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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扫过两人身边的李淑蓉和李涵,凉凉道:“皇后母仪天下,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争不过就只能干瞪眼,说再多,也只会显得你酸。”
曹、张二人面色一赧,闭口不言。
淑妃莞尔:“不过话说回来,论仪态举止,妹妹们膝下的两位公主,的确胜长宁不少,可惜了。”
李淑蓉和李涵对视一眼,先后谢过淑妃娘娘夸赞,心里却明白淑妃话中深意——可惜,不是皇后嫡出,她们谨言慎行努力做好一切事情换回的东西,李星娆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
但无论怎么说,花宴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李星娆当日便告知了太子。
太子倒是淡定:“能亲近拉拢固然最好,但也无需做的太过,既已应下,就好好操办,只管尽兴。”
见皇兄豁达淡定,李星娆不再多言。
尽兴是一定要尽兴的,但若有些人存心不让她尽兴,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
话分两头,何莲笙到长安城后,立刻就与裴镇等人分道扬镳,头也不回的奔向姑母府上。
何莲笙的姑父名叫樊尉,今为中书省右谏议大夫,姑母嫁给樊尉后,诞下两儿一女,皆是聪颖出挑之辈。
何氏彻底稳坐主母之位,在宅内说一不二,府上知表姑娘将过府小住,早早就开始准备。
何莲笙抵达长安这日,姑母带着表姐亲自在门口迎她,拉着她的手好一番问候。
想到这一路的惊险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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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久别父母又乍见亲人,何莲笙险些失声痛哭。
何莲笙与表姐见面次数不多,每次没玩尽兴就要分开,别说闹小矛盾,彼此间重话都没说过,感情要好。
表妹难得来长安一回,樊锦有意带她好好耍玩,可出游的计划还没展开,就先被一封描花烫金的请柬给打断了。
长宁公主为谢宣安侯救命之恩,将于满园设花宴款待,加之春宴突生风波,公主心感招待不周,遂下请帖,重邀诸君赏花共乐。
“宣安侯?”何莲笙反应极快:“侯爷进京不过两日,怎么就与这个长宁公主生出救命之恩了?”
樊锦也反应过来:“我怎么忘了,你此次进京便是与那位宣安侯同路,你们认识!”
何莲笙背脊一僵,矜持的摇摇手:“呃……不是太熟。”
虽然对长宁公主不了解,但她至少知道这类宴席皆有门槛,能被邀请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何以如此败兴?
她小心询问,樊锦起先还不愿多说,渐渐变成不吐不快。
“这个长宁公主,简直一言难尽。”
樊锦一鼓作气将长宁公主的为人做派一一道来。
总之,那就是个生来受宠且恃宠而骄,做尽任性讨厌之事,霸道不讲理的公主。
而樊锦之所以能这般清楚,皆因她与二公主李婉是闺中密友,掌握了一手情报。
何莲笙自问偶尔也会淘气惹阿娘阿耶生气,可与表姐口中的长宁公主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只因她是公主,就能这么不讲理吗?这么讨厌的公主,大家就该全都借故不去,叫她难堪!”
樊锦苦笑:“有皇后和太子撑腰,她不叫别人难堪就阿弥陀佛了。”
说着,她想起上次春宴的事,叹道:“二公主一向温柔和善,宽厚待人,结果上次春宴,只因她文采颇有锋芒,疑似抢了长宁公主的风头,就被针对了。事后还被德妃娘娘罚禁门抄经,这几日都没出过寝殿。”
何莲笙觉得不可思议:“二公主做错什么了?”
樊锦摇头:“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德妃娘娘在后宫多年,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表态,也是做给皇后和太子看,省的落人话柄,算是……一种另类的维护吧。”
“太霸道了!自己技不如人,还不许别人的技高一筹!?”
樊锦深以为然:“所以啊,长宁公主的邀约,不值得期待。本想带你吃好玩好,没想到忽然来这么一茬,真是扫兴。”
“等等!”何莲笙拉住表姐:“你刚才说,这个长宁公主设宴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樊锦:“好像是谢宣安侯的救命之恩。”
何莲笙眼珠子一转:“表姐,我觉得,这个长宁公主八成是看上宣安侯了!”
樊锦来了兴趣:“怎么说?”
何莲笙神秘一笑:“表姐有所不知,那宣安侯神勇无双,样貌俊朗,从我认识他以来,用‘救命之恩’来趁机接近他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这个借口都烂大街了,长宁公主肯定是别有所图!”
樊锦点头:“说的过去,有件事你也不知!”
她将长宁公主和弘文馆校书姜珣的恩怨讲了出来。
“若长宁公主对宣安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对姜珣未必没有图谋,春宴这件事,说不准姜珣才是被设计的那个。”
何莲笙噗嗤一笑,打断了樊锦的推测。
樊锦莫名其妙,“笑什么?”
何莲笙神神秘秘道:“表姐,姜珣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如果长宁公主真是像设计姜珣一样,打算设计宣安侯,那么必然有一场好戏可看,你千万别错过!”
樊锦兴趣更浓,“展开说说……”
一双小姐妹挤在一个被窝里,聊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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