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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福想继续和稀泥,宁妨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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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哄孩子
出了如此大的事, 江卢友当然会第一个怀疑到宁妨头上,能一夜之间带走如此多人而悄无声息,并非两三个毛贼能做到。
可在朝中那位指令来之前, 他根本没胆子动南阳侯府这么个正儿八经的侯爷。
这件案子就跟无头公案一样没有头绪, 卢江友除了派出更多人监视别院一举一动外, 只得暗自调遣了府中侍卫搜查附近能藏人的地方。
但这一切都只得在暗中进行,许福掺和进来后,卢江友不仅不能大张旗鼓地派人出去, 而且还要分出额外的人去掩藏深坑之事。
知府衙门的人手有限, 爬出去搜寻线索的人如大海捞针般毫无进展。
如此一来,事情发生了整整三天, 宁妨一点没受到影响, 百姓们甚至每日都能看到他大摇大摆地带着侍卫在闹市中穿行。
这期间, 关于宁妨的流言又变着花样的传出了许多。
有他挥金如土, 花了上千两银子买下间毫不起眼的两层民居,下午宅子里就传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也有侯府侍卫们食量惊人, 一群人如黄蜂过境般买空了人家的摊子, 但给钱倒是挺大方。
更有甚者还传宁妨纵容儿子败家,在金楼与其他纨绔为争抢一玉扣大打出手, 最后用高出十几倍的价钱买下了那枚玉扣。
还有人亲眼见到被人坑了的宁于墨笑嘻嘻离开,瞧着像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
南阳侯府长子是个傻子, 在所有流言蜚语中被传出最多版本,百姓们的嘲笑一度盖过对江卢友的幸灾乐祸。
宁于墨得闻后气得差点跳脚, 又不能当面指着人鼻子回怼, 让他郁闷得决定以后几天都不再出门。
说不出门这人还真就不打算出去, 一大早就搬了个椅子躺在连廊下乘凉, 小几上摆满了打发的话本子。
宁妨刚从外面回来, 领着宁城经过连廊时,见人脸上盖着书本好像睡着,忍不住抬脚踢了踢他小腿。
“有事要办,快起来。”
“您是让儿子出门去被人笑话的么?”
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书下传来闷闷的声音,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给许家送拜帖去不去?”宁妨又说。
“许知府?”宁于墨拿下书本,坐直了身子。
他之所以被传成个傻子,就是跟许府大少爷有关。那人见他看中一枚玉扣,故意加价争夺,宁于墨对那枚玉扣可有可无,可受不得气。
这样一来,两人你争我夺,他花了好几百两买下个手指头大小的玉扣。
回到别院的宁于墨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做了件傻事,所以这才更加让他觉郁闷。
因为……他确实傻头傻脑。
“正是。”宁妨微笑。
“您让二弟去。”提到这家宁于墨更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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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抱着胳膊倒下还翻了个身:“我不去。”
让他现在去送拜帖,不是更让人看笑话吗!
“老二不是去庄子了吗!”宁妨笑回。
“那您派人去送,为何偏偏要让儿子去丢脸。”
“还郁闷着呢!”宁妨凑到宁于墨脸上方故意逗他,说着说着自己就先笑了起来:“反正咱们府上有钱,你再多花些咱也买得起。”
“我还欠着一万多两银子。”
宁于墨很想说,有钱的是侯府而不是自己,他宁于墨穷得只能要些零碎银子来傍身,就这昨天还被坑出去了……
真是越想越觉着自己笨。
“欠的银子给你全免了如何?”
宁妨从袖口掏出信在他面前晃了晃,听到这话的人立即坐直了身子,瞪着双眼追问:“真的?”
“嗯。”宁妨笑,跟着又加上了句:“等你送信回来,为父出一万两,再让你去一趟金楼正名如何?”
“那我这就去。”
正名还是找回面子这些宁于墨都不在乎,有万两银票在身,外人不管说何闲话他都可以当没听见。
这么想着,宁于墨抓过拜帖的速度奇快,跳起来趿拉着鞋就往外面走。
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看得宁妨又是轻笑出声,目送人毛毛躁躁跑远这才折身回住的院子。
“若是老夫人能瞧见侯爷跟老爷们如此亲近,指不定多欢喜呢!”宁城拢着袖子跟在身后,因宁妨几父子越来越亲昵而宽慰不已。
人变得年轻的侯爷性子也变了许多,对几位老爷就跟哄孩子似的,经常看得宁城忍俊不禁。
这样和蔼可亲的宁妨跟从前“严父”一相比,几位老爷更适应哪种方式不言而喻。
他几乎是看着几位老爷长大,何曾见过他们像这些日子来愿意待在府中,好几日都不见人影才是侯府常态。
“老二出发去庄子了?”宁妨不置可否,笑呵呵地抬手将候在院中的辛未招来。
“二爷天亮就出了门,江家派来的人果然追上去了。”宁城回,而后余光中突然看到有侍卫出现在墙角,连忙快步走上前接信。
宁妨步子未停,推开卧房的门随口问道。
“老四那边呢?”
嘎吱——
房门被推开,立在窗边的黑影抱拳走进,罗长鸣隐在黑暗中的脸露出,一脸风尘仆仆的疲惫之色。
宁妨点点头,有些习惯了这位的神出鬼没。
跟着的两人也见怪不怪,随着宁妨进屋后宁城将门关上,辛未先开口回答方才的问题。
“属下已派了五人埋伏在寺内已保外万一失。”
“老四在寺中如何?”
“四爷……四爷挺快活的。”
寺庙主持以为迎来的是位大爷,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目前看来并未受到半点委屈。
“那就让他快活个够吧。”
说完,宁妨抬眸看向罗长鸣,对方很快会意,将这两日的安排如数禀报。
两百多人都被送到了相隔几十里的偏远镇子提前买下的荒废庄子中,回程时已烧了所有车架,侍卫们也都分散到了几个庄子中等命令。
“好,确保路上不要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就行。”宁妨点头:“宁江郡那边可有消息?”
“莫侍郎的回信侯爷回府前刚到,还有江柳两家传回来的消息。”宁城捧着信走上前来。
宁妨这几天为了表现存在感,天天在外瞎晃悠,别院中的所有消息都有宁城掌管,边回着话就边送上了三封信。
第一封来自莫南的亲笔信,根据宁妨所说,他私下拜会了罗询,将柳家透露的消息送上,那边已派人送信往边南,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有消息。
而在宁妨信到的第二天,杭之为的秘信送往内阁,据莫南观察,兵部侍郎已取丞相手信到建北郡调遣兵力前往元阳守军军营。
以防万一,杭之为将消息封锁到了内阁之中,朝中上下并不知元阳郡竟出了如此大事,到处仍旧一片歌舞升平。
信的最后,莫南还跟宁妨透露了些建隆帝的最新消息。
宫中两位御医突然连夜受召赶往行宫,虽没透露出所为何事,不过莫南通过那两位擅长的病症方向就猜测出了大概。
建隆帝……身子有恙。
宁妨看完,将信折好塞进抽屉,没忙着拆开下两封信,而是抬头看了眼宁城:“看你方才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侯府中出了事?”
“侯爷明鉴。”宁城擦了把额头的汗才开口回道:“云安长公主府派人去了好几次侯府求见,三爷闭门谢客,长公主就派人天天堵在门口。”
“当初给时间都不上门,这是走投无路才想起我?”
宁妨还当什么要紧事,听宁城一说完,当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在府外就不用管他们,若是敢闯进府内者格杀勿论。”
“老奴这就去。”
罗跃受伤后公主府内一直没消息传出来,宁妨也没去刻意打听。
但他们启程前半个月,公主府陆陆续续花重金请几位高僧进府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不过这些高僧显然没作用,因为没过多久,公主府外又出现了道士的身影。
就算如此折腾,公主府也没想着来找宁妨这位“罪魁祸首”
既然如此喜欢瞎折腾,就多“享受”些时日,逼到了眼前,自然会来寻宁妨。
说完府中琐事,宁妨才拆开剩下两封信。
柳家女眷一路赶到宁江郡,在城中躲藏一日后柳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前往孝成国公府位于西门大街的金楼内求见。
看到这,宁妨微微有些吃惊,孝成国公府付家?
前回在竞宝会上宁妨瞧此人不像是为了钱会知法犯法的那种蠢材。
而接下来的消息很快验证了宁妨感觉,付家跟柳家根本不熟,柳家自以为攀上的靠山连她们面都没见就把人打发走了。
江家追击的人也到了宁江郡,不过眼下还没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几个女眷的影子。
撕开下一封信,宁妨神色一沉问道:“二少爷带了多少侍卫前往?”
“十二人。”辛未回,有些紧张的连忙问道:“由陆三娘带领,侯爷,可是这其中出了茬子?”
“江家的靠山就在内阁之中,这件事最多今夜就会传回元阳郡,咱们要小心些了!”宁妨食指轻点桌面,心里计算着杭之为赶到元阳郡的速度。
屋内几人一听齐齐变了脸色。
那岂不是他们前些日子废的那些功夫全都白做了,杭之为一封信就将南阳侯府置于了明面。
“派几个人去保护老大,老二和老四那都加派人手。”宁妨沉着地安排着:“再调集二十侍卫进府,府中上下无事不得出府。”
江家靠山——内阁左相杨文楠。
这位低调得几乎没存在感的“和事佬”丞相,若是不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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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年就可风风光光地退下,没成想竟是躲在背后的最大头目。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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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争风吃醋
杨文楠的出现无疑会将事情曝光速度加快, 此事已被杭之为知晓,能收手躲过的希望微乎其微。
宁妨将人带走无意间帮了江家一把,只要江家村的事清理得够干净, 杭之为赶到元阳郡也难以定他们重罪。
账本成了关键所在, 杨文楠定会拼尽全力放手一搏, 接下来的三天成了关键时间点。
至于江家……
“等几位爷回来之后,全都人不准再出府,夜里加派人手巡府……”宁妨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一条一条将府中防御布置下去。
眼下的江家就是条疯狗, 事情若是败落他们必定会成为弃子,不管是出于对宁妨这个始作俑者的恨还是最后垂死挣扎, 南阳侯府都会成为首当其冲。
“另外, 将五条狗都放开, 夜里就由他们巡逻。”
“再调十个专攻暗器的暗卫布于后院由罗先生统领, 剩下的人候命即可。”
“睿儿兄妹这几日就拘在院中不得离开,派人提醒老三, 侯府内守卫也需加强, 千万不能惊了罗氏。”
宁江郡侯府宁妨反倒不担心,府内外都布置了大量阵法, 肉体凡胎根本别想闯进去,眼下让他觉着有些头疼的还是眼下散出去的宁于泓几人以及宁于岳。
得令的宁城几人都知形势紧急, 出了房门纷纷加快速度按照吩咐行动,而留在房内的宁妨又动用灵力联系了杭之为。
若非得以, 宁妨不愿动用灵力。
一是此世界没有灵气, 动用灵力后恢复需用到戒指中的天材地宝, 可这些东西总会有用完的一日, 到了那天修为就无法再提升。
二是修为尚且卑微, 不想过早引起天道注意,若是此时天雷降下,他只有被劈得灰飞烟灭之境。
第二回 联系,杭之为表现得镇定了许多,两人如同面对面交谈般两三句就将事情说完,然后干干脆脆地结束对话,各自忙碌。
至于杨文楠是幕后主使这事……杭之为这只老狐狸话语里虽表现得很诧异,可宁妨一听便知他早已心中有数。
或许……他也在等个机会重塑内阁,而杨文楠就是那个开刀对象。
用南阳侯府当诱饵,杭之为这是又找了个机会来试探实力,若是宁妨失败,趁此便能除掉日后麻烦,简直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宁妨却没觉得有何不妥,换他也会如此。
不过敢做就要想好后果。
事了不狠狠坑一把这老狐狸,宁妨觉着他可真就白活了那么些年。
“……”
“看来,还是要走一趟元林寺”缓缓闭上眼睛,宁妨靠回椅背,长吁出口气自言自语道。
眼下当然是保护家中孩子重要!
江家暗卫当夜就赶回了元阳郡,不知是受到杨文楠的指令还是将希望压在了柳氏女眷身上,他们并未对南阳侯府出手,江卢友反倒如往常般上值回府。
对宁家来说,这无疑是好消息,因为宁于泓第三天就将吴晗樰几人平平安安地接回,只要入了别院,他就无需担心几人安全。
不过,宁妨却在此时收到了来自元阳郡知府许福的请帖。
邀请他携家眷于两日后参加一年一度元阳郡最大的赏灯节。
地址就在城中最大酒楼:华翠楼。
皓月当空,退去白日的炎热后阵阵凉风袭过被璀璨灯火所笼罩的元阳郡。
在这样一场盛事前面,江家村的事早变得微不足道,大街小巷都挤满了面带笑容的百姓,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手提灯笼的男男女女。
成片的红色灯笼照得街道一片喜气,宁妨提着几个形状各异的灯笼,无奈跟在宁诗雪和宁文熙身后。
今夜他本是独自一人出府,没想上了马车才发现两个小家伙躲在角落。
两人年纪还小,对眼下的危险浑然不觉,反而只记下了宁妨带宁文睿和莫言庭出门去玩耍没带他们,这回说什么都要跟着去。
最后在两场眼泪攻势下宁妨投降,带着两人来了集市。
护住两人倒不是问题,就是耳朵从马车上开始就嗡嗡作响,两人话痨加倍,吵得宁妨不得安宁这点更让人头疼。
“祖父,我想买那个。”宁诗雪指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宁城还没走上去付钱,人又看上了另一处卖面人的摊:“这个也要。”
宁文熙则是完全沉浸在各种吃食中,两手抓满糕点,双眼还黏在宁城刚取回来的糖葫芦上。
“少吃些,夜里该积食了。”
宁妨空出只手将宁文熙手上的糕点拿了一块,怕他狼吞虎咽下噎到。
这孩子自从打开爱吃属性后,小小身子越来越朝横向发展,如此下去迟早会长成个小胖子。
“那熙儿吃糖葫芦。糖葫芦不涨肚子。”
这话一听便知是故意说给宁妨听,宁文熙举着糖葫芦没动手,大眼睛看向宁妨,边说还边舔着嘴唇,笑嘻嘻地又问道:“祖父您说是不是?”
“你与雪儿各吃三颗,多了不行。”宁妨回,在小胖墩欢呼下伸手帮他揭开了糖葫芦上包裹的油纸。
不过就一眨眼功夫,右前方突然传来声尖叫。
“啊!”
一大群少年少女挤在一起,好似正在争夺一个灯笼,而人群外的宁诗雪弯腰捂着膝盖,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宁妨几步上前,先将人抱离那群还在争吵的人旁,才撩开她裤腿查看伤势。
膝盖有些红肿,几条细长伤口渗出血丝,小腿上也青紫了一片。
小姑娘皮肤本就娇嫩,如此伤口出现在白皙皮肤上显得尤其严重,宁妨还未开口,看到过程的百姓中已有人倒吸着凉气指责起那几位始作俑者。
“我说!”最先开口的人是个华服少年,他紧皱着眉,不悦地将手中折扇啪一声合上,见几人没听见,不由又加大了音量:“你们是不是聋?伤了人没见着吗?”
宁妨将药膏递给宁诗雪的丫鬟,在有不少人围观的情况下,也走了上前。
这一走近,才看到了出口相帮之人还是“熟人”
这不是那日嚷嚷着想要见宁妨一眼的知府少爷么!
人群中一个绿色少年扒开同伴走上,上下打量了几眼许少爷,眼中鄙夷之色明显:“我们伤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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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你何干?要你多管闲事。”
“你……你……怎的如此不讲理。”被人这么一呛,许少爷竟语塞起来,应是从未遇到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反驳。
宁纺笑呵呵地摇着扇子走上前,目光同样在那绿衣少年身上瞟上瞟下,一脸不屑:“你们伤得是我孙女,总该和老夫有关了吧。”
“赔你银子便是。”绿衣少年不以为然地斜了宁妨一眼。
南延人内总有种关于身份上的约定俗成,例如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这些人多喜穿戴代表身份象征的金以及玉佩等。
富商虽能穿同样的华贵衣物,却没有身份象征,叫人一眼便能区分其出身。
而今夜的宁妨发髻之上不过插了支碧玉簪,让那绿衣少年立即将他归类到了商人一角,说起话来也更加不客气。
以貌取人,还是年轻啊……
宁妨轻轻翘起唇角,刷一下收起折扇,伸出直接挥开了少年身边小厮送上来的钱袋子。
“银子老夫有得是,无甚稀罕,不若少爷再给点稀罕的?”
“你这老头好贪心。”小厮怒,只看绿衣少年眸光在同行的一个少女身上转了圈,硬生生压下了即将爆发的怒火:“老者想要多少?我简赦赔便是。”
“不知方才是何人伤到了我孙女?”宁妨没应他,反倒是扫了圈剩下几人。
两女四男,六人年纪不过都十五六岁,锦衣华服加身,身上皆有股心高气傲之感。
不知又是城中谁家的少爷小姐。
“我亲眼所见他们两伙人为讨好江子兰抢灯笼,这灯笼把上的钩子不小心甩到了那小姑娘。”许少爷插话。
说着比划了下,说完还得意洋洋地冲那女子挑了挑眉头。
“看来许少爷认识?”
“那位是江同知的掌上明珠,老爷子你也瞧见了,想讨好她的人多着呢,本少爷可没那个本事认识江大姑娘。”
“原来是争风吃醋啊。”宁妨意味深长地冲几个少年笑笑。
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女子因宁妨这句调侃变了神情,特别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不能名声在此事中败坏。
于是清丽少女往前一步,柔弱地朝宁妨福了福,一袭白衣衬得她越发楚楚动人。
“是小女没有及时阻止几位哥哥争抢才让老者孙女受了伤,我代几位哥哥向老者赔罪。”
“姑娘倒不必假惺惺赔罪,方才老夫可是听你主动提出想买那盏灯笼,为何眼下又当不是呢!”
“你这老头。”绿衣少年大怒,其他几个少年也不同程度地露出怒意,已有人摆手将身后的侍从唤来。
“既然不识好歹,那我也没话可说,老者自求多福吧。”江大小姐冷下眉眼,做得好像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而宁妨好似没看见,右手抬起折扇笑眯眯地敲了敲左手心,似是终于想到了解决之法,而后缓缓开口道:“老夫也不多要,每人膝盖上两条同样伤口就行。”
话毕,在几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手腕一翻甩开折扇,两步间身形已逼近几人。
宁文熙习以为常,边往嘴里塞入第四颗冰糖葫芦边靠近,打算凑近看个热闹。
经过宁诗雪身旁时,还好心地问了句:“大姐,你吃糖葫芦不?”
宁诗雪只顾着摇头,双眼紧盯着宁妨身形,发干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吞了好几下口水。
原来,祖父对她已算温和,至少……踢毽子是不会受伤的。
宁诗雪想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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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灯会
宁诗雪看不清宁妨的身形, 那柄毫不起眼的折扇在他手心如同有根线牵扯般来来回回,不过须臾之间,六人的衣摆处就多了两条手掌长的口子。
按照宁妨所说, 不多不少, 只有两条。
而这一切快得六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结束, 等宁妨退回两步,收起折扇有些嫌弃地往旁的篓子一扔,众人这才齐齐感到膝盖上传来丝疼痛。
“老夫想要的已取走, 你们几人记得回去告状, 要想报仇的话南侯府大门为各家府上敞开。”
说完,也不管几人作何表情, 转身将宁诗雪抱起继续往不远处的华翠楼走去。
“感情是南阳侯啊, 难怪敢跟江家人对着干。”围观人群中有声音感叹。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侯爷, 哪是个五品官能比, 再说最近那江卢友焦头烂额,哪有时间为这等小事操心。”
“那可不是小事, 你没瞧见江大小姐委屈得都落泪了?”
“哭有何用, 难不成江家还敢找南阳侯府麻烦?”
“那倒是……”
百姓们的议论声就代表了几个未经人事少爷小姐的心境变化,能在元阳郡横行霸道又如何, 遇到个身份更加高贵的权贵,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此时此刻, 几人只能恨恨地目送宁妨走远,今夜之事不仅不敢回去告状, 他们还要瞒着家中长辈, 只当这事没发生过。
走远的宁家一行中, 身后一直坠着个小尾巴。
“您……您真是南阳侯?”
许少爷追上宁妨, 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好奇地观察着这位竟然父亲口中高深莫测的侯爷
宁妨的步子瞧着迈得不大,可速度却很快,许少爷只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就只留了个后背。
“小子是许知府的幺子,叫许崇明。”
“原来是知府三少爷。”
“侯爷方才用的是什么身法?那扇子为何在您手中如此听话……”
这位少爷的话比宁文熙两人还密,而且一点也不害怕宁妨,追着问了许多妙想天开的话,吸引得宁诗雪都忘了膝盖的疼,一直低头望着许崇明嘚吧嘚吧的嘴。
终于,问题在进入华翠楼门口时戛然而止,许崇明望了眼门口招牌,一脸惶恐不安地想往后退,早候在厅中的许福一眼就看见了幼子那贼头贼脑的样子。
“许崇明。”
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白得发亮是许福给人的第一印象,而且眯成条缝的眼睛自成笑眼,体态与他的名字倒是极为相配。
“父……父亲。”话痨小子开始结巴,缩着身子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小些。
“下官见过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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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
好在许福迎出来并不是为他,半途就转了步子先朝宁妨先行礼。
宁妨抬抬手,笑得分外和煦:“本侯无官无职,当不起许知府大礼,随意些随意些。”
“您说笑了,今夜侯爷亲自前来,简直让华翠楼蓬荜生辉。还请侯爷随下官上楼,楼上就等您呢!”
“等本侯?”
“可不是!今夜是私宴,二楼都是下官的好友,他们可都盼着和侯爷您喝上一杯呢。”
笑起来的许福慈祥得如同一尊佛像,堆成三层的下巴颤动着,外人瞧着他真像是见到了多年好友一般。
可许崇明了解他爹的德性,笑得越发亲厚,证明跟此人的关系越表面,平日里在府中可是天天板着脸训人才对。
此时一看他嘴角都快翘上天,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那还真巧,本侯今夜还真带了东西。”
他笑,宁妨也笑,继许崇明恶寒后,宁诗雪也同样感觉到寒意袭来,忍不住揉着鼻子要下来自己走。
二楼的两排雅间门统统开着,许福带着宁妨从走楼梯口往里走,一直有人听到动静出来打招呼。
一路寒暄下来,宁妨还真瞧出了些门道。
这跟许福称兄道弟的竟都是城中各大商户,而正经八百的官身竟一个没有,而许福的那句蓬荜生辉现在看来也完全不似作假。
他确是给许福挣足了面子。
不过许福倒也识相,没真打算请宁妨与那些人喝酒聊天,介绍完就将人引到了最里的雅间。
两人一进去,雅间的门还立即被合上了。
大开的窗口正对着酒楼前繁华街道,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声传入,掩盖住了屋内人说话的声音。
“侯爷请坐。”
“许知府也别客气,坐下来喝酒吧。”
说实话,宁妨根本听不清许福说话的声音,但他也没提出要关窗,只是笑呵呵地抬手将宁文熙又要塞进嘴的糕点拿掉后用帕子帮他擦手。
至于许福请他来的目的,谁等不及了自然会先开口。
“崇明,你带着两位少爷小姐去隔壁玩吧,为父与侯爷有话要说。”
最终,是许福先出声,一开口就想将孩子们打发走,若是平日宁妨倒也随便,可眼下特殊时期,他插话进去阻住了许崇明的动作:“我这孙儿调皮,还是待在我身边安心些。”
“是下官粗心,孩子们当然还是待在侯爷身边要安全些。”许福从善如流的立马改了口。
“看来许知府今夜找本侯来,不止是为了赏灯吧。”
“若是下官贸然到侯爷府上拜访,恐会不妥,所以特地设下这赏灯宴请侯爷来一聚。”
“我来赴约,不也让人怀疑?”宁妨问。
“下官给衙中同僚都送去了请帖,但……您也瞧见了,我早料到他们不屑与我为伍,所以请与不请也无甚区别。”
“许知府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请本侯来,究竟是为何?”
“下官只想求侯爷高抬贵手。”
笑眯眯的脸在窗外辉煌灯火映照下终于卸了下来,许福嘴角抿直,出神地望着窗口,这话说得面如死灰仿佛已没了生路一般。
宁妨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问道:“你参与了江家之事?”这是他求饶的唯一解释。
“我早听闻江家私底下在贩卖五石散,虽没参与,但到了丞相那,也算重罪。”许福揉了揉额头,有些后悔地坦白道。
“江家可不不止是贩卖五石散那么简单……”
“侯爷何意?”
“前几日江家村出了如此大的事,许知府不知是为了何?”
“江卢友只说是一伙贼人为抢村中百年积蓄而杀人,下官猜有人劫了江家五石散,那杀人不过也是黑吃黑罢了。”
“难怪这事查了几日一点线索都没有。”宁妨恍然。
“侯爷猜得没错,官府衙门中分成两派,具体事都由江卢友自己带人查,下官心底还希望他永远查不到呢。”许福撇嘴。
见许福对江卢友露出明显鄙视表情,那神情就跟许崇明瞅江子兰一模一样。
宁妨忍不住笑着看了眼愣头呆脑的许崇明,顺便又将宁文熙手里抓着的鸡腿给抢下来。
“许知府是如何得知丞相已知晓此事?”
笑容也丝毫没影响宁妨的锐利,杭之为还在路上,为何许福就已收到了消息,且冒着危险找上了他。
“这……”许福一愣,短胖的手指抓了抓下巴,本就小的眼睛眯起,更是连眼珠子都瞧不见了,宁妨收回手擦了擦手指,声音微冷:“许知府连这都不愿告诉本侯,又如何让我相信你?”
“是陇东郡的老友,丞相刚好下榻在他客栈中,跑堂不巧听到丞相侍卫议论,这才派人送信告知了我。”
如何得知这点许福不想细说,宁妨也没兴趣。
不过能甘愿让客栈掌柜冒风险来告知,许福交友倒是有一套,让宁妨更有兴趣的是他为何要找上自己。
“我猜江家村的事中有侯爷一笔。”
提到正事,许福正了神色,急急忙忙从袖口中拿出块长方形铜牌,看到那块牌子,宁妨神色一沉,转头看了眼候在身后的辛未。
辛未神色也是大变,一脸愧色地低头不敢再看。
那块铜牌赫然是南阳侯府马车上悬挂的标志,他们竟然犯了如此大错,行动中留下了决定证据。
“回去全部受罚。”宁妨没回头,辛未却知道说得是谁,当即就拱手答了声:“是”
“侯爷莫慌,这是我衙门亲信在一处悬崖边所捡,江卢友不知。”许福说着,把铜牌递了过来。
“江家村之事本侯不止是参与,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
铜牌已被捂着温热,宁妨摩挲着铜牌上纹路,将那日夜里发生的事挑挑拣拣说出。
江家村是个贩卖人口的窝子,其中死掉的几个女子,还有众多葬身在那处深坑中的人们是如何而死都是重点讲述对象。
当听到为了救孩子,侍卫们将孩子从母亲肚中剖出来仍旧没救活时,宁文熙吐出嘴里的肉丸子,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呕——”
“呕——咳咳。”
比他还先吐出来的许崇明弯着腰,腹中猛然涌上的恶心让他连出门都来不及,就这么一股脑吐在了桌下。
此时却没人责怪他,因为连作为大人的许福也捂着腹部,一脸青色地摇手表示不想细听。
“所以,本侯一怒之下便将那些恶棍杀了个干净。”宁妨轻笑,鼻端飘来的酸腐味丝毫没影响他心情,右手给许崇明拍着背的同时左手还端起茶盏抿了口。
“那剩下的人呢?”许福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诺诺着问道。
官场再险恶可没人无缘无故要他的命,所以当官十余载的许福根本没见过那样血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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