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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培育娇花的人有足够的权势和耐心,细致地为她打造一个温室。
世间至硬和至软,本就天生一对。
齐存撑着头看她兴冲冲地翻着那个立着的巨大箱笼,里头装着许多时兴的衣物,有些连乔沅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送来的。
他突然说:“御虎山今年投放了一种稀有的白貂,倒适合给你做一条围脖。”
白貂毛色柔软,全部纯白无一丝杂色,漂亮又保暖,向来很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只是白貂行动灵敏,捕捉难度很大。
乔沅轻哼一声:“你可不要说大话。”
齐存哼笑:“相公厉不厉害,你还不清楚吗。”
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从乔沅骑装下线条修长匀称的腿,一寸寸往上,掠过优美的肩颈,落在那双亮盈盈的水眸上。
乔沅扭扭捏捏:“你不准看我。”
齐存无辜道:“怎么了?”
乔沅觉得在这种目光下她的衣服好像透明似的,被齐存一览无余。
她说不上来,只是道:“你别这样看我。”
乔沅从小养在深闺,哪里懂得这些个龌龊事。
齐存还记得新婚那三天,初为人妇的小妻子什么也不懂,软得像一团雪球,任人摆布,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有时候他闹得过火,乔沅全身泛着薄粉,手软脚软,连推拒都显得无力。
那双迷蒙的桃花眼会沁出几点泪,挂在沾湿的几撮长睫上,最后随着动作掉下来。
齐存眸色暗沉。
这段时间,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但乔沅严防死守,齐存想象中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睡觉的场景,压根不可能。
尤其现在胖嘟嘟的儿子还在一边,他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齐存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乔沅羞愤欲死,随手扔了一件衣服盖在他头上。
庭哥儿仿佛感受到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察觉到娘亲被人欺负了,马上扔开手里的小玩具,爬过来一肚子坐到齐存身上,响亮地啊了一声。
齐存被同仇敌忾的娘俩逗笑了,认命地抹了把脸,把满脑子废料抛开。
……
秋狩条件不比家里,不方便带着儿子,于是乔沅只能把庭哥儿送到寿安堂。
齐母虽然与乔沅气场不和,但对这个孙子,是真心实意地疼爱,看得比眼珠子还重,比这两个不靠谱的爹娘好多了。
把府上的事都安排妥当,乔沅雄赳赳,气昂昂地踩上马车,汇入大部队,朝着御虎山而去。
御虎山在城外三里地,途中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到了山脚的驻扎地,早已有宫人等候在此。
乔沅被带着行到一处华贵的营帐中,宫人端上清水伺候她洁面。
齐存现在不在营帐中,而是一早被皇帝叫到身边随行。
当然在外人看来,这是至高无上的荣宠。
这种大型活动,自然也少不了乔家。
乔沅安顿好,让宫人领着她去到乔家的营帐。
乔母正在里头整顿行囊,见女儿来了,欢欢喜喜地拉着她坐下说话。
不管乔沅是嫁人还是生孩子,在乔母眼里,她永远都是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乔沅眼尖,看到乔母扑着厚粉也遮不住眼下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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