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借了听雪轩的小厨房,做了道方便带出来的点心。
陆月寒把油纸包打开,推到宋令璋面前:“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宋令璋拈起一个放入口中,不同于玫瑰饼的软糯口感,但依旧是他喜欢的甜度,从唇齿一直甜进心里。
“很好吃。”宋令璋轻声道。
陆月寒眉眼弯弯:“你喜欢就好,也算我没白忙。”
消磨半日,宋令璋仍旧送陆月寒出门,见陆月寒抱着卷子登上马车,这才转身回去。
陆月寒倚着窗子,望着逐渐远去的皇城司大门,心底无端生出几分怅惘。
她想宋令璋了。
纵使他们只是刚刚分别,纵使他们明日定然会在司礼监相见,可她还是……
好想他。
想见到他。
不过是批阅试题,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可她还是满心欢喜。只要和宋令璋在一起,哪怕是做再寻常的事情,心里都会酿出甜意。
可正是因为经历了那样的喜悦,才发觉分别是如此痛苦,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令人愈发难以承受。
陆月寒摸了摸腕上的玉镯。
她在宋令璋身边的时候,尚可以用心在公务上,可这会儿独自在宫正司,心心念念的却只有他。
陆月寒霍然起身。
“大人?”
“我想起一样东西落在了司礼监,需得去走一趟。”陆月寒平静地解释。
“这会子天已晚了,大人可要弦鸣陪您一起去?”小宫女关心道。
“我入宫这么些年,还能走丢了不成?”陆月寒失笑,“你不必担心,我去去便回。”
打发了弦鸣,陆月寒踏着月色往司礼监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正如她司职司礼监掌印之后仍旧住在宫正司,宋令璋也始终住在御马监,这个时候即使她去了司礼监,也不会见到他。
可是……
横竖已经出了门,总要去司礼监拿一样东西回来。
陆月寒这样想着,沿着宫道慢慢往前走。
她只是想赌一下这一点点的可能。
她想见他,想倾诉她的思念。情之所至,便想诉诸于口。失了女儿家的矜持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妻,有父母之命,有婚书为证,他们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陆月寒走进司礼监,屋中的烛火透过窗纸照映出来,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有人在。
是他吗?
陆月寒一怔,心中顿时升起了期待。
宋令璋垂眼看着奏章。
若分缓急,这些折子搁置一两日也无妨,倒也不必他这会子一个人熬到二更天。
只是……
即便是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会留到了这个时候。
他在等待什么?
他在期待什么?
宋令璋心不在焉地批着奏折,忽听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他下意识抬头,正看见陆月寒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宋令璋忽然心中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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