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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第6章(第2页/共2页)

尖下巴,笑得像狐狸。双眼勾魂摄魄,流眄间湿润含情,眼角往上飞,眼睫浓密半垂,有种水雾蒙蒙的媚态。

    长得跟娘们似的。

    “张琳送你来的?”刀背顺着下颌线划过,归鞘,霍洄霄单手解开铁护腕,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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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6、第6章(第2/2页)

    “你回去吧,告诉张琳不必再动这些心思,他要的东西,北境霍家给不了!”

    亏这老匹夫能想得出来。

    他不收女人,便送来个男人。

    郢都八大胡同温柔乡销金窟多一半都是扮作女子的小唱,官宦贵人家里养娈童更是蔚然成风。

    然霍洄霄自省……不好这口。

    此人含笑,不答话,坐的四平八稳。

    霍洄霄奇怪,阔步到榻前,掐着下巴迫他昂首:

    “你是哑巴?”

    兽皮毯溜滑,露了白腻的脚腕,含着薄粉,刀痕还在渗血珠子,半边领子都染了血渍,有种凌虐般的美感。

    那双眼湿湿地凝霍洄霄。

    招架不住……

    帐外狼夜嗥,风掀着帘角吹进来。此人乌发浮动,头贴到霍洄霄掌心,软腻的脸蛋来回磨蹭着:

    “冷。”

    霍洄霄没听清:“什么?”

    人跪直了,岔腿,身贴着他手臂欺过来,玄衣与缃色暗纹相蹭,

    “我冷。”

    此回他听清了,鬼使神差,拇指按着美人下唇摩挲,搓得泛红:“伺候过人吗?”

    榻上人像只畏寒的幼兽,贴紧,衣袍松散,暖香味愈发浓郁,香的勾人情动。

    霍洄霄眸色一沉,起了兴致,手指落到腰际:“怎么这么香?”

    双臂环腰将人猛一把提起来,掐着下巴迫他张嘴。

    霍洄霄太高大了,若不是一双白腻的脚踝擦着床榻荡来荡去,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身影中罩着个人。

    ……亲了一会儿。

    燥得很。

    “给我宽衣。”唇贴着柔软的面颊厮磨,“……让你热起来。”

    这句听懂了,白生生的长腿抖着勉强跪直,圆润薄粉的指尖抓住他腰带生疏地拉扯。

    半晌,扯不开,着急地看霍洄霄,含情眼水雾蒙蒙。

    要哭了。

    “没伺候过人呐……”霍洄霄奇怪,手不停,声音低沉,“张琳送来之前没调/教过你?”却并不多想,单手解开腰带,亲他,“别哭,继续。”

    美人很生疏,化成了一捧湿热的水。

    霍洄霄发疼,喉头焦渴,抓着圆润薄粉的指尖环住自己,将那层缃色的衣领拨开,脂玉似的肩头缀一颗小痣。

    暗红的小痣。艳丽灼眼。

    *

    按圣上的吩咐,福元去太医署找御医拿了盒金疮药,匆匆赶往内省庑房。

    那徒弟是福元同乡,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母为了养底下的三个弟妹,只好把他送进宫侍奉万岁爷。

    一个月五两银子,别的小黄门都拿去差人捎带些宫外新鲜玩意供自己享受。

    他一文不动,都收着,攒多了寄回老家去,养小弟小妹。

    心眼子实。

    福元为这个也就多看顾他一些。

    领了三十大板,徒弟背上青紫交错,人也疼晕了,福元暗暗流泪,把药仔细敷上。

    动手的人提前知会过,雷声大雨点小,使的是巧劲儿,再用了药,养个十天八天也就好了。

    看过,福元不再打扰徒弟将养,急急忙忙披了大氅又往金风殿伺候。圣上用惯了他,换了别人笨手笨脚也不放心。

    都将近四更天了,殿里灯还明晃晃地照着。福元知道,圣上今夜心里有事,睡不着。

    可不睡哪成……天子迎秋而猎,射鹿拈香祭祀少皋、蓐收,以祈今年秋收五谷丰登。

    按祖制,明日八月十二,圣上要亲策御马射鹿,辰时起至未时毕,礼制繁复,又要应酬随侍的诸位大臣,圣上如何吃得消?

    福元忧心忡忡,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殿门,却被眼前场面吓了个透心凉。

    只见外间侍奉的两个小黄门睡得正酣,歪在落地罩边,里间的窗户没关,风透窗吹得落地罩上悬的琉璃珠帘丁玲响。

    福元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小黄门的耳朵将人拧起来,恐惊扰了圣上,压着嗓子道:

    “没眼色的奴婢!圣上还在里头,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小黄门吃痛,没叫出声——福元拿手帕塞住了他的嘴。

    “福元公公饶命!”两人惊觉,吓了一身冷汗,跪下连连求饶,浑身抖得似筛糠。

    福元没空搭理:“跪好了!待会儿再收拾你们!”

    转过十六副山水禽鸟屏风,停在落地罩垂的一层琉璃珠帘前,福元换了幅笑脸:

    “圣上,都快四更天了,奴婢伺候您早些安置吧……”

    夜风呼啸,灯影一跳一跳,琉璃珠子斑驳陆离,对光晃眼,圣上没有开口。

    福元心下疑惑,等了会儿,才敢撩起珠帘进去。

    目光快速扫了一圈……

    金楸檀木御案上茶凉的没有一绺热气,书页散乱,风吹的嚓嚓响,小榻上搁着圣上的雪貂毛大氅,地上堆着他走之前给圣上盖膝盖的锦毯。

    除此之外,阒无一人。

    迎秋宴回来,圣上将沐浴过,未着裘衣大氅,身上仅一层单衣……行宫地处山腰,往下望,深谷平原横亘百里,俱是莽莽林地,郢都秋日肃杀,夜凉山里冷,何况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四更黑天。

    圣上能去哪儿?

    福元的笑凝固在脸上,心中惊惧,冲出里间,对着两个小黄门劈头盖脸骂道:

    “该死的奴婢!圣上呢?!”

    两个小黄门低眉耷眼,面面相觑:“圣上……圣上一直在里面啊。”

    “我问你们圣上去哪里了?!”福元面色苍白,整个身子凉透了,重复道。

    两个小黄门不解他意,跪行到里间看了一眼——

    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瘫了,再也直不起身。

    ……殿里哪有圣上的影子!

    福元急得跺脚:“快去找啊!我的祖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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