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太提拉半天,累得直喘气。
姜二一抹脑门上的汗,咽了咽口水,说:“我这就去叫铃医来看看!”
见他这样,曹庆花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关键时刻,这狗东西还是靠得住的。
姜二跑出去的时候,和门边的姜昉对上。
看到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不由咯噔,手腕反射性抽痛了下。
他媳妇突然瘫了,不会是姜昉弄的吧?
旋即晃晃脑袋,想啥呢,姜昉是用扫帚打过曹庆花,但也仅仅是扫帚,当时曹庆花还活蹦乱跳地跑呢。
姜二冲姜昉傻笑了下,快速跑了。
神婆也得找来看看,他媳妇指不定是沾了什么脏东西,整就一个邪门啊!
姜昉看够了戏,清了清嗓子:“奶奶,二婶,这我得说句公道话。”
真是的,闹了半天,曹庆花还是没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她不得不提醒下了。
蔡老太瞪着姜昉,不信这个小畜生会说出什么人话。
曹庆花则是满怀希望看着姜昉,那天真的眼神差点段玖给逗笑。
居然指望母夜叉能说出什么好话。
姜昉露出一丝同情的笑,语重心长地说着风凉话:“二婶,你这样,会害得家宝娶不到媳妇的。哪个姑娘乐意有个瘫痪的婆婆?”
姜小妹憋了很久,听了这话,马上显露出跟二姐的默契。
“二婶,你说我娘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我会嫁不出去。其实我嫁不出去不要紧,家宝娶不到媳妇才是大事,家宝是姜家的根儿啊!”
蔡老太顿时如临大敌,曹庆花那岂止是个累赘,简直就是个罪人!
“还有啥好说的,我可不养废人!”
曹庆花滞住,慌乱到发抖:“你、你们别乱说……我肯定能好……”
“小妹,这就是你低看二婶了。”姜昉摇摇头,笑道:“二婶说了,‘若换作我出了这事,也是这般想,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孩子。’二婶,言犹在耳啊……”
这两日,姜家发生的事,无疑是榔头村的热门话题。
在这种有些闭塞的小地方,哪家鸡飞狗跳,至少能讨论十天半个月。
没想到昨日的热度刚起来,今日又有了新的谈资。
没事做的村民们又一波接一波跑去姜家看热闹。
姜二请了铃医和神婆过来。
关上院门,也拦不住一圈人扒着低矮的土墙,兴致勃勃等着吃瓜。
屋内,铃医查了半天,愣是找不出曹庆花身体有啥问题。
“外伤内伤都没有,脉搏急促,也只是因为情绪激动,我说你们是耍我玩吗?赶紧滴结账,我很忙的!”
屁都没查出来还费了五文钱,蔡老太看曹庆花比罗慧娘还不顺眼了。
等铃医走到院子里,村民们忙问咋回事。
铃医如实说了,纳闷道:“这家真是邪门了,一天瘫一个,明天不会还有吧?”
接下来会轮到谁呢?
蔡老太听到这话,额角青筋一抽,咆哮道:“庸医!闭上你的乌鸦嘴!”
一个套着宽袍、走动起来叮铃哐啷作响的婆子走上来,三白眼盯着蔡老太,桀桀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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