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时候就不得不佩服陶甫的果断和胆魄了,只是稍作商议陶甫便使出了两道应对之法,除了马上向南阳的姚柱禀报军情外,陶甫还命侯中领一军出城驻扎于蒲湖边的涢集,如此一来即可与江夏成掎角之势,也可阻断涢水防患于未然。
可就是陶甫这一番无意的安排,却是正好将吴云的苦心布置戳的稀碎。
侯中!
张简!
吴越!
涢集蒲湖,这个往日里不为人所注意的小地方,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这蒲湖虽已是在云梦泽的边缘地带,可这道路的难行程度却是丝毫不下于云梦泽其他的地方,再加上敏感的地理位置,张简和几个向导可以说是心惊肉跳举步维艰,而这数里的道路也好似百里千里漫长看不到头。
“眼下正值深夜,这里又四面开阔,我们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
迟迟看不到终点张简内心难免有些烦躁,深涉险地周围敌我混杂,数万人马的调动都是为了今夜这场戏,如果因为他张简把戏演砸了,也不知道卫则还能不能护得了他。
“大人放心,这蒲湖得涢水注入而成湖,只要我们沿着涢水走定然不会走错。”
得到了答复的张简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的朝着远处眺望,随即便好似发现了什么一样兴奋的回头低声呼道:“你们快看前面那望不到头黑茫茫的一片是不是蒲湖?”
张简边说着边疾跑了几步,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火把三起三灭,对接暗号无误!
张简带着人登上甲板,偌大的战船除了留有一处通道,其余每一处门窗都被木板钉死再罩以黑布,想必自那日与卫荣和卫晏如分别后,他们就是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船上直到今日!
张简看着眼前凉兵装扮的军士开口问道:“这船上有多少人?”
“船上共有军士五十,侍女三人,再有便是船舱中所关之人。”
张简嗯了一声接着追问道:“所关之人几何?”
那军士毫不犹豫立刻答道:“请大人恕罪,我等不知所关之人几何。”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在情理之中,也在张简的意料之中,既然如此张简也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可就在转身之间,张简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禁再一次开口问道:“你们守着这艘船多久了?”
“回大人,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没错,三个时辰。”
“哦”张简心头一沉没再搭话,只是一边向前走一边苦笑着自言自语嘟囔着些什么。
漆黑的战船停靠在漆黑一片的湖面上,船头上堆放着早已备好的干柴,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只要涢水上的伏兵一至,张简便可举火为号给后面的吴越报信并将这出戏演完。
不知过了多久,张简下意识的抬起手看向手腕,随后便被自己这下意识的举动给蠢哭了,不过现在要是真能有一块手表那可真就方便多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刚到丑时。”
张简抬头看了看星空喃喃自语道:“应该快来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张简的呼唤,忽然目之所及几点光亮渐渐清晰,随后更多的亮点也随之出现绵延不见其尾。
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些火把,以为是策应的人马到了的张简自然是欣喜异常,于是张简立刻命人准备柴火就要向吴越释放信号。
本就是夜黑风高,再加上精神上的紧张和预想中的始料未及,当熊熊大火骤然燃起之时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乱了!
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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