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鬼话。传出去是会被笑话的程度。
可傅风宁不但没有笑话他,还跟他认认真真解释:“别的omega能不能给他们的omega打标签我不知道,但是安安可以给傅叔叔打标签。打上「傅风宁是沈安的」标签。”
沈安手指倏然一蜷。
傅风宁把他紧张的神色看在眼底,只安抚地揉着他的脑袋,轻声说:“这样,全天下都会知道——傅叔叔的怀抱只会抱安安;傅叔叔的眼睛只会注视安安;傅叔叔只会哄安安睡觉;只会在身上染上安安一个人的信息素,不允许别人靠近;只会耐心地给安安解释所有疑题,而别人没有这个待遇;只要傅叔叔开车,副驾驶也只有安安能坐……很多很多,只要安安给傅叔叔打上这个标签,全天下都会知道傅叔叔只是安安的这件事……”
沈安呆呆地看着傅风宁,不知不觉间,泪水把傅风宁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湿透了。
沈安嘴唇翕动了一下:“我……”
傅风宁轻声问:“乖孩子,告诉傅叔叔,想不想?”
“可是……”
傅风宁捧住沈安的脸,用温热的指腹轻轻蘸着沈安脸上的泪痕,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和纵容:“没有可是,安安,没有可是,只有安安想不想。所以告诉傅叔叔,安安想不想?想不想那些事情只是安安的特权?除了安安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许。想不想?”
沈安只觉得脑袋里一根紧绷的弦在傅风宁的轻拢慢捻下,由岌岌可危,到轰然断裂。
在那一瞬间,沈安脑海里炸开一道幕天席地的白光。
一种被明显娇纵、偏爱的感觉,清清楚楚地传遍他所有的神智,至少在那一刻——
他的直觉,清清楚楚地感到了,被宠爱……
像是一个渴望糖果很久很久,却求而不得,再也不敢奢望的孩子,忽然间被人紧紧地捧在手里呵护着,给他捧来了世界上最甜最甜的糖果……美好得像是又一个梦。
沈安于不知不觉间哽咽,只为了这一瞬间被具象化的偏宠。他紧紧攥着傅风宁的衣角,生怕下一瞬间这个美梦就随风而逝:“想……”
傅风宁把他抱得更紧,低声在他耳畔说:“傅叔叔知道了。”
在那以后,傅风宁并未表现出和从前有多么不同来。
只是,他像是得到了什么特许一般,会更频繁地在沈安需要回应的时候,轻吻他冰凉的指尖。
沈安觉得,自从连做两个梦以来,他的嘴巴时长很苦,再好吃的饭菜、再好喝的汤汁饮料到了嘴里,总带着一股苦味儿。
他哪里知道,自从他因为应激而神经短暂错乱以后,傅风宁就开始按时按量在他的饭菜里投注辅助性药物。
这些药物是根据傅风宁的要求,经过伯恩特殊调配的。傅风宁深知沈安胆小,对于他心理病的治疗,他一直采取润物无声的手段,如非必要,并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有病。他愿意花很多倍很多倍的心力,去折磨自己,多费点心思。
脱敏治疗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必须按照等级,把恐惧源一次一次反反复复暴露给患者,逐级进行交互抑制。在这个过程,配合监护者陪护、药物辅助等手段,以此来达到使患者从精神系统、生理本能对恐惧源产生抵抗力,最终解除应激反应,有效脱敏。
所以这短短的一个星期,傅风宁已经看着沈安面临了三次折磨。他每一次都会紧紧地把沈安抱在怀里。
有一次,沈安不愿意看再看网上的风言风语,但治疗进行到这里,不能中断,否则不但不能起到疗愈作用,只会在沈安残缺不全的心理上再加一道深不可测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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