乩戳耍俊
邻居们纷纷应声,忘记了排队。
初濛只想快点走,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
“初濛,你等等。”
白晴从门口跑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林主任说了,晚些时候去看你,要你回家好好休息。”
“林医生?”
初濛背过身,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白晴注意到了她身边的这位老人,上前打了声招呼:“这位是?”
“这是我外婆。我们就住在这里。”
……
“‘我们就住在这里。’这是她的原话吗?”
晚上,所有医护人员在会议室里就餐。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林润声循着这声问去,眉宇间意味不明。
白晴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啊,这是初濛的原话。她外婆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往年跟儿子住在一起。这几年不知怎么了,女儿搬了过来。初濛和她妈妈一直跟老人家在一起生活。”
“还有呢,还打听到什么消息?”
林润声猝不及防的话语倒扰了白晴的思绪。相识这么久,她从不觉得林润声是个八卦的人。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初濛他才想要了解更多。
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似乎早已忘记白天的教训,这会儿将知道的情报通通说了个遍:“听说初濛妈妈生病了,病得很严重,这几年基本上足不出户。初濛呢,大概有三四年没回来了,不晓得两人闹了什么矛盾。总之,她只将生活费一次不落地按月寄过来。这次回来,是三年来第一次。”
窗外枝叶横飞,乌云密布,今夜看来又是一番疾风骤雨。林润声闻言,负手而立。眼前,雾霭氤氲,暮色沉沦。
他问了初濛家的地址,打算过去一趟。
何延波推开会议室的门。
“润声,看来咱们今晚别想早回去休息了。刚朝渝村发来求助,说那里需要看病的村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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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要我们再过去一趟。”
……
初濛等了一晚上也没等来林润声。
她开始怀疑白天那句话是错觉。
无法证实只能一遍遍在心里纠结,她握着手机左思右想,要不要给林医生打电话呢,那样会不会显得不够矜持?
孙竹音气得一晚上脸色铁青。
自打推开门,看到初濛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出言嘲讽:“在外面漂久了有心思了。哪家的小子,不打算带回来瞧瞧么?”
“妈——”
初濛一霎从床上弹起,一脸警惕:“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是你妈,我需要敲门吗?”
孙竹音一句话将她呛了回去:“听你外婆说,你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医生,刚巧来咱们这边支援。那小子就是他吗?”
“妈。”
初濛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叫了她一声定定指着门,“您不想我气你又何必跑到这间屋子来,您安静一会儿不行吗?”
孙竹音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床边,“我是你妈,有什么不能管你的吗?你说你在外面都漂几年了,心还没定下来哪。”
她胸口起伏了几下,呼吸声凝滞,“要想我不管你,你就别回来,否则我说什么话你都得受着。”
“您非得这么说话吗?”
初濛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被子一掀站在她的对立面,“有时我真想问问谁家的母女关系会弄成我们这样,从小到大,只要不如您意您就骂我。我真的累了,我就不该回来!”
她哭着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将它们全数装进自己的包里。
孙竹音的脸白了又白,没有阻止,依然高高在上,“那次出事,都是你任性才一手造成的悲剧。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好好读书,不要谈恋爱,你非不听。初濛,沦落到今天,是你咎由自取!”
“我没有谈恋爱,解释过多少次了,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绝望是对无法获取任何益处的处境的想法,其作用因人而异。有时会带来不安或痛苦,有时会带来平静和懒散。
此时的初濛绝望又无助。
她的不安和痛苦已经整整消化三年,却始终在消极的边缘疯狂试探。
孙竹音再一次刺激到了她。
她重新跌落到不见天日的深渊。
门外,脚步声戛然而止。
高文秀率先冲了进来。
“竹音,你又在发什么疯,刺激孩子做什么?”
初濛掠过她,目光定格在后面那道清癯的人影身上。
男人低垂着眉,瞳孔聚焦,微不可察地缩了缩鼻翼。
“初濛,我想我,不该来。”
他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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