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杀了陈家的人,作为主家的宋氏,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这要打起来,可就不是什么私仇不私仇的事了。
一时间,整座小剑故城里,风声甚至比先前陈家针对金不换时还紧。
毕竟那时陈家针对的只是泥盘街,可现在不一样了。
便连云来街的修士,如今走路都要小心翼翼地绕开若愚堂与金灯阁,生怕两家不知什么时候就打了起来,殃及自己。
殊不知,若愚堂这边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架都打了,人都杀了,总不能说不是咱们干的吧?可要承认吧,这节骨眼上,你说你们只是保护周满并不是真想杀人,但人都死了,谁信你鬼话?找个借口都不能像样点吗!
孔无禄无法,只能三缄其口,干脆什么态也不表。
更离谱的是,当宋氏绮罗堂那边的高执事奉命来到小剑故城,进了若愚堂,客客气气以锦官城外那一场冲突来请教时,孔无禄竟露出一脸的惊诧之色,对当夜之事矢口否认!
他睁着两眼,瞎话张口就来:“我们何曾到过锦官城外,杀过什么人?从来没有的事!那陈家的人怕不是发了癔症,我若愚堂真要有意下手,还能让他们逃了活口?”
高执事当场就蒙了。
据传
<center>-->>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center>他当日从若愚堂离开时,满面的怒容,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出门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
城内修士于是风传,王宋两氏谈崩,恐怕不日就要打起来。
这谣言一出,立时就跟涨了翅膀似的,传得人尽皆知,连泥盘街这边的普通人都知道了。
一大清早,余善就来禀报这消息。
王氏若真与宋氏打起来,那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众人得知,都不免高兴。岂料,周满听后,面上反而浮出了几分凝重。
金不换与王恕也慢慢拧了眉头。
余善不解:“王氏与宋氏谈崩,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金不换道:“高执事气愤出门,自是以为谈崩了。可待他回到剑门学宫,回禀宋兰真,宋兰真就知道王氏并不是真的想插手此事了。”
王恕垂眸静默。
周满也道:“若愚堂对当日之事矢口否认,不仅是否认了杀过陈家的人,也否认了帮过我。至少看得出,王氏在明面上不愿参与到争端之中,更不愿将事态扩大。”金不换道:“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此事终归要我们自己解决的。”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凛。
这话分明是在告诫所有人——
勿要对世家心存幻想,更不可将希望放在他人身上。能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的,只有他们自己。
周满改问:“城中这几日来,有什么别的异常没有?”
余善摇头:“也就是陈家那边派来了更多的人手监看泥盘街的动静,听闻死了几个人后,又从神都调派了一批人手。除此之外……啊,倒是有一件,不过与我们似乎不相干,是陆氏那边的事。”
周满眉梢陡地一动。
金不换下意识看她一眼,才问:“陆氏那边是什么事?”
余善便道:“是近日有人看见陆氏频繁调动夷光楼的人手,去往西蜀那边,好像是大雪山的方向,但究竟为了什么事,却是不知。”
三人于是相互看了看,先将众人屏退。
等人都散了,王恕才道:“寄雪草是数日前便劫了来,如今都已拿去炼丹,陆氏却至今未将寄雪草丢失之事告知其他两大世家,只是自己处理,似乎不愿让人知道。可见这寄雪草涉及到春雨丹,事关重大,牵涉到三家利益,连陆氏都不敢轻易担责。还在调派人手,那就是还想追查寄雪草下落,看能不能补救……”
周满道:“一旦炼制春雨丹的消息走漏,陆氏必然知道,寄雪草被劫之事与我们有关。”
她看向金不换:“届时我们得罪的,可就不止宋氏一家了。”
金不换也知道此事的凶险,宛如在悬崖峭壁上行走,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自寄雪草到手那日,他就已将自己麾下所有能炼丹的人手聚集起来。但炼丹这件事,却不由任何一人全程负责,只是将炼丹的步骤拆分出来,每人只负责一小部分。需要用到寄雪草的那部分,更是交由王恕亲自看着。
怕的就是
他只道:“自我们决定去劫寄雪草开始,陆氏便已经得罪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无回头路可走了。”
一切计划照旧进行,没有任何改变。
自锦官城外那一役之后,陈家便调派了不少人手日夜监看泥盘街,可金不换早已将自己的人手缩回城内,从此连城门都不跨出一步,每日不过是招些人到小楼中议事,凭陈家一群对他半点也不了解的外人,又能发现什么端倪?
素与野兽为伍的陈规,对于危险,一直有种敏锐的直觉。
金不换这边的正常,在
<center>-->>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center>他看来恰恰是最大的异常。
早在发现周满那夜的目标不过是那小小一枚须弥戒时,陈规就知道,自己恐怕已经犯下了一个大错。只是现在,他还无法清楚地知晓,这个错误究竟意味着什么。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金不换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所有人既没等到宋王两氏开打,也没等到金不换与陈家相斗,都不免纳闷,以为金不换恐怕陷入了势单力孤之境,要当缩头乌龟,在这城中躲到天荒地老。
但就在第十六日的清晨,泥盘街上忽然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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