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头牌过气后》7、入门
舒念被他噎得一滞,梗着脖子道,“我……我如今又不赴会了,这……这便要下山家去!”
“请便。”
舒念大喜之下多少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崔述点头,“嗯。”
舒念老脸微红,想来苗千秋在吴山约摸也不是甚么要紧人物,死便死了,如今苏简安无事,藏剑楼留着她还要供她吃米,只怕早已想要打发她这累赘下山了,自己这会儿还自作多情——
赶忙爬起来要走。
稍一动弹便觉头重脚轻,大头朝下急要栽倒,好险一掌扶住床栏才堪堪稳住,喘了半日喘匀气儿,抬头便见崔述仍旧悠然而坐,看好戏似地盯着自己。
舒念十分尴尬,“小吴侯见谅,我……这只怕还走不得……”
“你可以留下。”崔述十分好说话。
舒念大喜,还不及道谢,却见崔述立起身来,缓步移到窗边,凭栏眺望。此时夕阳西沉,余晖在他身侧勾出一道温和的金边,耳听崔述续道,“只是——既是你自己要留下,日后未经许可,不可离开。”
舒念竟无语凝噎,“我……我只不过想再叨扰一二日,待养好伤——”
崔述一语打断,“那便请吧。”
舒念只觉被他一句话堵得一股子浊气积在胸口,直恨不能提一口气爬也爬下山去,一盆火炭般地想了一时,又迅速冷作一盆冰雪:吴山如今办着诸山舍会,江湖上八山二岛十大派都有人来,凭她现在这点儿三脚猫工夫,便是未中毒,也要藏着掖着些莫引人注意,更何况如今毒伤未愈,寸步难行?且那苗千秋虽死,万一再跑出来个苗千指亦或苗千变?
不若等毒伤恢复,再寻个法子跑路——
崔述转过身,虽着背光,瞧不清面容,那倚窗而立的姿态却是说不出的好看。
能日日与这般姿容的小吴侯搭伴,这一段时日也不算亏负。舒念一念既定,“却不知小吴侯留……留我做甚?”
“你说呢?”
舒念毫不客气地信口开河,“小吴侯要收我为徒?”
“我不缺徒弟。”
舒念大感丢脸,便越发无所顾忌,嘻笑道,“小吴侯为我美貌所惑,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她本是戏谑,左右一想却渐觉有理,只是自己重生一回,算时间也不过区区六年过去,难道崔述竟已从高岭之花变作色中饿鬼?
实是令人扼腕啊令人扼腕——
窗外残阳渐落,崔述面容渐渐清晰,却是目光柔和,神色淡静。舒念见他并无愠色,又乍着胆子道,“姑娘我绝对不与人为妾,你且莫指望了。”
崔述眼波一闪,“与人为妻便可?”
舒念一滞,舌头也不怎么利落,“那……那也要看是谁?小吴侯你……你这样的……”
“如何?”崔述眉峰稍敛,竟有几分凛冽之色。
舒念一个哆嗦,再不敢再胡说八道,伸手将锦被一扯,兜头遮了,“我困了,睡会儿,小吴侯请吧。”
姑娘我早晚要溜,管你留我做甚?
“我缺个使女。”
“什么?”舒念一把掀了被子,探头道,“使女?”小吴侯费这么大劲儿留她,还以为要怎么为难自己,竟只是缺个使唤丫头?
早说啊!
崔述走到桌边,手指一弹,那灯芯儿挣扎着跳了几下,便燃出一簇暖融融的小火苗儿。
舒念咋舌,“燃灯指?”
崔述随手将油灯扶正,“日后便由你伺候我起居。”
舒念一句话涌到喉咙口,想想又咽了。
“怎么?”
“我是觉得——”既然你问了,只好不吐不快,“您挑随从这么随便合适么?难道不怕我下毒?”
“你会么?”
舒念竟无语凝噎,我就是会下毒,此时也断然不会说出来,你是智障么问这种问题?
“把这个吃了。”
崔述手腕一番,舒念眼前便是一只雪白的手,掌间一枚暗红的药丸。
舒念警惕道,“这是甚么?”久闻江湖上有邪门歪道常有用药制人,难道是那种东西?
崔述沉默片刻,“解药,你的毒还未清。”
舒念一滞,掂着手指把药丸拈在指间,想来崔述要害自己,早早动手这世上早已没她这个人——心一横把药丸塞入口中,嚼巴两下,皱眉道,“这是甚么,一股子怪味儿……”
“良药苦口。”
舒念吃了药便有些瞌睡,然而崔述坐在桌边低头饮茶,全无离开的意思。她独自憋了半日,“天色不早,小吴侯不若早些安置?”
崔述侧目。
舒念福至心灵,敢情这是等着使唤丫头起来干活呢?忙作无力状,扶额道,“我这毒伤未愈,今日只怕无法伺候小吴侯啦,且等几日再上工。”
“不急。”崔述拂衣起身。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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