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特意提醒一个孩子不要跟着周红斌?
在大众的眼里, 周红斌不是一个坏人,孩子要跟着他也不算什么事,可既然刻意叮嘱, 那是不是代表这个人也知道周红斌有问题?
容晓晓再一次问道:“二嘎,告诉姨姨,是哪个知青叔叔?”
二嘎歪了歪头, 实在是想不出那人的名字。
几秒后, 他脆声道:“最好看得那个!”
几乎瞬间,容晓晓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个名字。
几个男知青里面, 摸样都算不上差, 但真的要说起来好看,那第一个浮现出脑海里的身影肯定就是那位骑牛的大哥了。
但她也不是二姐那种恋爱脑,一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好奇他为什么会觉得周红斌不对劲?
容晓晓将二嘎带回家, 等他坐好后就去灶房冲了几杯红糖水。
拿着两杯,一杯自己喝一杯放在二嘎身前。
二嘎看着深褐色的糖水, 先是低头嗅了嗅, 随后小脸立马绽开笑容,“是红糖水!”
二嘎连连点头, 双手捧着水杯, 就凑上去。
就抿了抿,还没尝到甜味就被热气烫了烫, 被烫到的他丝毫没退开, 又忍不住抿了下。
容晓晓瞧着有趣, 跟着问道:“你先前说是知青叔叔让你别跟着, 那他也在周知青的身后?”
二嘎舔了舔被烫到的唇瓣,“他在后山放牛哦, 他坐在牛背上老威风了,可惜大队长不让我们坐。”
说着,还特别遗憾,他也想骑牛了。
哪边就真的全是山,没有盛左元的树林,全是光秃秃的山体。
等会。
容晓晓微微皱眉。
一提到风景她突然想起周红斌对她说过的话。
先是打探她老家的事,紧跟着让她去走边走走,走一些容爸以前走过的地方。
就好像是让她探索某块特殊的地界一般。
周红斌不会是要找什么东西吧?
“表姑姑。”丑牛从地窖里找出腌菜,他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个小孩,不由好奇道:“二嘎,你来找我吗?”
大队的孩子不少,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小团伙。
他和二嘎年龄差上几岁,认识归认识,但很少一块玩。
二嘎又喝了一口红糖水,奶呼呼道:“我找姨姨。”
丑牛眯眼。
哼,又是一个来抢他姑姑的人!
容晓晓对他道:“灶房里有冲好的红糖水,去端一碗。”
“好!”丑牛立马高兴,表姑姑对他果然好。
二嘎并没有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喝完红糖水揣着糖果就离开了。
他觉得知青姨姨特别好,决定以后经常来找她玩!
等人一走。
容晓晓也先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开始收拾打算寄回去的包裹。
除了这些肉干之外,还有之前卤好的野猪肉。
加在一块得有十几二十斤的重量了。
容婆子掂量了下,跟着又塞了一些从陈婶子那里换来的野核桃、榛果之内的东西。
全部打包好,她便问着,“打算什么时候寄过去?”
“等大队长来了先。”容晓晓说着。
大队长收了信,肯定会往她这边跑一趟,到时候问问到底以谁的名义寄过去。
罗建林拿到信后,确实是想去找容知青。
不过先被另一人叫住,他听完对方的来意,重复着她的话:“你想请一个星期的假?”
白曼点着头,“因为身体的缘故,我想去省城看看病。”
“哪方面的病?”
白曼低垂着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女人方面的病,等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上交医院开具的证明。”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理由。
证明并不难弄,花点钱就能办好。
罗建林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再继续开口了,“那行,我现在就给你开介绍信。”
先去了一趟办公屋。
等开好介绍信,白曼就收拾东西去了镇上,罗建林拿着从湘城寄来的信去了容婆子家。
没怎么和容知青说,只说会往公社跑一趟,让那边的人再详细查一查。
毕竟以他们的能力,想查也查不到。
容晓晓见他要去公社,便请他将包裹寄出去。
也就没什么事了。
不过第二天,容晓晓在焦港那里得知白曼请假的事。
便知道自己跟着喝汤的机会来了。
白曼靠着上辈子的事发家致富。
容晓晓也能看着小说中的一些内容跟着喝汤。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白曼会在镇上紧急加工一批头花和成衣,将大部分的卖给货车司机,小部分在镇上周边售空。
因为她当时的钱不够多,所以并没有买空货车司机全部的货源。
容晓晓盯上的也就是这些。
看来,又得请假了。
去找大队长发现大队长不在。
大队长不在,容晓晓便去找罗支书。
一打听发现他也不在岗位上,便朝着罗支书家里走去。
刚敲了门,一个苦着脸的婆子将门打开,见到来人连忙吆喝着,“容知青你来的正好,赶紧来劝劝我家老头,你说好端端的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这下好了把自己给气倒了。”
容晓晓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拉进了屋。
面前这个婆婆她印象不深,在大队里见过面但也没什么交集,还没等她弄清楚婆婆的名字,就听婆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原来陈寡妇的事后,她那个记分员的儿子一直闭门不出,最开始罗支书一家人还高兴儿子看清了陈寡妇真面目,想着他以后再也不会嚷嚷着要去寡妇进门。
可时间一长,见儿子情绪低迷,不管怎么劝都不愿走出自家的院子。
这就让他们有些担心了。
罗支书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劝罗宝君,劝着劝着两父子就大吵起来。
一个被打的下不了床、一个被气得下不了床。
罗宝君的老娘没别的意思,就是知道容知青很有能力,并想着让她帮忙劝劝。
一来劝劝自己老伴别生那么大的气,再来也是想请她劝劝自己的傻儿子,“这么低迷下去也不是事,总不能以后就一直躲在家里吧?”
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容晓晓第一个反应是想跑。
凑热闹她在行,不用人催促,她跑的比谁都快,绝对第一时间就到达现场。
可这种家庭之间的纠纷,让她来劝说。
她怎么劝?
和罗支书有过交情,但人家一个老爷子也不一定愿意听她这个年轻人说话。
罗宝君呢。
两人无非是见过几次面,对方也不见得愿意在这个时候见她。
容晓晓脚下一定。
罗老娘立马拉不动了。
跟着容晓晓就往后退了退,连带着拉着她的罗老娘也往后退着,“容知青这是做什么?就在前面那个屋,咱们赶紧过去吧。”
容晓晓一边退一边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既然罗支书在养病那我就不打扰他,婆婆,我这边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硬生生将手从罗老娘的胳膊中抽出来。
紧跟着转头就跑。
罗老娘还在后面大喊着:“那你忙完了再来,我在家等着你。”
跑着的容晓晓连忙伸手摆了摆,用行动告诉她自己肯定不会去。
当然,要是有什么热闹的事她还是会悄悄的钻进人群中,安安静静的看个热闹。
罗支书这边走不通,那就只能找三大头的最后一人。
可是容晓晓没想到自己刚找上门,就被袁会计拉了壮丁,“容知青你来的正好,麻烦你帮着劝劝我家那个臭丫头,人长得这么大脑子就没长过,就她现在还不如一个孩子聪明。”
“……”被拉着的容晓晓沉默着。
她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她隐隐觉得自己在大队的地位直线上升。
一般像这种家里面闹出‘丑事’,谁不是死死瞒着外人?
毕竟谁也怕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想成为其他人口中的笑话。
而需要外人来帮着解决家中的‘丑事’时。
请的人要么是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要么是一些在他们心中地位较高的人。
除此之外,谁有希望一个外人插手自家的事?
这般想着,容晓晓面上不有有些古怪。
这就是刷大队好感值的成果吧。
“你说说那个盛左元有什么好?一个大男人连女同志都比不上,让他干活是懒懒散散,偏偏嘴上哄的好听,花言巧语的真不是东西。”袁会计那叫一个气,可袁馨是自家的宝贝疙瘩,就算再气他也舍不得动手。
“这两天,他大嫂娘家那边给介绍了一个城里的男同志,人家家里住着筒子楼,手上也捧着一份铁饭碗,这么好的条件那丫头都看不上,你说说她是不是瞎了眼?”
“呵呵。”容晓晓干笑着。
“我就是没瞎眼才看不上!”房间内传来声音,袁馨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一边跺着脚一边委屈的不行,“那人哪里好了?他比我都大了十岁,我要是再晚生几年他都能当我爹了!”
袁会计气的磨牙,“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说完他转过头对着容晓晓道:“容知青你评评理,年龄大了是不是会更疼人?人家那可是每个月拿工资的,真要嫁过去袁馨也不会像我们一样整天忙着地里的活,我这个当爹的好心为她打算,她居然还埋怨上……”
“那盛左元也是城里来的人,我要是嫁给了他以后不也是能成为城里人?”
袁会计气得倒仰,“他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就算能回去他家里人乐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乡下姑娘吗?”
袁馨梗着脖子,“乡下姑娘什么了,我哪里比城里姑娘差?”
伸手一指,她特骄傲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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