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找认识的同学咨询了一下相关知识。
医学生嘛,本来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她走的时候运气挺不好, 被陈卓严大哥给撞见。
陈大哥抬头看看科室的名字, 假装不经意问同事道:“你同学来找你啊?”
同事也没当回事, 说:“对啊, 来咨询一下男性功能……”
哪个男性?一般姑娘家哪有问这个的。
陈大哥想得多, 心里一咯噔, 不会是他那倒霉弟弟吧。
他二话不说, 直接把人叫到单位来。
往前那些年,陈卓严跟医院是犯冲,他在家里一等一的叛逆,当年几乎被打断腿都没报医学院, 是有心上人才开始跑得勤,现在更是天天来接人。
他也没放在心上, 一进门就被亲哥扒拉裤子, 惊得他扯裤腰带说:“干嘛啊你, 干嘛!”
还能干嘛, 陈大哥什么见过,给他一肘子说:“你给我老实说啊,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陈卓严心想,你他娘的才有毛病,我可是四肢健全好端端的。
他见鬼似的往后退, 说:“你发什么癫?”
兄弟俩好半天对口供,这才弄清楚怎么回事。
陈卓严撇清道:“不是我。”
心里也犯嘀咕,女朋友打听这个做什么。
这一科, 但凡有问题的都不会承认,男人嘛。
陈大哥半信半疑,说:“你最好是。”
给陈卓严气得不轻,当场摔门走了。
他气鼓鼓找到女朋友,表情都收敛起来,当然也没问,心想我哪里表现得不好吗?这要不是没结婚,非得让她知道厉害。
王灵灵浑然不知,只是觉得他今天只要一逮着机会就是搭肩膀的,趁着没人就想抱她,被她一肘子给收拾了。
陈卓严平常也是很规矩,委屈道:“现在你觉得我行了吧?”
什么跟什么啊。
两个人又是对口供,王灵灵瞠目结舌,没想到事情会到这地步,给他一脚说:“谁管你啊,给我老实点。”
陈卓严冤枉死了,说:“我哥扒拉我裤子,清白都差点没了。”
王灵灵噗嗤笑,蹲在地上都差点起不来,那真叫一个前俯后仰。
陈卓严唉声叹气,打听道:“不然是谁?”
王灵灵严肃道:“我必须为患者的资料保密。”
职业素质,每个人都要有的。
陈卓严也就不问,两个人越过这个话题。
风气不开放,小情侣约会爱走黑灯瞎火的地方,他俩也不例外。
走着走着正撞见有人在接吻,这也是公园里常有的事。
两个人下意识转过身躲开,走出几步王灵灵说:“不对。”
哪里不对,陈卓严给她一个眼神。
王灵灵偷偷回头,惊讶道:“苗苗?”
声音压得特别低,确认以后拽着陈卓严跑出老远。
陈卓严一口气没上来,说:“你妹啊?”
王灵灵没缓过神来,喃喃道:“原来他行啊。”
就这劲,看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陈卓严没听清,说:“什么?”
什么什么,就数他爱打听。
王灵灵瞪他说:“少拐带我走没人的地方。”
陈卓严那点小心思一览无遗,倒是羡慕起有过几面之缘的周杨。
但周杨,其实也很发懵,他人生从没有哪一天,是像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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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早上,是入秋后的大晴天。
十一月的天气,难得见太阳。
苗苗起床后伸手出窗外,穿件羊绒毛衣和呢子大衣,觉得差不多够用,刷完牙下楼吃饭。
吃早饭,一家四口都在。
公安学校今天有检查,方海没顾得上送媳妇上班,拿包子就走。
赵秀云一看手表也差不多,到巷子口搭公交车去。
留下姐妹两个收拾碗筷。
没一会就听见门铃声。
高明在出差,会来的是谁不言而喻。
禾儿看妹妹一眼,说:“去吧,不然要来不及上课了。”
苗苗早上八点的课,戴上围巾,拿好书包就往外。
她只开一点院门,自己钻出去又合上。
周杨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说:“谁在家呢?”
苗苗小声说:“我姐。”
周杨是骑摩托,给她围巾多绕一圈说:“风还挺大的。”
就是不大,开快点也是直往脖子里钻。
苗苗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到学校跳下车说:“十点下课。”
今天早上就两节,下午有三节。
周杨背得门清,到自行车店里套上工装,叮铃咣啷地修车。
他一个人干活,边上围六七个学徒工,都是新招的,现在学技术一般都得贴钱,他不收费但也不给工资,只是不像别的师傅藏着掖着,教得一五一十,所以愿意来的人还是挺多的。
就是把那点光都遮得看不见,周杨挥手说:“散开点,我都瞅不着了。”
他边教边修,一早上也就半辆车,看时间差不多,说:“下午我再来,你们先练着。”
都是收回来的二手车,新旧程度不同。
有的压根是报废,破铜烂铁卖一卖还值两个钱,不过他都拿来给学徒工们练手。
都是差不多的小年轻,调侃说:“杨哥又找对象去啊。”
都知道他对象就在边上的震旦上学。
周杨也没费心跟人家解释说还不是,把衣服换下来,手洗干净,走到校园里头。
本来苗苗十天有八天是拖课,今天是没掐准时间,到的时候人家已经下课。
苗苗在教室门口张望会,看见他扬起笑,说:“我才下课。”
多么体贴人的小姑娘啊。
周杨给她拎书包,说:“想吃什么?”
吃饭,在苗苗这里是大事,她说:“南门口新开了家水煮鱼。”
好不好吃不知道,但开业打八折。
周杨都不知道她平常不爱跟人说话,怎么对这些这么门清,好笑道:“行,走吧苗百草。”
苗百草?什么意思啊。
苗苗不悦道:“不许起外号。”
这种行为很不好。
周杨解释道:“神农尝百草,你这种行为也差不多,我本来想叫你苗神农的。”
不过多少不合适,大人会说别给起太大的名字,对孩子不大好。
苗苗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觉得跟自己很契合,说:“没错,我就是苗百草。”
已经忘记这是她最不喜欢的起外号行为。
周杨也是脱口而出,这会看她好像格外喜欢这个名字,颇有些茫然。
不过说:“嗯,你就是。”
两个人往南门走,出校门口,周杨才在经过同意后,牵起她的手。
苗苗的手是冰的,教室里不知怎么格外冷,戴手套又不好写字。
被他牵着,说:“你好暖和。”
周杨刚刚是小跑过来的,说:“给你暖暖正好。”
苗苗乐意至极,觉得这是一件对自己很有好处的事情,不过说:“那会不会冰到你?”
周杨皮糙肉厚,说:“不会。”
心里别提多高兴。
吃过午饭,两个人又分开。
苗苗下午还有课,周杨还是到自行车店,他把剩下那半辆车修好,一样掐着点去接人。
日落得早,四点多天就有点暗。
周杨站在走廊,靠着往楼下看,觉得出入都是青春洋溢的脸庞。
别看年纪好像差不了多少,上学和工作的人是不一样的。
周杨往这一站,觉得自己怪沧桑的。
苗苗下课就看到他的背影,透露出几分苍凉,忍不住过来说:“怎么了?”
平常他们都是不出校园权当不认识,不过地方就这么大,该听说的人也都听说。
周杨随手拨自己的头发,说:“没有,就是觉得上大学挺好的。“
感慨两声,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没啥好说的。
苗苗微微点头,说:”你不是也在上。“
进修班哪能一样,现在这社会,能考中专也不错,到底差一茬。
像他们这样出来的,说是本科人家未必觉得够意思,总之正经考上大学的,到底看不大上。
歧视这种东西,到哪里都有。
他摇头说:“不一样。”
苗苗还要追问,问完说:“这样想不对,人不该是按学历分。”
她所有想法都朝着好的方向去,殊不知世上这么想的人是少数。
周杨也没想打破她的美好,说:“你说得没错,吃饭去吧。”
一天天的,好像就三顿饭是正经事。
苗苗搓着手说:“要喝热汤。”
这种天气,越热越好。
周杨觉得她这课上得,可真是受冻。
手捂半天才暖和。
苗苗两大碗汤喝下去,撑得走不动,不过人浑身都是热气,说:“散步吧。”
也没哪里可以走,拐着拐着进公园。
夜里头锻炼的人也挺多的,跳健美操的尤其多。
苗苗嫌音乐吵闹,自己往人少走的地方走。
周杨左右看,觉得路灯都照不太到,说:“你小心点啊。”
苗苗正要说自己不会摔倒,忽然脚下一滑。
她下意识扯旁边的人,周杨也拽住她,两个人左右一倒,到底是撑住,就是姿势有些古怪,苗苗整个人是一头栽进周杨怀里的。
离得近,那股子茶香味更加明显。
苗苗吸鼻子,说:“是你的味道。”
叫人心安,可是靠得太近又有些不自在。
周杨浑身都是僵的,他背靠着棵光秃秃的小树,没敢太用力,生怕压折,
两只手虚虚在苗苗背后护着,也没敢靠她太近。
就这种姿势,他其实哪边都没借上力,全靠下盘稳站得住。
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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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怀,早就撑不住。
苗苗倒是挺舒适的,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连带自己都暖洋洋。
她手还撑在周杨胸口,后知后觉收回来,站好说:“我不小心的。”
周杨心想,这种不小心倒是可以多来几次。
他笑道:“是我占便宜。”
苗苗认真道:“才不是。”
她觉得也挺喜欢的,向来是随心做事的人,连其中缘由都不清楚,就张开双臂说:“抱一下。”
这进展。
周杨是真没跟上,很想去掏掏耳朵,不由得说:“现在?”
就是现在冷,才要抱啊。
苗苗左右看,黑灯瞎火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应该不会被谁看到。
周杨索性敞开外套,隔着一层把她揽在怀里,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
大概因为天色暗,一切触碰更叫人觉得清晰。
他心跳得跟打雷似的,四肢慢慢变僵硬,那些存在过的旖旎念头又出现,叫他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再控制自己。
苗苗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说:“像抱着小黄。”
她小时候,偶尔抱着小狗睡,因为它太野,常常弄得浑身脏兮兮。
周杨怔怔望着,像没有着落的鸟儿。
他伸手摩挲着她的头顶,说:“苗苗,好了吗?”
再不好,他估计快发疯。
苗苗缓慢地摇头,觉得四处乱窜的风没有自己身上,两只手攥着周杨的领口说:“很舒服。”
周杨声音低沉,心想他是一点都不舒服,深呼吸说:“苗苗。”
苗苗昂起头看他,因为角度眼睛越发大,乌溜溜的好像能照亮世间一切。
周杨咽口水说:“你这样我很为难。”
一颗心简直是火烧油煎,没个消停。
苗苗不解道:“为什么?”
周杨叹口气,微微闭上眼,说:“因为贪心。”
人总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喜悦叫他彷徨不自知。
苗苗似懂非懂,说:“你是想亲我吗?”
牵手、拥抱、接吻,好像不外乎就这些。
周杨都没能有她讲得直白,说:“嗯。”
简单的音节,连嘴都没能张开,声音很是低沉。
苗苗看他的嘴唇,薄薄的,大概是天气原因有点发白,这会紧紧抿成一条线。
却像是世上最美味的浆果。
一瞬间,她好像领会到什么叫欲望。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一点,说:“有点冰。”
周杨五指收缩,本来是攥着外套把她整个人包住,这会连忙腾出来,捏住她的手说:“不要动。”
有点凶。
苗苗不知道他心里有股火在横冲直撞,然而凭借着自己最纯粹的本能,说:“可以啊。”
周杨屏住呼吸,生怕惊动她的愿意。
有些茫然然看天,仅凭他有限的生活经验来看,也不知道怎么会到这一步。
苗苗看他没有行动,踮起脚尖,说:“你不会吗?”
周杨心里骂一句脏话,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双脚微蹲,慢慢往前凑。
那股茶香味好像缠在苗苗身上,逐渐变得不能分割,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溺水的人,双手越发紧缩,连心都提起来,高高在半空,不知何时会坠落,又叫人沉迷。
火在周杨心口点燃,黑夜给人勇气和不顾一切,他连日来的压抑好像有突破口,宣泄开来。
一对小情侣完全不知道,几米开外有人正为不小心撞见而仓皇逃离。
第115章 帅哥 第一更
狂风暴雨, 电闪雷鸣。
眼前虽然没有这样的场景,给苗苗的却是这样的感觉,她几乎快扛不住, 只觉得周杨有些疯狂, 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分神想, 原来这种事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周杨只看她眼神飘忽, 不轻不重咬一下。
小姑娘立刻娇声发脾气, 说:“很疼!”
其实连点牙印都没有, 周杨拇指轻轻按过她的嘴唇, 说:“不疼了。”
苗苗下意识咬他一口,喜滋滋地说:“扯平了。”
她力气也不重,周杨好笑地捏着她的脸说:“要不要再咬一口?”
苗苗摇摇头,说:“那就不平了。”
好像很计较这些。
周杨觉得上一刻的她让人连灵魂都燃烧, 下一刻又叫人生不起复杂的念头,他一颗心两边拉扯, 不参杂任何欲望, 在她额头上亲一下, 说:“你啊。”
语气里太多意犹未尽。
苗苗还在缓口气, 说:“又要说我是小孩。”
她现在最不愿意听这个。
周杨压根没想这个,手放在她的后颈, 说:“是个宝贝啊。”
爱不释手,恨不得揣口袋里藏着,可不是宝贝吗。
苗苗眨巴眼说:“又给我起外号。”
这哪能算外号, 周杨无奈道:“那你也给我起一个,就扯平了。”
苗苗怎么想都没有“苗百草”来得贴切,这种时候需要一些急智。
她在心里把这件事记下来, 说:“先欠着。”
周杨开玩笑说:“要不要给你写欠条?”
那是再好不过。
苗苗立刻伸手想从书包里掏笔记本,说:“好好写啊。”
周杨哭笑不得,到底郑重其事给她写一张,说:“日期要不要?”
苗苗琢磨着自己不知道多久能有一个,商量道:“能不能久一点?”
周杨看她的表情,越发好笑说:“能,我给你写一辈子。”
一辈子啊。
苗苗说不上来地咬着嘴唇,说:“嗯嗯嗯,你写吧。”
欢快又雀跃,有翅膀的话估摸着都要扑棱两下。
她这样实在有趣,周杨笑得不行,说:“那你记得收好啊,不过丢了我也认。”
不管他答没答应过,只要她想做的事情都可以。
不过苗苗还在把欠条收得妥帖,承诺说:“尽快我会想出一个。”
她这会已经不记得不能随意给人起外号的事,心想我这是经过同意的,不算恶意,周杨给她起,她都没生气,这顶多,嗯,算个爱称?
爱称两个字在苗苗心中盘转,又是那种莫名的情绪。
不过风吹一下就散,她把几缕散着的头发别在耳后,说:“要回去了。”
两个人慢慢往方家走,路灯一照,只觉得眼波流转,尽是风情。
周杨本来就长着一双风流眼,眼尾动人,这会更是撩拨人,他牵着对象,哦,想到这儿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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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道:“你上次说,牵手就可以处对象了,对吗?”
苗苗对自己说过的话也记得很清楚,点头说:“对啊。”
又补充道:“可以。”
双重答案,周杨前所未有的安定,说:“行,我现在名正言顺了。”
苗苗其实也知道,这个顺序好像是不对的。
他们好像已经先超过对象的程度,再实现名分,这听上去好像不大好。
但事情已经这样,她也就把这点古怪抛之脑后,兴冲冲地回家。
到家门口,看得到二楼的灯是亮着的,要是以前得叫人开门,不过新家的门是新型的防盗锁,不用从里面反锁,也不用每次都有人下来开门。
苗苗自己掏钥匙,把院门打开,回过头说:“我爸妈应该在,上去啦。”
家里要是没人,周杨总是在外头转两圈再走。
这会看着灯亮,说:“行,我走啦。”
说是走,也一直等着她屋里的灯亮起来。
苗苗大概也知道,还拉开窗往外看一下,怕被家里人听见,没有叫嚷,只是用力挥挥手。
周杨看得清楚,摆摆手做回应,自顾自回到租住的小家。
这样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人家家里是大洋房,他这儿是小两居,还是租的。
周杨这阵子不是没钱,他现在一个月也挣着两三万,但他想扩大规模,钱都攒着当本钱,但这点用在买车上也是杯水车薪,他想想还是回头再去打听一下贷款的事情。
生意总是会慢慢大起来,还款不成问题。
这点周杨不担心,他到现在基本是稳扎稳打,虽然扩张不快,事情却都是稳的,他心里也有数。
毕竟苗苗还在读大学,眼瞅着要接着往下念,他心思其实没有这么急。
只是偶尔还是会焦灼,尤其是在现实的惨烈对比下。
周杨左右看着,寻思要不先买处落脚的房子,甭管大小,说出去好歹能听。
总比像现在,叫人家听着还是租房住,也不大好。
他躺在床上翻来滚去,第二天就去找大米。
大米正在盖楼盘,项目进程轰轰烈烈,他从来也不把自己当老板用,该扛水泥就扛水泥,浑身上下全是灰,请他进帐篷里坐,说:“工地就这条件,别介意啊。”
周杨哪里介意,说:“反正我今儿是来占你便宜的,不挑刺。”
他俩合作多,大米现在拉建筑材料的活都是交给周杨,心知他是从来不占人便宜的性格,好笑道:“尽管开口。”
周杨也没别的,说:“你这儿盖好,回头给我留一套好的啊。”
虽然都是一个小区,区别也大得很,当然售价也不一样。
这种小事,大米有什么不应的。
但现在人买房子基本都为一件事,他惊讶道:“你这是想赶在我们前头啊?”
什么跟什么,周杨倒是想,嗤一声说:“跟我这说风凉话呢?”
大米自己也反应过来,想起来他身上压着好几重山,笑说:“失礼,失礼。”
还是看笑话。
周杨都想拿茶水泼他,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同情心。”
大米直言不讳道:“谁让我姐最近要结婚,我看谁都不顺。”
谁家有姑娘,谁能理解这心情。
周杨想起这事,拍拍他的肩膀说:“文哥人挺好的。”
又说:“好歹人家还是你未来大舅哥。”
大米心想,后头这句大可不必提,给他一个白眼说:“反正不给你发帖子,你记得到啊。”
周杨应下来,又闲话家常几句,聊到生意上头。
大米还是那句话,说:“你这车不够用。”
本来就都不是大卡车,他这儿连夜赶工的,有心想照应也不成啊。
周杨也是来咨询的,说:“你这个贷款,当时怎么办下来的?”
他自己办过一回,不过数额不大,毕竟现在鼓励经营,政策上比较方便。
但那点要是用在自行车上够用,他这回是打算花在四个轮子上,没个七位数都不好开张。
这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办下来的,从资质到担保都有具体的要求。
大米前前后后办过好几次,说:“这个我有经验。”
两个人聊半天,眼看着是午饭的店,在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这块工地属于半市中心,周杨看上它就是因为离震旦近,近到什么程度呢?
苗苗吃个午饭都能遇见人。
她本来是跟同学从店门口路过,乍一看背影有点眼熟,径自进去,冲着面对自己的大米哥比手势。
大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好像专注着在聊天。
正是饭点,店里人来人往的,周杨也没发现背后有人冲着自己来,是眼前突然多出一双手才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要问,心底却已经知道是谁,配合道:“哟,这是谁呀?”
苗苗没趣地把手放下,皱鼻子不说话。
周杨侧过头看她,说:“吃饭了吗?”
苗苗指着外面的同学,说:“还没呢。”
既然有约,就不留人。
两个人又说几句,她才走。
临走的时候,没忘记跟大米打招呼。
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妹妹,大米开玩笑道:“还看得见你哥坐着呢?”
苗苗不好意思抿嘴笑,说:“哥,那你接着坐啊。”
这丫头,大米看着背影摇头,说:“可是个好孩子,你皮给我绷紧一点啊。”
话是冲周杨的,他点头说:“不用说我也会做到。”
两个人说着话,苗苗也在和同学说话。
要按平常,苗苗其实不大和班里同学吃饭的,但今天是赶巧,大家组织要一起探望位刚做完手术的老师,这才顺便在路上要吃饭。
她进去出来虽然才一分钟,却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只从亲密程度就能判断出,里面的男的跟她关系不菲。
方青苗可是系里的名人,上下几届里最漂亮的姑娘,成绩好,还因为暑假自费去英国访问,成为家境富裕的有名代表。
可以说,综合条件来看,她是顶好的,多少同龄男生眼神都定在她身上。
这会看着她跟一个农民工——就是穿得随意,背对人坐着,早上还帮着工地扛会货的周杨像是一对,有憋不住的就问说:“方青苗,刚刚那是你朋友吗?”
各校仍旧是不鼓励学生们在校期间谈恋爱,甚至会为不让情侣们在一起,在分配的时候故意把两个人分到不同地方。
但已经不像刚恢复高考的时候,严重的还会处分,不过大家仍旧是相对保守,像“朋友”这个问法,已经是处对象的隐晦代替词。
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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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一派坦然说:“是啊。”
落落大方到反而叫人觉得提了一个不该提的问题,几个同学面面相觑,心中有预料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会引起不少人的震惊,心想哪怕是那个总在教室外等人的帅哥也好,虽然人家就是个修车的,好歹帅啊。
第116章 惯坏 第二更
十二月沪市有件大新闻, 那就是肯德基开张。
两家报纸整版刊登着广告,上面有两百多个国内外企业的祝贺词。
以前大家不会轻易踏入的东风饭店,因为这家炸鸡店有了改变。
苗苗向来不肯放过任何吃的, 第一时间去排队。
周杨当然陪同, 两个人在风里站着说话。
别看价格不便宜, 愿意尝鲜的人还是很多的, 前前后后, 人头攒动。
苗苗戴着手套和围巾, 浑身上下不见一点风, 说:“什么时候才到我们?”
花钱的人, 哪怕吃完也不愿意马上就走,这队伍一口气都排到两里地外。
她伸长脖子看前面,说:“还有好久哦。”
周杨别的没有,就是担心她等太久肚子饿, 说:“要不我先去给你买个饼?”
苗苗果断摇头,说:“要留着肚子吃好吃的。”
她都闻见味, 已经在咽口水。
周杨无奈道:“街口那家煎饼也不吃?”
煎饼啊。
苗苗舔着嘴唇说:“那就吃一个吧。”
周杨挤出人堆, 没多久就回来, 还给她带一瓶牛奶, 说:“配着吃,不然噎得很。”
苗苗小口地咬着, 连牙好像都很烫,不由得倒吸凉气说:“你帮我吹吹。”
周杨哪有不答应的,两个人边说话边缓慢往前挪, 感觉过去好几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说实话的,一个套餐可不便宜,更何况不够吃, 又额外加的,划下来居然一个人要十块钱,现在一碗多加肉的面也才八毛钱,这够人家一个礼拜生活费的了。
不过味道还不错,要紧是新鲜,尤其满足苗苗的孩子口味,她平常就爱吃炸串。
吃得眼睛都是亮的,意犹未尽喝可乐说:“还想再吃一点。”
周杨都没吃多少,就看着她慢条斯理把餐盘都清空,诧异道:“不撑啊?”
苗苗眼睛向上,思考一会说:“撑,但是排了很久。”
总感觉不多吃点就等于浪费时间。
周杨亲昵捏她的脸,说:“那就下次再给你买。”
撑得不消化等于得不偿失。
苗苗看向落地窗外,说:“希望过一段时间人会少点。”
不过她这个愿望是暂时落空,肯德基的热度经久不衰,尤其是过年前一段时间,家长们最舍得给孩子花钱,赶上饭点总是有人排队。
但苗苗一次都没去排过,却总有得吃。
这天赵秀云进屋就看见孩子边看电视边咬鸡块,说:“周杨也太惯着你。”
苗苗利索站起来要跟妈妈分享,给自己辩白道:“不是他去买的。”
有人专门挣这个钱,只要多给排队费就行。
那花钱也是心意啊,赵秀云是过来人,说:“那也是惯着你。”
苗苗大咧咧笑,毕竟她向来都是被宠爱的。
赵秀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看她优哉游哉地看电视吃东西,说:“下午你把年礼给赵老师提过去。”
苗苗“哦”一声,说:“哪些是啊?”
赵秀云给她放在玄关,说:“放鞋柜啦,记得全拿,给你红包的话不要收啊。”
说完风风火火就走。
苗苗举着油汪汪的手到门口一看,想想洗过手穿好外套,戴好围巾和手套,这才提着东西往外走。
大包小包的,都是给她的画画老师赵千的。
赵家就在隔壁街,离得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
苗苗是熟门熟路,按响门铃后就等着。
赵明宇飞奔来开门,看到是她惊讶道:“怎么来了?”
苗苗给他看自己的手说:“来给老师送年礼。”
她说着话进院子,收拾得很规整,冬日里水仙开得最好,数量太多,香味扑鼻。
赵明宇帮她提,说:“瞎折腾。”
大人就爱送来送去,他们小孩子根本不喜欢这套。
苗苗于人情世故上还是有心得的,说:“赵老师帮过我很多,逢年过节送礼是心意。”
她大言不惭说自己绘画上有天赋,那也需要一盏指路明灯,没有赵老师的话只怕会浪费。
赵明宇看她的神色,说:“也就是你嘴里出来的,别人说的话就会显得特别虚伪做作。”
苗苗说就不会,你能察觉她的眼神都是认真。
哪怕是赵千到这个年纪都得说,世上很少人是这个性格。
他对着晚年的关门弟子,还是客气说:“又让你爸妈破费。”
苗苗心想这都是小钱,和老师带给她的帮助不值一提。
又拿出自己最近的几幅画,等他点评。
这才是正经事,赵千也不是在这个细枝末节上花太多时间的人。
看着画说:“这个不错,送我吧。“
苗苗爽快说:“那我裱好,改天给您送过来。”
那还得叫弟子花一笔钱,赵千哪能占这个便宜,说:“不用,回头我自己弄就行。”
师徒俩聊着画画上的事,赵明宇听得百无聊赖,直打哈欠,他是没有得到这个家传,顶多算个半吊子搞鉴赏的,忍不住打断说:“方青苗,晚上你就留家里吃饭,我去买水煮鱼啊。”
苗苗没来得及阻止,他一溜烟跑没影,好像是“蓄谋已久”。
她哪里有这本事去追,瞠目结舌道:“我得回家吃饭的。”
赵千也是要留她的,说:“那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他们家有座机,好几万块钱装的,不打也是浪费钱。
苗苗先是跟妈妈说一声,觑着老师的神色,又给周杨拨一个。
周杨知道她在外头,说:“那我几点去接你?”
苗苗知道他也挺忙的,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周杨哪可能答应,说:“八点半还是九点?”
苗苗语气嗔怪,嘴角是上扬的,说:“都行,你几点有空几点来。”
挂上后看老师一脸揶揄,有些不好意思。
赵千最喜欢调侃他们小年轻,说:“就得让他来接,男人啊,不用就等于没用。”
这是什么理论,苗苗扑哧笑出声说:“他最近比较忙。”
赵千晚年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倾注全部心血,看着她跟自家孙女差不多,说:“那也抽得出时间,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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