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硬,但是有什么办法?
温穗如梦初醒,冲进房间里裹上了大衣。背对着门口,她垂头丧气地,深深吸了几口气。
她不知道,这样香艳的、隐秘的美丽,已经过于直白地造成冲击。更何况,新浴后的她,雪面桃腮,还氤氲着温热的香气。
以前,她和聂西泽去宴会,有个人喝酒喝昏了,当着她的面不干不净地说,聂二少好艳福,女朋友是高材生,却不只是学问深。男人再高挺的鼻骨,也够不到温小姐的深度呢。
温穗越想越要哭。裹着大衣走回来,双手紧紧交叠在胸前,唯恐他误解什么,“沈先生,我在等女佣送药,不知道是你……”
沈墨恒终于重新看向她,确认她现在除了脸通红、双眼含水窘迫得要哭,没有别的不好。
他神色如常,“听管家说你要了安眠药?不要乱吃。”
温穗真的很感激沈墨恒的波澜不惊,极大地安抚了她脆弱的情绪。
“没有乱吃……”她双手合十在胸前,完全是无意识的,“谢谢沈先生。”
“你得过抑郁,类似的镇静药物要问过医生再用。”
温穗眉眼间闪过怔意,“我……我早就好了。”似乎是为了佐证这一件事,她仰起脸,笑得格外乖巧明媚,“难为沈先生记这么久。”
沈墨恒深深看她一会儿,将牛奶杯递给她,沉静的眼底没有一丝笑意,“端稳。”
她用双手紧紧捏住茶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唇角落了下来,干巴巴道,“谢谢。”
沈墨恒瞥她一眼,“除了谢谢你还会说别的么。”
温穗哑然,试探着问,“晚安、慢走?”
想要送客的心思不要太明显,简直是写在脸上。
沈墨恒本来是准备走的,也被激出了逗她的心。教她说,“你也不懂要礼尚往来,问问我怎么也没睡。”
“我知道你在……工作。”她是脱口而出,说完才恨自己嘴快,轻轻咬住唇瓣。
她绝对不会说出来,方才辗转反侧之时,她也注意到了庄园顶楼的另一盏灯。隔着不远的距离,她猜想了很久,他凝眉伏案的身穗。
沈墨恒弯了弯唇角,催促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温穗被他压迫得舌头几乎打结。
她实在不会编漂亮话。
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解救了她。
凌晨四点的电话铃也实在古怪,温穗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没来得及避开沈墨恒,于是他们同时看清了来电人显示,聂西泽。
手机在掌心不断震动,温穗手指僵持地停住。
“不接么。”不间断的铃声中,沈墨恒问,仿佛事不关己。
“嗯……”
温穗轻轻发出一个音节,下一秒,沈墨恒从她手心抽走手机,她愕然睁大眼。
“你干什么?!”
沈墨恒居高临下盯着她,单手划开接听键。
急促的呼吸先从听筒里传出,聂西泽喘了好大一口气,“为了给你打这通电话,我跑了两座山头才找到信号。”
“……”
温穗仰头瞪着沈墨恒,憋着一口气,耳根粉红。又不敢出声,怕被聂西泽察觉到什么。
“我看到你写给我的东西了,我已经能想象到学会那帮老头,明年在我们面前汗流浃背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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