踪偷窥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苏溪溪气笑了:“我不需要。刘小秀,那是我自己的事。”
刘小秀不说话了,不安分的小眼睛左右飘忽。
“刘小秀,你听到没有啊?我不需要你的好意。你的行为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只能去警察局了。”
好话不听,那就来硬的。
话尽于此,苏溪溪懒得和她拉扯。
见苏溪溪转身,刘小秀不愿放弃的说:“苏溪溪,我们才应该是朋友啊!你是不是也嫌弃我长得丑,所以不和我交朋友的?”
“我们通过自己的能力考上这里,不是更应该互帮互助吗?为什么你们都瞧不起我,为什么?!”
说到最后,情绪不稳定了。
苏溪溪摇摇头:“不,刘小秀,是你的想法错了。朋友,不是局限于一两个特定方面。而是在相处过程中,慢慢感到合拍,三观一致的人才有一定概率成为朋友。”
“一开始,我们都没有瞧不起你。是你把自己姿态放的过低,不顾一切的去迎合他人。这样,是永远不会成为朋友的。”
“刘小秀,如你所说,考上这里不容易。我希望你还是能尽早想通吧,免得白白浪费了这几年。”
苏溪溪背上布包,走出寝室。
耽误了这一会儿,容言初已经在寝室大门前等着了。
清瘦挺拔,宛如冬日寒风中耸立的松柏,不为途经的雨雪停驻。
每次苏溪溪下来,容言初都提前抵达了。不管多早多晚,总能第一眼看到他。
“你等多久了啊?我临时有事就在寝室磨蹭了一会儿。”她没想过现在就把刘小秀的事告诉容言初。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
容言初接过她的布包:“没等多久。”
两人并肩往校园大门走去,苏溪溪忽然瞥见前方一个人带着黑木框眼睛。
这不正是借她笔的那位同学吗?
苏溪溪扒拉了下挂在容言初肩上的布包,还真带着,急急忙忙的说:“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还个笔。”
还没反应过来的容言初,就眼睁睁看着前一秒和他说话的溪溪跑远,停在不远处的一个男生面前。
男生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眉眼,又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个子要比苏溪溪高大半个头,站在一起意外和谐。
两人说着话,苏溪溪脸上带着笑,衬得在原地的容言初像孤家寡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容言初,快步走过去,挨着苏溪溪站。近的衣服都快贴在一起了。
冷眼望着那男生,隐隐宣告了他和苏溪溪关系不一般。
“他是?”男生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容言初,诧异的问苏溪溪。
不等苏溪溪说话,容言初就脱口而出:“我是溪溪对象。”
男生寡淡的“哦”了一下,对他急躁行为很不理解。
还是多嘴说了一句:“不过就算是在处对象,我觉得也需要给对方一定的自由空间。抓得越紧,散的越快。你这都不知道的吗?”
和对象处在恋爱甜蜜中的容言初,听不得这种隐含挑衅的话。
苏溪溪连忙拦住他,歉意的笑笑:“好的好的,谢谢学长提醒。”
说完,就连拉带拽的带着想冲上去跟人理论的容言初飞快的溜了。顺带安抚一下他:“冷静冷静,别冲动。”
某人跟小孩似的告状:“溪溪,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苏溪溪说:“对对对,咱们不搭理他。气着自己就不好了。”
容言初不吭声了,他明白最近自己的情绪不对劲。沉默了几秒,低声问:“溪溪,我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回到京市后,他恨不得一天八百个小时都守在苏溪溪身边。
明明这里是他从小生活的城市,却比在大队还要茫然和无措。
望着他那双不安的眼眸,苏溪溪微微一怔:“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知道你和那个学长之间,明明没有什么。那人说的话也有道理。我应该听进去的,但我控制不住脑子里的想法。”容言初说着,头越发低了。
“溪溪,我是不是生病了?”
整个人都弥漫一股颓靡的气息。
苏溪溪还真没觉得他的举动,有让她不适的,都在她理解范围之内。
可能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但听完容言初的自我剖析,苏溪溪小脸是形容不出来的表情。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符合他的形容词——恋爱脑。
没想到啊没想到,清冷大帅哥居然是个隐藏的恋爱脑。
“容言初!你怎么能这样想自己!你没生病,有这想法是正常的。”
“大家都是第一次处对象,有点小错误能理解。”
“有什么问题及时说出来,一个人藏着掖着鬼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不舒服会说的。”
容言初眼睛亮了一个度,眼尾有些发红,睫毛颤颤的:“溪溪,真的吗?”
苏溪溪严肃点头:“真的,你不信我吗?”
“我信。”
第64章 64
◎我是你长辈,过来站着挨打◎
打开天窗说亮话后, 刘小秀的行为收敛了许多,至少没有跟踪的迹象了。
偶尔还是会有目光投来,苏溪溪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也就随她去。
大一的课程又多又杂,忙起来不知不觉间就进入初夏了。
苏溪溪的生活费和一些学习费用, 都是苏家每个月寄来的。不用想, 这些钱都是秋槐花和苏大强这些年存的。
不知辛苦存了多少。
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要爸妈掏钱。
一想到这, 苏溪溪心里就发堵。熟悉大学生活后, 就开始留意起学校或者是周边的兼职。
最后在导员的介绍下,给一初中生当语文补习老师。
男初中生叫伍临安, 语文这一科从小学就差的不行。次次考试考四五十分, 好的时候六七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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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叛逆阶段, 不服父母的管束。
伍母先前给他找了好些个补习老师, 皆是有教学经验的语文老师。男女老少除了少都集齐了, 无一不例外都被气走了。
苏溪溪是第七个。
伍母和苏溪溪的导员认识, 最初得知是导员的学生,是不想答应的。
那些有多年教学经验的语文老师都没办法,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法子。
后来瞅着儿子考试,语文试卷鲜红扎眼的55分。无奈只得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同意了苏溪溪的到来。
万一管用呢。
苏溪溪来之前,就听导员说过, 那孩子不好教, 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教过大队各式各样的淘气包, 这城里孩子不好教能到哪儿去。
补习第一天, 苏溪溪看着试卷上不知哪儿来的两只毛毛虫, 冷静用纸包裹着。当着伍临安的面儿捏死,扔进垃圾桶后洗了个手。
想当年她单手拿捏毛毛虫的时候,这小孩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虽然捏爆毛毛虫有点恶心,但能起到震慑作用,挺值得的。
苏溪溪擦净手,眉眼温柔的询问:“伍同学,现在能学习了吗?”
伍临安一脸惊悚的看着这个漂亮姐姐,结结巴巴说:“能,能学习。”
不是说女孩子都怕丑陋的毛毛虫吗?为什么她不怕!还给捏死了。
想到那爆浆的毛毛虫,伍临安打了个寒颤。他要是不听课,该不会会挨打吧?
他妈早上说,今天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老师,让他别太过分。要不然就断了他的零花钱。
这到底是谁过分啊!
苏溪溪见伍临安听话的坐好,满意的翻开课本:“来,今天教你这个……”
补习地方是在这栋小洋楼二楼的书房,有好几个高大的书柜,上面放满了书籍。
为不打扰补习,伍母带苏溪溪上来后就出去了,心里总归是惦记着的。
她没想到老友介绍的人容貌这般出色,瞧那娇娇的面容,一看就不经吓。
自己儿子爱折腾,那些小把戏连她都被吓到过几回。要是小姑娘被那臭小子给整哭了,她这老脸都没地方搁。
伍母在客厅走来走去,半个小时过去,还没听到书房有动静。
一颗心高高提起,借着送水果进了书房。
只见操碎了心的臭小子乖巧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在书写。苏老师坐在一边,细声细语的讲课。??臭小子今天转性了?他爸在家都没这么听话过。
伍母心里疑惑,面上笑着走过去将果盘放在书桌上:“苏老师来吃水果,歇会儿再继续。”
趁机看伍临安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然后发现他居然在记笔记,字迹潦草但能看出是在用心写了。
苏溪溪看了下手表,才过去半个小时:“麻烦阿姨了。”
伍母目的达成,离开又轻轻把门关上。
苏溪溪继续讲课。
伍临安的椅子跟有针扎似的,一直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苏老师,你不吃水果吗?”
昨天下午回家路上,他和朋友约好,今天要去附近的公园抓鱼。
这个点,小伙伴肯定都在外面等着他了。
苏溪溪语气淡淡:“你妈妈和我约定的是周六周日上午,有什么想法趁早放弃吧。”
伍临安脸一垮,不高兴的把笔一摔,又嚣张的把刚写的那页笔记给撕了下来揉成一团,远处抛物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边恶劣的吐槽:“你好烦啊,跟我姐一样啰嗦。”
苏溪溪看他作妖,轻飘飘的扔下一句:“明天来,我要抽查你今天记的笔记上的内容。补习初期的内容,我只讲一遍。”
“要是回答不上来,就给你表演一次捏爆毛毛虫。可以让你近距离看着,毛毛虫体内的绿色液体一瞬间爆浆出来。”
“要是运气足够好,说不定还会有星星点点落在你身上。”
伍临安傻了,那个恶心的画面一步步呈现在他脑海里。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半晌才说:“好恶心,你不嫌脏的吗?”
他不怕毛毛虫,但要让他用手捏爆,想想都要yue
苏溪溪勾唇一笑,吓唬他:“小朋友,我家在乡下,捏过的虫子比你看过的都多。你说我会嫌脏吗?”
人都是视觉动物,伍临安对苏溪溪的接受程度远大于前些个老师。小小年纪就知道死要面子:“我不怕,你捏就捏!”
苏溪溪轻笑,把课本放他面前:“好了,我们继续讲课。”
约定的补习时间是三个小时,八点半到十一点半。工资是周结。
时间一到,苏溪溪和伍母大致说了一下教学情况,就离开了。
把人送走,伍母一进书房就看到臭小子躬着个屁股在翻垃圾桶。
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伍临安!你在做什么?”
伍临安刚找到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笔记,就听到推门声,以为是苏溪溪回来,吓得把纸团往兜里一塞。
听到他妈的大嗓门,松了口气的拍拍胸脯,埋怨的说:“妈,你吓死我了。”
伍母一巴掌呼他背上:“你翻垃圾桶做什么?”
“我翻我笔记,不小心给扔了。”伍临安掏出那团纸,才看到表面上有一点墨绿色的痕迹,一下就想到爆浆的毛毛虫,好像也是这颜色。
嫌恶的往桌上一扔,感觉手和衣服都脏了,忙不迭的把外套给脱了扔地上。
伍母瞪他:“你有毛病?”
伍临安不说毛毛虫的事,连抽了好几张纸擦手:“妈,我要学习了。”
伍母捡起衣服,一眼看穿他:“装什么装,你会学习?滚下来吃饭了。”
外面吃饭贵,一顿能抵食堂好几顿了,穷鬼苏溪溪选择回学校吃。
到食堂的时候,都没几个菜了,看着也没什么食欲。
苏溪溪随便吃了几口,就回寝室呼呼大睡。
早上那会儿,她担心第一次去伍家迟到,七点就起床了。累了一上午,身心俱疲。
钱不好挣啊。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快四点,醒来时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
昨天她和容言初说了补习的事,白天要忙,见面就推到了晚上。
苏溪溪想到上午讲课的不足,叹了口气下床洗了把冷水脸。
寝室外过道上,时不时有学生说话打闹,静不下心来。便拿上初中语文教材和教学方案去了图书馆,开始修修改改。
“苏溪溪?不是,周六你都这么认真学习啊。”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梁婷坐在她身边,一脸佩服的说。
苏溪溪按按酸胀的太阳穴,半仰着脑袋:“你怎么会在图书馆?今天没回家吗?”
梁婷每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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