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衣摆扬起,徐徐生风。
所有的宫女、内侍还有侍卫,见着他都低下头颅,“傅公公。”
傅斌点头。
他头戴宦帽,手捧拂尘,这般的模样就没有人上前寒暄,傅公公这装扮显然是要去帝王那里当值,谁也耽搁不起。
养心殿里,成德帝正在看着柳昭仪跳舞。
柳昭仪有一把细腰,她在乐声之中翩翩起舞,一双妙目总是多情地凝在成德帝身上,宛若是江南的水一样缱绻温柔。
成德帝的一只脚踩在罗汉榻上,背靠着软枕,面上带着笑容看着柳昭仪。
柳昭仪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今晚上会是她侍寝。
可在外响起了脚步声,帘子被打起来,傅斌跪在了万岁爷面前。
这意外一出,柳昭仪就心中一沉,偏偏帝王说道:“好了,柳昭仪不必跳了。”
柳昭仪本来正在转圈,她的足尖飞快地转动,衣摆绽开宛若是盛开的花朵,此时骤然停下,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还微微喘息,“是。”
她抬起眼,希望还可以留下。
才跳完舞,她的面颊红润,一双眼水润润地望着帝王。
成德帝没去看柳昭仪,而是摆摆手:“柳昭仪退下吧。”
绽开的花朵凋零,柳昭仪有些不甘心,却又只能够退下。
帝王对着傅斌招招手,示意让傅斌起身:“你外甥的婚宴如何?”
傅斌起身说道:“多谢万岁爷的恩典,奴才才能去凑凑兴,今儿一早,奴才还喝到了外甥媳妇的敬茶,奴才从未没有觉得这大红袍竟是如此香甜。”
成德帝被傅斌的语气逗得笑了起来,他正在掰核桃,把掰好的核桃仁给了傅斌。
傅斌吃了这粒核桃仁,语气夸张说道:“那香甜的大红袍,还是不如这核桃仁香甜。毕竟奴才所喝的大红袍,也没那么圆满。”
“哦?”成德帝本来更想知道贺兰汀的消息,现在也分了一点耐心到傅斌外甥婚事上,“这婚事你甚是看重,居然还有不圆满之处?”
“别的事情都好,就是有一件事实在让奴才耿耿于怀,这新娘子的盖头本应该是在新房里由新郎官揭开,结果昨个儿是林大小姐揭开的盖头。”
成德帝来了兴致,一个女子给另一个女子掀开盖头,这是怎么回事?
傅斌解释了来龙去脉,然后说道:“其实这林大小姐揭开奴才外甥媳妇的盖头还是小事,她实在千不该万不该取笑小公子的名字。”
小公子三个字一出,成德帝的脸色都变了,能够被傅斌这样称呼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严玑。
“怎么回事?”
傅斌低声说道:“夫人和魏武侯是表兄妹的关系,上午就会见一见新妇,那才嫁给谢侯爷的林大小姐在听到了夫人开口称呼玑儿的时候,就笑了起来。”
“放肆,这林氏好大的胆子!”成德帝怒道,冷静下来又有些狐疑,“傅斌,这林大小姐也是堪堪嫁人的新妇,怎会开如此恶俗的玩笑?”
傅斌直接匍匐在地,“奴才确实不喜那林大小姐,可是在夫人和小公子的事情上万万不敢添油加醋,虽说不可思议,但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夫人还评价了一句不喜这林大小姐,还说了,也就是看在谢侯爷的份上和她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成德帝脸色沉沉,严玑是他尚未公开的儿子,他并不好光明正大替严玑讨回公道,而且这林宝珍还是魏武侯的妻子,魏武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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