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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第8章(第2页/共2页)

br />     “他做不出,我们帮他做。”凤怀月鬼鬼祟祟压低声音,“瞒着你男人,不让他知道。”

    老板娘终于肯抬起眼睛:“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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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怀月做了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你想办法瞒过将军,借给我五百人马,我恰好有那么一些些本事,足以率他们北上潜入王城,即刻诛杀昏君!”

    老板娘摇头:“你甚至都离不开这片沙漠,走吧,朝着前方走,你要是能顺利离开,我就答应给你兵。”

    凤怀月试探:“前方有什么,我为何不能离开?”

    老板娘却已经一掌将他推出了茶棚,粗野蛮力当胸一按,凤怀月差点吐出一口血。他跌跌撞撞胡乱一抓,好不容易才站稳,然后看着手里半截腐败的胳膊,颇为诚恳道:“兄台,真是对不住。”

    半臂残兵大怒,举起另一只手便朝他攻来,凤怀月灵活闪身,还顺便将正在另一名妖兵手下挨打的阿金扯到身边:“走!”

    “走,又要去哪?”阿金气喘吁吁地问,“将军说了,只要我能打得过他的兵,就让我们加入他的营。”

    “但你明显没打赢。”凤怀月道,“所以先随我走!”

    阿金稀里糊涂,被他拽住动弹不得,只能迎着狂风往大漠与密林的交界处跑,一边走一边提心吊胆地提醒:“当真就这么走了吗,他们怎么还跟着咱们?”

    “步步留神。”凤怀月提醒。

    或许老板娘也想让两人尽快抵达,所以沙漠的范围也在不断缩小,潮湿的林间雾气迎面而来。凤怀月抬脚踏上松软的松针与泥土,而几乎在同一个瞬间,他的耳朵就敏锐捕捉到了一丝异响!

    阿金眼疾手快,拔剑将凤怀月挡在身后。

    一只斑斓猛虎摇晃着尾巴,从林中缓缓步出,而后便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十只,它们大张着嘴,凶相毕露。而大漠中的兵士们在虎群出现的瞬间,就已经纷乱起来,纷纷握紧长矛,调转枪头对外。

    阿金看出端倪:“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凤怀月分析:“或许虎群是由那位皇帝操纵,用来看守住他的将军。”

    虎群步步逼近,两人不自觉便往后一退,黄沙的范围却也跟着一退。凤怀月回头看向老板娘,就见她双眼正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激动,像是迫不及待要看着这道猛兽屏障被摧毁。

    阿金握紧剑柄,道:“我先去试试。”

    凤怀月点头:“好。”

    阿金虽说修为低微,但低微并不是没有,进千丝茧之前,也是做了许多手准备。凤怀月站在原地,看着阿金与虎群斗在一起,初时还有来有往,后头便开始满乾坤袋地往外掏符咒与法器,叫声也逐渐惨烈起来。

    “啊!”

    阿金脚下一滑,瘫坐在地,眼看一头猛虎兜风咬来,顿时脑子空白,几乎想要等死了,却没等来死。凤怀月一剑将妖物斩为两截,难以理解道:“亏你家中还有生病幼子,面对生死险境,主动闭眼伸脖子算怎么回事?”

    阿金被他训得万分惭愧,同时还很震惊,主要震惊在对方的修为,一剑就能将那般凶恶的大妖斩杀,这……他内心狂喜,颇有那么一点抱上大腿的激动,连声问道:“仙师不是说自己重病初愈,还有许多后遗症,虚弱得很吗?”原来竟都是骗我的!

    凤怀月回答:“因为有后遗症,所以只能一剑斩一妖。”

    阿金被这句话的夺目光辉刺得睁不开眼,喜道:“一剑斩一妖也行啊!一剑斩一妖,仙师,仙师……你怎么吐血了!”

    凤怀月单手撑着剑,继续耐心回答:“因为有后遗症,所以斩完就要吐血。”

    阿金赶忙扶住他,觉得触手一片冰冷颤抖,心里也慌张,眼见虎群又在蠢蠢欲动,他想拖着凤怀月暂时回到沙漠中,老板娘却不肯,黄沙继续缩小,猛虎继续上前,凤怀月摇头:“别走了,没用,灵火呢?”

    阿金将乾坤袋胡乱解下来,又道:“可寻常修士并不能直接将瞻明仙主的灵火归为己用,须得找炼丹师慢慢炼化。”毕竟当初彭氏满城飘洒的灵火即便已经细如雨雾,大多数人也依旧被灼得灵脉发麻,更有甚者,当街滚得痛不欲生,回家足足躺了三天才缓回来。

    凤怀月明白这个道理,但同时也有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手欠,十分按捺不住,况且当初在鲁班城时,他并没有因为入体的灵火而感受到半分不适,那或许眼下也同样不会。

    至少,摸一把总没问题吗?摸一把,沾点那位瞻明仙主的福气呢。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手伸入乾坤袋,虚虚一握。

    两簇灵火顷刻没入他的灵脉!

    凤怀月心里一惊,火速将手抽回来,却已经来不及制止。灵火入体,整条灵脉霎时如火烧针刺,若不是有阿金扶着,他差不多也得就地躺平。汗珠大颗大颗滑下额头,整张脸也面无血色,仿佛又回到了重伤初醒那段时日,闭眼疼,睁眼也疼,疼得天昏地暗,疼得日月无光。

    阿金紧张极了:“仙师,仙师!”

    手欠属实是要得教训的。凤怀月牙关紧咬,眼见虎群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自己却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便昏昏沉沉地想,什么破火。

    三百年余前的凤怀月也这么说过,什么破火,我不要了。

    司危看着被他撒泼耍赖滚成咸菜缸的床,再看看丢了一地的枕头与被子,皱眉道:“灵火也是你能随便取来玩的?”

    凤怀月正被灵脉内的火焰灼得肺腑剧痛,也没心情吵,虚虚一伸手:“那你拿走吧,快些。”

    司危倨傲地握住那截细白手腕:“求我。”

    凤怀月继续细细弱弱地哼唧:“不要耽误我出去找乐子,最近宴席多得很。”

    司危:“……”

    最后他还是没将灵火收回,而是把人拎进密室,锁了整整半年,亲自调|教,直到那些灵火全部安安稳稳融在他的灵脉中,方才放出来,而此时早已春去冬近,四处寒风瑟瑟,连宴会的影子都没剩一个。

    寻欢作乐爱好者凤怀月简直气得要死。

    罪魁祸首还要在旁边冷嘲热讽。

    “你去啊。”

    凤怀月撸起袖子就是一巴掌。

    灵力确实涨了。

    主要体现在这一巴掌的声响比起当初,更要清脆几分。

    而面对这位敢于扇瞻明仙主的法外狂徒,灵火并没有让他痛苦太久,很快便化为一片酥麻的抚慰,温暖得如同恋人的怀抱。

    凤怀月稍稍松了口气。

    阿金问:“仙师?”

    凤怀月站直身体:“没事了,这些灵火确实与传闻中不同,你也可以试试,不必都给我。”

    已经被他坑过一回的阿金:十分感动,然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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