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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将额头抵在手臂,侧过脸,再也不看她一眼。
朝长陵离开小境界前,本想回头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元秋瞒了她很多事,就算开口询问,想来他都不会回答。
那道谜题的答案也同样。
这么一来,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她重新迈开脚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是元秋的,平静,几乎没有情绪。
“别再来了,从此往后。”
朝长陵眼角余光往后,料到他多半又是那张带刺的冷脸,转到一半又将目光收回,没有答话。
下山的时候,细雪渐渐飘大,等她走到山脚下,已经成了鹅毛大雪,周围灌木树丛上都是一片的白。
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直到她彻底离开化雪峰。
“要不是我在屋里待着无聊想上来看看,都不知道……”桃决喃喃道:“长陵瞒着我偷跑出来,是为了来这里。”
他转身走进小境界,结界产生的震动让元秋抬眼,他以为是朝长陵又回来了,谁知是桃决。
“你又想干什么?”
因为吃饱喝足,痛意没那么明显,他有点困,冲桃决懒懒扯了下嘴角,笑容是冷的。
桃决把这种表情理解为了某种耀武扬威。
“长陵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无可奉告。”
虽然告诉他和朝长陵的谈话并不如何愉快也行,但元秋就是不想说,故意用揶揄的口吻道:“这么在意,你自己去问问她不就行了?不过你多半也不敢。”
“你……”
桃决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怒意,很快又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来到他跟前笑道。
“元秋,你也只能趁现在和长陵说说话了,等我拿到梧桐神木以后,你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梧桐神木是炼器的上好灵材,而且可以被魂魄触碰,桃决现在的确不能拿元秋如何,可一旦他拿到用梧桐神木炼造的武器,就是一缕魂魄,也可以强行干涉人世——杀了元秋,让他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从再见到长陵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到底要怎样才能把她留在玄一宗。”
“她是来参加斗法大会的,大会结束,她一定会离开,而我却只能被禁锢在这个地方……那怎么行呢?我不愿意投胎转世,也不愿意与她分别。”
他都那么认真地说了,他不恨山尘真君,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朝长陵却一点也没松口。
所以桃决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让她能长久留在这里的办法。
那就是元秋。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长陵现在的兴趣,的确在你身上……明明你最后搞砸了,还搞得那么狼狈,为什么呢?”
桃决不是在疑问,只是自言自语:“果然还是因为你这张脸吗?毕竟你也只有这身勾引人的本事,没了这些,你还剩下什么?不就只是个空壳废物吗?”
元秋宛如被戳中心事,自虐般地冷笑:“是,可惜她日日跑来看我这个废物,也不愿和你多说几句话。”
“那是因为长陵还在犹豫!”
少年被这话激没了笑意,声音陡然抬高,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还在犹豫……犹豫到底该怎么对我而已!”
“她想让我转世投胎,我不想,而且我也已经不能再迈上奈何桥。所以,我必须把她留下来,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杀了你。”
桃决忽然笑起来,目光灼灼地看他。
“有一天,你死了,死得很突然,长陵一定会留在玄一宗弄清你的死因,而我会陪着她,温暖她,然后让她永远查不到你是怎么死的。”
这就是桃决的办法。
元秋虽然觉醒,但瘴气根本不受他支配,反而没日没夜地在体内横冲直撞地折磨着他。
他还是那么无力,只要在这个混沌中,他就什么都干不了。
“所以,你也只能趁现在得意得意了,等我拿到武器杀了你……”
“那你还不赶紧?”元秋抬眸道:“杀了我。”
那双望向他的眼睛幽暗麻木,漆黑的底色中没有亮光,就好像一滩早已静止的死水,不用太阳怎么晒,自己就会先干枯消亡。
“你以为我在吓唬你?”桃决想从他脸上看到畏惧的神情,没能如愿,皱眉道:“我可是说真的!”
“那你来啊。”元秋笑了,那微微上翘,又薄又红的唇角透着一抹癫狂,又像是绝望,干脆利落地说:“杀了我,快点,我等着。”
他相信只要死亡,胸中这股折磨他的痛楚肯定也能随之消失。
桃决最终阴着脸离开了小境界,外头的大雪没有要停的意思,等到日落,肯定会堆积起来,可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算脚踩在上面,雪里也不会留下一丝他存在过的痕迹。
这就是他和她的距离,永远无法缩短的距离。
既然无法缩短,那只能让它保持,确保这段距离不会有再被拉长的机会。
桃决可以去到化雪峰的任何地方,所以他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山尘真君。
黑袍男人正坐在山林凉亭中,面前桌上搁着一方宝剑,那也是一把神剑。
曾经朝长陵和山尘共同闯过一个小境界后得到的机缘——两把上古神剑。
桃决记得,朝长陵拿了封石神剑,另一把就归于山尘真君。
她那时回来把神剑给他看,眼中难得露出淡淡的笑意,还开了个玩笑。
“看来我离成为修真大能也不远了。”
因为之前做过那个约定,这话在桃决听来就不止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他撒娇似地问:“那我以后可以仰仗你了?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会优先保护我?”
“当然。”她那时回答。
桃决想着往事,回过神,已经来到凉亭内,山尘真君慢条斯理地偏头看他一眼,又低头摆弄拇指的玉扳指。
他只好开口:“我想拜托真君一件事。”
“‘让我解脱’……这种要求可不行。”
“我知道,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桃决分明刚才还气焰嚣张,现在却缩着肩膀,想起曾经那些痛苦的往事,克制不住声音发颤:“我来这里是想问,真君能不能把通向化雪峰的路堵住?”
“为何?”
“真君应该早就察觉到长陵有在进出那个小境界,我觉得不该让她和元秋再有接触,万一元秋哪天被救出去了呢?”
这只是其中一点原因,通过这些年的观察,桃决隐隐猜到元秋对于山尘真君而言,似乎是某种很重要的‘道具’,如果道具不见了,他会不乐意。
所以桃决找了个恰到好处的理由,毕竟他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打算杀了他重要的道具。
就算事后露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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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像刚被招魂出来时那样折磨,桃决也决定这么做,因为长陵已经回来了,她会保护自己的。
“好啊。”山尘真君答应得很轻易,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他:“虽然就这么观察长陵的动向也不错,但确实不能让她过得太舒服,就照你说的做好了。”
那眼神如毒蛇吐信,桃决心底发凉,强忍着不露出异样,点了点头。
“那真君……我走了。”
“等等。”山尘真君慢悠悠道:“你还记得我吩咐你的事吧?”
“当然,我也很想长陵留在玄一宗,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这倒是他的本心,和山尘真君不谋而合。
“那就好。”他道:“毕竟我掌着你的魂符,可是轻易就能让你魂飞魄散的。”
“我会做好的!”桃决一抖,忙道:“只有魂飞魄散……求真君不要……”
“别那么紧张,你好好做事,我会留你在这的。不过转世投胎你就永远不要想了。”
桃决惨白着神色点头。
“我会做好的,真君……”
*
朝长陵回到住处,没看见桃决,他现在只能在这个屋子和化雪峰间来回移动,没在这里的话,估计是去了另一边。
那倒正好,在桃决有可能和元秋认识,甚至有可能知道他被关在那个小境界里的前提下,她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去过小境界的事。
在发现桃决有些奇怪后,这种慎重就在她心中淡淡升起。
迟逍风正在屋外练剑——他明后日都要继续参加大比,一天有好几轮,若是后日也能赢到最后,头筹就能花落他家,梧桐神木虽然没什么用,但也能卖好多灵石呢。
“师兄,和我去趟化雪峰。”
朝长陵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元秋进了食,应该也有见生人的余力,至于他说的那句“从此往后不要再来”,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哦,终于要去看那个漂亮美人了?”
迟逍风收剑擦了把汗。
“那还等什么,快走呗,不然一会儿雪下大了。”
事不宜迟,二人立刻御剑前往化雪峰,雪越来越大,朝长陵回来找师兄的功夫,也就两刻钟不到,可从半空放眼望去,山上已经彻底白茫茫一片。
她忽然停下,冲迟逍风示意:“你看。”
“怎么了?”
“结界。”她伸手去抚面前的空气,一张巨大的透明屏障挡住她的去路,在眼前极快地闪烁了一下。
刚才她进出时可没有这东西。
“难道是你走后才被人设下的?”迟逍风拔剑催动灵力,一剑劈下去,结界纹丝不动。
会做这种事的人,朝长陵能想到两个,不是丰馨就是山尘。
若是前者还好,可要是后者……这结界,只怕她也无法撼动。
为了验证到底是哪一个,她抬手汇聚出一道灵力,淡色的光芒卷着罡风,凶猛地撞向结界,空气被激起一阵波动,结界稳固如山。
朝长陵眉头皱起来。
“那果然是山尘真君?”迟逍风道:“他发现你进出小境界了?”
“我第一次进去时他就发现了,但现在才来拦我,为什么?”朝长陵自问,捉摸不透的人果然永远捉摸不透,还以为他对自己造出的那个小境界十分有把握,所以才不怕元秋和自己接触,看来也并非如此。
“那这结界不破,咱们岂不是上不去了?”
“如今的修真界,能攻破这结界的人恐怕不存在吧。”朝长陵倒很淡定:“原路返回吧。”
元秋已经进过食,小境界的时间流逝缓慢,就算再被关几日也不会饿死。
回到住处时,桃决已经在屋里,朝长陵制止了迟逍风要直接问他结界的事,换了个说法道:“我们去了趟化雪峰,本来想找山尘,结果被结界拦住了。”
“结界?”
桃决显得惊讶,转念一想道:“能在化雪峰设下结界的,也只有山尘真君了吧?可真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知道原因?”
桃决摇头:“长陵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我是魂魄,倒不受外物限制,可以替你传话。”他眼睛亮闪闪的:“山尘真君一定不会拒绝的。”
“我想问他有关元秋的事,说来,你认识元秋吗?”她观察着桃决的表情。
“元秋?”少年摇头:“那是谁?是长陵的熟人吗?”
“……”
某种猜测在心中忽然落了地,她想,从元秋那里既然什么也问不出来,那就由自己从外部找出答案。
“是熟人,你不认识就算了。”
桃决似懂非懂,也不追问,笑着开始和她分享自己刚才在山上看到的雪。
“曾经还能和长陵一起打雪仗,现在却不行了,真想念过去呀……”
闲聊一直持续到日落,桃决累得在榻上缩成一团,似乎沉睡过去,她转身出屋。
迟逍风和白阳真君正在另一间房子里对弈,她进去后关上门。
迟逍风问她:“如何?”
她道:“我今日去小境界,提起这次大比的头筹时,元秋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朝长陵复述了一遍,无非就是元秋说的那句:“既然桃决说什么你都会做,那你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快去拿下你的头筹不就好了?”
她不明白他话里的讥讽从何而来,只陈述自己的分析:“显然,桃决和他提起过我会赢下头筹的事,所以他不可能不认识元秋。”
桃决本不该对自己有所隐瞒,但他的确说了谎。
难道他知道元秋是谁吗?
如果是这样,那破解那道谜题的线索,似乎已经被她找到了。
“……”迟逍风眨眨眼,却抓住了一个和她完全相反的重点:“那位……美人妖兽的原话就是你说的这样?”
“对,师兄有何见解?”
“……”
他望着朝长陵那张浑然不觉,比木头还木头的脸,额角突然隐隐作痛:“呃……师尊您老人家怎么看?”
白阳真君摸着胡子笑了声:“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我可不懂。”
“我看你这不是很懂吗!”
朝长陵:……
“我在和你说正事。”
迟逍风:“我也在和你说正事。”
从之前的那封信中,他可完全看不出还有这种隐藏状况。噎住的同时,难免对那位还未蒙面的漂亮美人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同情,以及好奇。
看来朝师妹的一面之词不能全信,想个办法攻破结界,他要亲自去见见那只妖兽。
第42章
桃决显然认识元秋,也许他知道元秋是谁,就算不知道,也该知道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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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那道谜题的线索,在桃决身上。
虽然去化雪峰的路被结界封锁,但朝长陵也从其中窥到了一些真相。
倒是迟逍风,听完她这番话后,突然很有兴趣地说一定要想办法上化雪峰看看元秋。
“我本以为依朝师妹的性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情爱这种玩意儿沾上关系,没想到啊,我必须得去看看他是个什么人。”
“这和情爱有什么关系?”朝长陵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劝他放弃:“除非山尘自己解开结界,否则没办法上去。”
“朝师妹神通广大,用尽全力也不能?”
“不能。”朝长陵是笃定的口吻:“只要我一天没升入大乘期,我就永远不可能赢过山尘。”
这就是朝长陵和山尘真君之间的差距,她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无论如何得必须渡劫。
虽然现在这件事因为元秋,被稍稍往后推迟了一些。
但她的最终目的不会改变。
左右现在也上不去化雪峰,朝长陵决定和桃决待在一起,静观其变。
因为这两三日都是剑修们的擂台比试,迟逍风一有空就会在院子前的空地上练功。
白阳真君是个妥妥的放养主义,只有朝长陵时不时在旁边指点他。
她在这里,桃决就哪也不去了,恨不得和她贴在一起似地赖在她身边,迟逍风见了都在心里啧啧:“狗皮膏药。”
这日也是,迟逍风接连拿下好几场胜负,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眼看着离决胜局好像不远了,他这下有点认真起来,毕竟如果真能在明天拿个第一,证明静心门弟子不只有朝长陵强,那宗门也能咸鱼翻身,在修真界有点名气了。
“朝师妹,别光看着,来和我比一场吧。”
“好。”
朝长陵来到场中,二人拔剑对峙,空气一时僵持。
桃决撑着双颊坐在屋里看,不以为然:“还敢和长陵比呢,肯定两三下就不行了吧?”
迟逍风听得清清楚楚,心说这小兔崽子怎么两副面孔,就这一晃神的功夫,朝长陵的剑风迎面袭来,他急忙抬剑接下,被震得往后退开好几步,不禁笑道:“我恐怕还真不是师妹的对手。”
“这才第一招,”朝长陵道,“继续。”
场面一时只剩下快得几乎成了残影的剑光,伴随着灵力相撞,尘土飞扬,桃决赶紧往后坐远了点。
他只是棵桃树精,更别说生前最讨厌的就是修炼,修为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修为,虽然如今成了魂魄,但要是被那些灵力打到,少说也得脱层皮。
在他谨慎保持距离的中途,一轮过招结束,二人停了下来。
朝长陵连衣角都没乱,迟逍风倒是被削掉好几块衣料,但身上没有伤。
桃决“嚯”了声,还以为长陵这师兄多半是个废物,看来也有两把刷子,虽然肯定和山尘没得比。
他盯着迟逍风那只握住剑柄的手,若有所思。
等到天黑,二人终于打完,场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被掀飞的尘土,可见状况激烈。
朝长陵收剑入鞘,头发丝没乱,衣袖却在刚才的过招中被削掉了一片,修真界能削掉她袖角的人属实不多:“好多年没和师兄比过剑,真让我意外。”
迟逍风边喘气边笑:“你这话说得,到底你是师兄还是我是师兄啊?”
“我是在夸你。”
明日的最后一场,说不准真能夺得头筹。
迟逍风进屋坐下倒了杯水,桃决趁机上前,笑吟吟地道:“迟大哥,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这少年分明骨子里对他满腔不屑,从没主动搭过话,他用余光瞥了眼还站在外头的朝长陵,道:“什么事?”
“迟大哥也修行了多年,斩杀过的妖兽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吧?”
迟逍风更大的兴趣是攻破小境界,至于除妖,除非妖兽蹦跶到眼前,否则他不会干涉。
“也没那么多,怎么,你一缕魂魄也想除妖不成?”
“妖兽不是修士共同的敌人嘛,我想帮上长陵的忙。”桃决笑容甜甜的,露出两颗小虎牙:“迟大哥知不知道,要让一只妖兽一击毙命,应该刺他的哪里?”
这说不准,有些妖兽奇形怪状,内丹不一定就在心脏的位置。
他道:“要是能破坏内丹,肯定一击毙命,经验丰富的修士能猜中内丹的位置,很遗憾,我不是。”
“那大多时候,内丹会在什么位置?”
“这里。”他拿手指在自己胸前给他比划了一下:“不过你又碰不着东西,除妖恐怕是无稽之谈吧小兄弟?”
桃决总觉得这话是小看自己,的确,因为山尘真君,他被迫成了这副鬼样子,但不代表不能干涉人世:“摸不到又怎样,等我拿到了梧桐神木,不就可以摸到了?”
问到了想问的,他对迟逍风没了好脸色,转身走进朝长陵的屋子。
翌日。
朝长陵醒得比往日要晚,往旁一瞥,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昨晚原本只是在入定,后来因为疲惫感,又小憩了一阵,没想到一睡睡到现在。
她似乎是梦到了元秋,但具体内容忘了,只记得梦里他那双冰冷带刺的眼神和那天在小境界里时一模一样。
“别再来了,从此往后。”
没想到那句话真的灵验。
要想再次进入小境界,只能等山尘解开结界。这个期限可能是一个时辰,也可能是很久以后——等她杀了山尘以后。
那个时候元秋还会不会活着就不好说了。
而且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朝长陵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摸出窥天镜,正好定格在擂台上,迟逍风一剑将对手的剑挑飞的画面上。
四周在那瞬间陷入寂静,然后唰地爆出欢呼,谁也没有想到,静心门的弟子能一路赢到最后。
人声鼎沸中,玄一宗的弟子慌慌张张宣布:“剑法大比的胜出者是……静心门的,迟逍风尊者!”
“他竟然真的赢了。”桃决不知何时现身,趴在她床边,也在看窥天镜:“要是长陵参加,现在站在那上面的人一定是长陵。”
“这次许多大能尊者都和师尊一样,选择在一旁观望后生、物色弟子,不然也说不准。”
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但毕竟卜了那两卦,损耗的灵力至今还未完全恢复,她不想在这个时点浪费体力。
桃决只当她是谦虚:“算啦,你上去了说不定那帮无能修士还会说你欺负人呢,魂魄之术也挺好的,对手我听说也只有一个,长陵知道是什么人吗?”
那倒不知,除了山尘,朝长陵不认识也精通此道的人,所以她对明日的对手有些兴趣。
“没事,反正长陵肯定会赢的。”
桃决对她似乎有股莫名的自信,倒很像曾经的元秋。
迟逍风在这时回来了,不见春风得意,倒是气喘吁吁,多半一下擂台就被许多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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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住挖墙脚了,他手里拎着这次的战利品——梧桐神木。
沉甸甸的,淡金与绿交织成树皮上,阳光一照,显得流光溢彩,放在练功房里,绝对是个好用的灵气生成物。
“你不是想要梧桐神木吗?要不要我的这根?”迟逍风伸手给桃决展示了下,坏心眼地说:“只要你叫我一声好哥哥。”
桃决可不想被他占便宜:“我要长陵给我的,才不要你的。”
反正明日长陵肯定会赢,他晚一天拿到又有什么关系?
迟逍风本来就是逗他,也没想真的给,往后冲朝长陵打了个眼色,转身出去。
等朝长陵随后而来,他保证桃决听不到后才将神木往她跟前一递:“我的这个你拿去。”
“师兄这是何意?”
“昨夜,桃决突然向我问起妖兽的事,问我要如何才能让妖兽一击毙命,还说现在碰不到东西,但拿到神木以后就可以。”
这些话总让迟逍风觉得古怪,毕竟他一只出不去化雪峰的魂魄,想除哪门子的妖?
如果要说玄一宗里的妖兽……也只有朝长陵说的那一只了。
“你又说桃决和那只妖兽认识,那他是不是打算……”
后面的话,迟逍风没说完,但他知道朝长陵懂了自己的意思。
“所以我的这根你拿去,虽然只是推测,但如果桃决真的杀了那只妖兽,你应该会觉得很麻烦吧?留个心眼的好。”
朝长陵皱眉接下神木:“我知道了。”
迟逍风听出她语气低沉:“要算计你以前最在乎的弟弟,果然还是会不忍心吗?”
“不忍心……”她像是在思考这三个字的意思,平静地道:“我不觉得我现在在做的事是在伤害他,他很奇怪,也许背后有什么原因,如果纵容,那才是伤害。”
自己这个师妹倒是一如既往的通透,迟逍风刚想自豪,又忍不住叹气,但怎么在情爱方面就没法像现在这样呢?
“师兄的这根神木我就收下了。”她低头看着它道:“希望我们的推测是错的。”
辞别迟逍风后,朝长陵没有回屋,她知道桃决在那里,干脆找了个无人的山头,又管玄一宗的弟子借了个置物法座,将梧桐神木放在上边。
然后她拔出封石神剑,将剑锋悬于其上,一点一点地催动灵力,很快,几缕淡色的微光从树皮缝隙中冒出,犹如蜉蝣,纷纷朝剑刃汇聚,转瞬就被神剑吸收。
等到彻底将神木的灵气吸得只剩个皮的时候,竟然已是日落之时。
朝长陵拿起神木端详,虽然树皮仍旧金灿灿的,但里头已成空壳,易碎,就算丢进熔炉炼化也不会出来什么高阶武器,而且用一次恐怕就会报废。
她觉得妥当,将这根神木收入乾坤袋,转身回屋。
因着这次比魂魄之术的人就两个,也就比一场,所以被随便穿插在了剑修与法修大比的中间,一个天还蒙蒙亮的时候。
但因为其中一个人是大名鼎鼎的日持真君,来观战的人却比前几天都要多。
明明鸟雀都还在枝头睡觉,擂台下就已经坐满了各门各派的修士。
桃决没法去看,朝长陵就把窥天镜留给了他,他对那面镜子爱不释手,总觉得这是朝长陵的另一种关心,可惜他无法触碰。
桃决惋惜地叹了口气,将窥天镜留在房中,自己来到化雪峰,走进了小境界里。
震动吵醒了元秋,他睡意朦胧地抬眼一瞥,一看见是桃决,翻个身打算接着睡觉,桃决来到他身边:“你不想看看长陵的比试吗?”
“……”元秋眼神一冷,干脆道:“不想。”
“也对,你当然不想了,毕竟长陵是为了我去拿头筹的。”桃决咯咯发笑,满带恶意:“但不行,你必须得看。”
他指尖一划,闪着光的画面就浮现在元秋脸前,这是山尘真君特许他也可以使用的一种法器。
画面中,朝长陵正走上擂台,修袍一丝不苟,那只雕花木钗也被一丝不苟地插在发间,元秋眼神一暗,忍不住冷笑。
朝长陵的对手是个年轻的修士,修为也不过刚刚结丹,这倒让她有些意外,毕竟魂魄之术是比修炼还要难的一种领域,能在短短五百年间就研习成功,已经算是天赋极佳。
可他看起来连百岁都没有。
她抬手冲对方拱了拱,男子也作揖,惊讶地看了她一会才道:“能和日持真君同台比试,是晚辈的荣幸。”
毕竟谁能想到,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剑修,日持真君,不去比剑,反而会参加这种冷门比试呢?
比剑的话,她肯定就赢了,可要是比魂魄之术,这玩意不看修为,万一她被个晚辈打败,岂不是非常丢人?
有修士给她捏把汗,也有修士想看她出糗,所以来观战的人格外的多。
魂魄之术的种类繁多,不仅限于招魂术,但招魂术一定是人人都最先学的,所以他们这次比试的内容也是招魂。
玄一宗内根本没有涉略此道的弟子,关键的山尘真君根本不管出题的事,弟子们迷茫无措,干脆派了个女修上来。
女修似乎刚哭过,眼睛红肿,可怜巴巴地说她家的灵兽前几天不慎落入妖兽之口,死无全尸,想在它投胎前见它最后一面。
朝长陵挑眉,年轻的修士也不禁愣住。
这算什么题目啊?
“不行吗?灵兽的魂魄,果然是招不出来的吗……?”女修耷拉下肩膀。
年轻修士安慰道:“我没招过灵兽的魂魄是事实,但绝非不能。”虽然这个题目过分草率了些。
“真君呢?”他问。
朝长陵道:“我也没试过,但无妨。”
“那,那太好了!我没有生辰八字,但有收集它的羽毛,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女修拿出几根雪白的羽毛,朝长陵认出这好像跟胖鸟是同一个种类的灵兽。
年轻修士和她各分了一根,回到桌案前。
案上摆着桃决看不懂的黄纸和炭笔,还有阴阳盘,但他不在乎,他只知道朝长陵一定会赢。
“你的死期就决定是明天了。”桃决笑眯眯地道:“虽然你会被我杀死,可炼化武器的灵材是她拿来的,没有她,也就没有你的死,所以你也算是死在了她的手上。你感觉如何?”
元秋嘲弄地扯了下嘴角,不紧不慢地说:“糟透了。”
从他的神色中,桃决没有看见绝望,只看到无尽的麻木。
毕竟只有还抱着希望的人才会绝望,连绝望都不会了,那才意味着真正的放弃。
虽然没能看到元秋不甘、发怒甚至是畏惧的样子,但这样也不错,他能乖乖去死,是最好的结局。
“元秋,你真的很奇怪,明明只要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她就好了——她相不相信你是另一回事,可你却不说,为什么呢?”
或许是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见到朝长陵,桃决游刃有余起来,决定在他死前和他闲聊一番。
“因为我和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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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元秋懒洋洋的,是讥讽的口吻:“只有你才会摇着尾巴不择手段也要接近她,而我不会再做条狗。”
桃决一巴掌扇到元秋脸上,可惜径自从他身上穿透过去,否则以刚才的力度,元秋这张脸一定肿了。
他幽幽地笑:“好,那你就这么去死吧,你有你的骄傲,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长陵。所以,我绝不能让她知道你是谁。”
话音落下,窥天镜中传来一阵惊呼,桃决望过去,只见那空荡荡的擂台上,朝长陵和那个年轻修士一左一右而坐,左边,朝长陵的桌案前,一只半透明的灵鸟正激动地扇着翅膀。
玄一宗弟子俱是一愣,回过神来忙道:“是……是日持真君先将灵兽招了出来!”
朝长陵望着案上那张招魂符,上面没写生辰八字,只有命日,还有她随便写上去的一句:“想不想吃紫花果?”
紫花果是胖鸟为之疯狂的一种灵果美食,没有生辰八字,招魂极难实现,就算有羽毛也不一定管用,所以她想着灵兽的食谱喜好应该都大差不差,破罐子破摔地试了试。
“……”
为什么真的行?
“真君厉害。”年轻修士起身冲她抱拳:“我虽然研习广泛,但其实每一样都涉略不深,真君才是真正精通此道之人。是我输了。”
朝长陵深知这次是自己误打误撞,难得谦让几句:“不敢当。”
“真君倒没有传闻中那般孤高难以相处。”年轻修士一笑,这回说话诚心实意了点:“晚辈姓黄名解一,还望以后能得真君指点。”
朝长陵下了擂台才从白阳真君口中得知,刚才跟她比试的那个年轻修士,似乎就是近年来唯一一个夺得魂魄之术道统的人,因为天赋极高,备受期望。
“魂魄之术一道,门道无数,光是研习一门都极其困难,他说自己研习广泛但涉略不深,恐怕是谦虚了。”白阳真君叹了句后生可畏,跟她说:“这倒是个好苗子,若能挖来我静心门,可成战力。”
意思就是让她日后多去接触接触,方便挖墙脚。
“也好。”朝长陵点头。
日持真君不负众望,或许该说是意料之中地拿下了比试的头筹,桃决不再去看擂台下的人声鼎沸,迫不及待要下山迎接她,临走前,回头问元秋:“明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你有什么遗言吗?”
元秋漠然盯着画面中的身影,语气不含情绪:“我输了。”
“好,我记住了。”桃决甜甜一笑。
朝长陵拿到神木后,没有回住处,径自来到玄一宗内门,内门的弟子许多都认识她,脸色虽然不好看,但都不敢上前阻拦。
废话,谁敢找死啊?
熔炉房是闲置的,她进去,点火,将刚拿到的那根梧桐神木丢进去,又随便在架子上挑了个玉石做胚子,然后往里注入灵力。
不出两刻钟,炼化结束,她从熔炉中拿出那只还有些发烫的白玉发冠。
虽然被她故意炼化成了发冠的模样,但其实是个法器,她在上面施了灵力,灵力成为屏障,可以为佩戴者抵挡一次致命攻击,一旦法器碎裂,作为主人的朝长陵会有所感应。
……这是保险,也是试探,如果碎了,那就坐实了桃决有问题。
朝长陵将发冠收进袖中,回到了住处,桃决正在屋内等她。
“长陵!我等了好久,你怎么才回来?”他扑过来,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欣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赢。”
朝长陵从乾坤袋中拿出那根被她做过手脚的梧桐神木:“你试试看。”
桃决点点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那只半透明的手一点点往前,握住了神木,没有穿透过去,真的握住了。
“我……我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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