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凭什么逼你嫁给老男人,他们没这个资格。”
连诗厚:“就是说啊,你家人还能冲进节目组把你抓走不成!”
凌遇一连喝了好几口啤酒,酒气渐渐上头,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凌家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凌家?”褚楚和连诗厚下意识地看了眼对方,“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凌家吗?”
凌遇又喝了一口酒,却不打算解释什么。
褚楚看出来凌遇眼中坚决的去意,忍不住问:“那你真要退赛吗?”
凌遇点头:“我没有其他选择。”
连诗厚和褚楚顿时陷入了沉默。
半响后,褚楚道:“我不懂,为什么别无选择,明明有很多种选择。”
凌遇不答话,但他的眼神很坚定,他就是要退赛。
连诗厚叹道:“没错,来都来了,干嘛不全力以赴,也许你家人看到你的初舞台突然认可你了呢?不要还没开始就放弃啊。”
凌遇还是没有接话。
“弟弟。”褚楚喊了声,不甘心道,“老实说,我和姓连的都看得出来,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晚上也没见你睡觉,但你又不肯跟我们说,我们也不好意思问,所以就冒死叫人找来啤酒,好让你酒后吐真言,想着也许我们能帮上忙,但没想到是你自己想退赛。”
连诗厚喝一口酒,叹息:“我家人要是这么对我,我就站在舞台上,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跟他们断绝关系,反正我不会把自己的人生交给别人来安排。”
凌遇看了看这二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关心自己。
他很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褚楚理所当然道:“住在一起就是兄弟,而且这个节目选的是一个团,不是个体,互助互爱是团魂,做不到互助互爱只顾着自己的人没资格出道。”
连诗厚:“对头。”
互助互爱,这个词在凌遇的字典里很陌生。
自从八年前阿弟出事之后,凌遇就被迫跟着姑姑去了别的城市生活。
他在陌生的城市上初中,从开学第一天开始被人霸凌,几乎全班同学都眼睁睁地看着,却从来没有人对他伸出过援手。
那时姑姑还在上大学,凌遇担心姑姑也被那些人欺负,一直忍着不敢说。
后来他实在顶不住了,向霸凌者还了手,结果就被通知了家长。
父亲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嫌丢人不愿过来,于是班主任开了免提,让父亲跟另外几个霸凌者的家长一起讨论这件事。
当时父亲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打架?这个废物居然敢在学校里打架?丢人现眼的东西!”
“陈老师是吧,你让这废物给对方跪下来道个歉,要是对方不满意,你们就把他开除了吧。”
“你们要是不开除他,以后他还要是惹事别找我!”
“我忙得很,没工夫理这废物!”
“就这样,别再打来了!”
那时办公室里站着六个霸凌者,12位家长,以及全年级老师和主任,听到父亲这些话,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凌遇当然没有跪下来道歉,因为姑姑知道了这件事,及时赶过来把他带走了。
脱离了凌家的姑姑无权无势,霸凌者仗着谁闹谁有理,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处罚和处分,学校为了安抚霸凌者家长的情绪,反而给凌遇背上了一个大过。
那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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