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总是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可是他可以确切地看到她内心的纯真,就和她腰间的软剑一样,可以刚烈,也可以如水。
他嫉妒太史阶可以得到她的信任,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这种渴望的感觉/日日让他不得安宁,在她此去关外后更是强烈地折磨着他。
他需要一个女人,一个众人仰慕、出众不俗的女人来帮他抵消这种渴望和恐惧。
但是柳月娘在他/身/下嘤咛的时候,他却惊觉,他没有办法面对着这张堪称倾城的脸尽兴。任何女人都是让他丧气不悦的,她们都不是她。
尽管柳月娘如象牙一般洁白的娇躯/袒~露/在他面前,可是他仍然不快乐,他只能遮住她的脸。
最后,当他倒在一旁喘/息时,心里还是觉得没有得到疏解,说不出的空虚。在他睡完一觉清醒过来后,发现柳月娘还躺在他的身边,不禁皱起眉头想要叫人把她赶走。
而一直默默承受的柳月娘见他醒转,终于说话道:“顾爷可是在为哪位姑娘烦心?”
“你说什么?”他换了一个舒服一点姿势躺着。
柳月娘坐起来,拉过布衾遮住自己的胸脯问:“秋水是谁?”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柳月娘失落地说:“顾爷方才和奴家一起时,唤的却是秋水这个名字。”
顾长溪愣住,他方才是这样?
“能得顾爷的倾心爱慕,真是何其有幸。‘一双瞳仁剪秋水’,奴家想,这一定是个很美的女子。”
顾长溪的嘴角抽搐一下说道:“没有,月娘国色天香,她的容貌并不及你。而且她差不多已经死了。”
柳月娘觉得很奇怪:“她病了?”
顾长溪吐了一口气说:“我和别人一起,把她送上黄泉路,如若没有意外,她不会再活着回来。”
柳月娘是个敏慧的女子,他知道顾长溪体面背后的生活一定诡谲不堪,于是沉默片刻说:“可顾爷还是口口声声喊着她的名字,爷这样放不下她,为什么不救她?”
顾长溪呆了半晌说:“你今天话太多。”
他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因小失大,何况是一个不在乎他的女子。
却说沐秋水那边和游原敬分别后,行了半个时辰,游原敬却忽然又出现在她面前。
他因为赶路而喘着粗气,此刻铁青着脸,神色非常诡异。
沐秋水警惕地问:“你反悔了?”
游原敬不语。
沐秋水看出来者不善,于是说:“我以为我们已把话说尽。”
“本该是说尽,但是你诡计多端。”
“什么?”
游原敬不说话,从黑影里一步步逼近,最后只离几步,狠狠说道:“好一招调虎离山,用你引开我,却派人去杀落霞!!”
沐秋水尚觉得难以置信中,他已一拳向她太阳穴袭来,她抬手一挡,靠桥手环抵挡住这猛烈的一击,手臂震得生疼。她灵巧地向后一跃,轻松躲过紧跟而来的几记杀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怒道。
游原敬比她更愤怒,眼里还带着悲怆:“少装蒜,你引我出来,就另外派人去我家,里应外合。”说着,丢出一物到她面前。
沐秋水捡起来看,原来是一只带血的虎头帽。她顿时觉得五雷轰将虎头帽紧紧拽在手里说:“不可能,我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会这样?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游原敬的拳头终于落到她的脸上,接着几记踢踹,肋骨传来钻心的剧痛。她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带着痛苦。
她知道,肋骨断了。
游原敬的身影遮住她头方的天空,他满腔怒火、咬牙切齿道:“你要为我妻儿陪葬。”
沐秋水手中捏着虎头帽,没有再徒劳地试图躲开,重拳一下接一下落下。眼眶深疼,脸上有血覆盖开来,嘴里一股血腥味,她的腹部更是受到重击。
“我没有害她,我是一个人”在他喘息的空挡,她终于挣扎着,断断续续辩白道。因为胸口剧痛,她的呼吸浅快,无法说出连贯的句子。
视线里一片血色看不清东西,只能听到游原敬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发出的喘息声。
一只大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将她拽起,她感觉身体里断裂的骨头在互相摩擦,痛楚迫使她无法控制自己,从而发出可怖的惨叫。
游原敬充耳不闻,将她拖到山坡旁边:“杀你实在太便宜你,你也杀了不少人,今天就慢慢感受死亡是什么吧。”说罢,将她丢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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