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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温砚沉说:“郁小姐,是我前女友。”

    沈迢迢给他一个‘果然是这样’的眼神。

    看的温砚沉想骂她。一个女孩子,这么能皮成这样。

    沈迢迢急着问:“然后呢?”

    温砚沉不想给她讲了,她对他的前女友是真的不上心,和现在的女孩子也不一样,生气的点都不一样。

    沈迢迢问:“你讲不讲?我一个合法配偶都没生气,你居然拿乔。”

    温砚沉问她:“我遇上麻烦,你会不会帮我?”

    她立刻说:“那要看情况。”

    温砚沉催她:“快点出门,下午带你出去有事。”

    彻底不给她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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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等上车后, 沈迢迢问:“你和你爸是不是关系不好?”

    温砚沉问:“然后呢?”

    沈迢迢说:“他和你在争家产?你和你妹和他很生疏?”

    温砚沉想, 应该收回之前对她的感觉,她的敏感度很高。只是很多时候装作不知道, 大概是懒得问。用老话说,是个心思不用在正路上的人。

    温砚沉说:“他有个女儿, 比南齐大一岁。”

    沈迢迢吃惊的看他, 喃喃:“真渣爹啊。”

    温砚沉说:“他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 干什么都不安分。老爷子在的时候一直吵着要分家, 怕我都拿走。”

    沈迢迢问:“所以,你网上那些采访新闻, 是从他那里出去的吗?”

    温砚沉没说话,中午一点,街上什么人都没有。沈迢迢昏昏欲睡, 问:“你为什么能这么丧心病狂, 大暑天,中午一点出去散心?”

    等到了地方, 是一个医科大学的生活区,砖红的五层旧楼,沈迢迢等上楼后, 一个五十几岁的阿姨正在阳台上浇花,见他们来, 温砚沉推着沈迢迢进去,说:“你和阿姨聊聊,我去公司一趟, 一会儿过来接你。”

    沈迢迢突然有点紧张,回头看他,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的温砚沉心软。

    心理导师的作用没有想象的那么明显,下午沈迢迢回来的时候,有点沉默,温砚沉问她想吃什么,她突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胜心太强了?”

    温砚沉问:“你们总队教练怎么说的?”

    沈迢迢心情不好,说:“世界排名就是那个样子,我现在的成绩并不算多好,只能排在第三四位置。我们的目标当然是尽量超常发挥。”

    温砚沉安慰她:“竞技运动就会分胜负,我再怎么安慰你都没有用。把你的神经绷紧,但是不要想那么多,注意力集中在训练上。这是你该调整的部分。”

    沈迢迢问:“你是不是咨询过很多?今天那个教授做过世界冠军的心理辅导。”

    温砚沉不承认也不否认,问:“聊的愉快吗?”

    沈迢迢很认真的和温砚沉说:“还行吧。等九月过去了,我和你好好谈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现在不敢想那么多。”

    温砚沉问:“意思是九月一过,我就有可能下岗?”

    沈迢迢笑起来,点头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武茹第二次来京,带着沈严翁。沈严翁还是觉得遗憾,想见一见吴闻生,至少给沈文雨一个结果,把话说开了,以后两个人也都放下心结可以开始新生活。

    他大概也看出来了,沈文雨是后悔了。

    武茹和他来京是沈益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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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因为知道沈迢迢已经在国外了,沈严翁也没声张,温砚沉也确实不知道他来了。

    说来也是巧,沈益让老两口在这里住段日子,等迢迢比赛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回家。

    所以第二天一早沈益带老两口出去买东西,路过花鸟市场进去挑花。结果转头就碰上了吴闻生,

    他还穿着正装,大概也是匆忙。手里提着几种不同类别的花草。

    他女朋友那个女儿今年初三,参加学校花卉活动,所以他来花鸟市场给小姑娘买花。

    看见沈严翁,他非常的意外,整个人有些僵。

    他们有些年没见了。

    沈严翁见吴闻生面相还是那副敦厚稍显腼腆的样子,心里无奈的叹气。

    他先招呼吴闻生说:“咱爷两有些年没见了。”

    吴闻生迟疑的笑起来,也附和:“是有些年没见了。您看着面老了。”

    沈严翁急着和他叙旧,见他手里提着花,问:“给家里买的?”

    吴闻生大概察觉到他的意思了,含糊说:“给小姑娘买的,学校参加活动要。”

    堵的沈严翁一句话说不出来。

    武茹比沈严翁干脆利索很多,爽快的笑说:“上次看见你,我都没来得及问,结婚了吗?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该结婚了。”

    吴闻生笑笑说:“在准备了,孩子上学比较麻烦,以孩子为重。”

    武茹跟着聊:“对,现在孩子教育太重要了,现在的家长心力全在孩子身上。”

    因为在市场里,人来人往,互相聊了几句就散了。等吴闻生走了,沈严翁抱怨说:“我连一句都没问,你已经扯那么远了。”

    武茹问:“你是单纯年纪大了?还是当爸爸都这样?一到女儿的事情上就糊涂?你但凡糊涂一次,肯定就出事了。”

    气的沈严翁瞪她,她毫不客气说:“你看见人家想谈吗?人家明明避而不谈。是你非要谈,你觉得能有什么结果?你们家姑娘金贵,人家的妈也金贵。我那时候就想提醒你们,可你们几个恨不得宰了人家吴闻生给文雨出气。婆婆媳妇处不来,就别见面。非要分个胜负,那叫缺心眼。你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格?她是个吃亏性格吗?”

    沈严翁见她毫不客气的批评文雨,抱怨:“结果还不是她吃亏了。”

    武茹实在忍不住了,想说你们家姑娘能耐大着呢。但是又忍住了。

    回去的路上沈益也说:“大姑姑性格和小姑姑不一样,她性格强势惯了。就不能不如意。小姑性格温和。那样才能有商有量。”

    沈严翁负气说:“你小姑性格温和,是因为有个不温和的妈。根本轮不到她耍脾气。再说了,她比你大姑姑难管教多了。”

    武茹简直想痛骂他一顿,但是又忍住了。最后换了口气说:“小吴能和文雨过那么多年,不是图你们家的钱,是真的喜欢文雨。你搞清楚这点。不提当年的意外,小吴没有一点对不起文雨。你摸摸良心。别把意外当成批判别人的理由。”

    沈严翁叹了声气,有点感伤。快到家了后悔说:“他们的事,我也有很大责任。”

    武茹赶紧说:“你现在的责任就是做个家翁,不听不说不看。”

    听的沈益笑出声了。

    沈严翁进门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窈窈谈朋友了!”武茹道:“我巴不得你知道。”

    沈严翁生气说:“好,窈窈结婚,我一句都不过问。你到时候别怪我就行。”

    沈文雨和于程启联系的并不频繁,于程启做金融的,这个行业的男人简直臭名昭彰,沈文雨也知道。但是也不在意。于程启自上次出差后再没回来。

    隔两三天和沈文雨视频一次,两个人算是感情稳定,但是互相也没什么惊喜。

    但是她看到吴闻生照顾小孩子,就觉得心里意难平。

    沈迢迢到达雅加达后适应的挺好的,刚开始那几天,温砚沉天天视频,反反复复的和她确认,情况有没有不适应。

    沈迢迢问:“你老了吗?这么反反复复的?”

    温砚沉说:“我是命不好,带大妹妹带老婆,就是个操心的命。”

    沈迢迢又想起他爸是个渣爹,他妹妹都算是他带大的。有点感动说:“我挺省心的。你别乱操心。”

    温砚沉问:“比赛节奏怎么样?”

    沈迢迢难得说:“队里现在气氛很严肃,我们有个队员今天训练空中坠落了。”

    温砚沉听的心里一惊问:“我怎么没看到新闻?”

    她大概看到现场了,说:“人已经脱离危险了。搜救的及时。”

    温砚沉又想起她曾经飞过的翼装飞行,那时候他们还都不熟悉,他只是每个月例行会查看她的行踪。一个奇怪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这么野的运动。

    因为操心她的状况,但是他人又过不去,他商量说:“我让卢霖过去看着吧,你有什么事和卢霖说。”

    沈迢迢问:“卢霖是你什么人?”

    “不是我什么人。”

    沈迢迢问:“俱乐部大老板是你?那我这个算是走捷径吗?”

    温砚沉笑说:“我倒是想给你捷径走,但是这个运动不允许。”

    沈迢迢一时有点消化不了这个事实,温砚沉一直是她的老板。

    看着视频里温砚沉的脸,问:“你为什么要支持我?”

    温砚沉说:“因为你会一直拼到最后,不会认输。”

    沈迢迢说:“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我看过你很多次比赛,我从开始就知道你家世教育良好。”

    沈迢迢说:“我不和你说了。你别说那么多。跟我说句好听的吧。”

    “比赛的时候,我会过去。”

    沈迢迢感慨:“我真不想你来。我怕我会输的很难看。”

    温砚沉最后说:“不会,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冠军。”

    “你别以为你给我讲甜言蜜语,我就不和你算旧账了。”

    温砚沉哄她:“快去睡吧,算账的事以后再说,我又不会跑。”

    其实沈迢迢这段时间训练的环境压力很大,她每天的娱乐就是和温砚沉视频的时候胡扯一通,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说:“我爸妈过来了。听说是为了我姐姐的事。”

    温砚沉问她:“那我要不要去拜访?”

    沈迢迢急躁说:”你别那么积极,听我指挥行不行?我让你去你再去。”

    温砚沉笑着也不反驳。

    沈迢迢怕他不听话去看沈严翁,特意嘱咐:“我爸要是看见你,说不准当场让你走人,到时候我真救不了你。更别提,你诓我结婚的事。”

    温砚沉问:“你已经定性了,结婚这个事完全是我的责任?”

    “不是你的吗?”

    温砚沉想了下,说:“你别乱想这些,飞行的时候一定要集中注意力。”,他还是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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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

    沈迢迢戏问:“我要是出意外被摔得半身不遂了,你怎么办?”

    温砚沉问:“沈迢迢,你皮痒痒是不是?”

    她情绪渐渐上来了,趴在桌子上,低声说:“我有点想你了……”

    已经八月初了,比赛在九月中旬。

    温砚沉最见不得她这幅样子,盯着看了半天哄说:“我过两天就过来看你,别沮丧。”

    沈迢迢头埋进胳膊里,不看屏幕,和他说:“今天那个运动员就在我前面,我看着她坠落的,当时就想,要是我出事了,该怎么办。我这段时间好累,旧伤也很痛……”

    温砚沉骂了声娘,问;“队里没有给你们……”

    问了一半,又停了,说:“我尽量明天过去,你要是不舒服就请假吧。明天别训练了,等我过来了再说。”

    沈迢迢埋着头,温砚沉看见她在哭。

    白天的事这的吓到她了。

    晚上他就打电话推了工作,连夜订票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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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温砚沉到达雅加达是中午, 卢霖赶不上他的速度需要等两天才能来。

    他一个人过来在机场租了车, 直接开往酒店。

    沈迢迢没听他的,第二天一早又跟着队伍开始训练, 他到了酒店联系不上人,打听了滑翔伞基地的位置, 直接开车上山了。

    山上风大, 靠近海湾, 在半山腰上, 他下车远眺,远处星星点点的伞包, 他看了会儿,上车让司机继续开。

    到山上,入口处查验身份, 他站在大厅门口看着远处的队伍, 一眼就看见沈迢迢了,她坐在伞包上低着头, 也不看男队的起飞,其他人站着。

    温砚沉下了台阶,往前走了几步, 到了草地上,喊了声:“沈迢迢?”

    她没听见, 林立听见了,扭头过来看他,最边上的队员也听见了, 扭头过来看他。

    沈迢迢依旧低着头,手搭在膝盖上。

    他又喊了声:“沈迢迢!”

    她这才反应过来,扭头茫然的看过来,见是他,惊愕之后笑起来,脸上表情也生动了,手撑着地站起来,看了眼身边的人,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朝他跑过来,他远远的张开手臂接着,有队友看着,她不好意思那么亲密,等靠近了停下来。

    温砚沉将她伸手扯进怀里,用力的抱着她。

    沈迢迢耳朵唰的红了。

    温砚沉问:“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她嘟囔:“队友们都出来了。”

    温砚沉也不敢多问她,问:“早上吃了什么?”

    沈迢迢额头靠在他肩膀上问:“你连夜过来就为了问我吃什么?”

    温砚沉笑起来,笑着笑着,沈迢迢有点恼了:“我真的丢人了。”

    温砚沉问:“我这样的,算是丢人?”

    沈迢迢凶他:“你以为你举世瞩目?走哪人人爱?”

    温砚沉见她还有心情和他斗嘴,笑说:“我不敢,你要是爱我,我都胆战心惊。”

    沈迢迢起身,回头看了眼,见队友是不是扭头偷看他们两个,她嘟囔:“我的名声算是毁了。”

    温砚沉看了眼那边偷看的人,问:“几点结束?”

    “其实我们今天女队不训练,男队训练。”

    温砚沉问:“那现在能下山吗?”

    沈迢迢摇头,看了眼队伍,和他说:“不好请假,队里对这次事故还没有出报告。昨天很危险,风速过大,全失速摆荡,我也差一点没有稳住。”

    温砚沉迅速说:“罗尔和卢霖明天过来。我首先要保障你的安全。”

    沈迢迢回头看了一眼,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两点。

    下午四点收队。

    她催温砚沉:“你先下山去吃饭吧,下午我们会开会,晚上有几个领导会过来,”

    温砚沉不听她的,问:“你几点结束?”

    沈迢迢挑眉问:“你不听我的了?”

    温砚沉笑起来,一直笑。

    晓得沈迢迢不好意思了。瞪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温砚沉离了她的视线,就开始态度强硬,和总队教练请假,带家属做心理疏导。

    总队教练姓刘,四五十岁的样子,高高壮壮,看着像是搞户外运动的。

    他礼貌的打招呼伸手说:“刘指导,你好,我是沈迢迢的家属。温砚沉。”

    刘教练伸手和他握手,有点惊讶他的身高。

    有些热情的说:“你好,你好。”

    他问:“我想问一下,队里有对运动员做心理疏导的老师吗?我想带她出去疏解一下。她这个人不爱表达,压力积压的很厚。”

    刘教练为难说:“我们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当然我们不能说万无一失,这个责任我们知道。”

    温砚沉一点都不好说话,开门见山说:“我带了专业的教练和心理辅导师,还有专门的安全顾问,我需要真正的了解她目前的状况。”

    刘教练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皱眉看着他。

    温砚沉态度很强硬。

    教练并不喜欢这样的家属。运动员是用生命拼荣耀,但是总局也是对运动员很大的支持。

    不能因为意外,直接被这样质疑。他要是让步了,以后的队伍会很难带。

    他笑着拒绝:“下午国内会过来专家和总局的领导,我们对这次的事故会做详细的说明,也会给运动员们做好心理疏导。”

    温砚沉盯着他,看了几秒说:“看来,我比陈主任早到一天,也要等等他。今年的招标会上见过陈主任,再没见他。”

    刘教练得了这句警告,有些心里不忿,又摸不清温砚沉的深浅,

    今年的赞助商一共两家,一家运动品牌,一家是个他没听说过名字的企业。

    他放缓了态度,说:“等下午再说吧,我们队里肯定会开会的。”

    温砚沉深深的看了眼教练,又回头看了眼远处的沈迢迢,说:“我其实不建议我老婆一直从事这个职业,保障制度没有那么完善。”

    刘教练听的想骂人。每个小众运动项目,都是因为有先驱运动员去开创历史,才会有后世的发展。

    温砚沉是因为沈迢迢哭才这么动气的。

    下午四点结束,沈迢迢到处找他;“我们教练放我出来了。”

    温砚沉问:“想吃什么?”

    “这里又没什么好吃的中餐。”而且这里治安不是很好,印尼这个国家就是这样。

    进了市区,沈迢迢给他指:“那边的高楼就是亚运村,已经修建完工了,我们会在开赛的一个星期前入住。”

    沈迢迢平时住的地方不在市中心。温砚沉带着她穿过独立纪念碑,到老城区的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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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去吃中餐。

    沈迢迢到唐人街了才惊讶问:“你怎么找到的?”

    温砚沉泼她凉水:“你一个人少来,这里治安不好,不是你长得高就厉害。”

    沈迢迢看着窗外的中餐馆,心情也好了,犟嘴;“我又不傻,当然和男生一起来。”

    温砚沉呵笑了声;“你挺能耐的。”

    沈迢迢因为他连夜来看她,心情挺好的,也不和他犟嘴了。

    冲他傲娇的扭头。

    等挑了家广东菜馆,等菜的时候,温砚沉问:“昨天事发是几点?”

    沈迢迢脸上的笑立刻收起来了,叹气说:“下午三点多。昨天早上下雨了。”

    温砚沉再三和她嘱咐:“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的安全第一。比赛以后年年有。”

    沈迢迢想了一会儿,很冷静说:“客观讲,昨天那个天气,责任一半一半。运动员也有责任。她驾驶技术也出现了问题。”

    温砚沉问:“那你呢?”

    沈迢迢已经过了昨天那个阶段,心里恐惧和情绪已经暂时过去了。

    只要不放大这个事故的影响,就对她伤害不大。

    温砚沉怕她心里留下阴影。

    沈迢迢说到这儿了才想起:“千万别让我家里知道。”

    温砚沉威胁她:“你最好配合我,要不然我把你卖的一干二净。”

    她曾经也坠落过,左胸口还有手术留下的伤口。

    温砚沉一口没吃,盯着沈迢迢吃饱后问:“旧伤哪里疼?”

    沈迢迢皱着脸问:“我说的话,你记得那么清楚吗?我就是一时抱怨。”

    温砚沉总着脸说:“我要是现在记不清,你以后翻旧账,还是我的祸。”

    沈迢迢反驳:“我是个讲理的人。”

    他哼了声。

    等出门的时候他说:“我陪你呆几天,等你们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再回去。卢霖过来后,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想办法。”

    沈迢迢古怪的问:“温砚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爱我爱的不能自拔了?”

    温砚沉笑起来,眼睛有点弯:“是啊,我爱你爱的不能自拔了。”

    沈迢迢不好意思看他眼睛,恼了说:“你好好说话。”

    他笑起来:“沈迢迢,你讲点理。”

    沈迢迢给他夸海口:“等比赛结束了,我请你到巴厘岛度假。”

    “花我的钱?”

    “花我的。”

    “那有什么看头?看人看海吗?”

    沈迢迢呲牙:“我穿比基尼给你看,行了吧?你去不去?”

    温砚沉抿着嘴,忍着笑:“去去。”

    气的沈迢迢白眼瞪他。

    在卢霖和心理咨询师没来之前,他暂时不和她谈起之前的事故了。

    晚上送她回去,在酒店大厅上房间的时候,在电梯口遇上开会出来的队伍。

    温砚沉跟在她身后,她和队友打招呼问了声会议内容,简单交流了几句,他站在房间门口等着她。

    他进门看了眼房间真的很小,怪不得都是住单人间。

    房间只有一个洗手间,出来对面有张不到一米五的床,对面有张桌子,简陋的一塌糊涂。

    他看了眼坐在床上调侃问:“睡这床,不短吗?”

    气的沈迢迢抬脚踢了他一脚。

    他抿着嘴,脸上都是效笑意。

    沈迢迢问:“你的行李呢?”

    他回:“要留我住一晚吗?”

    沈迢迢似笑非笑说:“咱两加起来,你自己看这个床能睡?”

    他贫嘴说:“叠起来,就可以。”

    沈迢迢问:“怎么叠?你真的当我怕你?”

    温砚沉改口说:“我待久一点,要不然回去住我的总统套房,会心里过意不去。”

    沈迢迢突然凑近,讨好说:“你给我们升个海景房吧。老板赞助一下。”

    温砚沉拒绝:“你要是刚开始喊我老公帮个忙,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沈迢迢生气进洗手间洗漱,等洗漱出来,换了短袖短裤,温砚沉让她坐床上,伸手抓着她左腿膝盖,压着膝盖骨,问:“疼吗?”

    沈迢迢呲牙问:“不是你的肉,你就不知道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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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温砚沉深深看了眼, 说:“不是我的肉我也要爱护好。以后我也要用的。”

    沈迢迢呆滞了几秒, 盯着他半天,憋出来一句:“温砚沉, 我真想绿了你!”

    温砚沉忍着笑,顺势靠在床头上, 凑近问;“说说看, 想怎么绿?”

    沈迢迢盘好腿问:“你不回去了?快回去吧。等会儿小尤肯定来看我。”

    温砚沉伸手自然的抓着她的手, 沈迢迢的手比一般女孩子手要长, 手指细长挺好看的,拇指和食指关节有茧, 温砚沉摸索着茧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滑翔伞的?”

    沈迢迢和他比划了一下手大小,其实差不多,她的手大是出了名的。

    她说:“我小时候长得手长腿长, 因为不想学钢琴, 老师就推荐我妈让我学大提琴。我大学以前一直学大提琴。”

    温砚沉想了一下她的成长轨迹,中肯的评价:“那你的青春期过的可真够充实的。”

    沈迢迢推了他一把:“没你充实, 前女友十几个。你忙得过来吗?”

    温砚沉仰头放松的靠在她身边说:“忙不过来啊,所以都黄了。”

    沈迢迢突然做起来直视他严肃问:“我有没有被绿?”

    温砚沉摸她脑袋说:“别整天瞎想,你不绿我, 我就烧高香了。”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抿嘴笑了会儿说:“你现在是博业的董事长了, 那些自媒体把你夸的玉帝的女儿配你也不为过。”

    说完大笑,说:“我妈一直说,要等龙太子来娶我。”

    温砚沉极少见她这样, 笑问:“你的意思是,拿我练手?”

    沈迢迢故意说:“差不多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温砚沉笑说:“你这张嘴,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你侬我侬的情侣说话全是腻味。

    晚上温砚沉回去的时候,沈迢迢出来送他,在大厅遇上体育局的领导,陈主任认识温砚沉问了声:“小温总,你怎么在这儿。”说着伸手过来。

    温砚沉伸手简单和他握手说:“来探望家属。她旧伤有点不舒服。”

    陈主任在总局,无线电管理中心的王主任没有过来。

    陈主任意外的看了眼沈迢迢,惊讶夫妻两个身高惊人。

    陈主任笑说:“怎么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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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迢迢挑眉,原来有特权啊,她可以出去的。”

    温砚沉接着说:“我住隔壁,带她过去取东西。”

    沈迢迢心说,我是没资格加入你们的聊天吗?这么这么容易被指来指去的。

    温砚沉和陈主任聊了几句,反正话题怪怪的,仿佛有种做家长不容易的既视感。

    等出了门,沈迢迢问:“意思,我今晚能住宿在外?”

    “你们又不是住进亚运村了,统一安防。现在都是自由的。家长带走小朋友,谁会反对?”

    沈迢迢抬脚踢了他一脚:“你不占我便宜能死吗?我是你小姑。”

    温砚沉调侃:“我不姓杨。”

    “温砚沉,我真的要绿了你!”

    温砚沉说:“一米八的沈小姐,出轨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沈迢迢站在路上不肯走,盯着前面的人预算着几步能窜过去扑倒他。

    温砚沉回头懒懒的看她,说:“快点,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沈迢迢又被气笑了。

    她就是不解释她不爱吃零食。就高兴看着温砚沉到处给她搜罗零食。

    像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

    回温砚沉的酒店,他果真住的豪华套间。沈迢迢嫉妒了,站在门口审视:“你挂在嘴边的夫妻情谊呢?你住总统套房,我住在鸽笼大小的房间里。我恨你。”

    温砚沉也不说给她换房间。

    温砚沉鬼话连篇,他什么都没带,因为着急出门,行李带的都不多,

    沈迢迢看了眼他的行李箱,大概猜到了他半夜出门。

    逗他:“你连洗漱的都没带。真可怜。”

    温砚沉拉开窗帘,夜景没那么豪华但是也不错,反正比她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沈迢迢不公平的讲:“我能不能晚上住这儿?”

    温砚沉似笑非笑说:“当然可以,睡这里不用叠起来。”

    沈迢迢咳嗽一声,装模作样说:“你严肃点,别嬉皮笑脸的。咱两的关系很复杂,不适合太亲密。”

    温砚沉站在窗前,他穿了一身黑,黑色短袖袖口露出来的胳膊线条匀称有力量,看着她说:“你过来。”

    沈迢迢走过去,他温柔的伸手拨开她颈侧的头发,手放在她侧颈,拇指拨弄着她的耳垂,沈迢迢脸一下就红了。

    太色了。她毫无经验……

    他目光太缠人了,丝丝缕缕,盯着她的眼睛,专注又认真。

    沈迢迢痒的扭脖子,他凑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连呼吸都交换了,问:“晚上想住这儿?”

    沈迢迢结巴说:“也……不是,那么想……”

    他笑着,声音低沉说:“晚了……”

    沈迢迢猛的踮起脚,扑起来下巴够到他的肩膀,和他拥抱着,看不见他的眼睛,她就能自由发挥。”温砚沉,我相信你有十几个前女友了。”

    太尼玛会撩了……

    “嗯?”

    “但是你先别撩我,我现在顾不上你。下个月过了,我们再较量。”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拉着她靠在他胸膛,看着窗外的夜景,两个人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

    沈迢迢这一刻,才觉得安宁了。温砚沉真的是个在关键时刻靠得住的人。

    她运气还不赖。

    沈文雨在京工作告一段落,就要准备回去了,沈綦要去出差,沈严翁以前都不怎么出去,落下了很多会议,沈綦接手后,该拜访的全部都要到位。七叔公的轨迹教的很到位。

    沈文雨离京那天有点下雨,她回去看了趟武茹和沈严翁,出来后在门口打车直接去了机场,二环路上堵车,司机在给老婆打电话,一直絮叨让她快点回去,下雨了,他赶不回去接她。

    那头的妻子完全不听他的,一直催他挂电话,让他开车看路,别瞎操心。

    沈文雨听着听着有些走神,涂软就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吴闻生没有房子,在一个农业单位的家属楼租了套旧房子。

    沈严翁明确表示可以送他们套房子。

    吴闻生拒绝说再过一年就能买了,凑合一年就行了。

    她不肯听,非要住沈严翁给的新房子。

    吴闻生当时给她说:“阿雨,相信我一点,我是你男人。说了不会委屈你,就不会委屈。”

    她最后还是住进了沈严翁给的房子里。

    吴闻生后来买到房子一直住着他妈妈。

    离婚的时候,她让他滚出她的房子……

    所以她没有承过他的好意,也拒绝为他多想。

    很久远的事了,她不知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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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堵车将近一个半小时, 快上机场高速的时候, 突然后面窜上了一辆路虎,超车的时候, 被对面过来的车晃了一下猛的打偏了方向盘,朝出租车蹭过来, 沈文雨被蹭的甩出去一下, 惯性很大。

    砰的一声, 司机都停下了。

    沈文雨原本都在走神, 被吓了一跳,扭头看着窗外的车, 下着雨非常的扯皮,她要去赶飞机,结果站在马路上淋着雨, 看着乱七八糟的局面, 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出租车司机和她道歉,她后悔早知道就约个车去送。

    路过的suv在前面停下, 吴闻生下车喊了声:“文雨?”

    沈文雨其实不是很想看见他。

    沈文雨在雨雾中看着吴闻生,他有种不管在什么场合的人群中都能让人一眼看到的突出感。并不是长得多好看,就是干净, 看起来永远那么干干净净,看到他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吴闻生折回来, 问:“怎么回事?”

    沈文雨不说话,司机师傅说:“这位变道把我们蹭了,我送顾客去机场, 要是误了飞机怎么办?”

    吴闻生将雨伞给沈文雨,说:“我也去机场,上车吧,等交警来了,飞机也误了。”

    沈文雨迟疑了一下,走出伞在出租车后备箱提了行李箱,也不用吴闻生给她提,自己提着客气说:“那就谢谢了。”

    吴闻生笑笑也不在意她的态度。

    上车后沈文雨坐在副驾驶位置,车上挂了很多饰品,几个月前她也坐在这个位置,还没有这种变化。

    她忍不住,纯属自己的问题,问:“计划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吴闻生不怎么在意,说:“我们都没时间,到时候看吧。结婚也就是简单吃个饭,没那么多讲究。”

    他像个老朋友一样坦然,说起再婚坦坦荡荡。

    沈文雨就是见不得他这样,她心理意难平,也不想对方那么坦然。

    骄傲了那么多年的沈家千金,最后婚姻那样收场,她不光颜面无存,心里也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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