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家真不知道什么表情好。
庄越踩在凳子上,想起昨天被火辣辣的疼痛支配的痛苦,今天要是再磨上一天,他铁定得残了。
为了不被扔在县令家里,只能含泪真香了。
庄越眼睛湿润着,侧坐在马鞍上。
沈倾让人挪走马凳,潇洒的飞身上马。确定庄越坐稳了,握着缰绳的手一抖,骏马就乖巧的迈步。
因为还在县城里,沈倾没有放马跑起来。
由于疫病的关系,城内街道上人迹少见,大部分的商铺没开,临街的房门都紧闭着。寥寥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表情惶恐不安,生怕跟人接触,被传染上瘟疫。
这一幅人人自危,全城惊恐的景象,让庄越的心情沉重。
他紧抓着马鞍把手,“我们要尽快把传染源给找到,解除疫情,让百姓们早日安心。”
“嗯。”沈倾沉声应了声,等马出了城门,立即提速,向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侧坐比起跨坐,更难掌握平衡,加上马背上的也不是侧骑的马鞍,导致庄越只能依靠一边的马镫和马鞍把手来着力,避免在马匹狂奔中,不慎摔下来。
奔驰中的马背,更加的颠簸,随时可能飞出去的不安全感,让庄越只能倚靠后方的身体,以寻求第三个支撑点。
见庄越倚靠过来,沈倾略一犹豫,就伸出手臂搂住了身前的腰。
庄越心想,这么颠簸不安全,他要是还介意不占人便宜,不向沈倾求助,也太不自然太奇怪了。
沈倾则心想,这么危险颠簸,他要是还顾虑着不冒犯对方,不伸出援手,也太古怪太不正常了。
俩人此时不约而同的心中歉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只是情势所迫,勿怪勿怪。
好在明光外门养得马儿神骏,脚程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跑到了距离县城最近的小镇。
到了地方,沈倾直接找到这镇的里正,询问这里第一户患病人家的情况,是如何发病的,发病前去过什么地方。
就这样一个村镇一个村镇的走,问了整整两天,算是把本地所有的地方都问了一个遍。
在此期间,庄越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会使用沸石灰水,泼洒在地面和家中消毒。
沸石灰水具有很强的消毒杀菌功能,大部分的传染疾病,在这种防疫面前是很难发展成灾的。
蹊跷的是,第一个县爆发瘟疫后,郡府很快下令禁止出入,附近县又沿途泼洒沸石灰水消毒。可是没有三天,仍旧传播到了另外的一个县。
而后的传播也是如此,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距离很远的县城,被爆出出现了感染疫病的人。可此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本地,也没有接触过外地回来的人。
这一切说明,是这个传染源会不停的移动,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是邪祟在作祟。
本县第一例出现的病患,是一个年纪五旬的老农,身体平时很健康,发病前没有外出,也没有见过外人。
家中有老人忽然去世,办完丧事后,老农身体出现不适,起初以为是忧伤疲累导致的普通伤寒。可没想到按照伤寒医治却不奏效,很快家中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人也病倒,家人这才察觉不妙。
“最初老人感到不舒服,是埋了人,从墓地回来的路上。那晚,家人给煮了姜汤水驱寒,结果半夜人就烧的说起了胡话。”庄越整理着经过,向昝县令通报他们的调查结果,“我们亲自去看了那墓地,仍旧残留着疫鬼的怨气。”
“疫鬼?”昝县令倒吸口凉气,“还真是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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