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是想说他又发疯了吧。”第三个人冷笑说,点点自己的脑袋,“我一直觉得他这里有问题。”
三个人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灰发青年摸摸下巴,突然说:“可能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你见过几个每天都把‘我爸爸’挂在嘴边,又想把他爹干掉的未成年呢?我听说他爸是个比他还疯的家伙,大疯子养出小疯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哦?”第三个人感兴趣地问道,“我还没打听过,他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的也不多,头儿有次可能喝多了提过一嘴……他不是他父亲亲生的,亲生那个爹在他刚出生时就死了,然后他被现在的养父捡到,起了个奇怪的名字,十几年不闻不问,最后还被强行带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被迫白手起家。这不,当孩子的那个就怨恨上了吗?不过能和咱们头儿打得有来有回,我猜他父亲是个大人物。”
休息室里播放的一首歌快要结束了,就显得有些寂静。疤脸男人叉起一勺沙拉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的父亲不是这样呢?我小时候没饭吃,饿得直哭,我爸把我打了一顿,把刚烧开的热水浇到我头上,听我妈说那次我差点就死了,就这样我也只是长大后揍回去而已。要不是伽勒是我老板啊……我就得说他有点矫情了。”
灰发青年欲言又止,正想说点什么,耳朵微微一动,猛然间像狼一样扭头看向大门,同时举起手无声地示意同伴:有人来了。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掏出武器站了起来。
甲板上,天色渐沉,夕阳血红,晚上说不定会下雨。一个身着斗篷、头戴黑黄兜帽的人影慢慢踱过游轮甲板,他手里拿着一盏昏黄的提灯,照亮方寸之间的道路。
要是有活人看到这一幕得吓出个好歹,但这会厄里亚周围并没有任何智慧生物,连他本人都有些惊讶了:说好的埋伏呢?人都去哪了?
自潜上船以来走了这么久,厄里亚只逮到个负责清洗甲板的扫地工。扫地工对船上的情况是一问三不知,据说他只见过伽勒一次,还是前几日伽勒代替摩根·艾奇的人去西河港口接手从哥谭交易过来的货物的时候。
厄里亚算算日子,扫地工说的就是他刚来大都会、去黑邦给人家当小弟那几天。
但是当时厄里亚领完工资之后直接做了回热心市民,把国际帮给举报了。大都会的警察本来就很有水平,据说在早有准备、提前埋伏的情况下大获全胜,差点把国际帮老家都给端了,原本要进行的交易自然也不了了之。
厄里亚问船上的扫地工:“交易中途没出差错?”
扫地工在震慑技能下知无不言:“出了。听小道消息说,大宗货单上的物品要么沉了、要么被警察收缴,只有新首领伽勒亲自去取的货顺利到手。”
“货是什么?卖家又是谁?”
扫地工连连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不是从哥谭来的,就是从纽约来的。”
这就是他了解的全部内容了。
厄里亚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担忧自己连便宜儿子的长相都认不出来,特地把从家里带出来的伽勒照片拿给扫地工确认了一下,得到‘这的确是我们正在谈论的人’的回应后才松了口气。
奥菲莉娅是否在船上还是个未知数,从扫地工这又问不出来别的。他将昏迷的扫地工放进储物间,打算一层一层摸索过去。
二层房间搜寻到中途时,厄里亚听见了一声从他脚下传来的沉闷的枪响。
虽说黑手党老大的船上有枪声似乎是件挺正常的事,但厄里亚想到自己的便宜女儿还是心脏一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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