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
他手上挂着象征屈辱的手铐,一条细细银链坠在半空。
他作为奴虫不能上桌,只能戴着镣铐站着,在推杯换盏的军官中显得格格不入,很是不堪。
可在他身上,看不到哪怕一丝畏缩,一丝自卑,一丝不自在。
他脊背挺拔,如同凌霜的松竹,不可亵玩,不可攀折。
那双冷冽的眼眸,不怒而威的气势,不像奴虫,而像坐在王座,接受虫族膜拜的王。
他一个眼神,就让虫族升起隐秘的疯狂,被他冷冷扫过,心就会失序地狂跳。
听到他肚子在叫,明显是饿了,上将们顿时爱怜无比。
恨不得冲到他面前,割开腕部的动脉让他喝血,割下腿部最嫩的肉让他吃肉。
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五感卓绝的虫王。
温切尔知道他们的蠢动,可他连压制属下的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
兰浅冷冰冰的高傲样子,带劲得要命,让他好爽。
要是他冷着脸,勾引自己……
不,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勾引,他冷淡的模样,不能给任何虫族看见。
温切尔伸手一拉,兰浅被细链拽了过来,被他搂入怀里。
他轻而易举将兰浅抱起,火急火燎地进了后方的舱室。
上将们脖子伸得老长,鼻子翕动,火热的目光跟着兰浅移动。
奴虫冷冷的模样他们看不到了,一个个抓心挠肝。
虫王将奴虫带入内室是要做什么,他们很清楚。
上将们喉结滑动,血液上头,渴望滋生。
他们祈祷着,温切尔虫王千万不要关舱门,这样他们就能听到奴虫娇媚入骨的声音。
或许,还会从门缝中飘出一丝香味,能让他们瓜分一点儿美妙的香气。
可是,他们的愿望,很快落空了。
厚厚的舱门在眼前合拢,温切尔与兰浅进入了另一重密闭空间。
温切尔将兰浅放下,胸膛起伏着,恶狠狠地说:“就会勾引人,站着也要勾引别人,就这么欲求不满,是不是?”
兰浅神色很淡,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温切尔怒气暴涨:“好,和我闹脾气。不就是想吃哺育液吗,以为我看不出来?跪下来求我,我能让你不饿。”
兰浅不但没求,还背过身去,往与温切尔相反的方向走。
温切尔不假思索地抓住他细细的手腕,一把把人搂住,迫使兰浅的腹部和他紧贴。又用手指掐住兰浅的下巴,让兰浅除了抬头看他之外别无他法。
温切尔的指腹在兰浅嘴唇上用力抚摸,“求我啊,像昨天那样发骚,趴在我身上求我。”
兰浅的眸子冷如冰刀。
他嘴唇紧抿,一动不动,瞪了温切尔两眼,强硬地挣脱温切尔手指的束缚,偏过头去。
他皮肤太细嫩,竭力反抗让脸颊出现了两道明显的红色指痕。
明明那么瘦弱,肉却那么嫩,稍微用力一些,指头都会陷进去。
这么滑嫩的肉,就该奉上,让他放肆的玩弄,或捏或揉或咬。
可是,兰浅就是不顺从,他一身反骨,就要和自己对着干!
温切尔的怒火,像被投入了油田之中,燃起了无法扑灭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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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其他虫族,他早就发作,让对方失去一条胳膊都是轻的。
偏偏兰浅细皮嫩肉,别说卸去他的胳膊,温切尔连巴掌都不敢扇,生怕没控制好力,把这残次品弄死。
打不能打,骂没有作用,还会惹得兰浅更加反抗。
兰浅的反抗让他很舒服,可现在不是时候。
兰浅肚子咕咕叫,可想而知有多饿,要逗得他哭出来,也要在将他喂饱之后。
温切尔扫过兰浅坚毅的侧脸,那瘦到有些尖的下巴,心中淌过潮水般的渴望。
他想喂兰浅,让兰浅吃得舒爽。
虫王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一只仿制品奴虫,喂养上瘾。
萦绕在兰浅冷冷的气场中,温切尔的哺育囊在没有任何外力刺激的情况下,竟偷偷收缩,分泌出了些许哺育液。
疯了,乱套了。
疯了就疯了,反正他不是第一天当暴君。
不管之前怎么想,他现在就要喂兰浅,把奴虫的小肚子喂到鼓起来。
温切尔起床后并未穿军服,而是穿了一件和兰浅相同款式的衬衣。
这个星球的气温偏高,可虫族对温度适应性很强,房间内还有调温系统,会根据穿着自动调节温度,不冷也不热。
他的手按在丝绸衬衣上,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扣子。
将扎起的紫发甩到左肩,衣领往下一拉,衬衣堆在后腰处,露出了结实的斜方肌。
他没有虫化出翼翅,露出来的部分,是白皙的、线条优美、暗藏力量的背肌。
为了让娇小的兰浅更好进食,温切尔半跪在前方的床上。
手在前方紧抓着衬衣,衣服在腰际被收得很紧,愈发显得他肩宽窄腰。
细汗沿着背肌滑落,沾湿了布料,留下深色的水印。
不,不是汗,而是开合的哺育囊,不受控地泌出了哺育液。
皮肤暴露开来,哺育囊接触空气,被兰浅冰冷的视线扫过,亢奋地分泌出更多哺育液。
浇湿了他蝴蝶骨中央的皮肤。
温切尔喂养的冲动更加强烈,他侧头扫过兰浅,威严道:“还不过来吃?”
要狠狠的吃,肆意的吃,把他吃爽。
温切尔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兰浅的目光,他知道兰浅在看他的哺育囊。
然而,催促之后,兰浅没动。
不但如此,他还背过身去,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他用实际行动给温切尔当头一击,告诉虫王什么叫拒绝。
温切尔不敢相信。
他听到兰浅肚子叫个不停,他知道兰浅有多饿。
昨天被兰浅那样疯狂地吃,兰浅那么猴急,那么迫切,在兰浅眼里,他的哺育液绝对是无上的美味。
哺育液对兰浅来说,就像他看到了兰浅的蜜,一闻到香味,必须要全部搜刮,一滴不剩。
进食,是生物的本能。对虫族来说,是无法用意志力来压抑食欲的。
兰浅却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
不管是兰浅打他的那一个个巴掌,还是吸入鳞粉后,兰浅骄纵的、撩拨的勾引,再到今天抗拒面对美食诱惑的抗拒。
越是这样,温切尔最深处的心弦越是被撩动,哺育液流得更凶。
镣铐的银链绷紧,温切尔一用力,兰浅被他拉了过来。
他掐住兰浅的脖子,“吃不吃?你这次不吃,以后永远别想我喂你,哪怕你饿死,哪怕你跪地恳求,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兰浅猝然抬眸。
他脸色很苍白,肚子发出尴尬的声音,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锐气。
他的黑眼明灿,冷傲无比。
因饥饿而颜色寡淡的嘴唇一抿,仇恨地盯着温切尔:“你把我当奴隶,你以为,我任你宰割吗?”
“用哺育液牵制我,想让我摆尾乞怜?士可杀不可辱,饿死就饿死,至少死得有尊严!”
一个奴虫,又在他面前提可笑的尊严。
一个爬上艾利斯的床,不知道被艾利斯吃得多狠的奴虫,有什么资格谈尊严?
还是说,在艾利斯面前,兰浅心甘情愿,到了他这边,兰浅就觉得是折辱。
就算没提艾利斯,可兰浅的姿态,傲然的神情,处处在说艾利斯。
温切尔勃然大怒。
他怒火冲冲,可冰冷绝艳的兰浅,又让他爽到战栗。
喂养欲迟迟得不到满足,他的耐心早已耗尽,对兰浅恨得牙痒,也因他的瞪视爽得头皮发麻。
除了让哺育液狂流,温切尔一时之间竟没有更多招数。
他望着兰浅不屈的双眼,想到昨夜兰浅的骄纵,冰火两重天。
等等,不是有黑色鳞粉吗?
让兰浅吸入鳞粉,兰浅就会变得娇气粘人,使唤他干这干那,不管不顾地过来吃食。
温切尔狂笑一声,就要化出双翅。
“又要靠鳞粉来控制我吗?”他还没动作,被兰浅打断了。
兰浅黑白分明的眼睛蔑视至极,“堂堂虫王,竟用这种下作手段,难道你永远要用鳞粉控制我?这就是你的本事吗,逼迫他人,篡改别人的意志,卑鄙无耻!”
温切尔盯着他,毫不怀疑,这奴虫下一句一定是“艾利斯比你好百倍”。
温切尔火冒三丈。
他往后抹了一把哺育液,把湿漉漉的食指和中指,强硬地塞入兰浅的嘴唇。
香嫩的食物被塞到软滑的口腔里,兰浅竟然还不从,不但用舌头推拒,还想闭上牙齿,咬伤温切尔的手指。
温切尔另一只手掌控住了他的下巴,兰浅的反抗被他轻易镇压。
温切尔的手指,又白又细又长,别说人类没法比,在虫族中都算长的。
他轻而易举把手指塞入狭窄的喉咙,进出几次,将哺育液尽数涂抹在兰浅的喉咙侧壁。
这样暴力的动作,惹得兰浅生理性反胃,咳嗽起来。
温切尔稍微将手指抽离,兰浅只能含着他的手指咳,眼眶泛上了生理性的红。
到这一步了,兰浅还不肯就范,不见一点温驯,像桀骜的鹰。
他用含泪的眼睛瞪着温切尔,哪怕因口腔无法闭合,下巴都是不堪的口水,也不能改变他的意志。
温切尔的喉结滑动一下,另一种渴望迅猛升起。
喂食欲没有得到满足,还越来越空虚。
他想要兰浅主动来吸哺育液,不是这样潦草地被他喂。
太烈了,这奴虫贞烈无比!
不但用杀人的目光看他,浑身上下带刺,连身体都在反抗。
脆弱的咽喉被有力的手指深入,只要用一点点力,就能贯穿他的咽喉让他死亡,他偏偏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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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切尔暴怒,与之一起的,还有狂猛激起的快意,恰似升到几百米高空的浪潮。
两人那么敌视,空气都热了起来,温切尔的额上都流下了热汗。
兰浅更是气喘吁吁,鼻尖带汗,明明模样狼狈,精神却永不屈服。
温切尔要被刺激死了。
怒意一层接一层,感官却那么舒服,大脑被重重的按摩,是激烈的痛爽。
他的紫眸染上了红,恶声恶气道:“给我吃,给我吃!”
哺育液没有舌头接住,哺育囊没有牙齿啃咬,液体已有决堤之势。
温切尔随意一抹,指缝间就挂上了透明液滴。
他不由分说将手指蛮横地塞入,兰浅干呕,被呛到流泪也不能让他停止,还让他更加兴奋。
明明在喂食,却被他们弄得像在打架,像在对方的领地互相标记,占据更多地盘。
在理智与食欲的拔河中,纵然是坚韧的兰浅,也落了下风。
他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落在了温切尔怀里,被温切尔按着坐在自己腿上。
眼神变得迷离,额上都是热汗,过量的哺育液被手指直接塞入他咽喉。
他的胃终于被满足,发出喟叹,他的喉咙,虽然还在呜呜地反抗,可声音越来越微弱。
被呛得通红的眼,留下两行清泪。
才刚刚抵达脸颊,就被温切尔舔去了。
温切尔不光吃他的泪,还急躁地舔他的眼皮,他怎么都挣脱不得。
他被暴力喂食,像被剥了鳞片的鱼,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呼呼呼——”
喘气的声音。
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温切尔起伏的胸膛发出的。
被暴力制裁的是兰浅,急切舔眼泪、要爆炸的却是温切尔。
他没有化出翼翅,却长出了黑色的尾巴。
尾巴不容抗拒地钻入兰浅的手心,几番强迫,兰浅不得不握住。
汗珠顺着温切尔白皙的脸庞往下落,他侧脸的虫纹流动,妖冶无边。
手指继续喂食,间或夹住兰浅的舌头,指甲刮着他的上颚,刮着那什么都分泌不出来的蜜囊。
他把兰浅禁锢在怀里,露出残忍的笑容。
“我对付你,何必用鳞粉?就算不用鳞粉,我也有的是办法,你能怎么样?”
“你想逃吗,你逃得掉吗?还不是只能乖乖被我揉弄。”
“再勾引别的虫族,我就把你的腿打断,知道了吗?”
兰浅回应他的,是流着泪,但傲然不屈的双眼。
第53章 虫母降临(二十五)
上将们食不知味地吃着饭,神情恍惚。
思绪早就跟随温切尔和兰浅,飞到了内室。
他们知道,兰浅是虫母仿造品。
还是残次品,那么柔弱,从实力上来说,也不可能是承担孕育责任的虫母。
可兰浅的血香,他的神态,勾起了虫族内心最深处,对虫母狂热的渴望。
只是一个仿制品,就这么撩人心弦,真正的虫母该会是什么样?
虫母的香,虫母的蜜,虫母的精神疏导,虫母的支配,只要一想起,就让他们渴求到要发狂。
妈妈,好想要妈妈,妈妈在哪里。
妈妈快出现,他们要妈妈,他们此生都是妈妈的,他们为妈妈而活!
在座各个都是高级虫族,上将级别。
代表着绝对实力,也代表超强的自制力。
可被兰浅勾出渴求的他们,精神麻痹了,心也麻痹了,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甚至维持不住人形,有虫化的趋势。
忽而,那道紧闭的金属舱门,在面前缓缓打开。
他们不敢相信——这么快吗?
温切尔不是在吃奴虫吗,没开过荤的暴君该多么狂暴,让奴虫一天下不来床都是轻的,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虫王……不行吗?面对那么娇嫩嫩的奴虫,他都不行吗?
上将们激动地抬眸,被温切尔扫了一眼,冷汗直流,压下了不该有的心思。
兰浅被虫王抱在怀里,头发濡湿了,眼眸也失神着。
眼尾有明显的红痕,有些肿,脸颊也有红肿的痕迹。
那饱满的嘴唇,更是红得不能看,不知道受了怎样的折磨。
那么红艳欲滴,是被虫王咬出来的吗?
不,也有可能是虫王的尾巴……
光想想,上将们就要嫉妒到裂开,也奢望得胀痛。
小奴虫浑身乏力,腿都是软的,在虫王怀里,娇小得像个团子。
身上的白衬衫皱了,松垮地穿着,手腕被镣铐磨红了一块,看起来分外可怜。
在内室经历了什么,把刚刚还冷傲如霜的小奴虫,变得痴痴的,瞪人都有气无力,像个小勾子勾得人发痒。
虫王更是,翘起的尾巴还强迫小奴虫捏着。
太过分了,把人欺负成这样,小奴虫太可怜了。
没看到任何画面,听到任何声音,可兰浅的模样,足够让所有上将浮想联翩,狂咽口水。
温切尔明显心情不错,给兰浅吹了吹红肿的手腕,拢住了他的双脚。
把人彻底抱紧了,再次坐下。
“接着吃,愣着干什么。”
温切尔命令一句,左手将兰浅搂紧,右手不紧不慢地夹菜,颇为愉快地吃了起来。
他只知道兰浅对营养液排异,不知道兰浅连普通食物都吃不了,夹起一块炖烂的肉,喂到兰浅面前。
散发着肉香的肉,让兰浅一阵反胃。
他对温切尔一番刺激,得到了不用鳞粉的保证,目的已经达到。
再和温切尔对着干,他自己遭罪,也得不到收益。
怕再被温切尔暴力喂食,他偏过了头。
埋在温切尔紧实的胸膛,“吃饱了。”
温切尔没说话,也没收走那块肉。
兰浅便主动环住了他的腰,低声说:“没你好吃,不吃。”
声音很低,头也埋着,无法见人的样子。
看惯了他冷冽模样的温切尔,知道他这样有多稀罕,比刚才舔兰浅眼泪还汹涌的满足让他沉溺。
他把肉放下,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顾及着虫王形象,他在兰浅的臀上掌掴了几下,“娇气,怎么养出了这么娇气的奴虫?就要吃我是不是,除了我,什么都吃不下是不是?”
温切尔没想兰浅能回复,兰浅冷冰冰的,能不应付他的时候,都把他当空气。
谁知,兰浅在他胸膛轻蹭了下,低低说:“嗯。”
这一刻,温切尔的心飞到九霄之外。
兰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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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太冷,这句不起眼的回复,让温切尔欣喜若狂。
承认了,兰浅承认,只想吃他。
才擦干的哺育囊,又有分泌哺育液的趋势。
温切尔的喂食欲轻易被撩拨起,他又想喂兰浅了,让兰浅一次性吃个够。
被他喂饱,被他养得白白嫩嫩,忘记艾利斯那个性冷淡指日可待。
温切尔振奋不已,尾巴在兰浅手中乱颤,兰浅用力掐了一下,得到款待的尾巴更兴奋。
他又忍不住拍了几下兰浅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低声在他耳边说:“小浪货。”
兰浅用力揪住了温切尔的紫发,冷淡道:“闭嘴。”
带劲。
冰冷的时候带劲,骂人的时候带劲,顺从的时候,也那么带劲。
怎么都爽,只要小奴虫在他身边,他的爽快就层层叠叠!
温切尔之前和艾利斯较劲,处处他和比,听说艾利斯是性冷淡,从没有奴虫,他也就不要奴虫。
他终于知道,奴虫的滋味这么好。
奴虫好,从艾利斯手中抢来的奴虫,更好。
温切尔的愉快任谁都能看出,上将们长舒一口气。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军虫在外通报:“虫王,制香师来了,带来了新的香薰,请求虫王召见。”
温切尔正在兴头上,“让他进来。”
“是。”
兰浅心中一紧。
制香师,给温切尔用香薰的可疑人物。
兰浅担心他是玩家,更担心他是传说中的天梯十,让舒正思都沉重的明星玩家。
天梯榜第十的积分,该有多少?
恐怕几百万都不嫌多吧?
一次瞬移只用五千积分,天梯十想兑换多少次瞬移,就能兑换多少次。
他和普通玩家中间都隔着天堑,更别说和天梯榜上的高玩。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兰浅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从温切尔怀里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一个逆光的身影从门边一路来到室内。
虫族普遍高大健硕,兰浅对他的体型毫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骤然凝结的空气。
围坐在一起的虫族上将,不约而同地静止,散发着热气的炖汤,热气也被按下暂停键。
连温切尔都停滞了,变成一尊雕塑。
在场能动的,除了制香师,只有兰浅。
兰浅不动声色地打开控制光屏,出乎意料,[不语怪力乱神]的技能没有生效。
没有对他使用精神控制技能吗?
但时间和空间静止,应该归在‘怪力’的范围之内不是吗?
除非,技能的施放者能控制谁静止,故意漏了他。
对方没有隐藏玩家身份,兰浅戒备拉满,思索着来人是天梯十的可能性。
他从温切尔腿上站起,沉静的注视着来人。
高大的虫族在距离兰浅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他打量了兰浅一眼,笑着赞道:“盛传你是残次品,是疯虫造物,是虫王的奴虫。虫族只看到了你的伪装,又怎么懂得你在两个凶残的虫王手上讨生活,能同时获得两大虫王的欢心,这背后的胆识和魄力,暗藏的实力。”
兰浅的精神之网早已放出,不光探测面前的奴虫,还不断往外延伸,试图确定这个玩家有没有同伴。
没感觉到恶意。
也不像辛扬那样善意,没有虫族的痴狂。
非要描述的话,那就是冷静。
冷静的审视,游刃有余地交涉。
经历过三个玩家的绞杀,没有恶意,对兰浅来说就是善意。
他没有立刻开口,以不变应万变,表面上等着对方说话,精神之网做好了攻击准备。
温切尔也被静止,如果对方突然发难,他必须马上应对,再将温切尔唤醒。
对方看出了兰浅的紧绷,笑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罗免,是制香师。我还有一个同伴,不过他不在这边,他的技能是时间静止,你看到了。”
兰浅简短道:“兰斯。”
罗免又笑:“你的大名我已经听说了,连名字都起了英文名,很严谨。不像这边阵营有个傻瓜,刚进游戏,就在虫族面前骂骂咧咧,说''他妈的''。哪怕虫母死了几百年,也是虫族的精神领袖,虫母在虫族心里是妈妈,妈妈怎么容许别人侮辱?那玩家一骂出口,就被虫族群起而攻,翘了辫子。估计他死都想不到,竟然因为一句脏话,开局就成了炮灰。”
兰浅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虫族还有这种禁忌。
没有探查到恶意,还和他“八卦”,至少明面上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兰浅问:“你找我合作?”
罗免是真的爱笑,笑起来眼角能看到明显的皱纹,应该不年轻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没错,我和我队友想拉你入伙,我们在这个副本里结成暂时同盟。”
兰浅猜到他想说什么,还是微微偏头,做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们的目标是击杀虫王,现在虫王有两个,艾利斯和温切尔。”罗免说,“之前有玩家在艾利斯那边动手,实话说有点草率了,莫非他们以为艾利斯一定能赢下虫王之战?两大虫王打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确定,他们在十天内一定会分出胜负。退一万步说,真分出胜负了,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兰浅点头。
罗免说:“看来你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游戏从头到尾没有说击杀哪个虫王,可以判断,完成副本的条件,是将两大虫王都杀死。但是,先杀掉一个虫王,另一虫王不可能不注意到异军突起的玩家,防卫提高,会很难得手。最好让他们死在一块,永绝后患。”
罗免:“我本来还伤脑筋,找什么理由把两个虫王骗到一起呢?有了你,问题迎刃而解。”
兰浅沉着道:“你们想让我当诱饵。”
“没错。”罗免说:“接到可靠消息,失去心爱奴虫的艾利斯虫王已经集结军队,恐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这边会在一间舱室提前准备炸药,只要你把两个虫王引过去,纵然是铜墙铁壁,也一定会被炸死。”
兰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就像今天这样。”罗免莞尔,“到时我们会把时间静止,用瞬移把你救出来。现在是游戏第五天,万一计划出了问题,中间有什么变故,我们至少还有几天时间,有一定容错率。况且,天梯十也是一个变数,他至今没有出现,我感觉他想搞大的,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
罗免也知道明星玩家是指天梯第十。
他这样说,不光是忌惮天梯十,也将自己和天梯十的关系撇清了。
是真话,还是贼喊捉贼的障眼法。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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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没显露情绪:“这计划可操作性很强,但实际上,救不救我全凭你们的良心。如果你们选择自保,不来救我,让我和虫王死在一起,我也没法做什么,约束不了你们。”
罗免认真想了下,“有良心还不够吗,良心在副本中,是最珍贵的东西。大家都是同类,何必因为游戏扭曲自己,自相残杀呢?我只能向你保证一定会救你,你怀疑也是正常的,可以先考虑一下。”
他给了兰浅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口哨,“你把这个放入系统的储物格,想见我的时候吹一下,我会过来。我猜艾利斯的行动就在这一两天,尽快给我答复,可以吗?”
兰浅思索片刻,接过口哨,放入储物格。
该说的罗免都说完了,他冲兰浅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回去。
兰浅还有一个问题,“仿虫母信息素是你做的吗?”
罗免有些意外他的敏锐:“嗯。”
“那给温切尔的香薰,是不是有毒的?”
罗免乐了,“那样的话也太明显了,虫王会察觉到的。再说了,毒一个也没用啊。”
兰浅颔首,重新回到温切尔腿上,靠着他的胸膛。
罗免也回到原位。
瞬间,时间重新流动,军官们继续吃饭,加热的汤往上冒着白雾。
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常,他们完全没发现这段时间的静止。
罗免的神态极其自然,站在温切尔不远处,毕恭毕敬地献上香薰:“虫王,这是新研发的香薰,凝神效果特别好。”
温切尔放下了筷子。
“是吗?”他招了招手,仆虫将香薰接过,递到他手边。
温切尔没有打开盖子,将盛满金黄色液体的精致玻璃瓶放在桌上。
他垂眸看着兰浅,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讨厌香薰是不是?”
兰浅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索性不回应,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
“不说话啊。”温切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冷不防道:“把制香师拖出去杀了。”
兰浅错愕。
不止是他,其他军官,罗免本人,也惊住了。
有上将小声问:“虫王,制香师的香薰,对您不是很有用吗?用了他的香薰之后,您的头都没那么疼了。这么些年,只有他的香薰对您起作用。制香师犯了错该惩罚,可他还有用处,是不是留着一条命比较好?把他下肢切了,把他弄残,不影响他制香。”
温切尔脸上的表情并不凶恶,但精神之网深入他光点的兰浅知道,他杀意很重,他不是开玩笑。
为什么?
难道刚刚时间静止,温切尔感觉到了异常,发现了他们的破绽?
罗免不像没有脑子的,他既然敢在虫王面前找他,必然对同伴的技能很有信心。
那是为什么。
说杀就杀,连个理由也不给。
温切尔真是暴君,比艾利斯还要喜怒无常。
罗免也很懵逼,他小心翼翼地跪倒:“如果是我的香薰做得不好,那我立刻拿走,请虫王绕我一命!我一定更用心地研发香薰,为虫王解忧。”
温切尔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他的指腹在兰浅嘴唇上流连,忽而抬高兰浅的下巴,“为什么要杀你,不如问问我的奴虫。”
兰浅心中惊涛骇浪。
温切尔这是抽什么疯。
又哪里惹着他了,要杀罗免,和他有什么关系?
兰浅试图用精神之网探寻,可除了探知到温切尔喷薄的杀气,他找不到更多原因。
他的精神值毕竟没有那么高,没有读心术,只能猜。
刚喂完他从房间出来,温切尔还好好的,兴致高昂。
罗免一来,他就要杀人,还不是直接动手,而是下达指令,让别人去杀。
如果是其他虫族,随便温切尔要杀要剐,那是他们自己的因果,兰浅不会干涉。
问题是,罗免是刚对他伸出橄榄枝的玩家。
玩家只有7个,还有2个在艾利斯手里,每一个玩家都很重要。
更别说,他们之间可能会合作。
他要尽可能保住罗免。
温切尔做事随心所欲,疯得厉害,一会儿一个想法,要改变他或许没那么难。
思及此,兰浅蹙眉道:“问我做什么,是你要杀人。”
“当然要问你啊。”温切尔伸长舌头,往他的唇心舔了一下,“不是你,他怎么会死。你在意他,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他出现的时候,你的心跳得那么快。”
兰浅顿感自己的大意,更震惊温切尔敏锐的洞察力。
罗免进来时,兰浅担心他是天梯十,有一瞬间的紧张,但他很快就把情绪压下去,恢复了冷静。
就那么一点点时间,温切尔竟然感觉到了他心跳和脉搏的变化,还因此疯病发作,要杀人。
温切尔环抱兰浅的胳膊一点点收紧,声音变得危险,“你和他什么关系。”
兰浅的气上来了,“温切尔,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哦,没关系。”
温切尔抬手,开始解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他这模样非常不妙。
要是温切尔狂躁,愤怒,兰浅不会觉得这么棘手。
虽然现在精神之网还能压住他的怒火,可前车之鉴摆在那,腰上的皮差点被温切尔剥掉的画面历历在目。
温切尔解开他两粒扣子,修长的手指按在兰浅心脏位置。
“你和他没关系,心跳却那么快。在我的怀里,你对另一个虫族心跳快,你当我是死的?”
温切尔一口咬住兰浅锁骨,登时见血。
他伸出舌头舔血,身体一阵阵颤抖,大吼道:“把制香师拖下去杀了!”
现场一片寂静,上将们都吓得面无人色,没有一个人敢求情。
兰浅被咬的地方剧痛,他怀疑,温切尔刚刚那一口,是为了咬下他一块肉。
锁骨离脖颈那么近,一个不好,这狂犬就会亮出獠牙,把他脖子咬断。
兰浅知道温切尔现在的危险,可他傲然无惧。
他心头窜着旺盛的火苗,是真正的怒火。
温切尔这个疯子,这个暴君,给他去死!
他一甩手,接连甩了温切尔两个巴掌,怒道:“不许杀,我看谁敢杀?”
一个奴虫,竟然这么勇,打虫王就算了,还敢命令虫王。
见多识广的上将们都吓傻了,一个个心急如焚,他们担心兰浅的安危,连伤口散溢出的血香都顾不上了。
温切尔被掴了两掌,抬起头,眸子深深,藏着暗涌。
唇边还残留着兰浅刚流出来的血,他不在意地舔去。
他的手指在兰浅锁骨的伤口一抹,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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