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和高士奇之间也是有仇的,康熙二十九年时他被罢官,高士奇也是在其中推波助澜出了力的。
不过,除了仇怨,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索额图,若是让索额图扶着太子上了位,他和高士奇都得玩完。
胤祉洗耳恭听,看样子索额图真的是为太子招了不少仇恨值。
高士奇此人近几年虽不在朝上,可他还是有几分印象的,皇阿玛第二次南巡时,他在伴驾之列,高士奇也在,而且皇阿玛待其尤为亲厚,微服私访时便时常带着高士奇,比带李光地的次数都多。
“高士奇出身贫苦,曾经做过索额图的门人,直到得万岁爷赏识,平步青云,才渐渐脱离掉索额图门人的身份。”
“但索额图做了二三十年的大学士,根本不把已经发迹的高士奇放在眼里,还是把高士奇当做门下奴才看待,让高士奇行跪拜之礼,奏事时也只能跪着,言语之间很不尊重,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会大声辱骂,甚至还会骂其父母。”
纳兰明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索相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是,不光胤祉知道,朝堂上没几个人不知道索额图的脾气,这位当初除鳌拜的功臣,太子爷的叔祖父,做了三十年的大学士,性子狂傲,眼睛从来都是长在头顶上的。
眼睛里也就能放得下皇阿玛和太子,对着他们这些皇阿哥,索额图的态度都是倨傲的,面对朝堂上的其他臣子高士奇曾经只是索额图门下的奴才。
“高士奇虽然闲赋在老家,可那是为了侍奉病重的老母,此人是个孝子,万岁爷又看重他,想起复很容易。”
“如今高士奇在野,避过了朝堂上的党争,等将来起复回归时,在万岁爷那里只会更可靠,可以作为一枚杀向索额图的暗棋。”纳兰明珠胸有成竹的说道。
胤祉恨不得给明相鼓掌一刻钟,这走一步算三步的政治谋略,着实让人惊叹。
跟纳兰明珠比起来,他实在是……脑袋空空,这一年多光围着一件事情打转了,对太子是能避则避。
胤祉虚心请教:“我准备将戴梓放到南边,让他专门研究制作热武器,同时也带一批学生,就算现在用不上,将来也是能用得上的,大清需要有自己的热武器大师,您觉得放到南边安全吗?”
这一年多没有多等,纳兰明珠终于等到诚亲王冷静下来了。
“只要不闹出大动静,南边还是能藏得住的,不过如果让戴梓带学生,那这些学生必须要严加看管起来,在您成大事之前,都不能将他们放到人前。”
纳兰明珠估摸着那一日不会太久了,四年之内弄掉太子,万岁爷今年都已经四十六岁了,四年之后就五十岁了,很快了。
胤祉则在心里头盘算着,如今是康熙三十八年,皇阿玛的年号要一直延续到六十几年,如此算来还需要二十多年的时间。
把戴梓和跟随戴梓学习的学生们关上二十几年,这未免太过残忍了,而且要试验热武器,怎么可能闹不出大动静,总不能二十几年的时间全研究理论知识吧。
纳兰明珠一直对诚亲王笃定万岁爷能再活上二三十年的说法没有任何信任,但他也的确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存在。
他是一定活不到二三十年后了,到那时如果万岁爷还活着,诚亲王可都四五十岁了,若想不为小阿哥们做嫁衣,诚亲王最好一直和现在一样,既有能力又没有野心,还要保有一颗对万岁爷的孝心。
“就算是走一步算三步,也算不到十几年后去,臣以为您不妨先做短期打算,先着眼于四五年内的事情。”纳兰明珠劝解道。
所以是先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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