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
“如何了?是不是那处难受?”
周祁见他担心得紧,也不好耍性子,闷着气反将褚君陵按摩腰部的手握住,避免他揉着揉着又起邪心。
“臣想吃辣。”
“不可!”褚君陵连口拒绝,见周祁兴致缺缺,又哄他道:“等过两日,朕陪你去鹤喜楼可好?”
周祁轻嗯,显然不太满意这个说法,褚君陵晓得是方才折腾得太狠,周祁这会故意作对,哄是哄不住的,索性转了话题。
“你搂那侯府小姐,朕还未同你算账呢。”
周祁不咸不淡翻了个身:“难不成方才同臣踉踉跄跄之人不是皇上?”
“朕是因为…”褚君陵一噎,半天没想出句反驳的话,又拉不下脸承认,只得将吴滢滢也搬了出来。
“且先不管这事,先前吴侍郎之女,朕听闻也是你出手救的,朕后宫可还空着,你倒急着给自己扩后宅了!”
“臣那会儿不过下意识为之,再说吴小姐如今已是逢家未过门的妻子,还是皇上亲口赐的婚,莫不是忘了?”
“……”褚君陵完败。
心头总算痛快了点,见褚君陵吃瘪又有些不忍,找了个台阶给他。
“臣也是当时才突觉这法子有疏漏,皇上仔细想想,您贵为天子,为何会平白出现在宫外的闹市,又怎会碰巧救下侯府千金?侯爷本就不易糊弄,若猜到皇上故意为之,此事就更难了了。”
第26章 中郎将这头发忒不安分
“臣一介外臣,那条路又是回府必经,救下侯府小姐自然说得过去,加上侯爷和父亲有些交情,定不会多生疑。”
褚君陵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一时为自己冤枉了周祁感到愧疚:“是朕欠缺考虑,误会你了。”
“皇上替臣揉揉肩,臣就不怪皇上了。”
褚君陵乐得答应,不时问周祁力道如何,周祁随口应付,眼中尽是得逞的笑意。
——
次日起身,见周祁头发散着,又想到两人初通心意那日,便是周祁替他束的发,这会兴头上来,拦了奴才的伺候,硬要亲手替周祁束回头发。
束了两次都没束上,倒扯的周祁头皮生疼,德观亦有点看不下去,小心道:“皇上,还是让伺候的奴才来罢,您自幼尊贵,哪做过这些。”
“住口!”褚君陵几次没绾上去,也有点没耐心了,又不想叫一屋奴才看了笑话,尽怪到那头发身上:“你这头发忒不安分,还认主不成?”
周祁:“……”
最后褚君陵还是将头发盘上去了,周祁望着地上一屡屡的断发,心情十分复杂,褚君陵仍不觉,从他身后将人揽住:“待你做了朕的皇后,朕便日日为你束发。”
周祁头皮一紧,望着自己凌乱得盘了不如还散着的头发,由心地冷笑:“皇上是想臣出家当和尚呢?”
褚君陵莫名,不知这人心情怎的又变差了,似乎自两人好上后,周祁情绪就时常多端,不见丁点前世的乖顺。
“你可是怪朕还没封你为后?”
他也想快些,甚至比周祁更等不及,可现下徐氏未除,冒然封后只会害周祁陷于危难,更况这般将人推至风口浪尖之事,他如何舍得。
左右他后院只会有周祁一个,皇后也只能是这人,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无后顾之忧,他定万里红妆,亲自到周府将他的小将军迎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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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周祁却摇摇头,不愿多说这个,每每听褚君陵谈及皇后二字,也是愁色居多,刻意地避开。
“昨日一夜未归,爹娘恐会担心,臣用过早膳就回府了,有消息再嘱暗卫转告皇上。”.
一出皇宫,立刻将褚君陵绾得跟鸟窝似的头发散开,重新束上,到时见门外有人来送请帖,是逢府派来的小厮,道是逢宗耀下月大婚,让周府一家都记得去。
大婚当日,褚君陵也到场了,毕竟是他赐的婚,不去不妥。
远见着周祁一家进来,等瞧过礼要与周祁说上两句,哪知周夫人总在前面挡着,褚君陵还没说上句话,周夫人就借口不适硬带着周祁去了别处,躲得褚君陵远远的。
褚君陵:“……”.
“恭喜。”
“多谢。”逢宗耀人逢喜事,见周祁过来,笑着给他拿了些喜糖:“齐舟方才还说许久没见着你,还当你今日不会来了?”
“逢兄大喜之日,岂有缺席的道理。”
逢宗耀正想调笑他两句,彭齐舟便赶了过来,直催他去接新娘子过门,等人走了看着周祁,笑得阴嗖嗖的:“我去你府上好几回都见不着人,不是进了宫里就是出府去了,怎么?你和那位真成了?”
看周祁装傻,没忍住啧了声:“跟我还避讳呢?我不过随口问问,方才提到皇上,你嘴边笑都快抑不住了,还装?”
有这么明显?
周祁挑挑眉,又见彭齐舟确实关心,倒没再瞒着:“爹娘还不晓得,你别说漏嘴了。”
“你当真?”彭齐舟震惊不已,不过随口调笑两句,哪只炸出这么大个消息,瞧周祁笑没停过,已然陷得深了,不免担心:“初叙,他可是皇上…”
“我知道。”
“你知道还、”彭齐舟不知如何说了,周祁已然入了皇帝的障,莫说全身而退,连心都不由着他,静默片刻,只斟酌着话提醒:“最是无情帝王家,若往后……你可想好了退路?”
“他便是我的退路。”
得到答案,彭齐舟也不多说,只拍拍周祁肩头,又往自己胸膛拍了两下:“往后若有需要,随叫随到。”
周祁但笑不语,没感动完又听彭齐舟道:“毕竟你我过命的交情,还一起洗过鸳鸯浴…嗷!”
冷不防让周祁给了一拳,彭齐舟吃痛,不满嚷嚷:“怎的如今越发暴力了,也不知皇上是如何受得了的?”
又或者本就是跟皇上习的,毕竟皇上声名暴戾不是一天两天,在一起久了难免学些对方的习惯。
想是这个道理,要问周祁至今到哪一步了,余光瞥到褚君陵的身影,腿下意识的发软,不等褚君陵走近就给跪了:“叩见皇上…”
“起来罢。”
念及是周祁好友,褚君陵难得未做为难,但见他木杵杵的站着不走,就有点不高兴了:“还站着做什么?想听朕和将军的墙角?”
“臣不敢!”
彭齐舟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冲周祁甩了个保重的眼神,一溜烟走了。
“皇上怎么过来了?”
周夫人正离他不远处站着,和别家夫人说笑,时不时往周祁四周看上两眼,生怕褚君陵趁空接近。
周祁无法,只能将人拉到隐蔽些的位置:“娘看臣看得紧,皇上还是去别处吧?”
“你娘对朕有意见。”
褚君陵持肯定句,周夫人对他不喜,从周祁一家进来时他就瞧出了,只是不晓得原因:“可是上回朕打罚你爹,让你娘记恨上了?”
周祁一惊,记恨天子可是重罪,褚君陵虽是心悦他,但此事可大可小,褚君陵能爱屋及乌一回两回,却不敢论长久,他不敢拿爹娘和周氏去赌君王的偏宠。
又瞧褚君陵神色确实不大好,不由心生急切:“娘怎敢记恨皇上,许是父亲让上次伤重吓到了,见着皇上难免有些畏惧。”
可不是畏惧,褚君陵看得清楚,周祁娘亲看他那眼神,跟防狼似的,警惕又防备。
“莫怕,她既是你娘亲,朕自然不会怪罪。”
安抚的吻了吻周祁,心头却琢磨着,日后要接周祁进宫,定要得周夫人答应才可,靠君威强娶肯定是要不得的,何况周祁娘亲还待他有些莫名的敌意。
故作一叹,搂住周祁抱怨:“看来朕得尽快讨你娘亲欢心,免得岳母不待见,来日不让朕进门。”
说罢往周祁脸上偷了个香:“还请小将军替朕多美言几句,好让岳母早日待朕有所改观。”
“皇上越发没个正经。”
嗔怪莂了眼,见褚君陵抱住自己就不愿撒手,只觉得他过于黏人,却又没舍得推开。
第27章 怕贼偷更怕贼惦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伴随着不间断的起哄和祝福,逢宗耀牵起吴滢滢,给亲长都敬了茶,等拿过红包,小心将吴滢滢抱回了洞房。
“我先出去敬酒,很快便回来,你一日没吃东西,我让下人做了些你喜欢的暖食,等掀盖头喝了交杯酒,我陪你一块用。”
说着觉得不妥,又添了句:“你若是饿了就先吃,不必等我,万事以你身体为重,我并非在乎过场之人。”
老话说掀盖头前吃东西不吉利,逢宗耀倒是觉得,他能娶了这人便是最大的福气,哪还需别的吉利。
吴滢滢点点头,盖头下的脸微微笑着,心情有些紧张,手不自觉抓着喜服,掌心微微出汗,听逢宗耀要离开,轻吸了口气,伸手将他衣襟抓住:“你…记得早些回来。”
逢宗耀脚下一顿,神色先是不可置信,继而有些手足错乱,用力回握住吴滢滢,欢喜得不知所措:“滢滢,你可是愿意接受我了?”
回应他的是吴滢滢的点头,盖头下的流苏轻轻晃着,一身红衣直刻进逢宗耀眼中,重重记到心头。
两人虽有婚约,却始终止乎于礼,甚至这份婚约是君王硬加的,他一直知道吴滢滢对周祁有情,更晓得她心头不愿。
乃甚做好了和离的准备,却不曾想能等到今日,等到她接受他心意的时候。
逢宗耀喜不自胜,到底理智还在,珍重地在她掌心落下一吻,轻轻道:“我敬过酒便回来,滢滢,我从未如此高兴过,你既是肯收我心意,逢宗耀在此立誓:此生唯愿与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决不相负,若唯此誓,定将千刀万剐,不得好…”
话未说完,叫吴滢滢一双玉手堵了口,听他这般说心下愈是动容,感受到对方鼻息间的热气,又觉难为情。
半晌也不知说个什么,心疼对方说这狠话,娇嗔道:“大喜之日,做什么说这晦气话,你快些出去敬酒,莫叫皇上和那些大人们等急了,我眼下还不饿…等你回来再用。”
逢宗耀兴极,连连欸了两声:“这便去了,你先歇会,我很快就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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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逢宗耀离开,吴滢滢才细细想了很多,她方才答应得冲动,却是不后悔的,至于周祁,早就该放下了,她尝过爱而不得的滋味儿,便不忍再看逢宗耀也受这苦楚。
虽是未全心喜欢上这人,来日方长,正如娘亲说,感情都是慢慢累积来的,何况逢宗耀待她也极好,她想给他个机会。
想着想着眼眶便湿了,诸多情绪都有,人却是笑着的,抬手将眼泪轻轻拭去,以免妆容被打花败了喜庆。
席间周夫人全程守着周祁,没给褚君陵丝毫趁虚而入的机会,直到散伙回府,褚君陵连周祁衣褶都没能碰过。
某皇帝甚是忧伤……
“夫人。”
周未犹豫复犹豫,还是决定和周夫人提提:“祁儿已经及冠,如今也是个大人了。”
周夫人不明所以。
“今日在逢家…祁儿又不是女子,何需如此护着。”
走哪跟哪,怕是别家千金小姐都没这般娇贵,周未担心自家夫人过于溺爱,会将周祁性子养歪,往后不好管教,还想再劝,就听周夫人冷笑声,话里藏刀:“可不得护紧点,我儿样样顶好,就怕哪个做贼的惦记。”
周未很是糊涂:“左右他是男子,还会吃亏不成?”
“那可说不准!”
“夫人…”
周未说个没完,周夫人也没耐心了:“你要是还有个做爹的样,拿祁儿当你孩子,朝堂上就将人遮紧点。”
她如今是怕贼偷更怕贼惦记,就这么个孩子,被人拐了她找谁说理去。
若非早年宫变,朝堂又没个安稳时候,怕孩子生下来也是受苦,多般顾虑,子嗣之事就这么一直搁置下来,如今就是想再要个孩子也晚了,不然,府上何至于就周祁这么个命疙瘩?
也怪周未,非要当什么忠臣,到头来还不是成了皇室的眼中钉,若周祁真让褚君陵用卑鄙法子占去,这周家也甭等留什么后了,到时候断子绝孙,看周未百年后如何同那些个老祖宗说去。
“看着你我就来气!”
狠狠剜了周未两眼,气不过自己回了房中,留下周未神色茫然,见周祁过来,立马又换上一脸严肃。
周祁刚喊声父亲,就听他训斥:“多大个人还要你娘惯着,成何体统?外府小姐恐也不及你金贵。”
又比如周祁任职首日就缺席早朝,诸如此类的种种事迹都斥责了一遍,又才接着训道:“也怪为父平日疏于管教,自明日起,你便随我去军中操练,顺道学学礼数规矩,免得日后叫朝中大臣笑话!”
周祁:“???”
周未还未说够,连同周夫人撒在自己身上的气,憋屈不过便拿自家儿子出气:“既是生在我周家,就得守周家的规矩,前事就罢,往后再敢任性妄为,为父定当家法伺候!”
“……”
无辜挨了顿训,直到周未离开,周祁都不知道自己哪处惹了他生气,更想不出自己任性妄为了个什么?
只一点是真的,周祁大清早就被周未带去了军中,各种耗体力的训练都走了一遍,更亲身上阵验他的功夫,褚君陵夜里翻墙进府,就见周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也挂了彩。
顿时又气又心疼,翌日早朝很将周未责骂了顿,气不过又想打对方板子,还是周祁求情才作罢,直将人骂得狗血淋头。
第28章 臣怕面目丑陋吓到皇上
因着脸上的伤,很让彭齐舟笑话了些时候,周祁起初不在意,等结痂冲镜中一看,一边脸颊一处,虽是不大,却对称得很,活像是唱大戏的。
“钟诚…”
“主子有何吩咐?”
周祁背过脸,整个人闷闷地:“这几日皇上过来,先将人请回去。”
钟诚愣了愣,明白周祁是让他将皇上赶回宫,一骨碌跪了:“禀主子,属下不敢!”
这话听得周祁着实不悦,钟诚既是跟了他,就该以他是从,如今仍以原主子为先,倒不是他要与褚君陵生分,确也容不下二心之人:“依你看,我和皇上到底谁才是你主子?”
“属下不懂主子之意。”
“不懂么?”周祁眸色掺冷,欲回头看他,身转到一半想起脸上有伤,又幽幽将头转了回去:“那我便换个问法,若我和皇上同有吩咐,你听谁的?”
钟诚惶恐,见周祁始终背对着他,误会他是怒极了,心头更没底,又想及宫里那位的警告,赶紧表态听周祁的。
“既是听我的,那便说说,方才哪处错了?”
“属下已是主子的人,万事尽该唯主子命是从,以主为先,主子吩咐的,不得忤逆与拒绝。”
“很好。”周祁颔首,听他认错态度尚可,这才没往深了计较:“皇上若来府上,你该如何做?”
“属下定当尽力阻拦,请皇上回宫。”
他只说尽力,至于拦不拦得住大主子,并不在他的应承范围,也不算忤逆了主子的命令。
如此一算计,听周祁让退下,忙赶着溜了,夜里果真没拦住褚君陵,周祁将白日那话细一琢磨,也晓得自己让他给套进去了,遂朝褚君陵道:“钟诚臣是用不了了,他既是满心念着皇上,皇上还是将人要回去罢。”
白日之事,钟诚已经跟褚君陵细道了,如今见周祁生气,自然很快的应承下来,只说让钟诚回宫受顿惩戒,却是没把人要回去的打算。
一来钟诚用得趁手,也是守规矩的,若非事关要急,甚少有越矩之处,二来他惹得周祁动怒,虽是多有顾虑,如今也已经是周祁的奴才,今日之举,属实算得上不忠,罚罚也是该的。
事因自个儿,褚君陵倒是没重罚,只让人回宫领了顿鞭子,又准他养好伤再来伺候。
哪知其中最难做的就是钟诚,要拦吧,皇上得收拾他,要不拦吧,主子得让皇上收拾他,怎么他都讨不得好,被一顿罚更是心头郁懑,几番揣度,倒是坚定了万事听从周祁的决心。
“痂脱落便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躲着不见朕?”
褚君陵失笑,看他一脸的不高兴,凑过唇吻了吻:“祁儿如何朕都喜欢。”
周祁轻哼,仍是闷闷不乐的:“臣怕容貌丑陋吓着皇上,皇上哪日移情别恋,倒是臣的罪过。”
“这算哪门子丑陋?”照周祁结痂处戳了戳,刚碰上手就被拍开,紧接着吃了记眼刀,笑又无奈:“莫气了,朕让太医配了祛痂的软膏,你先用两日试试,若有用朕让他们再多配些。”
周祁收入囊中,一边脸颊一个红痂,瞧着有几分滑稽,褚君陵极力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来,让周祁冷眼盯着才收敛。
“幸得近日没上朝,要让那些个大臣看见,英勇善战的中郎将脸上竟挂着‘红胭脂’,不定如何喜庆?”
“皇上就只管笑话臣。”
这‘红胭脂’自是指的两处痂痕,见褚君陵忍极了要笑不笑的样子,索性背过身去,褚君陵哪肯,忙将人揽过,怕自个儿忍不住又惹得周祁生气,让他脸埋进自己怀里,看不见自然就不会笑了。
“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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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
小将军被周未折腾成这样,他都心疼死了,若非是周祁父亲,他何至于仅将人骂过一顿:“对了,那侯府小姐,你可有打算?”
“臣让暗卫看着的。”
果然,一提到正事,周祁便懒得纠结脸上的伤,也没跟褚君陵别扭,反而认认真真地同他分析对策,末了蹙蹙眉:“徐氏近日动作有些大,怕是等不及了,皇上也该尽早布局,以免哪日防不胜防。”
还有齐远侯那里,他该抓紧些了。
褚君陵颔首,彻夜与周祁商定好计划,便赶着回宫安排,尽几日忙得打转,周祁亦未去打扰,见脸上痂尽脱了,也没留什么痕迹,就想出府透透气,顺便理理往后的事情。
一心想着打算,没留神脚下,人群拥挤处撞上个人,见对方是女子,又差点惊得摔倒,下意识将人扶稳,歉疚笑笑:“在下心想着事,未留神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那姑娘闻言,豁然抬头:“恩人,竟是你。”
周祁也怔愣了一瞬,先前对方低着头没注意,如今看清容貌,眼前之人正是齐远侯的千金:“原来是小姐,在下失礼了。”
“公子客气了。”齐锦满娇羞一笑,双眸含春地将他看着,须臾又掩饰着低下头去,怕周祁撞破自己脸上的红晕。
一连两月都未再见过周祁,齐锦满都快放弃了,哪晓得峰回路转,原本她今日只是去布庄定些锦罗,并未对此抱有希望,却碰巧将这人遇上了,要不都说缘分天注定,想必这就是了。
欣喜不已,又是苦寻了两月才见着对方,齐锦满虽然羞于启齿,却不愿放过机会:“那日公子走的急,锦满还未郑重谢过,也…也未问及公子名讳?敢问公子贵姓?”
两人挨得有些近了,顾及男女之防,周祁退开余步,客气道了声无事:“免贵姓周,当日不过举手之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小姐那时受了惊吓,可有让马儿伤到?”
枝陶见自家小姐一脸娇羞,悄悄吐了吐舌头,小姐还否认呢,整日整日的出府寻这公子,可不是将人记挂在心了么?
“并未受伤,多亏公子出手相救。”
“无事便好,这就不打扰小姐了,告辞。”
招呼过便要离开,齐锦满却拦了上来:“不打扰的……那日之后…锦满一直记着公子相救之恩,奈何不识公子身份,才耽搁至今日,此恩不报锦满于心难安,敢问公子今日可有空?”
周祁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她,就见齐锦满红了脸颊,目光却定定望着自己。
“公子身着华贵,定非出生寻常人家,寻常小礼怕是公子也瞧不上,锦满便不拿那些个俗物折煞公子,眼下正是午时,公子若无要紧之事,可否移步膳锦阁,锦满想请公子用顿饭,算是报公子恩情。”
又问周祁意下如何。
如今没褚君陵跟着,周祁只身一人自是不肯与个女子独处,大褚男女之防并不开化,此人又是侯府小姐,若传出去对他二人的名声定是不好,且褚君陵近来忙于国事,他也不愿让那人在这等小事上拈酸。
“小姐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孤男寡女实在不妥,小姐名声要紧,在下就不打扰了。”
齐锦满绞了绞绢帕,见周祁要走,也顾不得羞意,急急挡在他面前:“公子无需多虑,那处酒楼是家父所设,万不敢有人乱说,再不若我让他们找个厢房便是,定不会让公子为难。”
齐远侯开的酒楼?
恐是里边儿另有玄机,周祁心下斟酌,如此倒真得去瞧瞧,加之侯府小姐再三相邀,他再不去就是败兴致了,至于褚君陵那处,等回去了好生解释一番,想来是无事的。
“如此,劳小姐破费了。”
“不碍事的。”
齐锦满心喜如焚,迫不及请了人过去,生怕周祁反悔似的。
第29章 中郎将又在‘勾搭’侯府小姐
厢房中无外人,枝陶也让齐锦满叫到了门外,周祁却始终恪守君子之礼,不曾有半点逾越之处,叫齐锦满待他更是满意,恨不得就此私定下终身。
相谈过几句,更觉得周祁谈吐不凡,举止亦是文雅,更胸中有墨见地渊博,便是她娘亲所期望的乘龙快婿,也不及周祁半分好。
这般气度,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教养:“敢问公子家住何处?锦满见公子学识不凡,也知公子非池中之物,可有在朝中任职?”
若有,人便好找了,等她回去问过爹爹,自然会晓得此人身份,想来高兴,也未在意周祁避重就轻隐瞒家世之事,只见他承认是朝中臣子,一门心思尽都活了。
“公子是文臣还是武将?”问罢觉得冒昧,不好意思热了脸道:“家父也是朝廷中人,锦满见公子亦是,难免好奇了些,公子莫嫌我聒噪。”
“自是不会,再不动筷菜该凉了,小姐不防边用边说。”
“是我疏忽了。”
齐锦满点点头,想给周祁夹菜,又想起两人不过第二次见,此举唐突不说,若让周公子觉得她是放浪轻浮之人,便不好了。
于是忍下冲动,看周祁并未追问她父亲官居何职,可见得此人并非趋炎附势、为达权谋不择手段巴结之辈,爱慕不防又深了点。
“敢问公子,如今在哪位大人麾下当职?”问后又觉着这话题过于隐晦,又涉及到朝政,怕周祁误会她是有心算计,忙又道:“若不方便,公子不说就是,锦满仅是好奇问问,绝非要同公子打探个什么。”
周祁眸色稍暗,见她自己问到这话题上,想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也就不瞒着。
“在下入朝不久,当初便是皇上赏识赐的官职,受得皇恩浩荡,自该为皇上孝命,况家父自幼教导为臣之本,我若背离圣上投入外臣麾下,岂非妄读忠孝之书?”
“公子忠义之人,锦满心生敬佩,在此敬公子一杯。”
周祁举杯饮下,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在下受皇上诸多器重,俸君之禄,却无能替皇上分忧,倒是白占了这位置。”
齐锦满见他心情低落,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此话怎讲?可是朝中生了何事?”
“徐氏包藏祸心,又是皇上母家,皇上起初念及亲情没多发作,本念着徐氏迷途知返,却不料狼子野心阴奉阳违,如今虽晓得徐安有心谋反,却忌惮他背后的势力。”
“皇上登基时日尚短,朝中能用之人甚少,在下空蒙圣上厚爱,到底根基尚浅,于皇上无甚大用。”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齐锦满跟着染上忧伤,叹口气给周祁倒了杯酒,又自己满上:“公子才学渊博,有心胸抱负,又心存忠义孝道,迟早是有大作为之人,你如今入朝时日尚短,手中并无可用的势力,很多事情难免不好做的。”
周公子如此忠于皇上,想必皇上也是极好的君王,且如今负税徭役大有减缓,流民天灾也剩于无,君王有造福百姓之能,辨贤远佞,懂用人之计,心怀仁厚又顾全大局,当是千古明君。
既是这般,她虽帮不上周公子什么,却能回去求求爹爹,若爹爹愿入皇上麾下,定能解朝廷燃眉之急。
侯府在朝堂大有势力,今年科举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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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有好几个仕徒,若爹爹愿助皇上一臂之力,想来徐氏要好对付得多,何况皇上是明君,倘若侯府辅佐有功,必也能跟着流芳万世,受后生敬仰。
于公于私,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对侯府断不会有丁点坏处,何况她也讨厌徐氏得很,若能因此帮到公子,想必…想必对方也会记着她的好,到时候她再表明心意,待得公子答应,她便真真是最幸福的。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些画面,她与周公子泛舟湖上,与周公子花前月下,把酒桑麻,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齐锦满不知的是,她以为的千古明君,不过是周祁口中的君王,周祁心悦着龙椅上那位,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儿哪儿都是好的,更莫说其中还大有美化的成分。
“谢小姐宽慰,只是朝廷内忧未解,徐氏又眈眈于社稷,皇上寝食难安,做臣子的心绪哪敢轻松?”
“锦满帮不上公子什么,唯有听公子吐吐不快,公子心怀天下,自有施展抱负的那日。”
瞧着周祁仍在伤神,只觉得心痛极了,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感伤:“圣上乃是天子,徐氏逆天而行,便是与天作对,报应不过是迟早的事,公子不防想开些,道阻且长,未来如何,谁又说的准呢?”
周祁似是听进去了,掩去悲戚,顷刻面露大悟,朝齐锦满拱拱手:“小姐一席话,周某如醍醐灌顶,枉读多年圣贤书,倒不及小姐三两句提点,这厢受教了,以酒谢过小姐。”
“我也敬公子。”
齐锦满笑的娇羞,见这些话对周祁能有帮助,更听对方称赞自己,心跳得极快,心喜得不得了。
周祁知晓目的达到,也不久留,寻个理由起身告辞,齐锦满不愿浪费丁点和他相处的机会,硬要送送才肯。
“公子要事为重,下回再会。”
“劳小姐相送,在下、”
“初叙?”
突然插进个声音,周祁转头望去,就见彭齐舟搂了个姑娘,见着他后同那姑娘说了句什么,那姑娘媚眼生酥,姗姗进了旁边的厢房,彭齐舟则朝他过来,一手攀到肩上:“你在这作甚?咦……这位姑娘好生貌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第30章 中郎将姓周,但不叫初叙
齐锦满对彭齐舟印象不大好,瞧他方才搂着那姑娘,只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本是不想理的,碍于对方于周祁相识,敷衍着应了声,便不再管他。
“这位小姐是我朋友,你且收敛些。”
“这位公子既是初叙好友,并无碍的。”看周祁围护自己,心都是甜的,不管心头喜不喜欢彭齐舟,总想给周祁留个识大体的印象。
而且方才这个男子便是叫的初叙,她这般唤他,想来对方并不会介意:“公子有事要忙,锦满就先告退了。”
“小姐慢走。”
见周祁真未介意,几番抑不住笑意,忍不住又偷看他几眼,这才施施然离开。齐锦满走后,彭齐舟才收回视线,笑得颇为深意:“中郎将私会别家小姐,皇上可晓得?”
周祁淡淡扫了眼,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方才那女子是谁?”
彭齐舟扬扬眉:“同我一起那个?环香苑的姑娘,如何?她可是楼中花魁,可当得起国色天香一说?”
“衣衫不整,媚骨俗色,国色天香瞧不出,风尘气重倒是真的。”
他并非轻视风尘女子,只瞧方才那衣着,外出都不顾及着体面,既是自己尚不拿自己当回事,实在叫人生不出好感。
彭齐舟也不生气,本就是无聊找个人陪陪,若非逢宗耀有夫人就忘了兄弟,周祁又被天子霸着,他哪至于上那种地方寻欢,如今碰到周祁,青楼女子自然比不上挚友重要。
“是不如中郎将绝色,将军可是皇上瞧中的人,自是无人能比。”
周祁似笑非笑:“若是彭大人晓得二少爷醉心花丛、”
“别别!”提到彭老,彭齐舟立马就怂了:“算我怕了你,今日之事千万别告诉我爹,要让他晓得我不谋正事,回府定又得家法伺候,自然,你的事你知我知,绝不传到皇上那儿去。”
“你觉得你传得到皇上那儿么?”周祁一针见血。
彭齐舟:“……”怕了怕了。
——
齐锦满一路整理着有关周祁的消息,姓周,叫初叙,刚入朝中不久,又是皇上一脉的大臣,性情极好,不曲靖逢迎,亦不刻意讨好,言行君子见地颇深,爹娘见了定也会满意…
正出神,不防有个人撞了过来,颇有几分故意。
“姑娘可有伤到?”
齐锦满恍惚,这话周祁先前也问过,语气却是歉疚有礼,再听眼前之人,言语轻挑,眉眼像藏着算计,仅有的几分俊郎也盖过了,让人瞧着极不舒坦。
“无事。”
说罢就想离开,这人她认识,是徐娇苑的某个庶弟,具体哪个她不晓得,只那日和对方发生冲突,离开时瞥见他走到徐娇苑身边,还喊了对方一声姐姐。
一看是徐家的人,更生不出好感:“枝陶,我们走。”
正要绕开那人,却被对方跨开身拦了去路:“方才多有冒犯,小姐可是生在下气了?”
此人正是徐有晋,自徐安晓得老大并非亲子之后,府上就发生了变故,原本不受宠的老五得了徐安器重,更有将家业留给徐渊吾之意。
徐有晋如何甘心,他才是最该得父亲看重那个,徐安却宁愿选择那个废物,也不肯多待见他分毫,不由心生嫉妒。
这家业既是徐安不愿给,他只好靠自己争上一争,又恰逢徐府和侯府对立,心生一计,便有了如今‘误撞上’齐锦满这幕。
齐远侯势力不亚徐氏多少,若他能得侯府青睐,再想争徐氏便容易得多,何况徐安一心惦记皇位,等他和褚君陵对上那日,不定还要靠自己推上一把,到那时候,他那糊涂父亲便会晓得,他和老五那废物究竟谁更有资格继他的后。
几经谋算,朝齐锦满笑得更为真切,后者却不领他的情,直接让枝陶把人推开:“本小姐有要事在身,方才不过是意外,公子大可不必计较。”
徐有晋神色冷了冷,阴沉沉望着齐锦满背影良久,轻蔑嗤了声,再得齐远侯宝贝,不也迟早嫁为人妇?
出嫁从夫,等他骗得齐远侯欢心把人娶到手,还不是搓拿揉捏尽在他高兴,届时看这女人再同他傲气!
回府,齐锦满将遇到徐有晋一事同齐远侯说了,就听齐远侯冷哂:“徐家就没哪个是好东西!”
担心齐锦满心思单纯再受欺负,只让她见到徐氏的人能避就避,就怕她惹了晦气。
齐锦满自是听话,见齐远侯若有所思,犹豫片刻,又将再遇着周祁的事说了,随即又问他:“那周公子刚入朝不久,我听他好友唤他初叙,再多的那公子不肯说,女儿亦不好意思追问。”
“可是上次救你那公子?”
得齐锦满点头,又瞧她面含羞色,哪有不明白的,齐锦满一连两月都忧着事,问她又不肯说,还当是病了,太医来看也诊不出个毛病,叫他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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