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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千灯宴(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贪娇靥》23、千灯宴

    荆微骊大赧,亮晶晶的瞳仁于黄昏的绚烂夕阳下格外惹眼。

    仿若里面真藏着一只可迷人心智的桃花妖精。

    只可惜,这只桃花妖的肉身,却不懂什么勾魂的术法,反倒是因为男人的一两句撩拨,腿肚子直发软。

    望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樊封哑然失笑:“先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怯懦……”

    此般念头一闪而过,他又后悔地捏住鼻梁尾部。

    果然还是太激进了,不该把绒兔吓跑的,要不然下次不知道得寻多少车萝卜,才能将小不点再引回来。

    懊恼染上眉梢,耳郭一动,他朝方才发出响动的方位看过去,语调平平,是不必多言的冰冷:“出来吧。”

    照缨挠着头发,讪笑而出:“主上。”

    “让你办的事,可做了?”没有追究她偷听一事的罪责,樊封面无表情地问话。

    抓头发的手猛得一滞,五官爬上星星点点的情绪:“已经查到那章兰尽背后的人是启国大皇子了,至于别的,尚且时日。”

    “你不必再查了,”樊封抬睫:“有别的事需要你去做。”

    “啊?”眨巴眨巴眼,照缨一脸懵。

    男人肩宽腿长,金灿灿的霞光倒映出九尺黑影,偶有浅风吹动发丝,色泽极浓重的眸盯着地上的影子,他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你进太师府,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彻底傻了眼,照缨的嘴巴大张着,似是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蠢到问这个“她”是谁,照缨仅仅是觉得离奇。虽说陛下为这二位赐了婚,可那娇滴滴的美娇娘怎么看也不像是缺人伺候的,再说了,就她照顾人的那三两下,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更何况……

    太师府还有个看见她,就恨不得冲上来踹两脚的人。

    沉默半晌后,她才生涩地问:“那属下,应该怎么进太师府?荆秋袅不会放过我的吧?”

    “自己想办法。”丢下冷漠无情的三个字,樊封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本王只看结果。”

    照缨一脸菜色,红唇张了又合,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来来回回从牙关缝里挤出来。

    她郁闷地抓了把头发,原本被板板正正的马尾立刻变得毛毛躁躁,年轻女子清澈的瞳仁里倒映出天边的孤鸟,越想越气,最后索性就不想了。

    去吧,也就是整日遭几句奚落。

    可若是不去,才是真的坐在原地等折磨。

    唉,心里有人惦记的男人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

    不觉间,自春狩过去已有两日。

    几十抬的大红木箱从王府送过来,密密麻麻的聘礼单子写了七八页,但据王府的管家说,这连三成都不足。

    不出两个时辰,北越王府的阔绰就传遍了整个荷京。

    到处都有人说荆家的小女儿好福气,得了个最上乘的如意郎君。

    “呦,都要成亲了,怎么还有功夫来看我?”

    霍平芜正笑吟吟地逗狗,抬头就望见樊封提了只烧鸡走过来。

    素色的荷叶包被稳稳丢到桌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

    其余的,就是弥漫了满院的诱人香气。

    瞅见是城东那家的招牌货,霍平芜立刻来了兴致,丢开狗尾巴草就小步跑过来,一边拆荷叶一边说:“怎么,来要你家旺财?我还以为你得了新欢就把人家忘了呢。”

    冷冷瞥了他一眼,樊封道:“它什么时候又改名了?”

    利索地扯下一只鸡腿,霍平芜忙着大快朵颐,只含糊不清地说:“反正它来我这里就叫旺财。”

    没理会他的□□,樊封慢条斯理地偏头朝“旺财”看去,果然瞧见黑不溜秋的大家伙正美滋滋地朝他摇尾巴,看来想念回家很久了。

    他单膝蹲下,大手在“旺财”的额上摸了两下,嘴角难得瞧见一抹弧度:“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挺滋润。”

    “旺财”不会说话,只嗷嗷叫了两声,胡乱摇晃的尾巴扇出来几阵风。

    这只狗他养了四年,若不是为了那只从灵阑寺捡回去的猫儿,倒真不舍得送到霍平芜这儿来。

    收回手,他站起身,可不等开口,就听见吃鸡腿的人好奇地问:“说起来,我怎么听闻太师府的三姑娘是个自幼怕狗的,你确定要把它牵回去?、

    “不牵回去,难道留给你耍?”

    又乜他一眼,樊封取来颈环和绳索,拇指无意间擦过金色项圈最中间的宝石,上面明晃晃地雕着“玄牙”二字。

    这才是它真正的名字,是当年樊封翻遍了几本典籍特地选出来的。

    与那只从灵阑寺捡回去的狸奴不同,这只威风凛凛的xx犬是师父当年特地送的,还美其名曰说他性子太孤僻,万一将来孤寡一生,身边总要跟个能出点动静的。

    孤寡吗……

    樊封不自觉勾勾嘴角,心口升腾出一股暖暖的软泉。

    脑海中浮现她第一次见到玄牙时的惊慌,细细算来,樊封心里也有些没底。

    “嗷呜——”

    想得正深,手背触上一片温柔,视线挪过去,才发现是这黏人的大犬正用脑袋蹭自己。

    真是的,明明生得比谁都凶,却是个身边不能离人的。

    他苦笑,牵绳索的手紧了两分,已经下定了决心。

    目送一人一狗离开,霍平芜啃烧鸡的动作慢下来,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极为不适应。

    默默放下鸡翅膀,他看向守在院门口的小厮,挑眉:“手里拿的什么?”

    小厮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刚刚有人来送信,说是给您的。”

    土黄色的信封被送至跟前,墨渍漆黑,封皮上只落了几个单调的字,值得他多看两眼的,也就是那几个字,刚巧是他的乳名。

    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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