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团子身体却发现这小家伙压根儿没受伤,身上的血都不知道是哪些受害者的,看样子他对妖兽更感兴趣,大概是一路杀过来的。
团子猝不及防被掀了衣服,刚龇牙咧嘴想扭头咬人,立刻发现掀他衣服的是安澈,又缩回脑袋。
小脑袋瓜想了想,他委委屈屈扯着衣服,憋出来一个字:“羞。”
安澈摸了把他脑袋,白净的手掌立刻黑红一团,他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敲团子的冲动,面无表情:“惹这么多祸,还好意思羞?”
他指尖抵着团子脑袋,轻轻点了点:“我白天带你去洗澡,乖一点。”
团子张嘴要咬他的手,被安澈躲开,解决完狼妖又被安澈按着睡觉。
天一亮,安澈就起来了,他拎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团子出门,院子里看到阿娘正在洗菜,便走过去借了个盆。
阿娘对突然多出来的小孩儿没有任何反应,对他身上的血迹和污渍视若无睹,甚至和蔼地夸赞团子长得机灵。
安澈觉得这话有待考究,毕竟团子看着就不像机灵的团儿,做事儿也总像缺根筋。
但自家孩子不好在别人面前骂,他拖着盆把脱得光溜溜的团子摁到盆里,纡尊降贵地亲手搓他身上的血。
就他的记忆里,他这双手只有拿剑杀魔的份儿,从没亲手洗过什么东西,所以他手法分外生疏。
洗完了上半身,团子这小屁孩儿又纠结起来,死活不让安澈碰下面。
他洗干净后小脸白净得不像话,眼珠溜溜转,瞳孔大,鼻子小,谁看谁喜欢。
团子这时候撒娇的样子比昨天可爱多了,小手抓着安澈衣服,害羞的时候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羞。”
可惜安澈没有丝毫动摇:“不洗干净不准进屋。”
团子眨巴眨巴眼睛,两眼饱含着泪:“我、来。”
安澈挑眉:“你来洗?洗的干净吗,我过会儿检查。”
团子坚定地点头:“干、净!”
见他如此坚持,安澈便也没在纠结,干脆地让他自己洗。
旁边阿娘进屋的时候,安澈顺手帮她接过菜篮子,像是随口问一般:“您昨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阿娘拿着刚掏来的鸡蛋,脸上困惑:“没有啊,怎么了?”
安澈感慨一声,状若无意地开口:“昨晚我在窗边见到一个黑影,又听到了狼叫,是不是村子里进狼妖了?”
阿娘脸上神色一变,她连忙拉着安澈进屋关门,回头时她原本温和的表情荡然无存,变得谨慎慌张。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颤颤巍巍地打开,里面装着细细金粉。她将金粉倒在地上,一瞬间窜起了一股火焰烧光了金粉。
她神色恐怖:“狼——狼妖来了!”
安澈被她一系列的动作惊了一下,退了几步,手掌按在照霜剑上。
却见阿娘胸膛狠狠起伏了几下,竟是慢慢恢复了冷静:“你们还没有喝过圣水对吗,明天去中央广场喝圣水!喝完狼妖就不会来了,一定要去!”
她神经质地抓着头发,又喃喃自语:“对了,喝圣水就好,喝完就好。”
安澈冷不丁问:“圣水是什么?”
阿娘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疑惑:“圣水就是幽兰圣水啊……圣水是神明的恩赐,是祭典狂欢的圣物,能保护我们世世代代平安!不喝圣水怎么能活下来呢?——护卫居然没让你们喝圣水,是他的失职。”
安澈从中又听到了新词:“祭典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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