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还在他的手上。
他又低下了头,缓缓蹭着她的脖子后面,耳朵和脸颊,卿岱靠人类的认知无法分辨他在用身体的哪个部位对她做这些,只觉得有无数细小的蝴蝶用口器吸起她的皮肤。
他的发声也变得很奇怪,出声的位置比喉咙更深,还伴着令人不安的高频率阖动声:“跟我走,我带你离开他,好不好?”
他询问的语气矜贵,其间隐隐流动着温柔。
可他拥着她的利爪尖端就在她的脸颊边,后面是稍微用力就能绞死她的柔软蝶翼,他还勾着她脖子上的细链,让她的身体先她的咽喉给他回答,仰起脖颈迎合着他怪异的“亲吻”。
这些都让卿岱感觉熟悉。
很像雍衍,但又不是他。
她给出了她的回答:“不……”
她这个字的尾音被一簇抽动的,细长的,韧性很好的管状不明物吞没,不,准确地说,是它们让她下意识地闭紧嘴巴,停止了发音。
卿岱感觉到他的爪子卡住了她的下颌,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让她张开嘴巴迎接这些怪异的存在。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但这是他今晚做出的最后退让,蝶翼打开,抱着她的爪子收紧,卿岱被他提起,他的爪子又长又大,和身体的比例依旧是非人类的,只用一边就可以撑住她整个人,他让她坐在上面。
他冷飕飕地嘲讽:“差点忘了,你是位忠贞不渝的好妻子。”
卿岱抬头,在快要看到讽刺她的人的样子前,他撕下了一块自己的翅膀,盖在她的头上。
失去本体的残缺蝶翼依然在黑暗中流淌着熠熠光辉,那是蝶翼上带着幽幽香气的鳞粉,暴力撕扯产生的不规则边缘反而让它有了无法复刻出来的飘逸感。
“如果它掉下来。”隔着黑蒙蒙的蝶翼,卿岱感觉他又低下头靠近她,柔软的短发扫着她,落在她额头的也不是管状的诡异物体,而是人类柔软的唇,只是唇间吐出的话语仍带着怪物系的森冷,“你会死的。”
墙上的蝶翼影子打开,轻轻一震,风扑面而来,告诉卿岱她和他已经不在封闭的房间里。
被他自己扯坏的翅膀没有影响他的平衡和速度。
疾涌的气流让卿岱有些难以呼吸,她没出声,只是伏在他的胸口,小口呼吸着,她的手抓不住他合拢的片甲,也越发无力地往下垂。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放在了他的颈侧,那里打开了两片长条形的虫甲,可以给她抓握,只是当他把她的手放上去的时候,本来展开的片甲收缩了两下。
卿岱的手指没有用力,似是不敢真的握住它,还是他包着她的手指合拢,牵引着她的指尖放进片甲保护下,柔软脆弱的咽喉软肉,这么做完,他的手很快放开她的手,几乎在放开的一瞬间,他的手又变回了长爪。
卿岱握住了手指,但还是没太用力,向她打开的片甲在颤抖,忍受着她的存在带给他的难过,也为她不肯把手指抓紧给予他更多折磨而感到焦渴。
缓和了许多的气流将卿岱头上的蝶翼吹起一点,她往下看去,他比之前飞得低了很多,也慢了很多。
但在她想要离开他胸口的时候,蝶翼轻盈地一旋,几乎是垂直地带她冲进夜空。
卿岱伏回去,他才又慢慢贴近地面。
越过海的时候,他用翅膀后面的骨刺溅起水雾,感觉到卿岱抓起裙摆躲开水雾,他反而压得更低:“要不要凉快一下?”
卿岱不回答,他就抱着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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