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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0(第2页/共2页)

上了唐凛的微信,又靠着落地窗站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重新打开通话界面。

    这次是拨通了谢违的号码。

    谢违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但乔意瓷还是清晰分辨出了他的声音:“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隐隐克制着怒意,现在的心情应该很不好吧,乔意瓷心想着。

    乔意瓷在两个问题间犹豫,最后问出:“你为什么还没回来?”

    “正在处理事情,今晚不回去了,”谢违说完又补充,“这周比较忙,大概都不去鹤园住了。”

    “噢。”

    “乔意瓷。”谢违忽然喊她的名字,声音磁沉。

    乔意瓷听得耳根一软:“嗯?”

    “这周待在鹤园,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想着趁我不在,搞什么小动作。”

    乔意瓷心虚了一秒,转移话题:“我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这里?”

    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很像古代的妃子,等着帝王宠幸。

    谢违声线沉了几分:“听话,别惹我不高兴。”

    他总是这么霸道。

    乔意瓷压下心中的不快,乖顺附和:“知道了。”

    一周的时间足够她在离开前,把没处理的事情办妥当了。

    /

    市医院里。

    徐暮束靠着门框,默不作声听完谢违的这一通电话,“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受伤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博点同情?”

    同情顶个什么用。

    “她不也没问吗?”谢违让护士继续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事情闹得那么大,谢违不信乔意瓷连一个消息都没看到,他给她机会问,可她并没有。

    “峰越集团的人已经坐不住了,最近太危险,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要万事小心。”

    “我知道。”徐暮束神情凝重,今晚那群人表面上是冲于梦灵来的,其实实际目的是为了阻止谢氏、徐氏、于氏三大集团下一季度的合作。

    如果他们三大集团合作顺利,将成功吃下京市几乎大半的建设资源,其中的利益牵扯这么大,难免有人心急开始使手段了。

    现在回想起来徐暮束还是一身冷汗,如果他和谢违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就打算这周都不回去,不跟乔意瓷有任何交往?”徐暮束牵了牵唇角,“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谢违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睨了他一眼,周身气场都冷下来。

    “我不会拿她的安危去赌。”

    徐暮束自知触到了谢违的逆鳞,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就随口一说。今晚谢了,够仗义,差点以为我要中刀了。”

    “下次再这么大意,我可不救你。”

    徐暮束揶揄:“别这么冷血啊。”

    从医院离开,徐暮束开车把谢违送到他的另一处房产,好奇询问:“你打算一直把这件事瞒着乔意瓷吗?”

    “嗯,”谢违摩挲着掌心的疤痕,几乎没犹豫就点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意瓷胆子那么小,先前就说要和他分开,要是知道他身边这么危险,肯定更加坚定想要离开。

    徐暮束点头:“行,我继续去医院守着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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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违说这周不回来就真的没回来。

    乔意瓷也利用谢违不在的这段时间,把在京市的工作都收尾交接好,然后买了去华城的飞机票。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乔意瓷也再没了心事。

    有时候谢违打电话给她,她还能好心情地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谢违告诉她周日回来,乔意瓷笑着说好。

    闲暇时,乔意瓷照着网上的做菜教程,每天学做两道。最开始时,简直是食不下咽,明明就是照着网上做的呀,为什么这么难吃。

    一周下来,乔意瓷做的菜不再难吃,她自己也觉得美味。就是不知道谢违那个挑剔的胃,会不会觉得她做的菜好吃?

    门口传来解锁的声音时,乔意瓷正裹着浴袍,窝在沙发上追剧。

    谢违一进门,她就快步朝他跑去,直接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仰头望着他笑。

    谢违稳稳接住她,手臂圈住她的细腰,低头看她:“笑什么?”

    “见到你开心啊。”乔意瓷眉眼如画,皮肤瓷白,在玄关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谢违对她今晚的举动感到意外,眉骨轻抬:“真的?”

    “当然了,都一周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那你呢?”谢违把这个问题抛给她。

    乔意瓷没有犹豫,坚定回答:“我想你。”

    被她用这样灼热的眼神盯着,谢违的身体下意识热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但脑子却冷静地思考,抬手摸上她的耳垂,眸光锐利:

    “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乔意瓷目光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怔愣:“我能做什么啊?”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谢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没有。”乔意瓷摇头。

    谢违定定审视着她的眼睛,确定没有看出一丝心虚后,才放心下来。

    乔意瓷目光向下,落在谢违的手臂,似是刚发现他的伤,惊呼:“你怎么受伤了?”

    “演技太差。”谢违哂笑,戳穿她的演技。

    乔意瓷知道瞒不过他,手指在他的腰后圈画着,讪笑:“谢总生气了?”

    太久没见她,被乔意瓷这样一逗弄,谢违几乎是瞬间有了反应,拉开她放在腰后的手,往客厅走去,

    “我不跟没良心的置气。”

    “那也不用我哄喽?”乔意瓷盯着他的背影原地不动。

    这句话成功让谢违停下脚步,不紧不慢转身朝她望去,似乎想看她要怎么哄他。

    谢违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睨着她,气质冷痞。乔意瓷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朝他走近,停在他身前。

    她拉起谢违垂在身侧的手,放在她浴袍的绑带上,谢违这才把注意力从她的脸移动到她的浴袍上。

    细看能发现浴袍领口露出一点黑色蕾丝的轮廓。

    谢违眸色暗了暗,徐徐撩眼对上乔意瓷的眼,霎那间,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猜到了乔意瓷浴袍下恐怕是另一幅光景。

    谢违不置可否,眼神玩味,任由乔意瓷牵着他的手,扯开她的浴袍绑带。

    想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法式三角杯,镂空蝴蝶的设计,关键部位竟然都是暴露在外。

    谢违的呼吸几乎是瞬间乱了,但他一贯神情淡漠,面上维持的住,没有被乔意瓷看出来。

    他不在的这一周,她竟然变得这么大胆了。

    乔意瓷的浴袍掉落在她脚边,她拉住谢违的领带,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的吻是温柔的,香甜的,攻势不如谢违强,但效果却是显著的,以至于谢违立刻抬手握上,反客为主。

    这么久没见她,他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想乔意瓷。

    乔意瓷的腰上系着细细的绑带,谢违轻轻一扯便没了束缚。

    “谢违,我好想你。”乔意瓷睁开湿润的眸,吐气如兰。

    谢违脑子里绷着的那根筋彻底断了,他压根分不出任何心思去思考乔意瓷反常的举动,也没来得及捕捉到心中一闪而过的怀疑。

    乔意瓷身体软,哪里都软。又是练过多年芭蕾舞的,在那什么事上的表现一向是天赋异禀。

    本来谢违在她面前的自制力就不好,乔意瓷再主动一勾,更是添柴加火越烧越旺,丝毫没了节制。

    黑夜是最好的遮羞布。

    又重又狠的力道,这把火一直烧到天明。

    /

    谢父忌日。

    乔意瓷本来就不算是谢家的人,不去墓园也没有人会疑问。

    谢违出门时,乔意瓷还在床上睡觉。前天晚上回来后,他就一直和乔意瓷黏在一起。

    似乎是这次他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久到乔意瓷也很想他,缠着他一直要,嘴里还说很多之前强迫她说才会红着脸说出口的话,让谢违恨不得把所有都罐给她。

    谢违站在床边系领带,床上乔意瓷闭着眼,恬静又美好。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浓眉微蹙,这样的美好背后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谢违抓不住,心情很烦躁,他觉得可能因为今天是父亲的忌日。

    到底是心里不安,谢违出门前威逼利诱让乔意瓷乖乖在家里等他,乔意瓷迷迷糊糊地应下,被谢违恶劣地亲了好久。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谢违离开了。

    乔意瓷缓缓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睡意。

    今天是离开的最好时机,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睡懒觉。

    一个小时后,乔意瓷起身换好衣服,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

    她不紧不慢地做了一桌子菜,练了这么久总要让谢违尝尝她的手艺,省得他总说她做的东西难吃。

    谢违送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她全都没有带走,小说里都是这样的,要有骨气。

    不仅如此,乔意瓷还把手腕上的手串也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她垂眼凝着那条手串,眼前还能浮现出那天晚上谢违进入她的房间,压着她亲吻时这条手串戴到她手上的画面。

    保平安的嘛?摘下来以后就不会保佑她了吧。

    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乔意瓷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出门,走到有公交车经过的地方,准备去和唐凛汇合。

    /

    墓园里。

    谢违一上午都脸色不虞,满身戾气,谢家那些亲戚无一敢在谢违这种表情时惹他不快,一个个老实得很。

    本来谢违中午就能回去,但公司突然有事要他去处理,等红绿灯的时候,谢违打电话给乔意瓷竟然打不通了。

    他又接连打了几个,依然是无人接听,谢违的脸色越来越沉。

    这种不安盘踞在谢违的心头,让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掉头驶向鹤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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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鹤园,谢违进屋就先看到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虽然都已经冷了,但还能看得出做菜人的用心。

    想不到乔意瓷竟然也学会做菜了,卖相还这么好。

    谢违翘了翘唇,不安的心有几分落到实处。

    他唇角勾着浅笑走进卧室,环顾卧室,发现床铺被整理得很好,可乔意瓷向来是不喜欢在起床后理好被子里。

    现在被子的每个角都很方正服帖,好像根本没有人睡过。

    当在很短的时间内同时出现很多异常时,就说明背后悄悄发生了极大的事情。

    谢违蹙了蹙眉,彻底敛起笑容,神情也冷下来几分。

    他走到梳妆台前,发现了乔意瓷留下的那枚他亲自去寺庙里求给她的手串。

    他说过不可以摘下来,她还是不听话。等她回来,他一定让她牢记。

    他抬头看镜子,发现镜面和镜框的缝隙中别了一张小方卡。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似乎写这张卡片的人也不太敢让人发现。

    谢违面无表情将它取下来,垂眸盯着卡片上写的内容——

    【谢违,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我们还是不要继续这样的关系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想以后以你地下情人的身份出现在你左右,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现在也快有两年了吧,还挺腻的。你说我得了好处,可是你也从我这里得了好处呀。仙女的青春可是很宝贵的。

    不要告诉干妈我们的关系,求求你啦,你最好了。谢违,你不要找我,希望你能找到真爱。

    乔意瓷留。】

    谢违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这张卡片,眸底结了一层寒霜,他冷笑出声。

    好,很好。

    一边写着狠心的话,一边还不忘讨好他,求他。

    他要是最好的,她跑什么。

    谢违阴着脸,让陈助理立刻去查乔意瓷身份证下购买的所有车票。

    陈助理动作很快,告诉他:“谢总,乔小姐买的是下午四点飞华城的机票,现在去机场还赶得上。”

    谢违挂了电话,将那张卡片随手丢在梳妆台上,墨黑的眸子里满是盛怒和阴鸷,步履生风。

    乔意瓷,你最好聪明点别被我逮到。

    不然他会身体力行让她知道妄图逃离他的后果。

    /

    分别总是毫无预兆的。

    当乔意瓷坐上唐凛的车时,她望着窗外不断逝去的景物,心中竟也生出了不舍与难过。

    但更多的是轻松和憧憬。

    她当然不会坐那么容易留下痕迹的交通工具,去华城的机票只是她的障眼法。

    她也不知道谢违在发现她走了之后,会不会去查她的航班。

    但如果他去查了,赶到机场的时候,她已经快离开京市了。

    谢违,如果命运给予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希望是新的篇章。

    第17章 恶犬

    17/

    在江市的每一天似乎都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过去了五个月,再有半个月就是乔意瓷到江市来发展的第一个半年,也是新的一年。

    乔意瓷暂停了平面模特的工作,在柳喻的服装品牌公司里做起时尚模特顾问,有钱有闲,生活得非常滋润。

    虽然她现在不接模特的通告,但柳喻有需要的时候,她还是会帮忙拍几组照片。

    柳喻知道乔意瓷现在回避把成图放在网上或者杂志上,每次拍摄时都会让乔意瓷搭配一些道具挡脸,神秘又不失氛围感。

    中午下班时,柳喻拎包经过乔意瓷的工位旁,兴冲冲地问:“意瓷,跨年你要回家吗?”

    乔意瓷换了个朝向继续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今年我不回去。”

    “那一起去跨年?”

    乔意瓷定定望着她:“去哪?”

    “花鸢广场呀,很多人在那里跨年,可以放气球,”柳喻打了个响指,“姐给你拍照,保证张张出片。”

    “行啊,去呗。”乔意瓷缓缓眨了眨眼睛,爽快应下。

    “唐凛呢?他去不去?”

    乔意瓷眸光闪了闪:“……这我哪知道?”

    柳喻手指缠着发尾,揶揄道:“乔大美女邀请他,他肯定去啊。没道理他舍得错过和你一起跨年的机会。”

    乔意瓷知道她又要开始打趣自己,轻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不理她。

    柳喻绕到另一边,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乔意瓷正闭着眼睛趴在手臂上休息,柳喻一看到乔意瓷这张脸就会克制不住,目不转睛地盯着欣赏。

    女人皮肤瓷白无瑕,即使是近距离看也瞧不见毛孔,光滑细腻,肤光胜雪。纤长睫毛似小扇在眼下拓着阴影,若是那双桃花眼睁开,柔中带媚,眼波流动间,更是一番绝色。

    樱红唇瓣上涂着橘红调的镜面唇釉,水嘟嘟像可口的果冻,让人很想咬上去。不知道乔意瓷的前男友有没有亲过她,应该是有的。

    柳喻阅人无数,乔意瓷刚到江市来的时候,她能看得出乔意瓷似乎受了情伤,但乔意瓷始终没提过感情方面的事,她也没刻意打探人家的私事。

    “意瓷,你昨晚干嘛了,这么困?午睡你可以去我办公室里啊,睡在沙发上。”

    “追剧。不用去办公室,我就趴一会儿。”

    “什么剧这么好看。”柳喻笑问。

    乔意瓷脱口而出:“惹上总裁后她无路可逃。”

    柳喻沉默了两秒:“这名字一听就很短剧。”

    这是乔意瓷在网上无意中刷到的一个短剧,虽然剧情俗套又狗血,但耐不住它把人的情绪全都调动起来了,乔意瓷熬夜也要把它看完。

    女主是男主学生时代的白月光,两人谈了一场甜甜的恋爱,后来因为误会分手,女主带球跑。男主因爱生恨,重逢后对女主虐身虐心,真是把乔意瓷的心看得都揪在一起了。

    带球跑,女主角这可太不容易了。

    想当初,她在离开前也和谢违大战几百回合,家里东西用完了,她和谢违也都没在意,都弄在里面了,许是心理作用,第二天她还感觉小腹涨涨的,逃跑的路上也不忘买紧急避.孕.药。

    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带球跑呢。

    这部短剧让乔意瓷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接下来的一周,她每天都要找一部短剧看,还都是那种虐恋情深,男女主剪不断理还乱的题材。

    最近乔意瓷总是感觉心里慌慌的,好像身边要有什么大事发生,让她琢磨不透,准备跨完年去医院查查身体。

    /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跨过零点就是新年。

    花鸢广场的跨年狂欢活动在网上铺天盖地地宣传推广,不少游客都慕名而来,特意来江市跨年。

    花鸢广场也没有让远道而来的游客失望,处处张灯结彩,每棵绿化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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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都绑着小彩灯,LED大屏更是播放着新年预告,跨年的气氛布置得非常好。

    广场上人头攒动,许多市民和外地特意过来跨年的游客都聚集在此,准备一同度过新年的时刻。

    柳喻出发前让乔意瓷给唐凛打个电话,问问他去不去。毕竟唐凛现在是柳喻服装品牌的投资商之一,金主爸爸的大腿当然要抱啦。

    乔意瓷打电话过去问了一下,唐凛直接就答应了,还说他的几个朋友也要过去。

    朋友这么多玩得当然热闹。

    唯一不好的是,乔意瓷感冒好几天了,脑子昏昏沉沉的,上周总是犯困已经是身体的预兆。

    但是感冒并不能阻止她换上新买的吊带丝绒红裙,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皮草,要风度不要温度,一向是她的真实写照。

    瑶瑶在出门前强硬地给她戴上了帽子围巾口罩一体的围脖,乔意瓷戴上后就只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在外面。

    然而,即便遮住她大半张脸,光看露在外面的眼睛,行人也会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目光。

    唐凛身着咖色大衣长裤,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寸步不离跟着乔意瓷,细心地替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这五个月以来,乔意瓷和唐凛熟络了很多,他现在算得上乔意瓷心里认定的朋友。

    周边有很多卖气球的小贩,乔意瓷买了一只她喜欢的气球。

    透明的气球上沾着粉色蝴蝶结,末梢是蕾丝系带,少女心满满,牵着气球站在人群里更是惹眼。

    买完乔意瓷侧目望了望唐凛,又从摊主手里买了一只蓝色的气球递给他。

    “给你。”乔意瓷仰着头冲他笑,剔透的眼眸弯得像月牙,笑吟吟的。

    唐凛看呆一瞬,随即低头轻笑,从她手里接过气球:“谢谢。”

    “等会倒计时结束,可以把这个气球放了。”

    “好。”

    繁华的广场,LED大屏在万众瞩目下进入跨年倒计时。

    乔意瓷仰头明媚笑着,身边站着她在江市的好朋友们。

    这一刻她是开心的。

    倒计时数到五时,乔意瓷视线不经意间一偏,猝不及防对上不远处不知已经看了她多久的男人。

    他站在熙攘人群中,眸色沉沉,还是记忆里冷峻凌厉的面容,薄唇紧抿,透过间隙将灼热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乔意瓷感觉周围欢呼的声音都远去了,左右被涂抹上运动模糊,看不真切。

    眼前唯一清晰的人像就是他。

    “三!”

    “二!”

    “一!”

    倒计时结束,乔意瓷的心跳也攀升至高点,连眼睛也忘记了眨动。

    耳边是振奋人心的新年倒数,眼前是久违的旧人身影。

    原来,不光分别是毫无征兆的,重逢也是同样毫无征兆的。

    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就这样跌跌撞撞跑进了层层叠叠的回忆里。

    “新年快乐——”

    周围五彩斑斓的气球缓缓升空,唯她放得最迟。乔意瓷像被人施了法术,定格在原地。

    “快快快拥抱!拥抱好运!”耳边隐约听到瑶瑶兴奋的声音,他们在互相拥抱。

    乔意瓷看到那人漆黑的眼眸又暗了暗,仿佛要比夜色还黑,一瞬不瞬地沉沉盯着她。

    她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片咖色挡住,那道身影也从她的视野中消失。

    互相拥抱轮到了她和唐凛。

    她被唐凛紧紧拥住,脸贴在他的大衣上,感受到面料微凉的温度。

    唐凛弯腰迁就着她的高度,双臂环在她腰侧,温柔开口:“新年快乐,乔意瓷。”

    乔意瓷愣在他的怀里,有了他身体的遮挡,乔意瓷回过一些神,喃喃:“新年快乐。”

    她不敢从唐凛怀里退出去,她怕抬眼就看到那个男人还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盯着她,然后冷着脸快步走到她身边,不容抗拒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走。

    谢违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他向来霸道。

    唐凛松开了她,站回原本的位置,乔意瓷身前也没了遮挡。

    她屏息凝神,做好心理准备才缓缓抬起眼睫,朝刚才的方向望去。

    视线里无数彩色气球升空,行人摩肩接踵,那个方向已经不见了那道黑色身影。

    她怔住,视线在周围寻找,企图在人群中找到那道身影。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乔意瓷吓了一跳,以为那人绕到了她的身后,身体都瞬间僵住。

    然而走到她面前的人是柳喻,她说:“意瓷,你戴着这个帽子我都差点没认出你。”

    见是她,乔意瓷松了一口气,低眸望着围在颈间的围巾,还有挡在下半张脸上的口罩。

    她都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蒙面女郎”,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刚才谢违有认出她吗?

    柳喻盯着她牵着的气球,“你的气球怎么还不放?太好看了舍不得啊?”

    乔意瓷这才想起她的气球还没有放飞,赶紧松开了手,目光追随着气球升上夜空。

    柳喻揽着她的肩膀:“怎么这会儿心不在焉的啊?”

    “……我没事。”乔意瓷摇头,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和局促。

    唐凛也发觉了她有心事,想到刚才她朝四处张望,唐凛眉心皱了皱,扫过周围的人群,并未发现异常。

    朋友们将乔意瓷拉走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在人群中捕捉到那道身影。

    会不会其实是她的幻觉?

    谢违根本不在这里,只是在这人声鼎沸的时刻,她不由自主想到了他。

    /

    跨年前乔意瓷本想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病,但又觉得感冒不用去医院,就一直拖着没去。

    这次来医院不是因为她的感冒,而是为了陪大学室友陈书淼来医院做产检。

    她和陈书淼的关系还不错,陈书淼是江市本地人,毕业后进了娱乐圈,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女演员。

    陈书淼的丈夫是大学时交的男朋友,隐婚的消息未对外公开。他们这么多年还在一起,乔意瓷心里还挺羡慕他们的感情的。

    这次是陈书淼老公还在外地出差陪不了做产检,陈书淼就拉着乔意瓷陪她来了,刚刚查出来报告单上写着孕8周2天。

    陈书淼全副武装,墨镜、鸭舌帽、口罩一个不落,乔意瓷站在她旁边都觉得太过招人注意。

    突然陈书淼有了孕反,好看的眉拧起,条件反射把手里的超声检查报告单和建档的粉色袋子全部塞到乔意瓷怀里,

    “意瓷,我现在要去吐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啊。”

    乔意瓷把报告单对折叠好拿在手里,嘱咐:“好,你小心点。”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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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意瓷望着朋友远去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不在状态,好像无论做什么,心里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对视的那几个瞬间。

    她偏头发现不远处有一张长椅,正好有点累了,乔意瓷提步朝那处走去。

    她低着头,兴致缺缺地往前走,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黑亮的男士皮鞋,就差一步她就要撞进人家怀里。

    乔意瓷及时停住脚步,刚要抬头对他说声抱歉,那张令她心不在焉了一整晚和一个上午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道歉的话语止在口中,她的眼眸不自觉睁大,呼吸跟着滞住,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谢违。

    照理说,她现在应该拔腿就跑,但她的脚底像灌了铅一样。

    谢违气质一如既往的冷痞,眉眼冷峭,双手插兜站姿挺拔,居高临下审视着她,薄唇紧抿成线,让她感到一阵久违的寒意。

    比今天的气温还冷。

    她出门前随手拿了件白色的呢绒大衣,手里拿着的粉色建档袋在一片雪白上格外醒目,很快吸引了谢违的注意,他视线逐渐下移。

    落在建档袋子上那三个醒目的大字——产检袋。

    乔意瓷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目光所在,想到陈书淼怀孕是个秘密,不能被别人知道,条件反射地把产检袋和报告单都藏到了身后,还退后了一步。

    藏着掖着的动作不要太明显。

    谢违敛了敛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谢违看清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眸中的寒霜似乎消融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到比上一秒还冷。

    她现在六神无主,压根没空琢磨那些,打定主意要无视他,反正这里是医院,他不敢对她怎么样的。而且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他没资格管她。

    乔意瓷强装镇定,脚尖调了个方向,转身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

    然而没等她走出五米远,身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手腕上传来痛感,她被人攥住手腕向后用力一拉,转了个圈撞进身后那人的怀抱。

    “啊——”她低叫了声。

    男人掌心滚烫,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丝毫挣脱的可能性。

    乔意瓷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还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几乎是瞬间,她的身体先于她的意志开始反抗。

    头顶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光是听声音乔意瓷就要抖一抖:

    “乔意瓷,你不光自己跑,还带着老子的种跑,是吧?”

    看吧,他还是这么坏,一点没改。重逢的第一句话就语气这么凶,好像要把她吃了。

    乔意瓷一心离开他的怀抱,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你在说什么?快点放开我,我喊人了啊。”

    “你倒是喊,就怕你不喊。”谢违冷笑,大掌移动到她的腰侧。

    不能压肚子,里面有孩子。

    挣扎间,乔意瓷手里的建档袋和孕检报告单一起掉落在地上。

    她惊慌地朝地面望去,谢违也阴沉着脸低头看去。

    孕检报告单是对折的,此时朝上的那一面是下半部分,上面赫然打印着——

    宫内妊娠约8+周,胚胎存活。

    谢违视力很好,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数字。

    8周,两个月。

    可乔意瓷已经离开他五个多月,再怎么算,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种,而是乔意瓷离开他后和别人怀的孩子。

    果然是被人带坏了。

    竟然都敢背着他和野男人上床搞怀孕了。

    谢违双眼赤红,眸底掀起狂风暴雨,盛不住的怒火几乎要夺眶而出。

    乔意瓷被他眼里的冽寒唬住,在她的印象中,谢违上次生这么大的气,是她在酒店房间说要和他断了。

    想到谢违那次在发火后的疯狂举动,乔意瓷不禁停下挣扎,硬着头皮与他四目相对,清亮的眸中隐隐闪动着泪光。

    谢违觉得此刻胸膛气得起火。

    下一秒,他缓缓松开对乔意瓷的桎梏,盯着她微微湿润的眸,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舌尖抵了抵齿底,重重点头:

    “乔意瓷,你他妈可真有种。”

    第18章 恶犬

    18/

    那天乔意瓷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她本以为谢违逮到她之后,会大发雷霆,然后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她带回去,强制她继续和他维持关系。

    没想到谢违冷冷撂下那句话后,就踩着孕检报告单径直离开了。

    乔意瓷僵在原地,望着谢违远去的颀长背影,心中不可置信。

    他就这么走了?

    直到陈书淼从卫生间回来,把掉在地上的建档袋和孕检单捡起来,喃喃:“我的孕检报告怎么掉地上了?还被踩了一脚!”

    乔意瓷盯着那份孕检报告单,渐渐缓过神来,也终于明白刚才谢违说的第一句带着他的种跑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是她偷偷怀了他的孩子,下一秒又看到孕八周意识到不可能是他的孩子,才会那样双目赤红,怒不可遏地离开。

    乔意瓷知道谢违误会了。

    这误会还很大,但她并不打算解释。

    谢违有感情洁癖,占有欲还那么强,一旦觉得她背叛他,怀了别人的孩子,恐怕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她了。

    就像刚才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之后的两天里,乔意瓷真的没有再捕捉到谢违的身影。

    或许他已经回京市了,也不知道他来江市干嘛的。

    江市可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乔意瓷照常工作,努力忘记和谢违的这两次见面。

    这天下午,柳喻在办公室里八卦道:“下午有个女客户过来选婚纱,高级会员,夫妻俩都是京市豪门的呢。”

    豪门八卦无人不爱听,办公室里的人纷纷加入聊天。

    “高级会员,富婆呀。柳姐你也是名声彻底打响了,人家还专门从京市过来找你订婚纱。”

    “那当然了,我的婚纱品牌必然风靡万千新娘。”

    乔意瓷听到她自信的女王发言,低头笑吟吟的。

    有人问:“这个女客户叫什么名字呀?好看不?”

    “姓于,叫于梦什么,就是之前热度特别高的那个京市三大集团合作里的那个于氏集团大小姐。当然好看啦,俏佳人。”

    闻言,办公室里其他人还是笑成一团,只当八卦听。

    只有乔意瓷翻页的动作顿住,脑子里把柳喻说的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

    于梦灵来选婚纱,她要订婚了。

    和谁?

    乔意瓷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浓颜俊朗的脸,她想到了两天前意外见到的谢违。

    难怪他突然出现在江市,原来是来陪于梦灵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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