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半点不担心他会耍赖。
白纸黑字,亲手签的名按的手印,他也赖不掉。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她也曾想过关于违约的惩罚能不能酌情减轻,不至于到扫地出门那么严重。
可昨天那样的事她不想再发生,确切说,是不想在她尚未冷却自己的心意之前,再被动摇。
如果哪天她彻底不喜欢他了,两个互相没有感情的人去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那样还比较能接受。
最怕的是只有一个人陷下去,而另一个人始终清醒,想沉湎就沉湎,想抽身就抽身。
晚上,黎栀跟温婉去一个饭局,带了广告部一名男员工挡酒,哪想到那男员工不堪大用,没喝几轮就去厕所吐了。
剩下的都是黎栀顶上。
黎栀跟着黎锐锋混过不少酒局,各种小伎俩也见多了,看上去似乎喝很多,但没把自己喝太醉,话也说得那几个老板喜笑颜开,一杯接一杯灌自己酒。
有人看上她,明里暗里给温婉提示,黎栀端着酒杯望着那人,因为喝酒喝得脸颊微红,眸子里水光潋滟,颇有几分风情万种的味道:“唐总,您这样我老公不答应的啊。”
那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小黎看着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温婉搂着她胳膊道:“人家夫妻可恩爱着呢,唐总您别打那歪主意,遭雷劈的。”
虽然狗男人不香,已婚的身份却挺香。
饭局结束,温婉和司机送她回去,本来温婉想搀她上楼,她婉拒了。
她还没醉到走不动路的程度,也不敢让人家知道她住的是顶楼豪宅。
九州铭座已经够令人震惊,老公家有钱这个理由还能搪塞一下,但能住得起顶楼豪宅的,全雾城挑不出几个,更何况谢南忱买的还是整个小区最贵的顶楼户型,豪宅中的战斗机。
而现在这栋豪宅,暂时属于她一个人。
黎栀回到家,把自己瘫在沙发里差点睡着,直到手机上提醒睡觉的闹钟响,才醒过神来。
但紧接着又微微失神。
闹钟是谢南忱给她定的。
早上起床,出门上班,每一顿吃饭,吃药,泡脚,洗澡,睡觉前提醒,甚至工作日在公司每个小时起来活动一下肢体,动一动颈椎,他都给她定了不同的闹钟。
家里明显被打扫过了,她看得出来,是谢南忱亲自打扫的。
毛毯折了三折,流苏朝里,两只矮凳翻起来堆叠,绿植叶子也被修剪过,留着双数。这些都是他的习惯。
黎栀走到厨房去热牛奶的时候,发现冰箱上有几张便利贴,上面是他写的字:
8月28日:土豆5,油麦菜1,西红柿3,牛奶1
土豆可以放,油麦菜尽快吃,西红柿挑软的先吃。
牛奶保质期15天,过期不要再喝。
大闸蟹尽快吃,不能久放,也不能多吃,吃不完给同事闺蜜带点。
旁边的小架子上还搁了本本子,黎栀拿过来翻开,里面清楚详细地写了洗碗机和消毒柜的各种用法和步骤,还有注意事项,不够明晰的地方用了图示,比说明书看起来有条理得多。
刀架上也贴了便利贴,切肉的刀被他换了把新的,便利贴上写:新刀锋利,小心伤手。
厨房里看了一圈,很多地方都被他贴了小贴士,透过这些黄色的小纸条,她仿佛看见那个男人离开前认认真真写这些语句的样子,纸条上恍惚还留有他手指的温度。
黎栀轻轻摸着那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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