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油。
就算要衰落,也应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是。
清瑶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判断,若要问原因,因为他是......杨衍杨子居!
清瑶:“那你打算怎么做?”
杨子居拉起清瑶的小手,道,“清瑶,嫁给我吧?”
啊?
不仅是清瑶懵了,就连孟夏都有些懵。
这个展开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些!
刚刚还说天下大势,但下一瞬却扯到了谈婚论嫁。
随后,却是听到大师伯悠悠道,“若人族衰败,大敌必然来自西方,首要敌人当属于战族和灵族!”
“我打算在极西之地,立一国,永为人族屏障!”
清瑶闻言,眼眸顿时睁大,一时甚至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太聪慧了,前后一联系,就明白了杨子居求婚的目的。
她再通情达理,再聪慧,再理解杨子居,但终究还是一位女子,也有一般女子的心愿和诉求。
看到清瑶激动的模样,孟夏都怀疑她会不会直接扇大师伯一耳光。
许久后。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她太了解杨子居了,若战族真为人族不世之大敌,杨氏血脉或许要为人族流干最后一滴血。
对于子孙后代可能的遭遇,她委实有些不愿。
杨衍目光幽幽,道,“清瑶,你或许觉得我残忍。但皮之不在毛将焉附?你看今日,龙凤、神魔、器族又在何方?”
清瑶俏丽的身影摇晃,泪珠却是在眼眶中打转。
道理她都懂!
杨衍一说通透,她就完全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思。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最懂他的!
“子居,你真的不在乎吗?”
屏障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奉献和牺牲。
不仅如此,分裂大乾的骂名,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背负的。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些诅咒和怨恨,或许会彻底毁了他。
就算子居不在乎,但她也不想心爱的男人这般伤害自己!
最终,清瑶还是决定嫁给杨衍,和他一起完成拱卫人族的大计。
这需要大智慧大毅力和大无畏的精神,但她更希望自己能帮他多承担一点。
这一夜,杨衍说了很多很多,其中最多则是关于时局的分析。
对于皇宫中的那几位,更是毫不掩饰他的鄙夷。
不仅如此,还包括他的一些未来构想。
譬如,居安思危。
现在六方势力最大的诸侯王,最好都需要面对一方外族的威胁。
如此,才不至于很快沉迷于享乐,而不思进取。
譬如。
东方的大离需要面对海族的威胁;南方的大荆,需要应对来自树人族的考验。
北方的燕氏,必须能挡住冰族的侵袭;西方最好能有几个人族国度和大瀚互相拱卫。
还有,狐族的考验也尤为重要。
在杨子居看来,现在的狐族过于低调了。
要知道,这个种族可是在器族时代就已经辉煌了起来。
或许已经真正掌握了某一件道兵,能持续改变子孙后代的血脉,一代代优化下去,或许会成为心腹之患。
就是不知道狐族掌握的是哪一件道兵,竟能持续优化血脉。
但狐族的掌舵者嗅觉过于敏感,早早就投靠了人族,日后恐生大患。
清瑶离去后,大师伯独自一人凭栏而望,身影说不出的寥落、孤寂。
“影,你出来吧!”
杨子居对着空荡的空间喊了一声,随即孟夏就知道大师伯这是在呼唤自己。
因为,就在大师伯喊“影”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强烈的血脉感应。
很显然,这个名字应该是系统的安排和大师伯意愿共同的产物了。
孟夏心念一动,直接从附体状态中脱离。
随后,孟夏就发现他出现在了外面,身上穿着黑袍,浑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时隔百年,你终于孕育成功。”
大师伯说完,孟夏就感觉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铜镜。
当看到铜镜中自己的形象之后,孟夏顿时明白了原委。
笼罩在黑暗中的自己,身形、轮廓、模样,都几乎和大师伯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也难怪大师伯会将他视为自己人!
杨衍:“影族的天赋神通果然厉害,从今天开始,你就作为另外一个我的存在,为人族活在黑暗中吧!”
很快,孟夏就明白了大师伯的意思。
原来,早在百年前,大师伯就曾经斩杀过一个影族,以功法《春秋》强行将其魂核炼化。
然后,他就得到了影族影化万千的能力。
而这则更加坚定了大师伯以功法春秋,熔炼万族万道于一体铸道最强的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师伯一直都在练功。
而孟夏,也就是“影”也成为了大师伯最好的实验对象。
从分身万千到锚定时间,影都有全面参与。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孟夏这才知晓大师伯这些年的底蕴有多身后。
都说小师叔是疯子,其实大师伯在疯狂的程度上,并不输小师叔多少。
对于一个构想,一个念头,但凡有一点点可能,大师伯就会反复推导、反复实验。
而在这实验的时光里,孟夏感受最多的,就是影躯因实验而爆炸。
但成果也尤其喜人!
通过影躯的实验,孟夏亲眼见证大师伯一点点将影族的天赋和人族的天赋,以春秋铁为媒介嫁接到一起。
在今天之前,孟夏几乎都不知道,原来人族本身其实也是有天赋的。
若要仔细形容的话,人族的天赋类别很多。
譬如,第六感。
这个天赋其实尤为强大,但绝大多数人类都开发不善,利用效率尤其低。
不仅如此,人族还有的天赋,那就是超强的创造能力。
不过,这个天赋的利用效率也低,很多情况下都不能直接用于武道修炼。
而当这个天赋,通过春秋铁为媒介,和蜃龙族嫁接到一起的时候,就是一种超强的神通。
伴随着和大师伯接触的越多,孟夏就越是有些叹为观止。
大师伯、夫子、小师叔能成为好兄弟,那不是没有原因的,在有些方面三者极为相似。
那都是尤其自负,尤擅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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